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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降魔之驅(qū)神

第二十九章 河車

西游降魔之驅(qū)神 南山行崎 4369 2022-05-16 09:53:11

  拿定主意了,把裝蜂蜜籃子里的木盆拿出來,里面已是有好多蜂蠟里控出的蜂蜜,倒在碗中喝一大口,就覺一道清涼香甜慢慢潤流胸腹,隨經(jīng)絡(luò)漸漸遍及全身,不覺喝了小半碗,打個飽嗝,滿口清香,竟然有了吃飽的感覺,隱約感到這蜜對人體極有好處。

  走到院子里,將鐵棒放在身前,坐下感受遠(yuǎn)處隱隱傳來的喧嘩,思索最近心得,坐在院中,不知不覺的,身體氣勁又開始隨著天地潮汐律動起伏,一呼一吸越來越緩長,在內(nèi)外交換的細(xì)微里,感知氣力應(yīng)和,周天運轉(zhuǎn)。

  在這和天地的同步中,腦中不由想到:人和天地間的力是什么關(guān)系?

  思索到:人生活在天地間,本身就為天地孕化,是天地的產(chǎn)物,所以人體肯定和天地也是相似的,就像孩子與父母一樣。

  比如人體骨骼肉體,對大地而言就是土壤和巖石,進(jìn)出的氣、流淚出汗可對比大地間的風(fēng)和雨,血液對比河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是正好對應(yīng)天地周天運轉(zhuǎn)么?

  不由肯定,人和天地本質(zhì)是沒什么不同的,無非是人很脆弱渺小,就像是一滴水,而天地寬闊亙古,就像是海洋,如果這樣說,那么人體不也像大地一樣自帶力量么?

  天地日月相互依存,既然大地有力,它們之間是不是也有力在互相作用?人是不是也可以和天上的星辰一樣,與天地日月互相作用呢?

  伯謙想到這里,知道自己是沒有答案的,以后如有智者,自己再去請教這些疑問。

  站起來,揮舞四肢,慢慢感受自己身體和大地越來越強烈的排斥和吸引,體會到身體起伏,漸漸似有擺脫大地束縛的趨勢,心中漸漸疑惑,修煉是不是就是追求和天地相融?慢慢融匯到天地中去?

  軀體和人的內(nèi)在精神回歸天地,就像一滴水最終融匯進(jìn)大海?

  修煉的意義難道就是慢慢強大自身,通過體內(nèi)的力量修煉,將內(nèi)勁、力量釋放出去?

  搖搖頭,站在院中靜看天上浩瀚星河,似乎也在慢慢移動,

  不由又想到:怎樣才能和天地的力直接作用?自己怎樣才能夠克服天地的力?身體和天地的力能相互作用,如果采用試力和用力的方法,不僅僅只是讓力量通過肢體和軀干放出去傷敵,而是通過力量的釋放,讓軀體和天地間的力感應(yīng),做到人和天地既依靠又排斥,可以同源,但也可以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越想越覺的有道理,看著外面不時露出云層的繁星,又想日月代表的就是時間,也可以說是天地的呼吸,一呼一吸的時間是一天,人類對比天地太過渺小,呼吸就顯得那么短暫,可是對比天地來說,人的生命不也一樣的何其短暫?

  如果人也能和天地一樣,一呼一吸是一天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與天地同壽,從而長生不老了呢?想到這里不由哈哈一笑。

  在這玄妙境界中,聽到有一眾腳步往自己這邊移來,心中豪氣頓生,提起鐵棒坐在院中石凳上,將鐵棒拿在手中,聽到腳步聲嘈雜,有輕有重,顯然是來的人中功力良莠不齊,閉上眼睛凝神細(xì)聽,忽然間就覺一人跨步之間極有規(guī)律,在山道上腳步輕重響聲始終一致,步伐間距離似乎如尺子量過一樣,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個高手,卻不在來這群人中,這腳步響的片刻即消失不見

  當(dāng)下凝神仔細(xì)分辨,又聽出一人腳步輕盈落地幾乎無聲,一人走動只聞沙沙響動,心道:這兩個人也很厲害。

  對比幾人腳步聲音變化,心中大體知道這幾人武藝不同之處,耳中仔細(xì)分辨微妙變化,想到那軒昂沙彌說的“虛實轉(zhuǎn)移樞紐處”這句話,以前一直困于得力、試力境界,這時似乎已突破屏障,

  不由從方才玄妙幻境中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靜謹(jǐn)意切靜揣思.......,方可用力與妙顛。

  連念幾遍,問自己,現(xiàn)在受困于器械過重,然而“降魔杵”果然沉重到自己使用不了么?

  想到實虛正斜四個字,不由念出聲音來,“靜謹(jǐn)意切靜揣思”嘿嘿,這句話每個字都別有深意。

  忽聽得遠(yuǎn)處有人說道:“緹莫大哥,此處人家白天已來過一次,想是山中的獵戶居住,又看他作什么?”

  另外一道聲音響起,想必是那緹莫大哥說道:“兄弟幾個,今天雖然勞累,大冷寒天的轉(zhuǎn)了這么久,但卻是一無所獲,這般空手,如何回復(fù)主上?

  停了一會說道:現(xiàn)在那幾個戎賊被圍在圈里,被拿住也是早晚的事,我們就不去湊這熱鬧了,只是看這情形,想必還有接應(yīng)的人,咱兄弟幾個還的上上心,看看有沒有別的利市可發(fā)?!?p>  先前那人道:“主上所命,自然絕不敢懈怠,但此處就這一條路可上去,若有人出入必會留下痕跡,你看這四周連個腳印都沒有,如何會有人?”

  又一粗嗓門聲音說道:不錯,緹莫大哥,你看這積雪一腳下去就已沒膝,行走極為不便,也就早上去的那個茅舍可以落腳,里面就是有些皮子凍肉,存糧極少,想來就是山里人家樵獵住所,大雪封山能有什么人再上來?。

  那緹莫大哥訓(xùn)斥道:“媽的,你兩小子看的離山下近了,恨不得飛下山去吧?啰嗦那么多干什么?”

  他沉吟半晌,又道:“看這處確實像是山里樵獵住戶的模樣,只是屋里陳設(shè)..........卻不像普通人家,早上沒有什么人出入,多半是在山中樵獵去了........,算了,上去在看看,若沒什么異常,兄弟幾個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p>  頭前那人喜道:“對,對,還是緹莫大哥體恤兄弟,兄弟們今天可吃不少苦頭,盡是撈些跑腿的苦差,再有下次,說甚么也不來了,我這便去傳令給后面的兄弟?!?p>  過不多時,又有許多人聲傳來。伯謙坐在院中,聽著那些人嘈雜紛紛,語音中多是充滿了興奮之情,都想早些休息。

  隱約聽一人道:“這大冷天的,咱們兄弟跋涉快十個時辰了,好幾個人手腳都凍傷了,也算盡心盡力,想必主上知道,不能怪罪咱們頭上來。”亂紛紛往上走來。

  伯謙心道:看來那幾個賊被拿住了?

  出了院子攀上一棵大樹往山下觀看,星光下約有四五里,一行人正往這邊行走過來,看一會跳下樹,忽然想到:離得這么遠(yuǎn),我居然都聽的這么清楚,看來修煉又有進(jìn)益啊。

  忽然想到:此處只我一戶,這幫官兵抓拿幾個賊人,多半是為了那個什么盔甲?若問到我,就只說不知道好了。

  又想到,這幫官兵多半要到自己這里落腳,就憑這些賊廝鳥,多半會生出枝節(jié),若是動起手來只怕又是一場亂糟糟的紛爭,罵的幾句,心道:還是出去躲躲的好,當(dāng)下將裝著鮮蘑的竹筒還塞進(jìn)懷里,把新采的蜂蜜放到屋后雪窩里掩好,降魔杵掛在腰間,從山上雪坡疾馳下去。

  此時腳步輕健,腳下積雪只踩出淡淡腳印,不一會已到離這些人約莫里許距離,不即不離跟著探聽虛實,就聽一片都是腳步重重踩在雪里的聲響。

  先前一個聲音響起“緹莫大哥,這月余抓的都是些戎賊,也不見什么大的封賞,這沖鋒上陣咱兄弟們從沒含糊過,但是到這山林里捉賊,卻非咱們所長,還是去前線殺敵來的痛快”,

  一個適才和那個緹莫大哥說話的聲音回道“奶奶的,這次玉華郡來的幾個賊廝囂張的很,回去定是不和他們甘休”,

  又有幾個聲音抱怨“主上也是,一味隱忍,不如回去,咱哥幾個就去燒了他們馬草如何,嘿嘿”,眾人齊聲應(yīng)是,越說越亂,

  就聽那緹莫大哥喝道:“媽的,都閉嘴,好好走路”,想來也有些怨氣,只是不好和眾人一齊埋怨上峰,眾人靜默下來,只聽到腳步聲重重傳來,

  此時天地一片白茫,萬籟俱靜,伯謙站在樹后靜靜聽那一行人在雪地艱難行路,粗重呼吸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重,想是跋涉的辛苦,正想挪步錯過去,忽然聽遠(yuǎn)處還有別的腳步聲傳來,卻是落地輕盈。

  仔細(xì)分辨,正是前面那腳步無聲的人,遠(yuǎn)不似這群人來的粗重,當(dāng)下繼續(xù)隱在樹后,那群軍漢卻未察覺,伯謙聽那腳步聲來的快,越走越近,

  過的一會,聽那緹莫大哥說道:什么人?

  想是聽到動靜喝問,伯謙從樹后悄悄觀望,卻是一個白衣女子立在那行人不遠(yuǎn)外,那女子不答,那緹莫大哥又問一句“姑娘是住在這山中的人家么?”

  那女子退開幾步,旁邊相隨的一人有些暴躁,說道:小娘皮,和你說話沒有聽到么?

  伯謙見這女子長的秀雅俏麗,只是神色間冰冷淡漠,眼波冰如秋水,逐一打量那些人,

  那緹莫大哥道:姑娘,下屬無禮勿怪,敢問姑娘也是住在此山間人么?

  那女子看他一眼,回道:是,不知你們有何事相擾?。

  那緹莫大哥和屬下對看一下,說道:我等為南府大將軍麾下軍士,今日要抓幾個戎賊,不想大雪之下竟然走岔了路,剛才在東邊山頂,見前面山坡上有房舍,就想著去討碗熱水喝呢,想必姑娘是住在那里吧?”。

  那女子答道:“是,冬日山中生活艱難,是以全家回村中居住,我也是和兄長一起上山取些東西,家兄在后面一會即到”

  伯謙奇怪,這跟前只有自己一處房舍,卻是在西南面,這緹莫大哥為什么說錯了?

  那緹莫大哥道:我說呢,這大雪封山的,若無人陪伴,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如何就敢夜里在山中行走?

  伯謙看這女子寒冬之中穿著單薄,卻是從沒在山中見到過的,絕對不是山里人家打扮,不明白兩人為何都說謊。

  就聽那緹莫大哥道:“這位姑娘,前些日子都傳說這隱霧山出了個奇人,甚多神異,姑娘既然住在此山,可有聽聞?”說話間手下眾人已不覺散開。

  那女子搖頭道:“不敢欺瞞各位,在山中,卻不曾聽聞有這樣神異人物”

  那緹莫大哥高聲道:既如此,外面寒冷,我們還的及早上山,告辭告辭?

  帶人往山上走,那女子避在的一旁,說道:“山中雪大,幾位大哥慢行”,

  伯謙聽兩人對話,兀自尋思,“什么奇人,這幫人在說什么?這個山里卻好像沒見過什么奇人啊”

  眼看雙方就要錯肩而過,突見那緹莫大哥隊伍中,兩人拔出刀劍圍住那女子。

  伯謙看到這里心道“哎呦,怎么打起來了”

  猛聽的一名大漢一聲怒吼,叫聲中滿是痛楚,摔倒僵在地上,動也不動,就見那女子手中握著個長約一尺七八的短劍,劍芒一閃,反手又戳在另一人身上,那人翻身到地不動。

  眾人驚呼聲中,就見到劍光閃動,三名漢子齊齊摔到,那女子回過身來,疾步躲過一人撲擊,短劍疾刺,又打倒一人,緹莫大哥看形勢危急,拔刀迎頭就砍,那女子一矮身,短劍正刺在他左脅下,右腿一抬,將他遠(yuǎn)遠(yuǎn)踢開。

  這一下變故,突兀之極,那女子刺到七人,也就是在瞬息之間,旁邊一人一聲吆喝,舞動兩把彎刀,上砍下削往這女子頭頂身上攻到,下手極為狠辣,那女子短劍直刺,竟是以快打快,劍光在雙刀空隙中穿入,直刺他咽喉,那人一聲大叫,往后便倒,雙刀遠(yuǎn)遠(yuǎn)扔出。

  余下兩人只嚇的心膽俱裂,發(fā)一聲喊,分頭逃竄,那女子疾奔趕上刺倒一人,回手短劍飛振,就見一道銀光劃過,逃跑那人稍一碰觸,頓時跌倒。

  伯謙沒想到這女子如此厲害,悄悄躲在樹后,看這女子打斗之中頗有章法,短劍走的是機變靈動的路子,出手速度極快,輕靈飄忽,讓人無從琢磨,不由思索,若是自己與之對敵,需的以力破巧或能取勝。

  那個短劍冰寒鋒銳,總之還是不讓其近身的好,就見那女子環(huán)顧四周,過去撿起短劍,在幾人身上一陣摸索,最后從緹莫大哥身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仔細(xì)打量半天,輕笑一聲收入懷中,慢慢往山下走去。

  伯謙等一會,聽腳步聲慢慢走遠(yuǎn),出來看著緹莫大哥一伙人橫七豎八躺滿一地,鮮血具都凝固,走到那緹莫大哥身邊,見他腰帶處,掛著一塊腰牌在星光下發(fā)亮,竟是純銀打造的,拿起來一看,前面寫著大大威震兩字,后面是諦聽營十夫小隊的字樣,

  心道“看這腰牌,這些人果然是軍中士卒”,將腰牌原放回去。

  有心追到那女子身后查看,又忌憚這娘們厲害,悄沒聲息的跟著行了數(shù)里,見她徑自往東邊去了,心道:多半是偶然路過,一個女子敢單身上路,武藝果然了得,世上多英豪,就是女子也不能輕忽啊。

  當(dāng)即悄悄反轉(zhuǎn),拽步自回家中,這一下來回折返,卻是未留下絲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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