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塵埃落定
“表哥,你忘記我是什么身份了?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呀?!逼钯р暤靡庋笱蟮卣f。
肖若軒這段時間簡直就是忙忘了。他差點忘記了祁侑鈺的身份。心想舅舅派他來,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緇衣衛(wèi)的動作很快。悄無聲息的將各方涉案人員迅速拿下。幾方同時行動,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并且切斷了消息,外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二皇子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緇衣衛(wèi)的異常。他連忙叫來心腹,吩咐到:“你去把我們和九江王私下通信的所有書信全部燒掉。尾巴一定要掃干凈,千萬不能讓緇衣衛(wèi)抓到把柄?!?p> “主子,這是不是太過于小心了?九江王畢竟是宗室呀,不會那么輕易就倒了吧?即使是緇衣衛(wèi)也沒有權(quán)利處置宗室啊。”
“殿下,即使緇衣衛(wèi)權(quán)力再大,再得圣上寵幸,也不能違背祖制,那樣宗室們也不能答應(yīng)啊?!?p> “本殿怎么養(yǎng)了一幫你們這些廢物!腦子都被驢踢了嗎?”二皇子被氣得暴跳如雷。
“殿下息怒,臣等愚鈍,還請殿下解惑?!倍首拥膶傧聭?zhàn)戰(zhàn)兢兢地詢問他,他實在是不明白。殿下在顧及什么?
二皇子忍住怒氣。給屬下說:“緇衣衛(wèi)是沒有權(quán)利處置宗室。以肖若軒的行事風(fēng)格,他也不會越權(quán)處置,讓別人抓住把柄。緇衣衛(wèi)沒有權(quán)利處置,那宗人府呢?你別忘了祁侑鈺是什么身份!”
下屬一拍腦門兒,突然想起來毓王殿下是宗人府的副宗令。渾身突然顫抖起來,但是心有不甘仍向殿下詢問:“毓王殿下只是副宗令,殿下何不讓人寫信給宗令大人,彈劾毓王殿下?!彼麑嵲谑遣桓市模钕露嗄甑幕I謀付之一炬,仍然抱有希望。
二皇子氣得抬手一個耳光,自己簡直快要被自己的屬下氣死了,要不是看在他忠心聽話的份上,自己早就處置它了,省得被這個蠢貨拖累了自己。
“讓人寫信給宗令去檢舉祁侑鈺本殿是不想活了還是瘋了?你信不信本殿前腳給晏王叔寫信。后腳他就能遞到父皇的跟前?!?p> “不過這事兒也不怪你,你不知道宗人府實際上是祁侑鈺說了算。父皇當初安排祁侑鈺去宗人府,就是希望他能夠掌控宗人府。要不是因為他還年輕,歲數(shù)不夠,父皇早就讓他做宗人府令了,晏王叔實際上只是一個擺設(shè)?!?p> “你別看晏王叔只會吃喝玩兒樂,實際上他精明的很,能夠在先帝朝那么慘烈的情況下,活到最后他會是一個傻子?!倍首舆呎f著邊渾身顫抖起來。父皇的謀算可真是深呀,父皇應(yīng)該早就料到幕后的主使是九江王。怕肖若軒應(yīng)付不了,所以派了祁侑鈺來??磥砭沤醯囊慌e一動都在父皇的設(shè)想之中,這真是太可怕了。
緇衣衛(wèi)迅速包圍了九江王府。所有人許進不許出。很快緇衣衛(wèi)把九江王和一干家屬押在院子中。
“肖若軒你竟敢如此對待本王,本王要你好看,本王要上奏圣上參你一本,你竟敢逾制扣押宗室。來人吶,給本王拿下。”九江王對肖若軒叫囂起來。
這時王府中突然沖出來很多士兵,與緇衣衛(wèi)對峙起來。
“九江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調(diào)動西山大營的軍隊,你是要造反嗎?當初先帝許你節(jié)制西山大營的軍隊,是為了讓你抵御外敵。今上登基后,已經(jīng)收回了你的節(jié)制權(quán)。西山大營無圣旨,不得私自調(diào)動?!苯鞴?jié)度使十分憤怒。
除了肖若軒之外,隨同而來的還有江西節(jié)度使和兩江巡撫。
江西節(jié)度使非常的憤怒,圣上讓他就任江西節(jié)度使,就是讓他奉命監(jiān)視西山大營,防止九江王狗急跳墻。沒想到西山大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調(diào)動他竟然毫無所覺。
若只是他和兩江巡撫,他倒不至于如此憤怒??墒蔷l衣衛(wèi)也在這里,這要是讓圣上知道了,他一家老小可就完蛋了。
“只要你們死了,誰還會知道本王私自調(diào)動軍隊,本王還可以繼續(xù)做著九江王?!本沤鯚o比囂張地說。
“你,你竟然想把我們都殺了,簡直是目無王法?!眱山矒嵊檬种钢沤酰樕下冻鲭y以置信的表情。
九江王哈哈大笑。指揮著士兵們把眼前這些人拿下。節(jié)度使和巡撫看了肖若軒一眼,發(fā)現(xiàn)他面不改色,一點也不著急。心里疑惑著難道有什么后手?
“九江王叔,您這是干啥呢?您這歡迎小侄的陣仗可真是太大了呀?!逼钯р曂蝗粡拇箝T口進來。
“你怎么進來的?我門口可有五百先鋒營將士。”九江王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
“你說門口兒那些廢物呀。已經(jīng)被我三千驍騎營干掉了呀?!逼钯р暵唤?jīng)心地說道。
“什么?驍騎營,你哪兒來的軍隊?”九江王無比的憤怒。
“當然是鷺淵軍啊?!逼钯р暃_著九江王做了一個鬼臉。
“你怎么可能調(diào)動鷺淵軍,鷺淵軍的將軍可是陛下親衛(wèi)出身,只聽陛下的話。你怎么可能?”九江王想破頭也想不出怎么會突然冒出一支軍隊來。
“因為我有虎符呀。”祁侑鈺拿出一個小巧的虎形的兵符。
九江王看大勢已去,仍有不甘,叫囂道:“本王是宗室,你們不能把本王如何?”這是九江王最后的倚仗。
祁侑鈺掏了掏耳朵。從懷里邊兒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宗”字。九江王聲音瞬時而止,臉都漲紅了。
“總算清靜了。宗室又如何?你是宗室,能大得過宗人府嗎?給我?guī)ё摺!?p> “宗人府,你這黃毛小兒。沒有陛下圣旨,你即使拿下本王也不能將本王怎樣。宗人府只有審訊之權(quán),沒有處置之權(quán)。”九江王繼續(xù)叫囂。
祁侑鈺聽完九江王的話,無奈道:“九江王叔,您怎么還看不清形勢呢?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嗎?哎,小侄都不忍心這樣對待你?!?p> 祁侑鈺又從懷里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圣旨。圣旨上寫著,九江王貪墨庫銀。并且私自調(diào)動軍隊,罪不可赦,去除王爵,擇日起押回京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