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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隋唐:我在江都種瓊花二十年

第五十八章 圍城戰(zhàn)

  黑臉軍漢,也即丘林律,最后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不過轉(zhuǎn)過頭,卻已經(jīng)給楊遇安安排好了入營的一切事宜。

  過去的官職肯定是沒有了。

  只能從底層士兵重新做起。

  不過這對楊遇安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他的目標只是在這場戰(zhàn)爭中活下去,完成竇四的遺愿而已。

  將來的事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nèi)。

  基于同樣的原因,他也拒絕了對方一同上陣殺敵的邀請。

  那固然的立功升官最快的途經(jīng),但也是通往地獄最快的方式。

  他情愿留在營中繼續(xù)當一名普通役夫。

  “竇四當初寧愿拋棄大好前程,也要南下隱姓埋名,就是因為厭倦了戰(zhàn)場上的一切?!?p>  “我若想提高最后任務評價與收益,就該順著記憶主人的性子走,真正滿足其內(nèi)心深層的愿望?!?p>  這是上回侯小君記憶任務收獲的經(jīng)驗。

  “良人,你在想什么?”

  正當楊遇安思忖之際,妻子的聲音忽而響起。

  自入營安頓下來后,妻子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了。

  “沒什么,想起一些往事而已?!睏钣霭搽S口答道。

  “譬如娶兩個婆娘?”

  楊遇安:“……”

  “我當初就隱約感覺良人來歷不凡,絕非普通鄉(xiāng)野村夫?!蔽吹葪钣霭步忉?,妻子也陷入了回憶,“一個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懂得起死回生之術(shù)?當初鄉(xiāng)里都說良人是神仙下凡!”

  “等等,我的醫(yī)術(shù)真有這般神奇?”楊遇安有些好奇問道。

  當下未解鎖竇四深層記憶,他是真不知對方掌握了什么技能。

  不過妻子只以為他在自賣自夸,啐了他一口,又順勢軟到在他身體里,語氣幽幽道:“其實良人真要再娶一個,我也不會反對。只求良人顧念舊情,不要將我拋棄……”

  “胡說些什么呢!”楊遇安故意板起臉,“我竇四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哪有拋妻棄子的說法?你既然嫁給了我,便是到天涯海角,也是不離不棄!”

  此言一出,楊遇安分明感覺竇四的記憶封印有所觸動。

  這證明他先前的想法是對的。

  要按照記憶主人的性子來。

  不過未等他繼續(xù)發(fā)揮,,仿佛要將他融化。

  看來剛剛那番情話,促動了妻子心弦。

  怎么說呢?

  此時無聲勝有聲。

  楊遇安知道。

  因為竇四真的很愛自己妻子。

  ……

  一夜無話。

  是真的無話。

  坦誠地說,楊遇安作為男人,是有那么一丟丟香艷想法的。

  就當看一場vr電影嘛……

  但不知為什么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光。

  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此時妻子早就到外頭干活,跟其他軍中役婦一同漿洗士兵衣服。

  就沒地說理去。

  當然,楊遇安大致也猜到“罪魁禍首”是誰了。

  瓊花仙子唄!

  除了她,誰還能在這里給自己點“跳過”?

  但怎么說呢,既然仙子小姐姐都已經(jīng)毫不含糊地出手了,自己除了捏鼻子認賬,還能咋地?

  別問。

  問就是仙子說的做的都是對的。

  總之,自這日后,楊遇安便暫時在軍營中安頓了下來。

  但說完成竇四遺愿,還為時尚早。

  因為很快,戰(zhàn)爭就打響了。

  ……

  戰(zhàn)爭的第一階段跟楊遇安先前預料一樣,臧質(zhì)一部只抵抗了一日,就徹底潰敗。

  是真的潰敗。

  近萬江淮勁卒,數(shù)位有名將軍,又是先手占據(jù)地利,魏軍一到,說沒就沒。

  最后只剩不到一千殘兵僥幸逃入城中。

  只能說此時的魏軍鐵騎在一代英主拓跋燾的帶領(lǐng)下,野戰(zhàn)近乎天下無敵,諸葛武侯在世都頂不住。

  而隨著盱眙城外的宋軍被飛快肅清,戰(zhàn)爭也終于進入到千年不變的主旋律。

  圍城戰(zhàn)。

  魏主拓跋燾沒有急于攻城。

  騎兵攻城,再過一千年都是個老大難的問題。

  更別說眼前的盱眙城在太守沈璞的先見之明下,打造得固若金湯,糧食堆滿倉庫。

  拓跋燾本就是沖著這些糧食來的。

  他的鐵騎過不了長江,開春以后,軍中爆發(fā)時疫,人心思歸,已經(jīng)無力再南下了。

  若能打下盱眙,取得城中大量存糧,不但能進一步震懾南邊那位好大喜功的宋帝,更能確保后續(xù)歸途軍中補給無憂。

  于是拓跋燾使出了攻城第一招。

  誘降。

  他命人入城向臧質(zhì)索求美酒。

  若臧質(zhì)給了,說明有投效之心,后續(xù)事情就好辦了。

  就算不給,此時城中實際主事者是太守沈璞,而臧質(zhì)只是剛剛兵敗的外來武將。

  兩座山頭,過江龍與地頭蛇,聽誰指揮,向來是個十分敏感的話題。

  拓跋燾不介意讓人看出自己對臧質(zhì)的親厚之意。

  哪知對面的臧質(zhì)是個狠人。

  回頭往酒缸了倒了一堆黃白之物,就給送出城外。

  拓跋燾當時臉就綠了。

  這是要不死不休的節(jié)奏!

  而那位沈太守也氣量非凡,力排眾議,讓剛剛打了打敗仗的臧質(zhì)全權(quán)負責城中防務。

  離間計徹底沒戲。

  只能強攻了。

  接下來,魏軍一邊在地上構(gòu)筑圍城工事,一邊在淮河搶修浮橋,以便水路兩路同時堵死宋軍。

  楊遇安就是在這時候被派頭城外東山運輸石頭。

  這里遠離前線,除了辛苦一點,倒也符合他心意。

  “我在城外采石,竇四妻子在營中打雜,加上熟人丘林律照應,應該有望活到戰(zhàn)爭結(jié)束?!?p>  ……

  城中宋軍不是沒有嘗試反撲。

  奈何魏軍優(yōu)勢太大,出城的宋軍都被一一摁了回去。

  很快,盱眙城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時拓跋燾感覺優(yōu)勢在我,再次派人向臧質(zhì)喊話。

  大意是他將派出邊夷各族軍隊與宋軍消耗。

  就算耗不死宋軍,也能削弱蠻夷勢力,穩(wěn)固魏國邊防。

  反正他拓跋燾不虧。

  臧質(zhì)回信具體說了什么楊遇安不清楚。

  反正據(jù)說拓跋燾當時氣得渾身發(fā)抖,當場命人造了一張插滿尖刺的鐵床,待城破以后,讓臧質(zhì)躺上去爽一爽。

  殘酷的攻城戰(zhàn)就此打響。

  ……

  大半個月后。

  魏軍用盡各種辦法攻城,愣是無法撼動宋軍城防。

  自家反而在城外丟下數(shù)以萬計的尸體,一時尸臭熏天。

  城中宋軍也好不到哪里去。

  已經(jīng)要將老弱婦孺派上城頭了。

  這些人與其說是守城,不如說是消耗魏軍體力的工具人。

  兩邊就看誰能撐住最后一口氣了。

  楊遇安算是第一次見識到古代戰(zhàn)爭殘酷的一面

  隨著天氣開始變得炎熱潮濕,撤軍的呼聲越來越高,攻城的頻率明顯慢了下來。

  正當楊遇安以為即將熬過此戰(zhàn)之際,一件預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內(nèi)的噩耗傳來。

  魏軍再次爆發(fā)時疫,竇四妻子不幸染病。

  濕熱的天氣,無數(shù)的尸體,糟糕的衛(wèi)生條件,竇四妻子又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這種事情無可避免。

  ……

  ……

  “三營既敗,其夕(臧)質(zhì)軍亦奔散,棄輜重器甲,單七百人投盱眙。盱眙太沈璞完為守戰(zhàn)之備,城內(nèi)有實力三千,質(zhì)大喜,因共守。”——《宋書·列傳第三十四》

姬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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