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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將門女配去修真了

第十八章 太叔公

  凌晨的院落,格外的寂靜,這無疑是一個無人打擾,卻又靈氣充沛的絕佳的修仙環(huán)境。

  紀悠悠獨自坐在室外,只感覺身體放的很松很松,感覺自己與自然融為了一體。

  她把自己想象成為了一個容器,可以儲存靈氣。

  感覺著靈氣可幻化成一個個銀白色的幻影,在她的皮膚外跳動。

  慢慢牽引著它們進入自己的身體,而又用身體緊緊地包裹住,不泄露一絲。

  積累了一定量的靈氣之后,身體中的靈氣開始了一陣陣氣流的循環(huán)流動,流淌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又慢慢變得平靜無波。

  深吸一口氣,紀悠悠睜開了雙眼,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按照書上的方法,她做到了第一步,引氣入體。

  從此,正式踏入了修仙之路。

  “002,我這是成功了嗎?”

  【“宿主,恭喜你已經(jīng)成功引氣入體?!薄?p>  慢慢地穩(wěn)定了這個過程,她緩緩睜開雙眼,整個人變得不一樣起來。

  她覺得很疲憊的身體好像變得有些輕盈了,腦子變得清醒了許多,仿若精神層面更加不一樣了。

  這就很難去解釋清楚,就比如說以前她可能只能看見一只鳥在飛,但是現(xiàn)在她好像能放慢鳥的動作,看到鳥震翅的幅度了。

  這真是一個驚喜的變化。

  紀悠悠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隨著她剛剛?cè)攵ǖ倪^程,濾出了很多身體的污垢,扒在身上很難受。

  還不會用凈身決的她抓緊時間洗了個澡,便神清氣爽的準備去上課了。

  一連幾天,紀悠悠都是如此,利用短暫的時間去課堂充實自己的理論,然后利用片段時間去實踐。

  修煉、升級生活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雖說紀悠悠仍然被托管,給她的生活帶來非常多的不便。

  她從一個自由人變成了僅有正常人八分之一時間的人。

  她仍不妥協(xié),不對生活妥協(xié),不對自己妥協(xié)。

  在別人努力的同時,她付出比別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只因為她想變強。

  就比如,在上課的時間,在002托管的時間內(nèi),她也在課堂上努力聽課。

  再比如,她幾乎不眠不休,只要自由活動的時間,就能立即入定去打坐,按照自己的領悟去提升自己。

  又比如,被托管的時候,她會沉下心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走。

  不是毫無目的地變強,而是“積跬步至千里?!保ā胺e跬步至千里”來源《勸學》)

  品茗樓,白衣人隨意倚著欄桿,正在獨自品茗。

  高挺的鼻,完美的側(cè)臉,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太叔公?!皝砣梭w型有點胖,聲音拘謹,明顯的年紀不大,站在白衣人的身后。

  白衣人聞聲,并沒有回頭。

  “你準備何時回去?”聲音和熙,語調(diào)緩慢,卻似乎帶著不容人辯駁的強勢。

  “太叔公,我已拜師無極宗,我…”

  “你家族的人說我讓人抓了你,現(xiàn)在我把你帶回去。”

  “他們還要控制我到幾時,他們有那么多兒子,為什么只有我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太叔公,求您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去那個家?!眮砣怂坪踝兊糜行┬沟桌铮谧兟暺诘穆曇粲悬c尖銳,戳的人耳朵生疼。

  白衣人手中的茶碗微頓,而后又一口喝了茶碗中的茶水。

  這個孩子,和他當時,罷了。

  “你果真想好不回去了?”

  “太叔公,求求你?!蹦泻⑸踔烈呀?jīng)控制不住的低聲哭泣。白衣人始終沒有回頭。

  白衣人把茶碗內(nèi)的水一飲而盡,露出了線條優(yōu)越的下顎線,“好”,一個字簡單明了,但是卻讓男孩放心了心。

  太叔公這些年一直關心著他,雖不知道長輩們之間的隔閡,也不知道為什么太叔公一直為什么從來不回家。

  但是他始終把太叔公當做尊敬的長輩,哪怕家里人從來諱莫如深他的名字,甚至把他當做洪水猛獸。

  比起家族的其他人,甚至父母,他更愿意去信任他。

  也許是直覺。

  “你下去吧。”白衣人聲音雖和熙,但有點疲憊。

  “是,太叔公?!眲倻蕚渫讼拢瑓s突然想起,“太叔公,這是我剛發(fā)的靈筍,我做了點靈筍干給您?!?p>  來人似乎有點傻氣,果真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袋子靈筍干遞給白衣人。

  雖然他知道白衣人早已經(jīng)辟谷,但是他仍然想盡點心意。

  “放著吧?!卑滓氯瞬]有拒絕,云淡風輕地收下了禮物。

  “是。”說罷,便緩緩退了出去,帶著尊敬和敬畏。

  品茗樓又重新恢復了安靜,白衣人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這孩子,也許是那個家族里,唯一的善良。

  出生在那個骯臟的世家,剛出生就被父母發(fā)現(xiàn)有特殊的預知靈根。

  罔顧親情,強行灌了靈藥。

  催熟其長大,雖被他無意救下后,但是生長發(fā)育失調(diào),體型偏胖。

  也就偶爾留意他的成長。

  這孩子卻放在了心上。

  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做這一切也完全不是因為憐憫。

  那么是因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摸著桌上的筍干,他卻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很奇怪的女孩。

  實際上活了百年有余,他很少回頭去看自己的過往。

  年少對于他著實有點久了。

  實際就算是痛苦的童年經(jīng)歷,他都在慢慢地淡忘。

  因為他從來不想去停下腳步,停下也許對他而言就是永久的消亡。

  那群豺狼虎豹永遠都在暗處盯著他,就等著他懈怠之時。

  在成長的路上一邊拭血,一邊戰(zhàn)斗,就是他生活的常態(tài)。

  其實他現(xiàn)在想知道,那個女孩能走到哪里,是否和他一樣,對這個虛偽的世界充滿著疲憊。

  修真之人,目力驚人。

  突然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想到剛想到這個人,這個人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素昧平生,唯一的交集卻是在那個雨夜,彼此都是狼狽不堪。

  那天雨夜,他追查門內(nèi)弟子離奇失智的原因到了凡界,無奈體內(nèi)妖毒爆發(fā),他只好找了一個地方療傷。

  沒想到卻碰到了這個女孩在向他求助。

  向他求助?

  他猙獰著笑容在心中狂笑,這天地之間誰來憐我助我?

  他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她悄無聲息地消失。

  卻看到了她的樣子,終究還是軟了心。

  那女孩渾身的血跡,臉色蒼白。

  而她背上的幼兒卻裹著一件毛皮,不僅絲毫沒有受傷,還在她背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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