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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臣服

第32章 內心敏感的小公主

越界臣服 不如煙巷 3058 2022-05-18 10:00:00

  兩人到了樓下,徐今幾次要去扶他,都被他推開。他一路跌跌撞撞地沖出樓棟大門,在小區(qū)里面晃悠,惹得他人退避三舍。

  她追上去,不管怎么勸說,祁域笙就是不聽,非要鬧著去找祁域川。徐今沒想到學了十多年的散打,竟然制服不了身體瘦弱地祁域笙。

  她拽著他的手臂,提醒他:“前往沒有路了?!?p>  終歸說遲了一步,祁域笙額頭還是撞在了樹干上。他抬手摸了摸,仰頭看上去,又環(huán)視了下周圍一圈,意識到這不是攬月居。退了幾步回來,繼續(xù)往前走去,路過噴泉池邊時,恰好看見兩只二哈在旁邊嬉戲,主人則站在一邊聊天。

  他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張開手臂就要去抱人家。二哈一個機靈,立馬跳到主人身后。

  狗主人護犢子,看著祁域笙:“你干什么?”

  祁域笙不理,身后要去奪狗主人手里的狗繩。狗主人舉高,死死地護住二哈:“你誰啊?干什么搶我的狗?”

  徐今追過來,給人賠禮道歉,拖著祁域笙要回去。他卻一把推開徐今,又一把把狗主人推翻在地,蠻橫無理地要去搶狗繩。

  二哈見自家主人被欺負了,連忙沖過來,張開大嘴,鋒利地獠牙顯露出來作勢要去咬他。

  眼看著就要咬上,狗主人怕惹事,及時地手里的繩子往后一拉,二哈身體朝后仰去。狗主人從地上站起來,也顧不上與人爭論,拉著二哈就要走。

  祁域笙大步跨上前,拉住不讓人走:“你偷我們家的狗。我要告訴我哥,讓他把你大卸八塊,丟人池塘里喂王八?!?p>  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圍上來。

  狗主人也吼了出來:“你嚇唬誰呢?”

  祁域笙完全不理對方在說什么,牢牢地拽著對方的胳膊,不讓人走,朦朧地視線下全是警惕憤怒地二哈:“小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你叫誰小三呢?”狗主人是一名長相氣質俱佳的女人,對小三一詞有些敏感。

  徐今從地上起來,推開人群過去,給狗主人賠禮道歉過,又給祁域笙再三解釋,說這不是他家的狗。

  祁域笙不聽,甩開她的手,彎腰低身地要去抱二哈。二哈圍著主人躲閃,他也就跟著打轉,一人一狗,像是倆孩子在追逐打鬧。狗主人被他們轉暈了頭,握著狗繩的手一松,二哈趁機逃脫,鉆出人群,朝其他地方跑去,祁域笙跟著它,跌跌撞撞,跑步地姿態(tài)狼狽而滑稽。

  二哈跑得快,不一會便不見了。祁域笙圍著小區(qū)一圈一圈地找著,嘴里呼喚著小三這個名字。跑了兩圈下來。在泳池邊發(fā)現(xiàn)了二哈,他直沖沖地過去,剛抓住狗繩,二哈奮力往前一跑,祁域笙直接匍匐在地,嘴唇都磕出了血,也不放手。

  顧不上疼,緊握著繩子從地上起來,被二哈拖著跑,像是古代被馬車拖著走的犯人。徐今追上來,讓他放手。

  他一臉倔強:“不放。小三是我哥最喜歡的狗,要是它丟了,我哥會很傷心的?!?p>  徐今又一次說:“它不是你哥養(yǎng)的小三。它的主人在那邊呢?”

  說話的同時,徐今指著跑得氣喘吁吁地狗主人。

  祁域笙乜斜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想偷小三,沒門?!?p>  徐今耐著性子跟他好好說:“阿笙,這真的不是你們家的狗。”

  祁域笙警惕地看著她:“你跟她是一伙的。等我哥回來,我也讓他把你丟進池塘喂王八?!?p>  徐今真的懷疑,他是否真的喝醉了,思路這般清晰??墒?,沒喝醉,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地耍無賴。

  二哈看見主人來了,激動地要朝她奔去。祁域笙被它拖了個猝不及防,整個人踉蹌朝前跌去。若不是徐今及時拉住,又一次差點摔倒在地。

  徐今拽住他,奮力地要掰開他握住狗繩的右手。誰知,祁域笙直接抬起來,低頭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想喊爹媽,眼淚都出來了。

  恰好在這個空隙,狗主人解開了狗繩,帶著二哈逃命似回家去了。待祁域笙放開徐今,一抬頭發(fā)覺二哈不見了。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智障那般哭著鬧著,要讓徐今陪他狗。

  徐今扶額,好想把他按進泳池里,讓他清醒清醒。

  她顧不上流血手背的疼痛,耐著性子蹲下去,想要把他拉起來,前后左右都試了,他就是不起?;蚴潜恍旖袢菒懒?,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耍混,要徐今幫他把狗追回來,否則他就不起來。

  路過的人都看著兩人,就連保安也跑過來,詢問她需要不需要幫忙?

  她笑著說:“醉了,理解下。”

  保安大叔看了看祁域笙的模樣:“這是怎么了?”

  她點點頭,胡謅:“失戀被甩了。一時想不開,喝了點酒?!?p>  保安大叔深有體會地勸說:“哎,你也不要著急上火,千萬別打別罵。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靈脆弱地很。萬一真想不開跳樓了,你哭都沒地哭去?!?p>  徐今點點頭,又去勸祁域笙。

  祁域笙的哭聲越來越大,嘴里還念叨著:“小三被我弄丟了。我哥一定會生氣的。他會把我趕出家門的?!?p>  這時,她兜里的手機滴了一聲。她拿出來一看,林宋發(fā)來的,說:【祁域川在回來的飛機上,預計明天上午到。】

  她沒回。手機揣回兜里,盤腿坐在地上,安靜地坐在邊上,看祁域笙能鬧到什么地步?然而,沒過幾分鐘,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輕微地嚶嚶聲。

  她低眉一看,原是睡著了,嘴角還掛著淚珠。她起身,用力地把祁域笙扶起來,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往回走。

  還沒走幾步,聽見祁域笙嘴里低喃著:“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徐今內心漸生柔軟,側目看著他與祁域川幾分相似地五官。霎那間,她像是看穿了祁域川與祁域笙。

  他全心全意地對他好。陪伴,關心,疼愛,毫無保留地給予。然而,有些愛終是祁域川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就如同徐家人對她來說。

  她跟祁域笙都清楚,他們在自己的生活中都占據著非比尋常的位置。但是,有一個地方,即便他們邁過千山萬水也是進不去的。

  祁域笙抓不住母親,只能抓住祁域川。所以,與其說是祁域川黏著祁域笙。不如說是他看穿了祁域笙要強的那份脆弱,竭盡全力地想要一點點幫他填充奢望。奈何,身為兄長的他無法完美詮釋母親的角色。

  徐今扶著他慢慢走回家里,讓他躺在沙發(fā)上,從屋內拿來被子給他蓋上,確認他是真的睡著了。這才找出家里的醫(yī)用箱,清洗了傷口,上過藥后走到窗邊的角落給林宋回了電話。

  兩人談了幾句,林宋說:“胡立成已經跟我們簽了轉讓協(xié)議。但蕭衡答應了他要保胡慧寧。”

  她沒問這事,話風一轉:“祁域川回來了,很快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你幫我準備一份合同。”

  “你想好了?”

  “嗯?!?p>  林宋掛了電話,就給久安的律師去了電話。依照徐今的意思告知,讓他連夜把合同準備好。

  徐今側身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祁域笙,前后思忖過,聯(lián)系了祁茂昌。半個小時后,祁茂昌趕來,看見完好無損地兒子,焦急地臉色才緩緩放定。

  他在旁邊的沙發(fā)坐下,眼底的怒氣因為對面的徐今正在一點點淡化。

  如果策劃這一切的人若不是徐今,他定然會讓對方生不如死。祁茂昌看似慈眉善目,年輕的時候也是狠角色。

  曾經有人綁架祁域川向他勒索高額錢財。他沒有選擇報警,而是直接找上了社會上的一票人,找到幾名綁匪。光天化日之下,目無王法,當晚便把這幾人打的半死不活,裝袋沉入了海底。

  他從善積德,是因為祁域川十三歲那年的一場大病。國內國外的名醫(yī)都看遍了,也不見好轉。這場病癡纏了祁域川許久,兜兜轉轉竟然信上了玄學之術。后在中醫(yī)的慢慢調理下,才日漸好了起來。

  從這以后,他便收斂鋒芒,還特意成立了慈善基金會用于幫助無錢給孩子治病的家庭。每年還會大量地往寺廟捐贈香油錢,為求祁域川身體安康。曾經不信天不信地,心狠手辣的祁茂昌,開始了信佛。

  其實,祁域笙很小的時候。他對他并不是多么在乎。雖說他閱女無數(shù),但真正落在他心尖的只有祁域川的母親。

  后來,因為祁域川時常念叨,加上祁域笙乖巧聽話,他才愛他多了點。

  兩兄弟之間他不偏心,是因為他真正在乎的兒子只有祁域川。

  對祁域笙,他倒更像是愛屋及烏。

  今日,當他得知祁域笙失蹤了,并沒有如同當年祁域川失蹤那般焦灼上心,他更多地是擔心祁域川。

  怕他會一怒沖冠為祁域笙。

  他看著徐今,漆黑地眸底藏著是她還需要修煉多年才能練成地陰詭狠絕,聲音發(fā)冷:“三三,如果今日這事?lián)Q作別人,他這會已經倒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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