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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天戰(zhàn)記

狩天戰(zhàn)記

小扇流螢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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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4-19上架
  • 202771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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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死回生的啞巴

狩天戰(zhàn)記 小扇流螢 3419 2022-04-19 21:11:01

  陽春三月,春寒料峭時節(jié),抬眼望去,積雪還未消融的大地略顯荒涼,大秦帝國的北方,有一座邊陲小城名為黑石城,鳥兒蹲在光禿禿的樹梢上,東瞧瞧西看看尋覓這食物,黑市場的居民閑來無事在城中四處晃蕩,享受著午后的溫暖,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說說自己近日來聽說的新鮮事,講完之后若能在同伴們臉上看到吃驚或是恍然的樣子,心中便會生出一抹得意,大姑娘小媳婦與閨中密友流連于胭脂鋪子對比著其他店面的價格。老婆子們倚在門口,嘴里一邊嗑著瓜子,一邊互相八卦著別人的家長里短。

  小城就是這樣,悠閑且安逸,只要城東早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中午就會在城西傳開,用不了傍晚,整個小城的居民便都會知道。

  突然間天空一聲驚雷炸響,震耳欲聾的響動讓個黑石城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城東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中,一個衣衫襤褸,渾身焦黑的少年躺在臭氣熏天的泥濘里一動不動不知死活。喜歡看熱鬧的人仿佛總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找到事情發(fā)生的地方。

  不多時這條污水橫流,臭氣熏天的小巷子便人滿為患,一個個捂著鼻子,對著躺在地上的少年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唉,可惜了,這么小的孩子。“有人看著躺在石頭邊上的焦黑人影嘆息一聲,顯然他已經知道這少年是誰。

  “嗐,可惜什么?一個不能修煉的啞巴,這樣也算是解脫了?!坝钟腥俗炖镙p飄飄吐出一句話,短短十幾字竟比這初春的天還冷。

  “可不是?孟家這幾年沒少為這個廢物花費錢財,要我看呀,還不如丟到護城河里,最起碼能聽個響不是?“

  “就是就是,也真不知道孟家家主是怎么想的,就算孟家財大氣粗,這黃燦燦的金幣也不是這么個花法呀!“

  人群中微弱的嘆息聲瞬間就被嘲諷和鄙夷覆蓋,仿佛那躺在臭水坑里的少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棄的事情一樣。

  躺在水坑里的少年名叫孟天行,黑石城兩大家族中孟家的二少爺,按理說這對于黑石城的普通居民來講,他也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但是奈何他自出聲起就是個啞巴,到了修煉的年紀后更是發(fā)現(xiàn),他聚氣入體,元氣便會詭異消散,孟家家主孟天行的爺爺以及孟天行的父親,尋了不少名醫(yī),也請過不少的能人異士,一個個都是自信滿滿的來,滿臉挫敗的離開,也有不少招搖撞騙的家伙無一不是被丟了出去,盡管如此,這么多年來孟家從來沒有放棄,但也一直沒有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

  聽得人們的議論,人群一個少年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他艱難的從人群中鉆了出來,來到前方的空地上,當他看清楚躺在水坑里少年腰間的玉佩時,霎時間臉色慘白,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他朝著少年伸手想要過去,腿上卻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嘴巴張了張,幾次想要呼喊出那個名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少年叫孟如龍,他是孟天行的堂兄,兩人在年紀上也就差了幾個月,兩個人雖是堂兄弟,但感情卻不比親兄弟少半分。周圍的議論聲像是混流一般,把孟如龍的腦子沖的像漿糊一樣,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而周圍的人皆是冷漠的看著,無一人上前。不知多久,他終于慢慢站起身來,雙腿如灌鉛一樣跌跌撞撞走向泥坑中的孟天行,任由那散發(fā)發(fā)著惡臭的泥垢粘在鞋子上,衣服上。

  蹲下身子,孟如龍顫抖著將一根手指放在孟天行的鼻子下面———沒有呼吸!孟如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將孟天行抱起,“天行,天行,咱們回家,哥帶你回家。“

  孟如龍潔白的衣袍被孟如龍身上的泥污沾滿,散發(fā)著陣陣惡臭,來到人群前方時,這些冷漠的家伙竟然讓出一條路來,不知時被孟如龍的哀傷感染了,還是嫌棄他身上散發(fā)著的惡臭。

  “喔~“正走著的孟如龍身體猛然一僵,他怔怔的低下頭,仔細看向懷里的孟天行,不多時,心中被巨大的喜悅所充斥,而眼淚流的卻更厲害了,啪嗒啪嗒的砸在孟天行的臉上身上,短時間內經歷了大喜大悲的他,身軀不由得有些顫抖,聲音也隨之發(fā)顫:“天行,天行,哈哈哈哈,回家,我們回家。“說著,孟如龍便加快了腳步,雖然他懷中的孟天行還是沒有醒來,但是他胸脯已經有了微微的起伏,是的他還活著!

  “??!詐尸了,啞巴詐尸了!”孟如龍離開不多時,沉寂了片刻得人群中忽的響起一聲驚悚的尖叫。

  另一邊,孟如龍抱著孟天行終于看到了孟家的大門,他焦急的對著門外的護院喊道:“快來人!去把福伯找來!“

  聞言,其中一個護院向大門里跑去,其余人趕忙向孟如龍迎了上來:“大少爺,您這是?“

  “天行受傷了!“孟如龍解釋一句,看到半百老人自院中走出來,他立即大喊道:“福伯,福伯,你帶上錢快去找城中最好的醫(yī)師來,將他帶到二叔的院里來,快快快!”

  “您抱著的是二少爺?”聞言福伯很快便出現(xiàn),看向孟如龍懷中焦炭一般的人不可置信的問道,見孟如龍焦急點頭,福伯的臉上也凝重起來:“大少爺我這就去,您快將二少爺抱回去。來人備馬,快!快!“

  與此同時,孟家的啞巴少爺死而復生的奇聞在黑石城的大街小巷中迅速傳開,不多時,孟家大院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都想親眼見見這起死回生的奇事。

  ———

  點點金光沒入裴宇的靈魂,裴宇頓時感覺頭痛欲裂,一段又一段記憶像電影膠片一樣極速閃過,刻印在裴宇的靈魂里,一同傳來的還有他自己的記憶,他在行動中殉職了。不知多久,裴宇悠悠轉醒,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然后又看了看圍在床邊的眾人,最后目光落在孟如龍說:“哥,幫我拿鏡子過來?!?p>  聽到弟弟開口說話的孟如龍眼睛瞪的老大,其余人也是神色錯愕,在孟天行疑惑得目光中,孟天行趕忙將擺在桌上的一面銅鏡拿來。

  裴宇接過來看了看鏡子里的影子,一切都是真的。

  “天行…”裴宇循聲看去,一個中年男子正看著他,噙著淚珠的眼睛通紅一片,卻難以掩蓋他目光中的驚喜,裴宇趕忙伸手將其眼角淚花拭去,同時輕聲呼喚了一聲:“父親?!边@一聲父親脫口而出,極其自然。

  “哎,哎!”中年男人答應一聲,剛想再說些什么,還沒開口便有些慌亂的別過頭去:“哪里來的風,眼里進了沙子?!彼敲咸煨械母赣H孟飛,已經等這一聲父親整整等了十二個年頭。

  裴宇愣愣的坐在那里,剛才自己的動作和言語,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天行,快,叫爺爺。”中年男人看著打斷裴宇的思緒,指著一個滿頭白發(fā)精神狀態(tài)極好的老人說道。

  看著老人殷切期盼的眼神,裴宇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叫了一聲爺爺,老人家高興得熱淚盈眶。

  見孟飛又要開口介紹其他人,裴宇趕忙打斷:“我有些頭暈,想靜一靜。”

  “對對對,天行剛剛醒來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大家都先回去吧,等他好一些我們再來看他?!泵咸煨械臓敔斱s忙對眾人開口道,說完他又對孟天行道:“天行,你好好歇息養(yǎng)傷,等身體好些了,記得去爺爺那里陪爺爺聊聊天,爺爺就先回去了。”

  裴宇點點頭,看著那個臉上帶著擔憂的堂兄,擠出一抹笑容示意自己沒事,眾人離開后,房間剩下孟飛宇裴宇二人,裴宇道:“您也休息會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孟飛聞言沉默了一下,轉而安頓道:“我就在外邊,你有哪里不舒服了就馬上喊我。”

  裴宇點點頭,閉上了眼睛,等孟飛將房間的門關上以后,裴宇在心里喊道:“孟天行你還在對不對?你給我出來?!?p>  然而,毫無動靜。裴宇在心里喊了好幾次,依舊沒什么反應,于是他睜開眼,拿起床邊的銅鏡,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之前昏迷時隱約間見到的那個少年真的消散了,而他的記憶與感情卻與自己交融。

  接下來幾日裴宇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除了孟飛將三餐送來的時候可以見上一面,其余人一律不見。這幾日里,他幾乎完全吸收消化孟天行留給他的記憶,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孟家,也就是孟天行的家里,再精確一點就是孟天行父親的院子的房間里,孟府位于黑石城。

  這是一個沒有網絡也沒有現(xiàn)代化科技的世界,現(xiàn)在的時間是大荒歷三千零二十八年三月十九。原來的孟天行是個啞巴,由于擔心受到家中別有用心之人迫害,一直裝作呆呆傻傻的模樣,連他的父親孟飛都被騙了,可即使這樣,今天他還是在趙爽的毒打中,后腦磕在石頭上當場死亡,若不是那道驚雷劈在他身上,現(xiàn)在孟家應該已經掛起了縞素。

  至于裴宇,他的靈魂是在那道雷劈中孟天行的時候,進入到這個可憐少年人的身體里的。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這個可以開口說話,且心智健全的孟天行,已經不是原來的孟天行了。

  這其中的事情裴宇只知道自己穿越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那天他下意識的叫孟飛父親,而且為其擦淚,是由于孟天行殘破的靈魂與自己相融的緣故,而那個孟天行真的已經不在了。

  他不止一次的想起,當日孟天行被迫接受死亡時的無奈以及對這個世界的不舍,他也曾想過在原來的世界中已經殉職的自己,自己將會成為孟天行活下去。那么在那個世界,會不會也有人代替裴宇呢?細細想來,他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呢。隨著記憶一點點相融,裴宇的心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己就是孟天行的事實。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在裴宇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蔓延的不只有孤獨與迷茫,還有對孟天行記憶中這個奇幻世界的憧憬與向往。

  上一世,他是一名光榮而神圣的人民警察,大多數(shù)時間都忙于工作,孤兒院長大的他,身邊一共也沒有幾個朋友。盡管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工作,但是沒權沒勢沒靠山的培育,依舊是沒車沒房沒存款,眨眼間他已年近三十,身邊同事接二連三的結婚,而他卻是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談過,其實他也憧憬愛情向往安穩(wěn),可是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這幾日里裴宇時常問自己,還能回去嗎?若是能,還回去嗎?在孟天行的記憶里,堂兄孟如龍一家,父親孟非,爺爺孟鐵山,還有三叔一家,雖然三叔家的小堂弟最近一直和自己不對付,有事沒事便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這些人里的每一個都從未打心底里將自己這個不能修煉的啞巴當作過外人,也沒有人將他當作一個廢物。

  這樣溫暖的親情,讓一直渴望有個家的裴宇打心底里生出一種,近乎無法自拔的貪戀。盡管孟天行的記憶里自己的體質怪異,無法如同其他人一般修煉,日后也難有作為,生活必然少不了艱辛,但是現(xiàn)在的他至少是活著的,是有人關心著的,不是嗎?

  穿好衣服,整理好床榻,裴宇拿起鏡子看看里面那個長相有幾分清秀的少年,腦海中不由得響起昏迷間聽到的那句,悲戚而不舍的“替我好好的活下去?!?p>  半晌后,他對著鏡子中的少年輕聲喃語:“回不去了,裴宇。也不回去了,孟天行!”

小扇流螢

新書開章,歡迎大家來看,來吐槽,希望我的故事能換來大家的收藏與推薦票。接下來我想啰嗦幾句,與諸位共勉!   對于生活,我的理解是這樣:生下來,再活下去。   誰曾經還不是個勵志三千里的的少年呢?又有哪個少年最初的夢想只是買車買房?只不過經歷現(xiàn)實的我們,成了那個“大多數(shù)人”中的一員,也成了這塵世中庸碌的一員。   眨眼間,高堂白發(fā),回首卻見曾經那個少年躊躇百步,未建寸功。   我們都努力的活著,在人前,挨著批、陪著笑,只是為那都不一定能按時發(fā)下的微薄薪水。在人后,咬著牙、含著淚,還得收拾那一地雞毛的瑣碎生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拼搏努力,期待著,盼望著期待著有一天能揚眉吐氣,意氣風發(fā)。   我們要求其實并不高,只盼著,不用再一想到柴米油鹽就發(fā)愁,也不用再聽到彩禮車房就犯怵。   然而我們大多數(shù)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會習慣孤獨,接受無奈,順應時間牽引下的瞬息萬變。偶爾也會多愁傷感,感嘆一句這生活怎么就這么難?!大多時候,還是會向往著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其實我們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不懂。   謹將此文,獻給你我這樣心中滾燙的平凡人,愿你我,不懂生活艱辛,卻懂發(fā)奮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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