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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門的另一端

花火門的另一端 御城唯 2804 2022-04-19 20:22:21

  os:

  小時候,我得了一種病

  因此短暫失明了一段時間

  那就像一場

  不知由來,又過了多久的夢

  7.日內(nèi) 醫(yī)院

  一雙手掰開李曦(童年)的眼睛,觀察著李曦

  李曦躺在病床上,醫(yī)生和李曦的爺爺商量者

  醫(yī)生:已經(jīng)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了,不會導(dǎo)致失明的,不過該敷的藥不要停,再一個月吧

  爺爺:么事就好,么事就好,感謝大夫

  爺爺給做起來的小李曦穿鞋,李曦直勾勾的看著前面

  8.日外 村間小路

  爺爺騎著三輪車,李曦倒坐在車?yán)铮掷锱踔鞣N藥,很開心

  os:爺爺說倒坐在車?yán)?,閉上眼的時候,感覺到車子是朝相反的方向走的

  所以我所感覺的方向,跟家方向相反

  李曦在車上很開心

  爺爺:別亂動

  李曦指著前面

  李曦:爺爺,快到家了,快到家了,就在前面

  os:那就像一場夢,我在黑暗中能看見家的方向,卻不記得她的樣子

  9.日外 老家院子

  老家院子里

  爺爺將綁在李曦頭上的繃帶一圈一圈解開

  李曦的心跳越來越強烈

  李曦睜開眼睛,心跳聲停止

  黑暗變成了亮光,亮光慢慢推去,變成了爺爺?shù)哪?p>  李曦看到了捧著自己的臉在微笑的爺爺

  爺爺:小李曦,認(rèn)得出我是誰嗎

  李曦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奶奶也走了過來,激動開心甚至落淚,抱著李曦

  10.日外 老家的田野

  天生放著風(fēng)箏

  李曦和堂哥拉著風(fēng)箏線奔跑

  堂哥跑在前面,看著自己的紅風(fēng)箏高過了李曦的藍(lán)風(fēng)箏

  澤:李曦,快點,快點

  李曦看著風(fēng)箏,著急的往前跑

  澤:太慢了,你那么慢,風(fēng)箏根本飛不過我

  澤很得意,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過頭來看著李曦

  李曦還在低頭往前跑,喘氣

  忽然藍(lán)色風(fēng)箏超過了紅色風(fēng)箏

  澤緊張,看了眼李曦

  李曦還是只顧著自己低頭跑,看到李曦就要回頭看自己的風(fēng)箏了

  澤從褲兜掏出剪刀,剪斷了李曦的風(fēng)箏線

  李曦吃驚的看著風(fēng)箏飛走

  李曦回頭看著澤

  澤:你的風(fēng)箏線斷了

  準(zhǔn)備藏剪刀的澤一緊張不小心把準(zhǔn)備插褲兜的剪刀掉到了地上

  李曦看到剪刀哭了

  11.日外 老家院子

  爺爺正在老家門口和其他老頭打牌

  李曦哭著撲進(jìn)了爺爺?shù)膽牙?,爺爺?shù)呐票粸⒎艘坏?p>  爺爺抬頭看見追過來的澤

  爺爺:又和你堂哥打架了?

  李曦哭著不說話

  爺爺:又欺負(fù)弟弟了

  李澤文:他從來不叫我哥哥

  李曦抬起頭,涕淚縱橫,喊著

  李曦:他就比我大兩個月

  爺爺看著小李曦哭的這么厲害,拍拍他的頭,拉著他的手

  爺爺:爺爺剛贏了錢,給你買糖去

  其他老頭伸手去攔

  爺爺搖搖手示意自己不玩了

  爺爺:澤文來啊,你不要糖了?

  澤文瞪了眼靠在爺爺身邊的李曦,跑開了

  澤文一遍跑一邊抹眼淚

  澤文:就因為瞎過就什么都護(hù)著他是吧

  12.夜內(nèi) 老家臥室

  晚上,窗外的月光夾雜著樹影灑在靠窗熟睡的爺爺臉上,爺爺張開嘴巴,有鼾聲

  李曦枕著爺爺?shù)母觳?,眨著小眼睛看著熟睡的爺爺,用手去摸爺爺?shù)谋亲雍妥彀?p>  忽然窗外亮了一下

  李曦被和奶奶睡在另一頭的澤文踹了一腳

  李曦埋怨的爬起氣來看著澤文

  澤文示意李曦不要說話

  李曦:踹我干嗎

  澤文:你沒看到窗外剛才有光嗎,有東西在窗外,他正盯著你

  澤文說完偷笑著蒙上被子躺下

  李曦躲在被子里靠近爺爺,是不是偷瞄頭頂窗外的樹

  那樹影子在李曦的臉上似乎不斷不斷變大

  李曦越來越緊張,以至于快要嚇哭

  “碰”的一聲

  爺爺和奶奶翻身朝向墻

  澤文握著鼻子,把被子蹬飛

  澤文小聲埋怨

  澤文:還放屁啊

  李曦帶著哭腔調(diào)

  李曦:不是我,嗚~

  李曦擦眼淚

  Os:沒過幾天,村子里的小孩仿佛都在討論這件事

  12.夜內(nèi) 老家客廳及老家門口

  澤文和幾個小孩在老家門口興奮的討論著什么

  院子里奶奶在喂李曦吃飯

  李曦張嘴吃了一口,奶奶又用勺子挖了一大口

  李曦:吃不了了,奶奶

  奶奶:吃不了

  奶奶看了一眼大半碗飯

  奶奶:遭罪呢,浪費糧食,吃不了就(多啷割了灌哈去方言:脖子割了往里灌)

  李曦嚇著愣住了

  門口的澤文看到李曦的表情笑了,跑過去拉著李曦

  澤文拉著李曦出門

  澤文:我?guī)Ю铌卦诮值劳?p>  奶奶:回來,看我咱收拾你倆

  澤文拉著李曦跑到門口,躲在后面看奶奶沒跟過來

  李曦甩開澤文的手,旁邊幾個小孩站在看著他兩

  李曦:干啥

  澤文:還記得前幾天把你嚇得不停放屁的那個光吧

  周圍幾個小孩都笑了

  李曦:不是我放的

  澤文:那是流星,聽說落到東原那邊了,我們都去看流星,帶你玩去

  李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澤文上前拉著他和幾個小孩走遠(yuǎn)

  13.日外 村子?xùn)|原

  已是黃昏,有淡淡的霧

  幾個小孩爬上土坡,這里是一片墳地

  幾個小孩很害怕的跟著澤文

  小孩甲:澤文,太陽快落山了,一會大人要回來了

  澤:急什么,還沒找到呢

  李曦:不,我回去了,奶奶肯定扇屁股

  旁邊的小孩笑了

  澤尷尬

  李曦準(zhǔn)備轉(zhuǎn)身

  澤一把拉住

  澤:虧你還是我弟呢,光知道給我丟臉

  李曦:你不回去啊,澤文,那我先走了

  小孩甲:澤子,你弟都不叫你哥呢,要不也叫你澤子得了

  澤生氣

  澤:你這貨怎么這么窩囊,自己回去

  李曦:你送我行不

  澤:沒門,滾吧

  李曦轉(zhuǎn)身,看了成片的墳地,不敢走

  澤:真膽小,我們別管了,走,找流行去

  澤眼神示意,跑了起來

  其他幾個小孩跟著

  李曦在后面追了幾步,摔倒了

  幾個小孩笑了,澤只顧著跑

  小孩甲:澤子,別跑了,我估計你弟還在原地呢

  澤回頭看了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天越來越黑

  小孩甲:天這么黑,明天再來吧,你弟別丟了

  澤:回去吧

  (遠(yuǎn)景:幾個小孩回來,發(fā)現(xiàn)李曦不見了,到處尋找,后來全是大人拿著手電筒尋找)

  大遠(yuǎn)景,人們在原上尋找李曦

  os:我只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掉進(jìn)了什么洞里,摔得很疼

  至于怎么在兩天以后爬出來走回去的,我都不記得

  14.夜內(nèi) 老家臥室

  奶奶給躺著床上的李曦喂粥,李曦手攥著脖子上的掛墜

  爺爺用毛巾擦著李曦臉上的泥巴

  感到渾身難受的李曦嘴里低聲的喊著‘亞子’

  房間里圍滿了村里的大人

  李曦坐在門口看著門外,看到門外和別的小孩玩的澤文,澤文看到李曦看著他

  帶著小伙伴走了

  os:剩下在老家的日子里,我只記得每天都在家門口坐著,等著爺爺奶奶從地里回來

  而堂哥從那以后,也很少和我說話,不過我也有自己的朋友

  李曦低下頭,脖子上掛著一顆半透明的藍(lán)色圓形石頭

  忽然有個人穿著夾克,逆著夕陽,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

  嚇得李曦拔腿就跑,被門檻絆倒

  os:直到爸爸的出現(xiàn)

  爸爸帶著李曦在診所,李曦痛苦的張開嘴,兩顆大門牙沒了

  醫(yī)生:這次是看牙么

  學(xué)校空境

  15.日內(nèi) 教室

  老師在講課,李曦看著窗外想著問題,透過打開的校服衣領(lǐng)能看到里面依然帶著那塊石頭

  老師:李曦,回答

  李曦起立

  老師:長大后有什么理想

  李曦:沒有理想

  老師:就是想做的

  李曦支支吾吾

  老師看了眼李曦身邊的眼鏡自來圈韓超

  老師:韓超,你做個示范

  韓超:想成為老師這樣優(yōu)秀的老師

  老師:很好

  全班鼓掌

  os:他是我來城里以后的第一個朋友,天生自來圈的韓超,大家都叫他自來卷,他很聰明

  16.夜內(nèi) 臥室

  李曦在寫字,媽媽進(jìn)來把飯放在門口

  媽媽:別放涼了才吃

  李曦:知道了

  媽媽出門

  李曦拿著筆,在紙上寫字

  os:其實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想說的理想,是想成為一名科學(xué)家,研究長生不老的藥,這樣爺爺奶奶就可以永遠(yuǎn)陪著我啦

  李曦停下筆,想著

  李曦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了奶奶那句多啷割了灌哈去

  李曦拿起筆繼續(xù)寫

  os:等我暑假寒假就可以回老家看他們啦,亞子,你的爺爺奶奶也在你的老家嗎?

  李曦寫完信,小心翼翼的將信包好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箱子里還有很多信

  17.日外 老家門口

  太陽光

  暑假

  李曦和爸爸媽媽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爺爺正在打牌,直接將牌仍在桌子上,起身,奶奶拿著水漂出來迎接他們

  三個人看到奶奶身后,赤身裸體裹著毛巾一蹦一跳的澤文摔倒在地

  澤文:奶奶,衣服

  李曦尷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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