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春在檢查完柴夫的身體后,除了發(fā)現(xiàn)他的屁股上有個洞而已,別的并未發(fā)現(xiàn),也就是說他還找不出治療的方法。
所以他想又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要把這里所有患病者的身體全部檢查個遍,看看每個人的癥狀是否一樣。
但是患病的還有女的,他這男子之身多有不便,此時他想起了站在門外的蘇羽墨,準(zhǔn)備去請她來幫這個忙。
蘇羽墨在門外站了許久,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便轉(zhuǎn)過身來向屋里瞧去,卻也只看見江凌春,因為是他來開的門。
蘇羽墨見了他,便問“怎么樣了?”
他看著蘇羽墨,搖了搖頭,說道“羽墨,你可不可以進來,我想請你幫個忙!”
蘇羽墨同意了他的請求,點了點頭,江凌春給她讓了道,看著她進了屋,自己再把門關(guān)上。
進去之后,蘇羽墨向村長走去,江凌春才關(guān)上門,在遠處就問“村長,你說女的也全部集中在一個房間,可否帶我去?”
“她們就在這后院,跟我來!”
按照江凌春的要求,村長他們?nèi)チ撕笤旱牧硪粋€房間。
“這里,就是了!”
打開房門之后,江凌春也仍然在觀察他們每個人的癥狀,觀察了一番之后再轉(zhuǎn)過身對蘇羽墨說“羽墨,剛才我檢查他的身體時,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一個很小的洞,所以我打算把所有人都檢查一遍,可我是男兒身份,多少有些不便,所以,你可不可以你把這里的人也檢查一遍,看看她們身上是否也有一個很小的洞,那邊男的我來檢查!”
“他的身上有個洞,你是懷疑他們每個人的身上也有一個洞?”對于江凌春的要求,蘇羽墨很是配合。
“嗯,那個洞很小,你務(wù)必看仔細了?!苯璐翰皇菓岩?,而是肯定,因為他覺得這不是普通疹子,而是被有心之人下了蠱。
“那你可知,是什么原因?”從江凌春的神情里,蘇羽墨便知情況不好。
江凌春遲疑了,他想說這是蠱蟲,到了嘴邊的話也沒說出來,只是搖搖頭,隨后他和村長就出去了。
還好大家也都聽從江凌春的安排,每個人都自覺的排隊站好。蘇羽墨在房間里,遵循江凌春的意思,一個一個的給這些患了病的女人檢查身體,盡管她什么都不懂,但她很是細心,她不僅記住江凌春說的那個洞,還注意每個人的不同之處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江凌春已經(jīng)檢查完了所有的男病人,蘇羽墨的門口還有三個人在排隊。好在這些人都很耐心,沒有去催她,而她因為不是內(nèi)行,所以更加的細心,慢慢的檢查,哪怕慢一點,只要是檢查的足夠周全,那就是她的目的。
但是在門外等候的江凌春心思更加沉重了,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好的治療方法。
這時,一個只有六歲的孩子,撓著自己的后背處,向江凌春走了過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說道“大夫哥哥,你說我會死嗎?”
江凌春低頭看著他,用裹著布的手溫柔的摸著這孩子的頭,溫柔的說道“不會的,哥哥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們所有人,相信哥哥好不好?”
小孩轉(zhuǎn)身看著他身后的這些患了病的人,眼角流出了淚水,但他立馬用自己的小手擦去了,又回過頭來看著江凌春說“大夫哥哥,等我好了,你可不可以收我做徒弟,將來我長大了,也要做大夫,也要治病救人。”
江凌春看著這孩子甚是可憐,他蹲下身子,溫柔的將孩子攬在懷里,摸著孩子的頭說道“好,等你好了,哥哥就收你做徒弟,教你治病救人?!?p> 可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一把推開了江凌春,哭著說道“大夫哥哥,你要離我遠點,我怕過身給你。”
看著如此懂事的孩子,江凌春很是心疼,對他說道:“好,哥哥離你遠一點,那你告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哥哥會記住你,會收你做徒弟!”
孩子聽了連忙給江凌春跪下,磕頭行禮道:“徒弟陳志杰,拜見師父!”
江凌春連忙扶起了這個六歲的小孩,說道“志杰快起來,從今以后~”
江凌春話還沒說完,蘇羽墨的開門聲就響了,她很疲倦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江凌春放下了剛扶起的張志杰,走向蘇羽墨走去,直接問道:“羽墨,你怎么樣?”
蘇羽墨很是疲倦,自己反手捶著背,回道“她們身上確實都有一個很小洞,不過那個洞的位置不一樣,有的在臀部、有的在腰部、還有在脅肋部的,各不相同,別的沒發(fā)現(xiàn),大家癥狀都一致,你那邊呢?”
“一樣”江凌春又再次沉住了臉,一直在想,這要如何著手?
蘇羽墨見他沉著臉,便問“江凌春,你在想什么?”
江凌春轉(zhuǎn)身去看著這些被下了蠱的人說“我懷疑他們這是被人下了一種,一種我也不知道的蠱蟲,只要有人與被下蠱者有直接接觸,它就會開始過身?!?p> “那可不可以用內(nèi)力把蠱蟲逼出來呢?”蘇羽墨不是醫(yī)者,她以為被下了蠱,把蠱蟲逼出來就好了。
江凌春搖搖頭,說了“不可”兩個字。
“為何?”蘇羽墨不知道她說的這個方法,江凌春已經(jīng)試過了。
“我試過了,強行逼出蠱蟲,蠱蟲會越來越興奮,這樣只會使被下蠱者更加瘙癢難忍?!苯璐夯貞浟艘槐閯偛潘o柴夫檢查身體時,用內(nèi)力強行逼出蠱蟲時的情景。
“那,這該如何是好?”蘇羽墨跟著江凌春來,本就是相信他,現(xiàn)在江凌春也找不到好的辦法,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世間萬物皆在五行之內(nèi),五行相生又相克,它如此橫行,總有一物可以降得了它?!苯璐赫f的這句話是他的師父曾經(jīng)給他說的,他現(xiàn)在又拿出來說給別人。
“那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克制蠱蟲的藥呢?”對于這些村民的安危,蘇羽墨也是很在意的。
江凌春看了看這些相信他的眼神,還看了看剛收的徒弟,再看身旁的村長,說道“我,還沒想出來。”
江凌春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讓大家失望了,畢竟是他自己要求來為這些人治病的,現(xiàn)下又說不行,且不說名聲好與不好,白讓人希望,那才真的叫他難受。
為了安撫大家的心情,他又看著這些人,勉強自信的對大家說“不過請大家相信,我會努力找到克制此病的藥,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到辦法的?!?p>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理解江凌春心里的那種復(fù)雜,他曾是多么的狂傲,曾經(jīng)還揚言,不管什么病,只要遇到他江凌春,那都得敬讓三分。如今這情景,他很是無助,他很想去找他的師父,他很想要為這些人治病,但是目前他是真的做不到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此番舉動,蘇羽墨感覺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遍,從此她就再也不計較當(dāng)初他在封泉洞對她她下套的事。
此時的這種感覺,蘇羽墨總覺得似曾相識,只是想不起來,目前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用一副相信的眼神看著他,表示對他的肯定。
張志杰也跑過來安慰江凌春,用著肯定的語氣對他說“大夫哥哥,我們一起找到克制的藥,一定會找到的?!?p> 張志杰這么小的孩子,又如此可愛,又這么相信他,但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摸著這孩子的頭,勉強的微微一笑罷了。
江凌春如今也才十六歲,就遇到這么麻煩的事,這真的是讓的人生又多了一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