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墨帶著小乞丐去洗了澡,洗了頭,還給她買了新的衣服,對她進行梳妝打扮,然后帶她到仙夢居吃飯。
小乞丐坐在蘇羽墨的身旁,她似乎很害怕,不敢抬頭,蘇月明他們兄妹有說有笑,小乞丐覺得自己很是尷尬,江凌春看了她一眼,給她夾了一個雞腿,并且溫柔的說道:餓了吧,來,吃個雞腿!
小乞丐看著這么完整的雞腿放在她的碗里,眼眶里又再次充滿了淚水,但她又不敢流下眼淚來,所以她盯著雞腿看的目的,就是為了強忍著淚水。
江凌春又問道:怎么了?你不喜歡吃雞嗎?
江凌春對她說話如此的溫柔,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對她說話這么溫柔,然后就導致了她強忍著的淚水流了出來,道:不是,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完整的雞腿,以前都是看人吃完了我去舔的骨頭。
蘇羽墨聽到這里,對她很是同情,又給她夾了一個雞腿,道:想不到,你過的竟這般辛苦,來,我這個也給你!
小乞丐哭著回:謝謝!
莫瀟瀟看見師姐給這小乞丐夾雞腿,他也給小乞丐夾了一個,道:慢點吃,我這個也給你,隨便吃,不夠吃再點。
飯桌上就只有五個人,小乞丐始終不敢抬頭看他們四個人,卑微極了。
江凌春看著如此狼狽的丫頭,問道:姑娘,可喚何名???
小乞丐弱弱的回道:我~我應該是叫小乞丐,具體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過我,我只知道,別人都叫我小乞丐。
江凌春和蘇羽墨互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問道:那你可知你父母是何人?家住何處?
小乞丐搖搖頭,表示不知。
江凌春想了一下,尊重的問道:那我給你重新取一個名字,可好?
小乞丐也想了一下,她怕小柔記不住她,所以搖搖頭,道:不好,我都聽習慣了別人叫我小乞丐。
江凌春又說“那,不如叫你乞兒?如何?”
小乞丐想著平常小柔叫她乞兒姐,如今她叫乞兒,也是一樣的,怯怯的看著江凌春,點點頭,道:嗯!
江凌春想著,若是不收留這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他有些不忍心,所以對乞兒說“乞兒,你若是愿意,以后你就跟著我,只要你不懶惰,我保一生都有雞腿吃,可行?”
乞兒驚呆了,手里的雞腿掉在了地上,驚訝的看著江凌春。
江凌春嘴角上揚,微微笑了一下,問道:怎么,你不愿意?
乞兒又淚流滿面了,連忙起過身去給江凌春下跪,但是江凌春攔住了她,道:乞兒,你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
乞兒回道:不,請公子受我三個響頭,從此以后,乞兒愿意為公子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乞兒如此執(zhí)著,江凌春也只好站了起來,受她的這三個響頭!
乞兒始終沒想到,她竟然會被江凌春給收留了,她磕完頭之后,江凌春親自扶她起來,然后坐著繼續(xù)吃飯。
吃完這一頓飯后,他們就各自回府了,江凌春悄悄遞給蘇羽墨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三日后,舍妹生辰,歡迎來蹭飯啊!
……
江凌春回到封泉山后,他給父親說了他出來遇到所有事情的整個過程,江洪缺聽了什么也沒說,只是神情有些沉重,拍了拍江凌春的肩膀,然后就走了。
由于江凌春現(xiàn)在處于興奮狀態(tài),所以他沒有怎么注意父親的神情,而是轉身跑到母親那里去了。
江凌春以為他母親在房間里,結果才走到側院就看見了虞夏婉在花園里賞花,然后就迅速的向母親走過去,道:“娘!”
虞夏婉看見兒子高興的樣子,自己也跟著高興,道:凌春,瞧你滿面桃花笑,什么事讓我們的江殿下如此歡樂啊?
江凌春拉著虞夏婉的手,撒嬌道:娘,兒子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您!
虞夏婉回:我是你娘?你如何瞞得了我?說吧,讓娘看看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江凌春扶虞夏婉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自己就蹲在母親的面前,道:那我可說了啊。
虞夏婉看著兒子,面帶笑容,溫柔的點點頭。
江凌春又再次緊拉著虞夏婉的手,看著母親認真的說道:娘,給子曲辦完生辰宴后,你和父親,就去給我提親好不好?
虞夏婉聽了也可高興了,道:好啊,快說說,誰家姑娘讓你動了心了?
江凌春果斷答道:靈池山,蘇尊主之女,蘇羽墨!
虞夏婉聽到靈池山臉色就變了,但又不愿意傷兒子的心,所以故意問道:蘇朝勝的女兒?她~可愿意與你供白首?
江凌春看著母親堅定的點頭,應了一聲“嗯!”
虞夏婉又接著問:她告訴你的?
江凌春回憶了一下他和蘇羽墨在一起的時日,臉上又露出藏不住的笑容,道:她沒有說,但我知道,她愿意的!娘,你跟父親相濡以沫多年,您該明白,心意相通的兩個人,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真心就好。
虞夏婉起過身去,準備離去:我想起還有點事,有空我去和你爹商量。
江凌春沒聽明白母親的言外之意,站了起來,看著離去母親的背影,說道:謝謝啊,娘。
蘇羽墨他們回去也是給她的父親講述了這一整個過程,蘇月明也給蘇朝勝講述了他遇到的事,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地教堂。
蘇朝勝與蘇月明對視,道:地教堂?
蘇月明不語,蘇羽墨接過話道:是啊,爹,他們的計劃,精細又縝密,我們?nèi)羰切逓椴钜稽c,恐怕早已如了他們的愿了!
蘇朝勝轉過身去,背著手,道:他們地教堂的人,從來不露臉、不露名,我也一直找地教堂的大本營,兩百多年了,始終無果
莫瀟瀟上前走到蘇朝勝的身旁,道:師父,你說地教堂會不會是五大山的某一個叛徒?
蘇月明贊同瀟瀟說的話,也上前去說道:父親,您再仔細想想,三百年前的那件事,有沒有人從此銷聲匿跡了?
蘇月明的提醒,蘇朝勝又想了一遍三百年前的事,他唯一想到的是,當年師祖的眾弟子中,只有言仲石死了,可是言仲石被眾人親眼目睹他死去的,所以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蘇月明看著陷入沉思的父親,道:父親,您可有懷疑的人?
蘇朝勝不語,蘇羽墨又接著說道:爹,你是不是也覺得三百年前的事~
蘇朝勝一直不愿意面對三百年的事,所以蘇羽墨還沒說完話,他就走了。
蘇羽墨轉身來看著蘇月明,道:大哥,爹怎么走了?怎么一說起三百年前的事,他都是這副表情?
蘇月明對著妹妹笑了一下,摸了一下羽墨的的頭,也走了。
現(xiàn)在就只剩下羽墨和瀟瀟了,羽墨回頭來便看著瀟瀟,她拉著瀟瀟的手笑著道:瀟瀟~
“我~我練劍去了”對于這個問題,瀟瀟也是很不愿意說。
瀟瀟走后,就只剩下蘇羽墨一個人了,在她的心里,封泉一定是無辜的,因為她覺得,如果江洪缺真的十惡不赦的話,那么他一定教育不出如此善良的江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