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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墜

第七十六章 火燒離山1

千年墜 蕭靈熙 5094 2022-05-25 21:29:00

  蘇月明他們一路上的所有行跡,都被言仲石所了解,原本他還想繼續(xù)跟蹤下去,可是他們?nèi)缃駚淼搅穗x山,這讓他不能不防。

  當他跟到離山的時候,他就折返了,直接去龍骨山找太叔僥。

  此時太叔僥已經(jīng)要準備休息了,不成想這個時候在他的寢殿竟然看見了言仲石,當見到言仲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定有大事發(fā)了,于是便問道:“你不是在跟蹤蘇月明他們嗎,這么晚了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言仲石瞅了太叔僥一眼,然后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你那好徒弟盧義出去這么久了,還沒聽到蘇月明的死訊,他會不會忘記自己是龍骨山的人了?”

  太叔僥也瞅了他一眼,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一定是有要是相告的:“你想說什么?”

  “你還記不記得,三百年前江洪缺養(yǎng)的那只畜生!”言仲石萬萬沒想到,當年允德不僅沒死,反而修成了妖。

  說起三百年前,太叔僥又回憶了一遍當年的場景,也想起了當年江洪缺身邊的那只畜牲,不過他很厭煩言仲石不直接說話,所以他不耐煩的說道:“好像是一只虎,叫什么允德來著,你到底要說什么?”

  言仲石“哼”了一下,看著手里的茶杯說道:“那只畜牲可出息了,不僅修成了人形,還在缺德洞成了王,不過這不是重點!”

  太叔僥這個急性子,差點都不愿意再聽他說下去了:“你拐彎抹角的不嫌煩人嗎?”

  言仲石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向太叔僥走去,看著他認真的說道:“不急,我慢慢說,那缺德洞里,有一個巨大的熔漿池,落入熔漿池者,絕無生還的可能,這些年仙山失蹤的弟子,都已經(jīng)喪命于熔漿池了!”

  言仲石的話,讓太叔僥想起了這些年失蹤的仙山子弟:“原來如此,難怪沒有人能夠找到那些失蹤了的弟子!”

  “那熔漿池,不僅能融掉仙山的人,還能熔化掉所有靈劍,也就是說,太陰劍已經(jīng)被允德丟進熔漿池了!”

  這話成功的引起了太叔僥的注意,這個消息也很讓他驚訝,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言仲石說道:“你是說太陰劍被那只畜牲毀了?”

  看著太叔僥驚訝,他竟然有點得意,還在裝腔作勢的說:“嗯,正是,不過,這還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太叔僥瞪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煩:“那到底什么是重點?”

  言仲石看著太叔僥笑了一下,然后再看著太叔僥說道:“重點就是,這些個孩子去離山找單小純幫忙了!”

  這個消息對于太叔僥來說,他很是不在意,白了言仲石一眼,然后坐了下來,淡然的說道:“單小純非人非妖,非仙非魔,真身是一株纖靈草,她能修復天下所有的靈器,找她幫忙不在情理之中嗎?”

  言仲石沒想到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叔僥竟然還沒明白:“你可知道,單小純還善于探查天下所有的冤案?”

  “你到底要說什么?想說什么你就直接一次性說完,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在這打迷語!”太叔僥覺得這是個沒有什么問題的事情,言仲石想說什么他也不愿意聽下去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過他才走到門邊,言仲石就對著他的背影大聲的說道:“你果然不知道,單小純早就查清楚了三百年前的事,你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當聽到單小純已經(jīng)查清楚三百年前的事的時候,太叔僥瞬間變得緊張起了,因為他從沒想過這件事情竟然還能被查出來!

  于是他轉(zhuǎn)過身向言仲石走來,看著言仲石說道:“什么?單小純都已經(jīng)查清楚三百年的事了?她的探查的能力竟然這么強?”

  在言仲石的心中,三百年前的他已經(jīng)不存在了,所以他以為應該擔心的是太叔僥:“眼下該怎么辦?我在三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而你這龍骨山掌門,你要如何應付?”

  太叔僥知道單小純的厲害,也猜到單小純既然查出了三百年前的事,那就應該還查到了言仲石還活著的事,于是他便看著言仲石說道:“單小純能查到三百年前的事是你我做的,你覺得她查不到你還活著的事嗎?”

  言仲石一聽,太叔僥的話很是在理,于是他也變得緊張起來:“這單小純還真是厲害,想不到這事已經(jīng)過去三百年了,她竟然還能查出真相來!”

  這個時候,太叔僥的心里設想了很多的方法,因為言仲石告訴他單小純早就查清楚了,但是卻遲遲沒有公告于天下,想必還有其他的原因:“不急,我們不能亂了方寸,我姑且著,單小純應該不會輕易告訴他們這些事!”

  言仲石不解,便問道:“何以見得?”

  太叔僥深吸了一口氣,思考了片刻,然后再說道:“如果她想說出來的話,不必等到你來告訴我,所以我想,她應該不會輕易的說出來,畢竟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

  雖然太叔僥的話很是有說服力,但是言仲石不敢賭,他也怕這件事會被公告于天下,于是又說道:“怎么不會?你知道為什么三百年我們找不到江洪缺?你知道他在哪兒嗎?他就在離山,是商槐澤帶他去的!”

  太叔僥一聽當年是單小純收留了江洪缺,一瞬間,他的心里變得很是沒底:“你是說,當年是單小純收留了他?”

  言仲石緊握著拳頭,看著太叔僥點著頭道:“沒錯!”

  “難怪當年我們翻遍了整個天下,都尋不到他的蹤跡,原來是躲在離山啊!”當年江洪缺被打下星陽山后,一直被太叔僥所追殺,那些年一直找不到江洪缺的下落,如今終于有了答案了。

  為了能夠說服太叔僥,言仲石只好將他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如今你說她不會說出來,萬一她說了怎么辦?你不認嗎?她從不說謊,除非不說!”

  太叔僥一想,單小純從來不會管別人的閑事,于是有點不相信她為何收留江洪缺:“會不會有誤???單小純怎么會收留他呢?她可是站在正邪的中間,又怎會肯收留江洪缺呢?”

  “據(jù)說曾經(jīng)單小純玩火不慎燒傷了自己的臉,是商槐澤為她醫(yī)治好了她的燙傷,于是便記下了商槐澤的這個人情!”

  太叔僥的每一個疑問,都被言仲石一一解答,所以這下他太叔僥是真的慌了:“那你說怎么辦?”

  為了不讓這件事被捅出來,言仲石也只好生出如此大膽的想法來:“還能怎么辦,以防萬一,當然是殺之而后快,決不能讓她把一切都說出來!”

  “你要殺單小純?就憑你我的功力,能是她的對手嗎?”太叔僥甚至單小純的厲害,也很清楚自己實力,他們兩個的實力,一定是遠不及人還單小純的。

  “不錯,無論是功力還是修為,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她是草啊,草最怕火了!”言仲石從來不善于強攻,永遠都是攻擊別人的弱點。

  “是啊,她既然也燒過自己一次,那我們就再燒她一次!”對于言仲石的提議,太叔僥很是贊成,畢竟只有殺了單小純,三百年前的事,才會永遠的掩蓋過去。

  “但是火燒離山,這動作會不會有點大了?”言仲石雖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也害怕計劃失敗!

  太叔僥很是清楚,一旦三百年前的事被澄清了,那么他的下場,一定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慘:“離山本來就是不該成立的門派,毀了就毀了吧,免得等她說出三百年前的事,到那時候,這世間,不可能還會有你我的立足之地!”

  他們打算火燒離山這事,也算是雞蛋碰石頭了,畢竟離山的實力遠在五大仙山之上,如今走到這步路,算得上是狗急跳墻了。

  雖然他們有了初步的計劃,卻不敢貿(mào)然行動:“單小純可不好對付,得計劃出一個對策來!”

  目前太叔僥也想不出必這更好的辦法,只好聽從言仲石的建議:“你可有對策?”

  “先進離山,進了離山一切都好說!”一般外人進入離山者,都只能一個一個的進去,因為單小純從來不允許有過多的人進入她的離山。

  就因為離山不好進,所以太叔僥太會覺得進入離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離山全是女人,我們兩個大男人,如何進得去?”

  他們這次的行動,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否則他們不會有后路給他們走:“我也在想這個事,先想想吧,一定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為了不能讓三百年前的事得到澄清,他們已經(jīng)決定要火燒離山,并且要計劃一個萬無一失的對策,因為如果他們?nèi)羰鞘×?,就永無翻身的可能了。

  這時江凌春緩慢的從離山走了出來,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出來是盧義,盧義見了他就立馬說道:“江凌春出來了?!?p>  這些人已經(jīng)等了他多時,現(xiàn)下終于聽到他出來的消息了。

  當盧義話音剛落時,大家便都立馬向他走去,由于之前蘇月明被打的事,所以他看江凌春是先看他的臉,沒想到江凌春的臉上也有一個巴掌印,便問道:“凌春,你的臉?你怎么也被打了?”

  對于這個事,其實也是被蘇月明害的,所以他委屈的看著蘇月明說:“我叫她小純姑娘,她不高興,所以就賞了我一巴掌!”

  叫小純姑娘是蘇月明說的,現(xiàn)在江凌春是因為叫了小純姑娘而被打,蘇羽墨很不解的看著蘇月明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單小純喜歡別人叫她小純姑娘嗎?”

  這個事蘇月明也很是不解,因為當時人家就是這么給他說的:“她確實是給我這么說的?。 ?p>  這聽著似乎是個很荒唐的事情,為了把這事說清楚,江凌春又說道:“他只是喜歡月明大哥叫她小純姑娘,不喜歡別人叫?!?p>  這種事大家還是第一次聽說,任大家怎么猜,也是猜不到原由,然后丁璇看著蘇月明說道:“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丁璇話音才落下,江凌春就看了她一眼,又再看一眼蘇月明,弱弱的說“不怪,不怪,她說她~”

  當大家都在人在聽江凌春說的時候,他卻不說了,丁璇又接著問“說啊,她說什么啊?”

  江凌春遲遲不說并不是想吊大家的胃口,而是怕丁璇吃醋,所以才看著丁璇問道:“丁姑娘,你確定你想知道?。俊?p>  江凌春的話讓大家都看向了丁璇,于是蘇羽墨才會問道:“她認識丁璇姐嗎?”

  “也不認識,就是~”江凌春也不是不想直接說出來,而是覺得讓他直接說的話,他真的是說不出口。

  看著江凌春半天不說,盧義就調(diào)侃著說道:“我猜,單小純定是看上月明大哥了,哈哈哈~”

  盧義剛說完話,蘇月明瞬間就嚴肅了起來,看了一眼丁璇,對盧義說“盧義,別胡說!”

  當大家都以為盧義是在胡說的時候,江凌春卻認真的說道:“盧義,你猜的對!”

  江凌春話音一落,盧義瞬間就不敢笑了,看著蘇月明和丁璇連忙解釋道:“啊?我猜得對?我胡說的,我跟你們一樣,也在這離山門口等著他啊,我真的是胡說的!”

  盧義才解釋完,江凌春又接著說道:“月明大哥,盧義說的是對的,單大王她真的看上你了,丁姑娘,這是單大王給我說的!”

  江凌春的話讓丁璇瞬間不知如何接話了,而蘇月明就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丁璇,你別聽他胡說,我心里只有你,我對你,絕不變心!”

  蘇月明的話,丁璇聽了覺得心里一陣暖意,只是她一抬頭,每個人都在看著她,她思考了片刻,才說道:“我覺著,這也不是重點吧,重點是她會幫我們修復太陰劍嗎?”

  說到修復太陰劍就成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于是江凌春便直接對他們說道:“太陰劍,修復不了了!”

  傳說中,任何人找單小純修復靈器她都會幫忙的,如今卻說不會幫忙,蘇葉蘭就問道:“為什么?修復太陰劍為的是天下蒼生啊,她真的能袖手旁觀嗎?”

  太陰劍對他們來說很是重要,于是江凌春看著他們認真的說道:“因為她也沒有辦法了”,然后蘇羽墨接過話說“這世上還有她單小純修復不了的靈器嗎?”

  為了給大家說清楚,江凌春只好照實說:“損壞可以修復,但是太陰劍是被熔漿池里的熔漿給毀了,所以修復不了了?!?p>  本來他們下山的任務就是找道陽,如今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葉落元自語道:“修復不了太陰劍,那如何找道陽?”

  “沒有太陰劍,根本找不到道陽劍!”蘇月明知道太陰與道陽互存的這個事,所以他才會這么果斷的說。

  當聽到找不到道陽的時候,似乎每個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只有江凌春抱有僥幸的心理,竟然問看著蘇月明問“月明大哥,那接下來怎么辦?”,他這么問,無非就是以為蘇月明可能會知道些什么,誰知蘇月明卻說“我也不知道!”

  “難道我們要半途而返嗎,那我們還有何臉面回仙山?”徐譚尺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事實。

  原本他們下山目的就是要找到道陽,如今太陰劍毀了,每個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徐譚尺話音剛落,蘇羽墨便接過話說道:“是啊,我們?nèi)绾位叵缮桨???p>  “說來也怪我,我怎么能被允德捉了去呢?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太陰劍毀了!”對于這事,蘇月明很是自責,他一直在懊悔,如果那日他若是不睡,他一直守夜的話,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看著蘇月明自責的樣子,江凌春連忙安慰道:“你要這么說,我們大家都有責任,允德洞主擄去的,是我們所有人!”

  誰也不會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畢竟他們一路的目標都是找到道陽,現(xiàn)在看著自責的自己人,蘇葉蘭也說道:“現(xiàn)在不是輪責的時候,我們該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看見蘇葉蘭說話了,盧義也跟著說道:“要不,就在這離山門口坐著,或許她單小純知道道陽劍的下落,直接來告訴我們呢?”

  盧義的話,讓江凌春想起了單小純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三百年前的事情,卻又不肯告訴他:“單小純站的是正邪的中間,我想,就算她知道道陽的下落,估計也不可能相告于我等!”

  他們現(xiàn)在可真是進退兩難,仙山不敢回,向前走又沒有方向,于是蘇羽墨才會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向前無路可走,向后又不敢退!”

  蘇羽墨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誰也想不到好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沉默了許久,蘇月明無奈的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也罷,今晚就在離山門口歇腳吧,最起碼這里安全的,大家也都想一想,接下來,到底該作如何?”

  聽了蘇月明的話,他們都坐了下來,眼看夜已深,卻沒有一個人是有睡意,所有人都在想著要如何解決了這個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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