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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墜

第八十四章 栽贓

千年墜 蕭靈熙 15164 2022-06-02 18:09:54

  此時已是酉時,大伙都吃完了飯,也鬧了洞房,正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蘇朝勝突然捂住了肚子,林蕓見了連忙問:“大師兄,你怎么了?”

  蘇朝勝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就是突然肚子有點疼?!?p>  蘇朝勝話音剛落,林蕓的肚子也疼了起來,于是便摸著肚子說道:“我感覺我也肚子疼”,緊接著,蘇朝勝的表情顯得有些痛苦,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說道:“林蕓,我感覺我想上茅房!”

  林蕓:“我感覺我也是!”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在鬧肚子,茅房門前排滿了長長隊,人人都捂著肚子等著出恭,甚至有些太急了,直接蹲在大樹下和石頭后面解決。

  由于外面太過于吵鬧,導致這對新人無法正常進行周公之禮,于是他們就打算出來看個究竟。

  在他們出來之后,江洪缺只見所有人都捂著肚子往茅廁的方向跑,他便隨手拉住了一個弟子問,“發(fā)生了什么?這是怎么回事?。磕銈兌荚趺戳??”那小弟子捂著肚子回道:“我也不知道,就不知怎的,現在所有人都說肚子疼,要上茅廁,許是吃壞了吧,不說了師兄,我快憋不住了?!闭f完這小弟子就急急忙忙的向茅廁方向跑去了。

  此時江洪缺一下子感覺心口疼了一下,虞夏婉見他捂著胸口,便問:“洪缺,你怎么了?”

  江洪缺捂著胸口搖搖頭道:“不知道怎的,突然胸口疼了一下,剛才那弟子說眾師弟都說肚子疼,都去上茅房了,難道是今日的飯菜不干凈?”

  看看這么多人都去茅房,而他們夫妻二人什么事也沒有,這讓林蕓心慌又害怕,焦急的說道:“不知道啊,不過怎么都在肚子疼呢?洪缺,我現在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樣,不,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日,可不能有事??!”

  此時的江洪缺心里也很亂,他也有了不好的預感:“我也不知道,我也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不過夏婉你別怕,有我在!”

  江洪缺剛說完,夏婉就想起了臥病的師父,便說道:“對了洪缺,還有師父,師父他會不會也鬧肚子了?。俊?p>  夏婉的提醒讓江洪缺想起了他最敬愛的師父,聽到師父二字他變得更緊張了,說道:“對啊,還有師父啊,夏婉,我們去看看師父”,虞夏點著頭應了一聲“嗯”之后,他們兩人便向師父的房間跑去了。

  到了師父的門前,見師父的房門是緊閉著的,于是他敲了敲門,對著門說道“師父,你還好嗎?我是洪缺,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說完還是沒有得到師父的回應,江洪缺又接著敲,邊敲邊叫著師父,但是都沒有得到師父的回應。

  因為一直沒有師父的回應,江洪缺有些擔心了,他和夏婉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一下頭,表示直接推門而入。

  由于江洪缺過于擔心他的師父,所有沒有考慮太多,直接推開了門,準備直接進去看師父。

  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剎間,他和夏婉都愣住了,他們一眼望去,師父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匕首。

  這一瞬間,他們二人的眼里都充滿了淚水,虞夏婉捂著嘴哭了出來,輕輕的喊道:“師父!”,而江洪缺很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緩緩的向師父走去,跪在師父的床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師父的鼻子,當探到師父沒有呼吸的時候,他直接大哭了起來,對著床上的還有溫度的尸體喊道:“師父,師父,啊~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們夫妻二人悲傷的哭著的時候,太叔僥就突然進來了,并且大聲的說道:“二師兄,你在做什么?”

  聽見太叔僥的問話,江洪缺還未察覺到自己被陷害了,他看著太叔僥說“師父他~”,話還沒說完,蘇朝勝和仙山的各位師兄也來了,所有弟子都看著躺在床上的左丘聽禮,每個人都在“師父,師父”的喊著……

  看見這一幕,所以都在傷心的哭了起來,太叔僥見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他卻看著江洪缺大聲的說道:“二師兄,是你殺了師父,是你殺了我們的師父!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

  太叔僥話音剛落,房間里的哭泣聲便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所有都在哭的人也都看向了他們夫妻二人,此刻,他們夫妻二人也終于明白了自己被人算計了,夏婉連忙說道:“你說什么,你這是血口噴人,怎么會是洪缺殺了師父呢?”

  為了讓江洪缺背定了這個黑鍋,太叔僥又接著說道:“那為什么所有人都在腹痛,腹瀉,上茅房的時候,就你們兩個什么事也沒有呢?在我們都去出恭的時候,你們在做什么?為什么師父出事的時候,身邊只有你們兩個?二師兄難道還要狡辯嗎?”

  太叔僥的話,直接讓江洪缺徹底的怒了,站了起來,看著太叔僥憤怒的說道:“太叔僥,你簡直胡說八道!”

  看著遇害的師父,每個人都幾乎無法冷靜,也來不及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見太叔僥如此淡定,吳極橫才會說道:“聽太叔師弟這話,好像你一直在觀察著二師兄的一舉一動啊,不然怎么他是否腹痛,腹瀉,你都很清楚呢?”

  吳極橫的這一番話,也讓太叔僥有了陷害師父的嫌疑,于是他并未回答吳極橫的話,而是故意用用余光掃了一下師父往常放劍的位置,然后再故意轉身去指著那放劍的桌子說:“大師兄,怎么師父習慣放在桌子上的玉靈劍不見了?”

  這一出接一出的事,讓江洪缺夫妻二人猝不及防,他們夫妻也看向了房間的桌子,桌子上也確實沒有了師父的玉靈劍,而這時太叔僥又接著說道:“師父的玉靈劍不見了,江洪缺,是不是你盜走了師父的玉靈劍?”

  這一聽,似乎什么事都是沖著他江洪缺來的,好像這原本就是一個陷阱,一直等著他跳進來,而他也入了別人的愿,進入了這圈套。

  他回憶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為何他剛好走到師父的房間太叔僥就進來了?為何他不敢正面回答吳極橫的話?而是關注著誰都沒有注意到的玉靈劍?他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一定是太叔僥在陷害他。

  盡管他心里很清楚是太叔僥在陷害他,可他也沒有證據,而現在五大仙山的人都在他著他,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全身而退了,目前只好求助蘇朝勝了:“簡直一派胡言,大師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適才我與夏婉在房間聽見外面吵鬧聲很是嘈雜,出來時便瞧見各位師兄弟都往茅廁方向而去,我擔心師父也會肚子疼,所以我和夏婉便過來看望師父他老人家,不成想看見了這一幕,但是大師兄,真的不是我,洪缺肯請大師兄查清此事,莫讓師父不明不白的死去,也莫讓我們夫妻二人受冤!”

  蘇朝勝這尊主也是剛當不久,這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此等大事,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而太叔僥急于將此罪定給江洪缺,又連忙說道:“你怎么好意思喊冤啊你,你殺了師父,定是有所謀的,大師兄,這玉靈劍不見了,應該是被二師兄奪了去了!”

  蘇朝勝深吸了一口氣,閉眼又睜眼,說道:“別再說了,我相信洪缺的為人,他沒有理由殺師父的理由,更何況,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更沒有理由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蘇朝勝才剛說完話,太叔僥為了不給旁人接話的機會,于是他就趕緊說道:“怎么沒有,殺了師父,他就可以擁有玉靈劍了,大師兄,你可知道,傳聞當年柯凜東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這玉靈劍,才要滅了整個天下??!”

  對于太叔僥的步步逼人,真的讓旁人懷疑了江洪缺,包括蘇朝勝也懷疑起了,江洪缺看著這么多懷疑的眼神,他都不知道該去如何解釋了。

  過了許久,李莊垣便站了出來,走到蘇朝勝的面前,給他行了一個禮,說道:“請大師兄明查,我李莊垣絕對相信,洪缺師兄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莊垣話剛落,太叔僥好像要說什么,卻被林蕓搶先說了:“說二師兄會做這種事,我林蕓也絕不會相信!”

  鐘離紫:“二師兄的為人,在靈池山是再好不過的,若今日的事是他做的,我鐘離紫,也不敢相信,還請大師兄,將此事徹查!”

  吳極橫:“事情還沒查出來,那就別隨便給人定罪,說得如此振振有詞,莫非,是有人親眼瞧見了二師兄做了這些事不成?”

  李莊垣:“就是,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沒有證據的事,就在這兒定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再說了,我也相信二師兄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來!”

  李莊垣的這句證據正是合了太叔僥的意,他正愁找個借口去搜江洪缺的房間,所以李莊垣話才落下,他就接過話說道:“大師兄,要證據還不簡單,直接去江洪缺的房間搜一搜,不就一切都明了?怕只怕,二師兄不同意??!”

  此刻,江洪缺已經確定了,一定是太叔僥在陷害他,于是他用憤恨的眼神看著太叔僥,說道:“我江洪缺什么也沒做過,不怕搜,大師兄,你盡管去搜吧!”

  江洪缺的這話一出,蘇朝勝便轉身看著他,因為他也想知道江洪缺的房間到底有沒有玉靈劍的存在。

  其實在蘇朝勝的心中,他也相信這些事一定不是江洪缺所為,只是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無奈的喊了一聲“洪缺~”

  江洪缺堅信自己沒做過的事,就半點心虛也不會有,所以直接說道:“你去吧,大師兄,我不會為難你,洪缺的房間,是昨日才布置的婚房,什么也沒有,大師兄去搜便是!”

  對于江洪缺的這句話,太叔僥聽了很是滿意,連忙說道:“既然二師兄都這么說了,那就只好得罪了!”說完就正準備去搜江洪缺的房間,但是這時蘇朝勝卻說了一聲“慢!”,太叔僥便停下了腳步,問道:“大師兄,可是有何不妥?”蘇朝勝轉身看著他說道:“讓林蕓,鐘離紫,吳極橫,李莊垣他們四個去搜,你我就在這兒等著!”太叔僥笑了笑,說道:“也好,讓他們四個去搜也好,若是被我搜出來了,萬一說是被我栽贓的,那對我還真是太好呢,多謝大師兄體諒!”說完太叔僥就讓了路,而他們四個給蘇朝勝行了禮后便去了。

  他們四個去搜房間的時候,江洪缺就回憶了今天所有事情的經過,此時的他原本是沉浸在悲痛中,可事實卻讓他在想著如何澄清自己清白,若是今日的清白得不到澄清,那么他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他一直在想,為何他才剛進屋,太叔僥就進來了,看著太叔僥的表情,似乎好像一切都準備好了似的,這個時候應該是傷心的時候,為何太叔僥會如此冷靜?為何一切都還沒弄明白,太叔僥就要給他定罪?對于今日發(fā)生的事,江洪缺很是想不通,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這一切就是太叔僥做來栽贓給他的!

  他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太叔僥,帶著極重的殺氣向太叔僥走去,說道:“太叔僥,你這手段真是好啊,滴水不漏,讓人防不勝防,佩服,佩服!”

  面對江洪缺帶來的壓迫感,讓他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逼得他后退了三步,笑了笑道:“我不明白二師兄你在說什么,你傷害師父的事,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此時太叔僥信了之前的比賽確實江洪缺是真的不想贏,因為他感受到了江洪缺強大的內力,而江洪缺又向他走了三步,說道:“大家看在眼里?誰看見了?你親眼見我殺師父了?還是你親眼見我做什么了?太叔僥,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原來你這么厲害??!”

  面對江洪缺的威懾力,太叔僥變得越來越緊張,他此時最害怕江洪缺和他動手,因為他感覺到了,此時他二人動手,并且在沒有別人的幫助下,那他太叔僥一定是必死無疑,所以面對江洪缺的步步緊逼的時候,他聲都不敢吭一下。

  不巧的是,原本在江洪缺要對他動手的時候,那四個去搜房間的人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還看見李莊垣把玉靈劍抱進來了。

  當大家都看見玉靈劍的時候,江洪缺、虞夏婉和蘇朝勝都驚住了,而言仲石和太叔僥卻悄悄的得意笑了一笑,別的其他人,只表現出很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莊垣抱著這把沉重的玉靈劍,眼里含著淚水的看著站在一旁的二師兄,而他的二師兄也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大家都沉默許久,太叔僥終于忍不住了,他走到蘇朝勝的身邊,看著李莊垣說道:“莊垣師弟,你是不是該給大師兄稟報你手里抱著的玉靈劍是從何處來的?”李莊垣不語,太叔僥又接著說道:“莊垣師弟,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劍是在你房間搜出來的?還是你想包庇江洪缺???”

  被太叔僥步步緊逼的蘇朝勝終是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江洪缺,深吸了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睜開看著床上的師父說道:“莊垣,你說吧,實話實說!”

  蘇朝勝話音剛落,李莊垣直接哭了,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大師兄,這玉靈劍,真的是在二師兄的婚房里發(fā)現的!”

  聽到這個消息,蘇朝勝瞬間就落了淚,而對于這個結果江洪缺早就想到了,于是冷笑了一下,此時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似乎說什么都是在狡辯。

  看著自己的丈夫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虞夏婉站了出來了,大聲的說道:“胡說,這怎么可能?”

  虞夏婉話音剛落,太叔僥又緊接著話道:“怎么不可能,人贓并獲,虞夏婉,你說李莊垣胡說,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林蕓師姐他們四個陷害江洪缺嗎?”

  虞夏婉哭了,絕望的看著蘇朝勝,弱弱的喊了一聲:“大師兄~”,而蘇朝勝并未理會她,只是去扶起了跪著的李莊垣,并且看著他說:“你說!”

  李莊垣淚流滿面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洪缺,然后再看著蘇朝勝說道:“大師兄,這劍,就放在二師兄的床底下!可是大師兄請你想一下,這怎么可能呢?這么多年,師父的身體一直被二師兄照顧得很好,難道他照顧師父的這十多年,就是為了在他的大婚之日殺了師父嗎?這根本就說不通啊,或許,或許是有人陷害二師兄,不,不是或許,是一定,一定是有人陷害了二師兄,大師兄,二師兄的為人你還不了解嗎?”

  正當蘇朝勝覺得李莊垣的話很是有理的時候,太叔僥又趕緊說道:“李莊垣,你說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你先說這劍是在江洪缺的床底下找到的,后又說有人陷害他江洪缺,你不覺得你太過矛盾了嗎?”

  事到如今,江洪缺已經百口莫辯了,經過太叔僥的一番番解釋,這不得不讓這么多的人認為是他江洪缺做的了。

  此時蘇朝勝緩緩的拿起了這沉重的玉靈劍,再一步一步的挪到江洪缺面前,把劍放在江洪缺的手里,然后一巴掌拍在江洪缺的肩膀上,看著江洪缺問道:“洪缺,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劍為何會在你的屋內?師父這般模樣,與又有何關系?你能不能,給大家解釋一下?”

  聽完蘇朝勝的話,江洪缺溫柔的撫摸著玉靈劍,就像從前伏在師父的膝上一樣,像是摸師父的衣角一樣,然后看著躺著的師父說道:“大師兄,真的不是我,至于是誰,我也不知道!”

  這時林蕓走了過來,站在蘇朝勝的身邊,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我相信他!”

  林蕓話音剛落,鐘離紫又接著道:“大師兄,二師兄的為人是在好不過的,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若是二師兄所為,離紫是斷斷不會信的!”

  看著眾人紛紛為江洪缺說話,太叔僥突然“嘶~”的一聲,然后對蘇朝勝說:“不對啊,大師兄,還有一處蹊蹺??!”,蘇朝勝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回道:“什么蹊蹺?”

  太叔僥假裝看了一遍這里所有的人,然后再說道:“大師兄,這里可是星陽山啊,那為何不見這星陽山的人?按理說,這里是屈照宗的地盤,他屈照宗人不見就算了,為何這星陽山的人,一個也見不著?他們都去哪了?”

  經過這太叔僥一說,大家也確實發(fā)現了此處沒有星陽山的人,吳極橫接過話說道:“是啊,確實不見這星陽山的人!”

  此時看著大家都在注意著星陽山的人,言仲石立馬跟著說道:“是有點蹊蹺啊,大師兄,我以為應先找到這星陽山的人,再作打算,或許星陽山的人找到了,就真想大白了!”

  對于言仲石的建議,蘇朝勝覺得很是有理,所以采取了此建議:“來人,看著他們夫妻二人,這里是照宗的地盤,找到照宗,交給他來處理!”

  聽了蘇朝勝的吩咐,所有人都被安排去找星陽山的人,只有鐘離紫和吳極橫被安排看著江洪缺夫婦二人。

  他們走后,江洪缺又哭了起來,跪在師父的床前,哭著道:“師父,你醒醒啊師父,到底是誰害了您,您告訴徒兒,徒兒替您報仇!”

  看著自己的丈夫哭,夏婉也哭了起來,輕輕的抱著丈夫的胳膊,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洪缺~”

  聽見夏婉的呼喊,江洪缺輕輕的拂去夏婉臉上的淚水,眼里盡是無奈和悲傷,說道:“夏婉,真的很對不起,我原本想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想不到這一下,真的是難忘了!我不知道這太叔僥為何害我?我與他雖為同門師兄弟,可我與他,并無多少來往,為何要下這樣的毒手?就算我得罪過他,可與師父何干?他為何要殺師父?為什么?”

  看著悲痛欲絕的丈夫,虞夏婉搖了搖頭,看著師父回道:“是啊,為什么?。俊?p>  越想越難過,也很是想不通,看著師父胸口上的那把匕首,江洪缺一拳打在地上,憤怒的說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殺了師父,我定讓他碎尸萬段!”

  夏婉見他這么憤怒,連忙安慰道:“洪缺,你先不要太傷心了,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我有預感,應該還有更大陰謀在背后等著我們?!?p>  江洪缺:“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師父,師父在我心中,不僅僅只是一個恩師,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父親,我也知道,這些年,他也當我是他的兒子,所以夏婉,你能明白嗎?此時我感覺我的痛就是喪父之痛啊!”

  虞夏婉:“我明白的洪缺,師父待我也很好,如今見他這般模樣,我也很難受,很心痛,可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該想想,我們該怎么辦?”

  江洪缺坐在了師父的床邊上,輕輕的撫摸著師父的臉,心里難受極了,也想看看能不能在師父的身上找到什么線索,于是他仔細的摸著師父身上的每個一個地方。

  當摸到手的時候,他發(fā)現的右手的十指還有血漬,并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師父的手,當拿起師父的這一只手的時候,他在這只手下看見了一個“言”字!

  這個言字出現的時候,這讓他更是不可思議了,此時他終于明白為何言仲石要將喜酒改為喜茶,經過一番的回憶,他才明白,原來要害他的人,竟然是言仲石!

  他冷笑了一下,自語道:“原來如此啊,好精密的陷阱,佩服!”

  聽見他說的這句話,夏婉也過去看了,看見師父寫的那個“言”字的時候,她驚訝的看著江洪缺說“言?言仲石?”

  夏婉話音剛落,鐘離紫和吳極橫也走了過去,看見那個言字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很是驚訝,吳極橫道:“言?所有弟子當中姓言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言仲石?。 ?p>  看著這個言字,鐘離紫瞬間淚目了,哭著說道:“師父應該是用生命的最后僅剩的一點余力,寫的這個言字,他怕被發(fā)現,所以才用手掌僅僅的按住這個字,師父他老人家,真的是太慘了!”

  江洪缺緊握著雙拳,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他,一定是他,就是他極力的推薦將喜酒改為喜茶,我以為他是放下夏婉了,他是真心的來祝福我們的,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虞夏婉也哭了,她終于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言仲石要得到她而做出來的事:“原來都是因為我,我才是罪該萬死的人,洪缺,是我害死了師父,是我!”

  “夏婉,不是你,這與沒有關系,只是這言仲石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師父都能下此毒手,平常還真是沒看出來!”此時江洪缺恨不得立馬殺了言仲石給師父報仇!

  正當他們在談論言仲石的時候,這時李莊垣向他們緩緩的走過來,卻開不出口說半句話,見他不語,吳極橫便問道:“李莊垣,怎么來了,你不是去找照宗了嗎?”

  李莊垣看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水江洪缺,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吳極橫說道:“回師兄,是大師兄叫我來的!”

  吳極橫一聽是大師兄叫他來的,他便向李莊垣走去,問道:“大師兄叫你來的!照宗和他的弟子都找到了嗎?”

  此時的李莊垣真的恨心痛,聽到吳極橫的問題,他很是不愿回答,所以無奈的閉著眼睛說:“找到了,他和星陽山的所有弟子在一起!”

  吳極橫又接著問:“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啊,那照宗人呢?他怎么沒過來?”

  看著吳極橫關心屈照宗的模樣,李莊垣終于忍不住了,眼里盡是淚水,看著吳極橫的眼睛說道:“師兄,照宗師兄和所有星陽弟子的尸體,都在后院的池子中!”

  聽到李莊垣的這句尸體,所有人都震驚了,吳極橫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問道:“你說什么,尸體?什么尸體?你說清楚!”

  盡管吳極橫不相信這個事,李莊垣還是哭著看著他說道:“師兄,你去后院看看吧,他們的尸體都在那里!”

  再次聽見李莊垣說的話,吳極橫輕輕的松開了自己的手,并且撫平了被他抓皺的衣領,然后就向后院跑去了。

  此時江洪缺心里更慌了,他沒想到這一出接著一出的大事都是出在他的大婚之日,他和夏婉對視著,此時的夏婉也感到很是震驚,以為剛才是聽錯了,又問了句“尸體?”

  江洪缺知道今晚的所有事都是沖著他來的,知道躲不過去了,于是看著夏婉說道:“我去看看!”但是鐘離紫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問道:“二師兄,你要去哪兒?”,江洪缺手一甩,就甩開了鐘離紫,并說了一聲“讓開!”

  江洪缺才剛走到后院的池子旁,就看見太叔僥在那里哭著說:“天吶,怎么會這樣???大師兄,這太殘忍了,剛才大家都還在一起吃飯,喝茶,鬧洞房,怎么一下子全變成尸體了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叔僥哭完,言仲石接著哭道:“這到底是誰干的?簡直喪心病狂啊這是!”

  聽見這些聲音,江洪缺站在原地不敢邁出一步,他遠遠看著對面的人都在看著他,而他也在看著對面看著他的人。

  此刻的他也已經猜到了,接下來這些人的死也會栽贓在他江洪缺的頭上,他也準備好隨時開戰(zhàn)的準備,他現在不跑的原因是因為他本來就無罪,不想獲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現在已經有了欺師滅祖的罪名,也不怕再多一個屠殺同門的罪名!

  看著他的對面是各仙山的人,他一步一步抬著沉重的腳步,向他們走去,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從未想過,在他的新婚之夜,他要遭此滅頂之災!

  走了許久,他終于走到池子邊,一眼望去真的全部是李莊垣口中的尸體,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見這么多人死在這里,他是真的是很心痛。

  在看見師父的尸體的時候,蘇朝勝是沒有懷疑他的,就連看見玉靈劍的時候,蘇朝勝還在愿意相信他,但是現在這么多的師徒躺在這里,蘇朝勝已經開始懷疑了,所以看見江洪缺剛好走到他的面前,就說大聲的說道:“全部撈上來,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但凡有一個會呼吸的,無論如何也要全力救治!”

  眼看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被抬了上來,此時此刻江洪缺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個人是活著的,不求能洗清他的冤屈,但求留住星陽一脈!

  可是事不隨人愿,被撈上來的人,每個都是被抹了脖子的,每個都被下了死手,如何還能有一個活著的?

  被撈上來的人,都已經沒氣了,蘇朝勝仍然不相信,只要撈上來的人,他都去叫兩聲,每個人他都朝著人家喊:“我是蘇朝勝,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能聽見就回應一下,或許手指動一下也可以?。 ?p>  就這樣一直喊啊喊啊,嗓子都快沙啞了,都沒有一個人能回應他一下,但他還是不放棄,只要撈上來,他都在喊。

  蘇朝勝是真的希望能有一個人是活著的啊,這原因有二,一是說出真正的兇手,二是他不愿意相信這事真的是江洪缺做的!

  看著他這樣撕心力竭的喊著每一個人,他多么渴望有人能夠回應他。但是怎么可能呢,言仲石和太叔僥如此心狠手辣,怎么會留一個活口給他問話呢?

  這時虞夏婉,鐘離紫和李莊垣都過來了,他們看見地上鋪滿了尸體,不僅看見蘇朝勝在那里拼命的喊著,還看見這么多人在池子里不斷往上抬出尸體!

  似乎過了許久,眼前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個夢,感覺真實又迷糊,如果是夢,那么他多么能希望早點醒過來,如果是事實,那么他也希望這是一個夢,可他的心是真的很痛,這一切又怎會是一個夢呢?

  此時已經到了卯時了,天逐漸亮了,朝陽向往常一樣升起來,只是今日卻不像往日那般暖了!

  陽光照在了這一百三十具的尸體上,看上去格外的冷,并沒有半點陽光帶來的暖意!

  一夜之間,蘇朝勝對著這一百三十具尸體呼喊,此時他也累了,坐了下來,就坐在屈照宗的身旁,一句話也沒有!

  這時的蘇朝勝想起了師父對他囑托,他還記得,他做上尊主的那天,師父給他說,要他照顧師兄弟們,希望他能做好這個尊主,不讓師父失望!

  可是他才坐上尊主的位子沒有幾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年僅二十五的他,在一夜之間,他已經不再之前的那個他了,他甚至恨自己沒有做好師父對他的期望,甚至覺得是自己辜負了師父囑托。

  看著這一百多具尸體,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吧,沒有一個人有半句言語,似乎每個人都不敢開口,只是覺得心痛。

  看著這些無辜的尸體,言仲石在這時有點內疚了,他心里對著這些尸體說道:“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若是可以,等到我也到下面的時候,你們再找我報仇吧!”

  盡管看著我這么多的人慘死在自己的手里,太叔僥是半點內疚也沒有,因為他早就看不慣屈照宗和江洪缺了,看著這些人都沉默著,他又走到蘇朝勝的身邊去,說道:“大師兄,都撈完了!”

  聽見太叔僥的話,蘇朝勝才慢慢的開口問道:“真的,一個活著的都沒有嗎?”

  太叔僥肯定的回道:“大師兄,真的,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再次聽到一個活著都沒有的時候,蘇朝勝顯得很是無奈,而在這時,言仲石卻指著屈照宗故意大聲的說道:“大師兄,你看,照宗師兄的手里有東西!”

  言仲石這么一說,太叔僥就立馬去看屈照宗的手,假裝搬開屈照宗手,拿出一塊紅色的衣角,連忙稟報道:“大師兄,是一塊紅色衣角!”

  言仲石和太叔僥一唱一和,太叔僥話音剛落,言仲石就立馬說:“這里只有二師兄的衣服是紅色的!”

  看著屈照宗手里的那塊莫名其妙的衣角,這讓江洪缺更加震驚了,他連忙看了一下自己衣角,確實少了一塊,太叔僥連忙拿著這塊衣角去和江洪缺少的那塊去對比,看上去確實江洪缺的,太叔僥連忙看著蘇朝勝說道:“大師兄,這塊衣角,與二師兄缺失的這部分,完全吻合!”

  聽到這個新的消息,蘇朝勝都不知道要如何解決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江洪缺面前,從太叔僥手中奪過那塊衣角,拿著衣角看著江洪缺說:“洪缺,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這些事情,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殺師父,盜玉靈,滅星陽,到底所為何故?”

  所有證據都擺在眼前,這讓江洪缺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的清白:“師兄,真的不是我,這……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這所有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和我有關系的!”

  蘇朝勝怒了,一把將衣角砸在地上,說道:“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你如何抵賴得了?師父的命和星陽山百號人的命,你要如何抵賴?”

  蘇朝勝的這番話說完之后,便無人再語,于是他轉過身去,看著這些尸體說“既然如此,我只能先將你關入天牢了!”

  蘇朝勝話音剛落,虞夏婉馬上站了出來,站在江洪缺的面前,把將洪缺擋在身后,說道:“不,大師兄,我夫君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你一定要明查啊,哦,對了,將喜酒改為茶的是言仲石建議的,這事與他一定脫不了干系,我們剛才看見在師父的手掌下,緊緊的蓋住一個言字,我想,這是師父他老人用最后的余力寫的,師兄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鐘離紫和吳極橫。”

  夏婉剛說完,鐘離紫就立馬站了出來,說道:“沒錯,我可以作證,那字就寫在床上,師父還緊緊的用手蓋住那個字,想必是怕被發(fā)現吧!”緊接著吳極橫也跟著說道:“大師兄,離紫句句屬實,我也瞧見了?!?p>  江洪缺:“是啊,就是他建議將喜酒改為喜茶的,而且這么多年他一直愛慕著夏婉,如今讓我身敗名裂,或者讓我葬身于這星陽山,他好趁虛而入,如不是他,師父又怎么在生命之際寫下一個“言”?”

  此時該輪到言仲石和太叔僥慌了,太叔僥看著我言仲石,用內力與彼此對話,太叔僥問道:“師父怎么會寫下了一個言字?那字在哪里?”

  言仲石:“我也不知道,當時太急太緊張我也沒注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幫我想辦法?!?p>  太叔僥:“你先認下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脫身!”

  言仲石:“你說什么?你要賣了我?”

  太叔僥:“這事說不清楚,我一定幫你脫身,你先認下來,就說你和江洪缺串好的?!?p>  言仲石:“那萬一你賣了我呢?”

  太叔僥:“如果你不想跟虞夏婉在一起的話,你可以照實了說!”

  言仲石:“你……好!我且相信你一次!”

  蘇朝勝走到言仲石的面前,帶著審問的口氣說道:“言仲石,你為何要建議將酒改為茶?”

  看著蘇朝勝的逼問,言仲石連忙跪了下來,說道:“回大師兄,二師兄說,炒過的使君子與茶相配可以使人腹痛,腹瀉,所以每個人的杯子里都涂上了一層炒使君子粉,還有知母有安神之效,今日他讓我在師父的藥里加了數倍的知母,于是才可以趁大家都去出恭的時候,殺了師父,奪走玉靈劍,而星陽山的人,也是在混亂之際,直接抹了脖子,然后扔進后院池子中,其目的就是二師兄要要做這星陽山的掌門人!”

  江洪缺怒道:“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我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我與你素不往來,又怎會與你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言仲石抬頭看了一眼江洪缺,又說道:“二師兄,請你原諒我,不是我要出賣你的,只是我覺得你這樣做真的太過分了,與你一起做了這樣的事,我也很后悔!別再狡辯了,都認了吧,或許大師兄會從寬處置的!”

  言仲石的話,讓蘇朝勝想起了江洪缺確實給他說過,知母可以安神的這回事,于是他最終還是信了言仲石的話,轉過身來看著江洪缺說道:“洪缺,我記得,你是告訴過我,知母可以安神,這下你還有何話要說?”

  所有要的證據,都一一擺在了眼前,于是蘇朝勝話音剛落,江洪缺便眼里含著淚水,“哈哈哈~”的笑起來,看著蘇朝勝說道:“我有何話說?師兄覺得我還能有何話說?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江洪缺,我能有何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自然是百口莫辯!”

  江洪缺剛說完話,太叔僥就連忙補刀說道:“那么這么說,二師兄這是認了呀?”

  江洪缺知道他今日是逃不出這星陽山了,也知道很有可能今日就葬身于星陽山,他溫柔的看著夏婉,擦去夏婉臉上的淚水,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夏婉,今日我若是逃出了這星陽山,日后必會再娶你一次!若是逃不出去,今后無論你選擇誰,我都會真心的祝福你,別跟著我了,好好活下去?!?p>  “夫君,你在說什么啊,我們是夫妻啊,你到哪,我便到哪!你活,我便活!你死,我絕不獨活!”言仲石以為只要江洪缺身敗名裂,虞夏婉就會離他而去,可是他低估了虞夏婉對江洪缺的感情!

  江洪缺看著他的夫人,心痛的喊了一聲“夏婉~”,似乎要說什么,卻被夏婉打斷了:“夫君,我剛才說了,我們是夫妻,很有可能,你我都逃不出這星陽山,在這最后的時光,你能不能叫一聲夫人,活著我要做你的夫人,死了,我的魂也要和你在一起,叫我夫人吧,夫君!”

  “夫人!”

  “夫君!”

  他將夏婉摟在懷里,并親吻了她的頭,說道:“夫人,對不起,我原本想給你一個圓滿的婚禮,我沒想事情會變得這么糟糕。”

  說完他就奪過了他身旁一個小弟子手里的劍,看著言仲石,眼里充滿了殺氣的說道:“看來,今日這鍋,我是背定了,既然你們都覺得是我殺了這么多人,那么我就再殺一人,也不多吧!”話音剛落,就向言仲石砍去!

  好在言仲石躲開了,還說道:“二師兄可是要殺我滅口嗎?”

  “我不是滅口,是清理門戶!”說完又向言仲石砍去!

  這時蘇朝勝是很為難的,他不愿意與江洪缺動手,但是他還是下令“抓住他!”,隨后太叔僥就大聲的喊道:“抓住江洪缺,給師父報仇,給星陽山報仇!”,太叔僥話音才落,整個星陽山便響起了一陣陣的“抓住江洪缺,給師祖報仇,給星陽山報仇~”的聲音。

  江洪缺拿著劍指著他們,霸氣的說道:“抓住我?就憑你們?你們以為那天莊垣師弟說我不想贏是假的嗎?”

  太叔僥:“口出狂言!”

  看著陣勢,蘇朝勝知道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于是便說道:“抓住他,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殺了,給師父報仇,給星陽山同門師兄弟報仇!”

  這時各仙山的人都在奮力抓住江洪缺,所以這時的星陽山簡直是一片混亂。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江洪缺手里的劍斷了,而太叔僥就想在這時殺了江洪缺,正當他快要得逞的時候,玉靈劍突然向江洪缺飛了過來。

  江洪缺見這玉靈劍,一把就握住了,剎那間,就打飛了他周圍的人。

  當看見這玉靈劍為他江洪缺所用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是驚訝,因為玉靈是左丘的配件,從不為他人所用,如今見江洪缺用的得心應手,似乎這劍,已經認了他江洪缺做了主人。

  看著江洪缺如此厲害的模樣,蘇朝勝又下令:“抓住他,一定要給師父和星陽山一個交代!”

  蘇朝勝一聲令下,所有仙山的弟子又向江洪缺發(fā)起了殺招,只有李莊垣特意跑來跟他說“洪缺師兄,你曾救過我的命,你到哪,我便到哪!只要你說你帶我走,今天我就跟他們反了!”

  “莊垣,聽話,別跟著我,好好的在龍骨山做你的副掌門!”江洪缺自己也不知道他今日到底是死是活,所以不想白搭上李莊垣的命。

  “莊垣怎么也不會信,是師兄做了這樣的事,既然仙山都開始這么臟了,我也不想留在仙山了,師兄,你就讓我和你走吧!”往日除了師父以外,只有李莊垣對江洪缺最好,如今江洪缺要走了,他自然是不想待在仙山了!

  看到仙山還有一人愿意相信自己,江洪缺感到很是欣慰:“莊垣師弟,聽話,你相信我,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待我回星陽之日,便是我洗冤之日?!?p>  打著打著,太叔僥跑到了虞夏婉這里并和她說:“虞夏婉,只要你說這些事和你沒關系,我們便會放過你!”

  對于這件令人心痛的事,虞夏婉仍然堅定的說:“這件事和我本來就沒有關系,和我的夫君也沒有!”

  這時和江洪缺對手的是蘇朝勝,江洪缺一直在忍讓,而蘇朝勝卻在步步緊逼,江洪缺就知道,他的大師兄已經不相信他了,所以問道:“師兄,難道你也以為,是我做了這一切嗎?”

  蘇朝勝:“如果你是我,又如何去信你?你告訴我,我如何能信你,在師父床前的是你,搜出玉靈劍的房間是你的房間,照宗手里的衣角是你的,你說,如果是你,你又如何去信?”

  江洪缺:“所以,洪缺今日是必死無疑了,是嗎?”

  蘇朝勝:“如果你有更好的解釋,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我可以放了你!”

  江洪缺:“我早就被人算計了,如何能解釋?哼,今日就算是我死了,但我也要告訴你,殺師父的不是我,我也沒有盜走玉靈劍,更沒有殺星陽山的弟子!”

  蘇朝勝:“你現在拿著玉靈劍和我打,還說沒有!”

  江洪缺:“今日我若是不拿這玉靈劍,如何能逃出這星陽山?如何保護我的夫人?”

  蘇朝勝:“跟我回仙牢吧,我會查清事情的真相,還你清白!”

  江洪缺:“不必了,這個冤屈,我自會清洗,不勞師兄了!”

  此時的言仲石快支撐不住了,所以他故意被太叔僥擒住,太叔僥擒住他后,故意大聲的喊道!“大師兄,我抓住言仲石了!”

  聽見太叔僥的呼喊,蘇朝勝就停下了,跟著所有人也停下了,太叔僥還故意朝著江洪缺說:“別動,江洪缺,你若不束手就擒,我這就殺了他!”

  江洪缺:“你要殺就殺,你若不殺,我遲早殺他!”

  言仲石:“太叔僥,趕緊想個辦法救我,還沒娶到夏婉,我還不想死啊,尤其死在這星陽!”

  太叔僥:“我已經想好了,我會利用他把你推下去,你先運好內力,別傷著自己!”

  他們商量好對策后,言仲石又故意說道:“洪缺師兄,我?guī)湍戕k了事,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這話江洪缺聽了簡直是氣得直冒煙,他決定今日一定要殺了言仲石,于是殺氣重重的向言仲石砍去:“少廢話,去死吧你!”

  若不是太叔僥反應快,避開了這一劍,不然他兩都得死:“江洪缺,你簡直喪心病狂,你還真殺人滅口?。俊?p>  江洪缺:“我說了,我這不叫滅口,這叫清理門戶!”

  太叔僥:“我看吶,該清理的是你!”

  “就憑你?你可以試試!”說完江洪缺直接對著他兩發(fā)起了殺招,太叔僥帶著言仲石一直躲到了星陽山的大門口,若是再后腿兩步,他們就可以從星陽山上掉下去了。

  江洪缺不知道這也是一個計謀,他看見太叔僥和言仲石站在那里,很是合他的意,于是他揮起了玉靈劍,用了六成的功力,向言仲石砍去。

  殊不知,言仲石早就運好了功,就等他這一劍,正當他快要逼近的時候,太叔僥就跑開了,而言仲石見他快要靠近的時候,便假裝自己是被江洪缺打下去的。

  當看見他自己下去的時候,江洪缺自己也沒想到,因為他根本就沒碰到言仲石。

  正當他往下看言仲石的時候,這時跑來了一只小老虎,對著他叫了一聲,聽見這老虎的聲音,他便轉過身來抱住了這只小老虎,并對小老虎說“允德,你怎么過來了?”小老虎緊緊依偎在他的懷里,還流下了眼淚,江洪缺見了連忙為它擦去淚水,說道:“允德,你怎么流淚了,你也知道我是冤枉的,是嗎?”,允德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江洪缺摸著允德的頭說道:“允德,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突然,太叔僥大聲的說道:“這江洪缺可真狠啊,竟然把他的同伙都殺了,我們今天可一定要抓住他啊,不能讓他跑了!”話音剛落,允德就迅速的去扇了他一巴掌,扇完又跳到江洪缺的身上,太叔僥摸著他剛被打的臉,對著允德說“小畜生,很本事啊你!”

  隨著又打了起來,場面十分混亂,這些仙山弟子,除了太叔僥,別的所有人無一人對江洪缺下死手,而江洪缺也不曾傷他們半分。

  這事太叔僥還沒看明白,他只知道蘇朝勝并不想抓住江洪缺,而他想要江洪缺死,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他的弱點,那就是虞夏婉,他趁虞夏婉沒注意的時候,用了他的絕招“寒凝掌”,一掌朝著夏婉打去,當時夏婉就口吐鮮血,她看著還在拼命的江洪缺,喊了一聲“夫君~”,江洪缺見了立馬將手里的玉靈劍扔出去接住他的夫人,隨后他也向他的夫人飛了過去,并且抱住了夏婉,他心疼的看著夏婉喊了一聲“夫人!”

  夏婉奄奄一息,努力的伸手去摸著江洪缺的臉,笑著說道:“洪缺,放手,忘了我吧,不要為我報仇,好好活下去!今后你若是娶了別的女子為妻,我也會祝福你!”

  “夫人,你不是說,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嗎,我不放,我這就和你一起帶你走,無論是生,還是死,我們兩個都要在一起的嗎?怎么你還先說了這樣的話,夫君求你,別說這樣的話了,好嗎?”原本面對這一樁樁的事,江洪缺已經夠難受了,如今他的夫人受了傷,這簡直是讓他痛上加痛??!

  夏婉自知命不久矣,就算活了下來,她也是個廢人了:“洪缺,你可知太叔僥這寒凝掌的厲害?任憑你醫(yī)術再高,最多也只能活著,從此,我便不會再生育了!”

  江洪缺:“原來你是在乎這個啊,可我不在乎,不允許你這么想,我們兩個,生死相依,永不分離!”

  看見虞夏婉受了傷,蘇朝勝向他們飛了過來,并拿劍指著他們,虞夏婉看著作為尊主的蘇朝勝說道:“大師兄,這些事,真的不是洪缺做的,請你相信他!”

  蘇朝勝雖然拿劍指著江洪,卻看著他們小聲的說道:“先別說了,洪缺,帶著夏婉走吧,相信我,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仙山等著你!”

  當江洪缺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很是感動,看著蘇朝勝,只是說了句“多謝了,大師兄!”

  當所有人都在懷疑蘇朝勝的時候,他卻看著江洪缺憤怒的說道:“你殺了師父,滅了星陽山百號人,今日我是留你不得了!”

  聽完蘇朝勝的話,江洪缺就抱起了虞夏婉,拿著玉靈劍,最后再看一眼仙山的模樣,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憤恨。

  一切都準備好之后,蘇朝勝便假裝對他們發(fā)起了殺招,直接一掌將他們夫妻二人打下了星陽山。

  當看到他們夫妻被蘇朝勝一掌打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紛紛跑了過來,往下看去,煙霧繚繞,不見半點人影!

  此時允德對著天空吼了三聲,它若是會說話,也會說它的主人是冤枉的!

  太叔僥看見允得在那里吼,便說“把這小畜生抓起來!”

  沒成想允德竟然聽懂了他說的話,朝著他齜牙咧嘴的又吼了兩下,隨后又迅速的去打了太叔僥的另一邊臉,打完之后也從這星陽山上跳了下去!

  太叔僥摸著他的另一邊臉,看著蘇朝勝問道:“大師兄,怎么辦?全都下去了!”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找到為止!”蘇朝勝看著江洪缺跳下去的這里,很是憂傷,他抬起了頭,無奈的看了一眼天空,心里說道“洪缺,你帶著夏婉遠走高飛吧,別再回來了!若有朝一日我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定還你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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