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了前半部分,眼淚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我沒想到,在我傻傻地等待梁楓給我一個答復(fù)的時候,有人千方百計地在背后如此詆毀我,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變暗了,變黑了。
我在一片漆黑的四周,找不到路,更找不到出口。
我沒有請假,就那么哭著出了公司。
我在馬路上給梁楓打電話。
梁楓接電話的時候,還很高興:“甜甜,你好久沒有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找我什么事?”
我忍著抽噎,問他:“彩禮的事情,你跟你爸說通了嗎?”
“我找了我二叔和姑姑,我二叔和姑姑正在勸我爸,你放心,四萬塊錢彩禮絕對不是問題!”
我的眼淚更加洶涌了。
兩個月,他沒有說通他爸,還又找了別人當說客,還要我等!
孩子四個月了,還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我態(tài)度堅決:“梁楓,我們分手吧!”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忽然要跟我分手?甜甜,你相信我,我真的能說通我爸的,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想想我們的孩子,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不想跟我成立一個小家了嗎?”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自從我懷孕,我們在一起有一天好日子嗎?我給過你時間了,我從懷孕兩月等到懷孕四月,你還是沒有搞定你爸,還要我等到什么時候?等到孩子出生嗎?那時候你爸是不是一毛錢都不用給了?!”
我在馬路上,不顧及旁人的眼光,歇斯底里地把我的委屈喊了出來。
那邊的梁楓,沉默了。
他無話可說了,我覺得更加諷刺。
我正要掛電話,梁楓又說:“你在哪?我們見一面吧,就算要分手,也要見一面再說,就當看在孩子的面上,見面聊分手,好不好?”
雖然我情緒很不穩(wěn)定,但是我知道,分手見最后一面并不過分。
所以,我答應(yīng)了。
二十分鐘后,梁楓來接我了。
臨近中午,他帶著我進了一家飯店,好像是提前定了位置,我們一進飯店他就拉著我去了包廂。
剛進包廂,我就愣住了。
包廂里有人,梁楓的二叔和姑姑。
我愣住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站起來對我笑了笑。
梁楓的二叔說:“甜甜啊,先坐吧,你和梁楓的事情,我們都商量好解決辦法了?!?p> 梁楓的姑姑說:“是啊甜甜,四萬塊錢彩禮沒有問題,我們選個送彩禮的好日子,你跟你媽媽說一聲,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四萬彩禮絕對一分不少地送到你們手上?!?p> 解決了嗎?!
我持懷疑態(tài)度。
明明二十分鐘前,梁楓都還沒有解決。
難道短短二十分鐘里,梁建國就突然改變想法,同意了四萬塊錢彩禮?!
就因為我跟梁楓提了分手?!
我心中疑惑眾多,但是聽著梁楓二叔和姑姑說問題解決了,我還是松了一口氣。
這飯我是沒什么胃口吃。
不過,吃飯的過程中,梁楓的姑姑坐在我旁邊跟我聊天,說了很多讓我聽起來還算舒服的話。
“甜甜啊,你不知道,我那個大哥就是個倔脾氣,而且把錢看得太重了,我這個做姑姑的,其實覺得四五萬塊錢根本不算什么,你都懷孕了,他干脆地把錢拿了,你和梁楓把婚結(jié)了,以后就是一大家子有什么不好?”
“哎,我大嫂遇見這種男人,也是倒霉。大哥找的那個女人,整天就知道挑撥離間,離間地我們兄妹幾個感情都變差了?!?p> “你放心,你和梁楓的事沒問題,絕對順利解決。”
梁楓的二叔也是說梁建國做事不厚道之類的,總之,這頓飯,成了批斗梁建國的大會。
我的情緒最終也被安撫了。
我想著,既然彩禮沒問題了,孩子也四個月了,那這個婚,結(jié)了也未嘗不可。
吃過飯后,我們送走了梁楓的二叔和姑姑。
梁楓拉著我的手,跟我保證:“甜甜,事情終于解決了,我們可以結(jié)婚了?!?p>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給經(jīng)理打電話請了假,下午跟梁楓去逛了逛嬰兒用品超市,晚上還一起吃了飯,吃過飯后,梁楓把我送到了家,不過,他沒上樓。
我剛進家門,我媽就問我:“甜甜啊,你說你這都懷孕四個多月了,梁楓怎么還沒個準信?”
我笑了笑,挽住她的手臂:“有了,有準信了,彩禮沒問題,但是是您之前說的四萬,媽,你不介意吧?!”
我媽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心里有些不安。
不過,我媽又笑了笑:“都這樣了,我還能介意什么?四萬就四萬吧,他也算是退了一步,什么時候送彩禮說好了嗎?”
“沒呢,要不,你看個日子?”
“好,既然都說好了,咱們也不用著急了,我找人算算,算個好日子?!?p> 我笑著點了頭。
在我們這邊,送彩禮的日子基本就敲定了婚禮日期,所以要好好算算。
我媽看我懷孕之后的事情都不順利,就想接著送彩禮以及婚禮的日子,給我去去晦氣,想要算個最好的日子,所以找了很多算這個的大師,想要一個所有大師都說好的日子。
可是大師們意見不合,所以算出來的日子也很多。
我媽不死心,一直找人一直算。
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眼看著也跟不上了,我催我媽隨便定個日子算了。
我媽看了眼我的肚子,答應(yīng)了。
這時候,我已經(jīng)懷孕將近六個月了。
送彩禮的這天,我打扮了一番,對著鏡子笑了笑,跟我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