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漸漸變淡:“希望吾沒看錯你?!?p> “如果我死了會有陰間員工福利嗎?”
“。。。你哪來那么多奇怪的問題,這次的事情怪異,你多加小心?!眻?zhí)掌者說完身影便慢慢淡去了,我等著煙霧散盡,收起了香爐。
抬眼看了看表,時間還早,不到八點,天剛剛黑下來,距離觀看死亡錄像還有一段時間,我剛要補覺。突然手腕發(fā)燙,本來就已經(jīng)瀕危發(fā)亮的電燈“啪”一下罷了工。我一臉疑惑,那些人該是沒膽子來樓里了吧?死亡錄像滅我的燈干嘛?
我的內(nèi)心突然有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等等,怨氣越重離我的房子越近,我的燈滅了那豈不是?
不等我慢慢反應(yīng),一聲巨大的嬰兒啼哭聲穿透了我的耳朵。
我尋著聲音的來源,在狹小逼仄的房門口的鞋柜上放著一個籃子,我慢慢的靠近,掀開了籃子上浸滿了鮮血的布,里面是一個酣睡的嬰兒,白白嫩嫩的可愛極了。
我愈發(fā)迷惑了,嬰兒?那個女人呢?康福的妻子去哪兒了?我正看著這個“可愛”的嬰兒無從下手,那個嬰兒睜開了眼睛,黑洞洞的一片,沒有眼珠,還咧開嘴露出了一口泛著寒光的尖牙。我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它卻飛撲上來扒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脖子一陣冰涼,它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抱著,它好像把我當成了媽媽。
我用力把它扒下來,看著它的眼洞:“會說話嗎?”
它歪了歪頭好像很懵懂的看著我:“?”
真可愛,有眼珠子的話就更可愛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算了。。。估計不會說話,現(xiàn)在它媽不見了,就給我一個不會說話的鬼嬰我上哪兒去調(diào)查。估計出現(xiàn)這個局面執(zhí)掌者也沒想到,我倒還想點一次香給他call出來,可是執(zhí)掌者一天只能出現(xiàn)一次,今夜是指望不上他了。
我正抱著這個小家伙思考怎么替他找媽媽呢,手機響了。
“白姐。。。咱們冷凍庫好像鬧鬼了。。。救命啊?!?p> “于斌,你又來了,我都跟你說了咱們殯儀館的鬼早就被我嚇跑了,你別自己嚇唬自己啊。這一個月你就給我打了六個電話了。。?!?p> 于斌是我在殯儀館的同事,出了名兒的膽小,前幾次他叫我去,我義不容辭就趕去救他,結(jié)果要么就是冷凍庫的燈接觸不良所以一閃一閃的,要么就是員工木柜里鉆了一只老鼠。狼來了這么幾回,連我這么有耐心的人都不愿意再理他了。
“不是啊白姐,這次真的不一樣,你記得咱們殯儀館大堂的鐘表嗎?它在倒著走啊!”
“于斌你。。。于斌?”
于斌今天下午就被嚇暈送進醫(yī)院了?。?p> “你不是于斌!”
電話那頭傳來好多人雜亂的笑聲,電流聲越來越大:“想。。。知。。道真。。。相的話,來找我吧?!?p> “當鬼也要好好練口語啊,怎么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呢?”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殯儀館里以前確實有鬼,但都是一些很弱的殘念,有一絲執(zhí)念所以留戀人間,不管它們,它們會自動消散,但是我一般都會隨手收進菩提珠里防止它們嚇人,讓它們成為菩提珠的一部分。除它們以外,我不曾發(fā)現(xiàn)過任何強大的鬼魂,但是這個鬼敢主動挑釁我,并且還能模仿于斌的聲音有害人的意圖,就說明至少強過普通的魂,那就留不得。
我穿上斗篷,戴上了那枚戒指,手指一陣冰涼,腦海里突然響起執(zhí)掌者熟悉的聲音。
“子母煞,傳說中被丈夫以極殘忍的手法殺死的可憐母子,因怨恨丈夫的殘忍形成的兇煞。執(zhí)念深重,殺念極強,丈夫不死,殺念不寧。
子煞,怨念深重兇性十足,可以用哭聲來干擾和迷惑過路行人,與母煞配合可使方圓幾里所有嬰兒不得安寧,奪取嬰兒的生機以來強大自身?!?p>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扒在我肩膀上“可愛”的小家伙。好家伙,原來這么強嗎?真是感謝它不殺之恩吶。
我緊張的把它抱到懷里,討好的晃了晃。幸虧鬼魂是沒什么重量的,不然這一晚上抱下來,我手也別想要了,帶著它好處很大,它這么強,可以保護我,畢竟我還沒整明白那條漂亮的鎖鏈怎么用,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可以抱上嬰兒的大腿。
我匆匆的出了樓,黑色的斗篷瞬間就融入了夜色里,殯儀館離家并不遠,何況這舊城郊也無處打車。
房間里幾絲煙霧繚繞而起:“一號,真的要把渡魂使的位置交給這個新人?”
“吾不喜歡別人質(zhì)疑吾的選擇?!?p> “一號,你這也太獨裁了!她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凡人,我不覺得編號1比編號97好到哪兒去。”
“放肆!她跟吾同號,你是在說吾也不如你?”
“97號,閉嘴!一號,我們尊重您的選擇,不過要是一月后她還未處理掉這幫反叛者,渡魂使就要換人了?!?p> “哼,無需爾等指手畫腳?!?p> “你。。。”
“閉嘴!97號!注意你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