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舟笑完,問道:“哪么師兄,我們什么時候去見她呢?”
“最起碼,也得等到孩子滿月后吧!”江陽道。
”哪是不是讓厄女等得有點心急了呢?”
“師弟,越往后,形勢越明朗,對我們越有利。此事干系重大,萬不可操之過急。”
歐舟點點頭,笑道:“師兄的話不無道理,好吧,哪我們就回復她一個月后會面,但究竟是哪天,臨時通知她。”
“好,就這樣辦。不過師弟,這件事充滿了不確定性,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換句話說,是成敗在此一舉。因此,我們有必要瞞著我們的家人,包括兩位姐姐老婆?!?p> “我明白,回去后,我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了?!?p> “兩位姐姐老婆一定會問起的,我們得想個辦法應付過去,不讓她們懷疑才行?!?p> “首先,得是哪種她們不便知道的事,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p> 江陽點點頭,笑道:“不如,我們就說美企首席代表通過網(wǎng)絡知道我們生了龍鳳胎,打來電話賀喜?!?p> “不錯,這是個好主意。”
師兄弟二人計議已定,于是回到待產(chǎn)室。
果然,他倆一進門,水靜心就問道:“二位學弟,干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歐舟笑道:“美企首席代表通過網(wǎng)絡知道我們生了個雙胞胎,打電話賀喜來著?!?p> “哪也用不著這么長時間吧!”
“順便談了談佩嫗的恢復情況?!?p> 柯菲兒笑道:“哪老嫗,現(xiàn)在怎么樣啊?”
江陽接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哪種情況下都能活命,術后恢復自然不會錯?!?p> 山口田子笑道:“那可真是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活廣告呢。自那之后,我們倭國自愿接受第二代靈魂人工智能心臟的人數(shù)大幅度上升??磥?,我不得不提前申請,增加下一個年度的訂單量了。”
歐舟笑道:“山口會長和美企首席代表真是好運氣,前腳完成訂貨,后腳就碰上佩嫗死里逃生哪一出?;钤撃銈冑嵈箦X?!?p> “這充分說明,還是《玄濟經(jīng)》祛欲除惡該當造福人類了。因此才有發(fā)生這種蹊蹺事?!鄙娇谔镒尤缡堑?。
歐舟笑道:“我們已經(jīng)計劃增加三十條第二代靈魂人工智能心臟生產(chǎn)線了。這個工程完后,我們?nèi)甑牡漠a(chǎn)能將達到五十萬套。”
江陽道:“師弟,昨天有記者提問,說我們的企業(yè)會否遷回內(nèi)地。這事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呢?”
“是得考一下這個問題,”歐舟道,轉(zhuǎn)而向著年輕媽媽們,“不知道兩位姐姐怎么看?”
“遷回來,是早晚的事,不過此時的重點,是運用第二代靈魂人工智能形成的巨大效應,盡快對付那些民獨分子。等這件事情有了結果后,就可以考慮搬遷的事了。”柯菲兒如是道。
水靜心笑道:“姐姐,如果民獨被打倒,企業(yè)還有搬遷的必要嗎?”
柯菲兒拍拍后腦勺:“對啊,民獨被打倒,就不分彼此了,真是沒有搬遷的必要了呢!”
歐舟笑道:“菲兒姐姐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重點是民獨。次重點才是搬遷的問題。那我們就先致力于干翻民獨再說吧!”
這一天,山口田子忽然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有要事相商,于是就匆匆訂了機票,回了倭國。
而水副校長鑒于工作問題,同一天也回了清北大學。
此刻最清閑的,莫過于莎雅兒和貝達爾夫婦,他們可以像水靜心媽媽那樣,悉心照顧自己的女兒孫女外孫子。
云蕾和歐亦然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播種期,開始將注意力轉(zhuǎn)向股市,深耕下一年的潛力品種。
每天下午收盤后,兩口子自會去看望孫子孫女。
負責打理慈善基金會的江玉山和馮倩相對輕松一些。因此,沒事的時候,他們基本都在孫子孫女身邊。
一周后,兩位年輕媽媽和寶寶們出院回了自己的家。
歐舟和江陽每日圍著妻兒打轉(zhuǎn)轉(zhuǎn),幫兒子換個尿不濕,幫女兒換個小圍兜,極盡慈父之道。
入冬不久,寶寶們迎來了滿月的好日子。
兩家人歡歡喜喜的聚到一起,給孩子辦了個滿月。
這天水副校長于百忙中也專程趕了過來,給自己的孫女過了個滿月。
此后又過了一周,歐舟和江陽說佳和醫(yī)療祛欲除惡針劑研發(fā)到了關鍵期,于是回到了水社山。
臨走之際,那份別離情,自是難描難書。但因為厄女之約,為了大計,必須得去處理。
回到水社山當晚,師兄弟二人分別通過洞幽探微心法,去感受厄女的心意。到底是真心悔過,還是另有奸謀。
江陽的第八層洞幽探微心法,到不了那么遠。但歐舟的第九層,卻可以釋放出一縷神識,去往數(shù)百里之外的政經(jīng)市,弄明白厄女的真實用心。
那縷神識猶如電波哪般迅捷,卻不同于X光那樣,僅能照射出有形的五臟六腑。
神識更像是一種思想交流器,深入對方腦海,將看不見的思想體系探查明白。
如同一個人在作夢的時候,會看到千奇百怪的景象哪般。
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在于,神識帶有明顯的自主性,想做什么做什么。而夢境沒有絲毫自主性,是一種被迫性的思想活動。
是善是惡,頃刻便知。
彼時厄女已經(jīng)不像三個月前躲在地下掩體內(nèi),整日間坐臥不寧。
而是像個清閑的家庭主婦,坐在家中的沙發(fā)上看著一部搞笑劇。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幾樣新鮮水果,還有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
歐舟那縷神識僅憑厄女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判斷。
那縷神識無聲無息的在厄女身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便弄清楚她的思想意識。
純潔的猶如深谷中的山花,沒有絲毫的塵埃沾染。恰如雨后春筍,青綠中泛著潔白,挺直脊梁努力向上。
歐舟收回了那縷神識,睜開眼眸。江陽正注視著他。
“師兄,厄女的思想猶如碧水藍天,絢麗多姿,沒有絲毫邪念。我們盡管放心大膽去赴約?!?p> 江陽喜道:“如此說來,我們的第二代靈魂人工智能心臟確實能夠祛除人性之惡了?”
“事實顯而易見,假如大洋那邊的佩嫗也是這般情景,那就證明,我們的《玄濟經(jīng)》祛欲除惡大業(yè)正式翻開了新篇章?!?p> “哪我們就和厄女約定赴會日期吧,以期早日實現(xiàn)心中所愿。”
歐舟點點頭,于是點擊打開手機信箱,給厄女留言:我們回來了,什么地方見面,您給個時間?
江陽高興之余,打開了一瓶儲藏了七十年的白蘭地,拿了兩個高腳杯斟上,笑道:“原來飛車黨前舵主酒窖里儲存的老酒,是給我們祝賀用的。為了《玄濟經(jīng)》大業(yè)有成,干杯?!?p> “為了祛除人性之惡,干杯?!?p> 師兄弟二人聊著天,規(guī)劃著未來,不知不覺的,喝光了那瓶成年白蘭地。
馥郁的香氣調(diào)動了二人的意興,但猛烈的后勁,使得他倆不由自主的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而厄女使用的官方賬號,只有在辦公室的那臺電腦上才能夠登錄使用。
自打收到歐舟的回復后,她就一直在考慮見面時該怎樣談那件事。
她非常清楚派系內(nèi)的情況,盤根錯節(jié),錯綜復雜,倡獨者比比皆是。設若沒有強力外援,單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扭轉(zhuǎn)乾坤。
她已經(jīng)考慮到,自己的思想突兀的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一旦提出來與此前截然不同的路線,很可能遭到迎頭痛擊。
派系內(nèi)的死硬份子首先便會懷疑她這三個多月來是不是被什么人洗了腦。
更有甚者,她還是不是過去那個人,是不是已經(jīng)被掉了包,找了個面貌神似之人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而真正的那個人,或許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如果,那些死硬的倡獨者一旦知道她被《玄濟經(jīng)》執(zhí)行了祛欲除惡換心大法的的話,那她的命運,只怕就由不了自己了。
為此,復出的這些天來,她除了聽取各行各業(yè)的匯報工作之外,什么意見也不提,什么主張也不說。
只是按過去的程序,象征性的答復一些無關緊要問題,簽署一些無關要緊的文件。至于至關重要的文件,她一概以非常時期而拖延著。
她想等到和歐舟與江陽見過面后,商定一套切實可行,行之有效的方案后,不動聲色的逐步開始清理派系內(nèi)的死硬分子。
以求穩(wěn)步推進富民計劃。
時至今日,除去毓貞之外,她沒有向任何人披露她的心跡。
那些急于知道她這三個月近況的人,她干脆就以民眾誤解的那樣,說自己就是離島棄民,躲避風險去了。
當然,絕大多數(shù)人是不會相信的,不少近屬就問起那綜劫持案。
她說那是偽造的現(xiàn)場,不那樣做,你們怎能凝聚在一起,同心同德呢!
她的這套說辭,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那些近屬們盡管疑問重重,真假難易分辨。但還是忠實的執(zhí)行下午。
因為他們清楚,厄女回來,總好過找不到。他們至少目前還有一個領頭人。
密探處在毓貞的暗示下,表面上還在做做樣子,暗地里已經(jīng)放松了追查那件劫持案。
這樣做的目的,是擔心突兀的停止調(diào)查,會引起人們的好奇。讓人們認為厄女為了離島棄民,不擇手段,居然用上了劫持案做掩護。
但若是繼續(xù)讓密探處全力調(diào)查,哪早晚也會牽出水社山來。不利于大業(yè)推進。
這一周多的時間,厄女基本安撫住了近屬的心。
至于民眾的抗議活動,她即沒有表態(tài)制止,也沒有放松管制范圍。
在當前的局面下,民眾猶如一堆干柴硫磺,稍有不慎,就可能釀成大事。
此刻保持一種弱平衡的格局和形態(tài),尤為重要。
這些天來,早晨一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已經(jīng)成了她的第一項工作。
在電腦啟動的過程中,她坐下來,開始理一理今天要做的工作。
看到電腦屏幕桌面郵箱上那個小紅點時,她淡然的點擊打開,就看到了歐舟給她的留言。
此刻辦公室里僅有她和毓貞。
“毓貞,你來看看這條信息?!?p> 彼時毓貞端著一杯熱好的鮮奶,過來遞給厄女,就去看那則信息。
雖然她不是主角,但心里還是跳了一下:“姐姐,您打算安排到哪一天,在什么地方會面?”
厄女這幾天始終在考慮這件事。她已經(jīng)學會了占在對方的角度上看問題。她非常清楚歐舟和江陽此刻最擔心什么。
為了打消師兄弟二人的疑慮,她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地點。
“約到明天中午十二點半,在你接我的那家酒店的那間房里。我們兩個不帶警衛(wèi),帶上口罩,提前一刻鐘進入房間,通過電話在酒店餐飲部訂上幾道菜。我們和兩位卓越的科學家一邊吃著菜,一邊規(guī)劃未來。”厄女波瀾不驚說道。
“姐姐,您不怕出意外嗎?”毓貞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