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怎么辦,我們是接著去找呢,還是就此回去?”江陽問道。
“唉,這萬年靈龜既然躲著我們,明顯是怕打擾。算了吧,我們且當是來游玩了一趟,干脆回吧!”歐舟建議道。
江陽轉(zhuǎn)向兩位女性:“兩位姐姐什么意思?”
“我看順其自然吧,就不要打擾靈龜?shù)那逍蘖??!笨路苾旱馈?p> “好吧,既然巨龜不領(lǐng)情,我們也只好回去了?!彼o心無奈說道。
四姐弟按照來時的路線,就往回返。水靜心忽然笑道:“人說狡兔三窟,原來這萬年靈龜啊,看來還不止三窟呢!”
“對了,靈龜是不是躲到最早的那個洞里去了?”柯菲兒醒悟道。
“不管靈龜去了何處,總之,是不愿意見我們的?!?p> “走吧走吧,我們是不受歡迎的訪客?!?p> 當四姐弟興致索然走到那個岔路口的時候,一陣奇怪的聲響不禁而至。
那聲音,像是喉嚨里堵了一個棗核,又像是被人勒緊了脖子的拼命掙扎。
四姐弟頓時吃了一驚,細細辨別,竟是從萬年靈龜最初的那個洞穴方向傳過來的。
“快,我們過去看看?”歐舟第一個沖了出去,江陽緊跟著他的腳步也沖了出去。
水靜心和柯菲兒略微遲疑了一下,也朝著那個方向飛奔過去。
隨著距離的快速接近,那種奇怪的聲響就越劇烈。
“呼嚕,咚咚咚,呼嚕,咚…”
轉(zhuǎn)過那個山坳,一副令人恐怖的打斗場面赫然展示在四姐弟眼前。
只見那只巨大的萬年靈龜,被一只足有大號水桶粗的花蟒死死纏住脖頸。
另一只花蟒則圈著水桶般的身子,使勁的纏住萬年龜?shù)膬蓷l后腿,巨龜動彈一下,后腿就被纏的往回聚攏一點。
看那架勢,兩條花蟒分明是想把巨龜放倒。
巨龜脖子被死死纏住,喉嚨里呼嚕呼嚕的,呼吸看上去極其艱難。兩條后腿被緊緊縛住,不敢稍動,動一動,就可能被纏倒。
反倒是兩只前腿,不時的動一動,發(fā)出咚咚的聲音,像是敲一面厚厚的牛皮鼓。
四姐弟一見,頓時大驚,哪么粗的花蟒,前幾次進來怎么沒遇到。
并且,這個山谷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花蟒?。?p> 進來三次,遇到三種不同的情景,仿佛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哪般。
那花蟒見有人過來,顯然也吃了一大驚,纏住巨龜后腿的那條花蟒立刻放開了糾纏,嗖的一聲竄了過來,速度比射箭不遑多讓。
四姐弟此刻雖然功力大增,膽氣豪邁,但依然全身戒備起來,蓄勢待發(fā)?;坏┻M入攻擊距離,少不得立刻發(fā)掌自衛(wèi)。
“學姐,看來你是說什么來什么哈,這么粗的花蟒,是此前哪對花蟒的父母呢,還是兄弟姐妹?”歐舟雖驚不亂。
“不論什么關(guān)系,都驗證了我們此前的分析,這個山谷既然有一對花蟒,就可能有兩對,甚至三對?!彼o心眼睛一眨不眨。
此刻她的心情是一種極度興奮中帶有稍稍的緊張。當年的倉皇失措讓她丟盡了顏面,今日可以一雪前恥。
而那日對戰(zhàn)陰暗面半人半鬼時,在達摩祖師和三豐祖師的神魂協(xié)助下突破了第十層境界后,這還是第一次有實戰(zhàn)檢驗的機會呢!
柯菲兒接道:“即使不是花蟒的父母,也應該是兄弟姐妹。小蛇一生一窩,又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長這么大一點不奇怪?!?p> 江陽則道:“這個山谷也真是有趣,龜蛇本為真武大帝座下二將,天然一對好兄弟,應該很好相處才是,怎么反到打的水火不容了呢?”
此刻那花蟒竄過來,停在十幾米遠處,伸著兒臂粗的信子探來探去。
“噓,它肯定發(fā)現(xiàn)了我們身上的蛇膽味了。”歐舟低聲說道。
“是啊,當年殺了那兩條花蟒,取了蛇膽服下。我們的功力進境這么神速,跟花蟒膽不無關(guān)系?!苯柦拥馈?p> “嘿嘿,這兩條花蟒,只怕又來給我們送良藥來了。”
巨龜后腿沒了束縛,行動相對自如了許多,無奈脖子上那只花蟒越纏越緊,使得巨龜?shù)暮粑絹碓郊贝佟?p> “呼嚕,呼嚕,咚咚咚…”
巨龜?shù)哪_步變得有點蹣跚,顯見得力短氣竭。
“我們要盡快動手救下巨龜,不然它有生命之厄。”歐舟低聲說道。
“先打這只,這只消滅了,那只自然就會放開巨龜,過來為它的老伙計報仇?!苯柦拥?。
“兩位姐姐,我們四個人一起發(fā)掌打花蟒的頭。這條花蟒停在十幾米處攔住我們不主動發(fā)起攻擊,顯然是給另一條花蟒爭取時間。時不我待,打。”歐舟喝道。
四姐弟一齊發(fā)掌,只見四輪磨盤大的青色氣旋自他們手掌心溢出,合四為一,形成一個更大的氣旋,翻翻滾滾就往攔路的花蟒打去。
那花蟒雖然體型巨大,卻并不笨拙,頭部陡然間往左一擺,水桶粗的身子一竄多遠。
緊跟著尾巴一卷,狂飆驟起,聲勢駭人,往四姐弟橫掃過來。
四姐弟一個電射后退,躲過巨蟒的襲擊,緊跟著再出一掌,擊向花蟒的身體。四個磨盤大的氣旋形成一個直徑超過三米的更大氣旋。
那巨蟒似乎清楚那個氣旋的能量,因此總能在百忙之中躲開,并擇機發(fā)起攻擊。
“咦,這條巨蟒比幾年前那兩條巨蟒聰明多了,不硬抗?!睔W舟驚訝道。
“師弟,得趕快收拾了這條巨蟒,多拖一分鐘,巨龜?shù)纳投嗔艘环萃{?!苯柤钡?。
“兩位弟弟,我們要改變戰(zhàn)術(shù),誘使花蟒與我們硬碰硬才行。你們師兄弟一隊,我們姊妹倆一隊,與花蟒形成三角陣型,看它往哪里躲?”
柯菲兒說著話,和水靜心幾個飛躍,就到了二十米開外。
花蟒連番出擊,已經(jīng)覺察出狡猾的人類并不好對付,此刻以守為攻,待機而動??辞樾?,還是以拖延為主。
四姐弟哪會看不出花蟒的戰(zhàn)術(shù),因為并不給它機會。
柯菲兒和水靜心剛一到位,這頭歐舟和江陽立刻發(fā)掌擊向花蟒。
那花蟒此刻要是閃躲,無異于主動送到柯菲兒和水靜心掌下,但若不躲,就得往后推,那它試圖阻攔拖延的計劃就失敗了。
見氣旋比之前小了許多時,花蟒膽氣立壯,粗壯的尾巴一甩,橫掃過來硬接那兩掌。
只聽轟的一聲爆鳴,巨蟒的下半段已經(jīng)被兩輪十層境界的太陽心經(jīng)打的稀巴爛。
花蟒輕敵大意付出慘痛代價,但它的心肺大腦并未受損,狂怒之下,張開血盆大口森森利齒就往柯菲兒和水靜心撲來。
兩姐妹不躲不閃,第十重境界的烈焰掌全力施為,兩輪磨盤大的青色氣旋驟然擊向花蟒頭部。
那花蟒乃是困獸猶斗拼死一戰(zhàn),失去下半段的身體前沖勢頭遠不如前,饒是頭硬如鐵,依然被兩股開碑裂石的掌力打成一坨爛豆腐。
那條纏在巨龜脖子上的花蟒驟然竄了過來,粗壯的身軀宛如一列隆隆駛來的火車。
無論是人還是虎豹龍蛇,對戰(zhàn)之際一旦失去了理智,兇性大發(fā),短期之內(nèi)戰(zhàn)力雖然大幅飆升,卻并不能持久。
這條巨蟒一點不在意四姐弟的滔天掌力,呼的一聲就到了近前,張開血盆巨口,恨不得一下子將四姐弟全部吞入口中。
此刻歐舟和江陽,水靜心和柯菲兒并沒有聚在一起,而是保持著之前的陣型。
那巨蟒情急之下,是奔著歐舟和江陽去的,師兄弟二人全力發(fā)掌,給花蟒來了個迎頭痛擊。
兩股磨盤大的青色氣旋合而為一,轟的一聲已經(jīng)把巨蟒鐵一樣的頭部打的稀巴爛。
但花蟒身體撲來的強大動能依然未減,師兄弟來不及多想,腳尖使勁向兩旁電射閃躲。
花蟒若是此刻來個尾巴橫掃,多半能夠得逞。
花蟒那殘缺的身體往前足足竄出三十米遠,才怦然落地。激起的塵土揚起三米高。
但身體依然扭來扭去,仿佛不甘心就這樣死去。那份聲勢,足以奪人心魄。
水靜心見此,氣不打一處來,一記烈焰掌飛出,轟的一聲擊中花蟒七寸,即使是銅皮鐵骨,也經(jīng)不住那樣一掌。七寸登時被打的皮開肉綻。
再看時,花蟒殘體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小,直至不再動彈。
四姐弟這才長出一口氣。
回頭再看那萬年靈龜時,只見巨龜?shù)暮粑呀?jīng)平穩(wěn)了下來,呼嚕呼嚕聲和咚咚咚的聲音也沒有了。
那巨龜抬著三角形的碩大頭顱,小眼珠閃爍著感激的光彩,沖著四姐弟點了三點后,隨即轉(zhuǎn)身,緩慢的爬行,山岳般的身體,每一腳落地,都發(fā)出轟隆,轟隆的聲響,震的地面微微顫抖。
“也不表示表示,就這么走了?”水靜心不滿的說道。
“哈哈,你想讓它怎么表示?”水靜心笑問。
“我們可是它的救命恩人,最起碼主動走過來,和我們親熱親熱吧!”
“這叫大恩不言謝。別忘了,那可是萬年靈龜,什么不知道,早晚,也會回報你的?!?p> 江陽拿出瑞士軍刀,像幾年前那樣如法炮制,取出蟒蛇膽。
在手中一揚,笑道:“嘿嘿,這等大補,可遇而不可求,兩位姐姐,趕快喝了吧!”
水靜心一捂嘴巴:“惡心死了,我不喝。”
柯菲兒笑道:“水小妞,你能短時間練成烈焰掌,跟你當年喝了蟒蛇膽不無關(guān)系。設(shè)若再喝一回,只怕功力還能更進一步呢?”
“真的?”她的眼神明亮,臉蛋立刻泛出光彩來,“那你先喝,我后喝。”
柯菲兒二話不說,接過足有成人拳頭大的紫黑色蟒蛇膽,一口氣喝下去一半。
水靜心見此,只得接過來捏著鼻子,喝掉了另一半。
“惡心死了,又苦又腥?!彼拥趄吣懩遥终圃谧彀颓吧攘松?。
師兄弟二人滿意的點點頭,江陽過去,只幾下取出另一個蟒蛇膽,二人分而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