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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啟殘?zhí)?/h2>

第二十四章 都說皇藏寺的齋飯好

幸啟殘?zhí)?/a> 冬月初一的貓 2394 2022-05-02 12:24:35

  “哎呀!我這才剛剛想到,衙內心思已經過了個遍,鄧某自愧不如啊?!?p>  薛常音擺了擺手:

  “我先與你說說,這尚讓是個何許人。

  幾年前尚讓與他家兄尚君長,羽翼還未豐滿。只在我徐州豐縣,沛縣之間,與那十幾個鄉(xiāng)里走鹽營生。

  沛縣的屬官怕他做大,日后不好收拾。聯(lián)合感化軍的一位游擊使,剿了他一次。

  抄了他二百石鹽,抓了他七八個人。依律斬首,以示百姓。

  誰知道他尚讓只帶著十來個人,就敢公然劫法場!

  法場劫不得,就兩次去殺官。那縣令有所防備,沒有被他得逞,但是腿上,也落了殘疾。

  只搞得沛縣里人心惶惶。

  兩個月過去,本以為他會就此作罷。哪曾想上元節(jié)那一天的晚上,幾個行刑的劊子手,全都被人割了腦袋。

  第二天一早,那幾顆首級,又都被做成了燈籠,整整齊齊的掛在了縣衙門口。

  聽人說那縣令,后來偷偷往山里扔了五十石鹽才平了事。

  往后那兩年,沛縣想砍個腦袋,都要把人犯拉到徐州。

  山東,河南,鹽匪猖獗,已成大患。

  這么個亡命之徒,今日之事,刀上不見血,那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薛衙內,可是覺得李重霸必死無疑?”

  “只是不知他會死在哪里。我送了尚讓這么好個機會,如果他還能忍住不動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請衙內明示?”

  薛常音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把茶盞輕輕往桌上一扔,那茶盞在桌沿邊,顫來顫去,晃晃悠悠,但終于還是沒有掉下來。

  只聽一聲冷哼:

  “哼!

  他還想釣我這條大魚!”

  “??!

  他哪兒來那么大膽子!充其量二三十人,咱明的暗的一百余人總湊得出。兩邊都是硬茬,他哪里來的底氣跟咱火拼?”

  薛常音笑著搖了搖頭。

  “那尚二郎行事,倒是愿意兵行險招,不可不防。

  他若來人殺了李重霸,待時溥探得他虛實,今晚就是獅子搏兔。

  他若是不殺李重霸,就是在打咱這薄土驛的主意。待會兒,我也得出去露個臉。讓他認認咱這正主兒,那今晚,就是請君入甕!”

  “衙內算無遺算,當真神人也!”

  “呵呵~”

  薛常音搖了搖合歡扇。

  “這儒翁里的情形,煩勞鄧兄暗中差人去問問那里正?!?p>  “好”

  “我縣城里還有五十個能用得上的人。宵禁之后出城,你上下行個方便?!?p>  “這個自然?!?p>  “他們進去的時候,都守著規(guī)矩,沒帶硬家伙。你從府庫里面,可能借些出來?”

  “呃……”

  鄧季筠狠一咬牙。

  “好,衙內放心?!?p>  薛常音拍了拍他肩膀。

  “鄧兄,此地鹽匪行事時,服帽上可有些標識?”

  “他們倒是常在手臂兩側,各扎一紅、白布條。白的是鹽,紅的是血,以示彪悍。

  綁白條的,大多是票行的。綁紅條的,大多是馬行的?!?p>  “好,還要麻煩鄧兄,按照尋常模樣,多來點紅布條?!?p>  鄧季筠眼神一亮:

  “衙內這可是……”

  “今夜鹽匪火拼,尚讓,李重霸死于內斗之中!

  嘖……

  這聽著怎么就這么舒服!”

  “衙內高明!在下好生佩服?!?p>  又聽薛衙內道:

  “蕭縣不良帥,勇斗鹽匪,斬獲匪首兩人,薛某先給鄧兄慶功了?!?p>  “哈哈哈哈!”二人相視大笑。

  鄧季筠拱手:

  “那在下先去準備了?!?p>  “千萬小心?!?p>  二人作別,鄧季筠便出門而去。

  此時屋內已經沒有了旁人,薛常音依舊搖著扇子,時而觀望,時而把玩。

  尤其那扇墜上,一塊上好的黑玉本就是冰肌玉骨。更被盤的晶瑩剔透,溫潤無暇。

  又摸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聽到隔壁鈴聲,“叮叮當”又響了起來。聲音大了不少,顯然是比剛才急迫了許多。

  兩個隨從都在門外候著。只聽薛常音冷冷的道:

  “備馬!”

  兩隨從齊道:

  “衙內要去何處?”

  “哼!

  到皇藏寺去吃碗齋飯!”

  ——————

  皇藏寺,蓮華院。

  望山出去了,明面兒上,是到山門前干活,實則是看著地道。

  望塵跟高幸回來,使勁瞪了他一眼,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高幸和胖和尚望石,氣氛倒是輕松了不少。

  高幸有的沒的地問了一句:

  “望石,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和那女妖精,不……女施主一起來的,還有個少年?”

  “記得,那小施主可是個心誠的人。”

  高幸一愣:

  “你怎知他心誠?”

  “我和他說了幾句話,這小施主年紀不大,佛理倒是懂得不少。”

  “??!你還和他說過話,在哪里?”

  “大殿后面的一處拐角,我?guī)蛶熓迥媚珜毜臅r候,回來正好碰見他?!?p>  “他燒香不應該在正殿嗎?怎么到后面去了?”

  “我也問他了,他說要繞佛三匝,還只剩最后一匝?!?p>  高幸此時,心中便生了疑。

  “繞佛在殿內就是了,最多是繞大殿,哪有在院子里繞的?”

  “我也這么問的,他說殿里殿外都繞過了。又說走一圈,就要念一段經。最后一段經太長,圈繞完,經念不完,不合三業(yè)。所以只能在院子里走?!?p>  聽了這話,高幸更是大為疑惑。

  “他步子小點兒,走的慢點不就是啦。哪用得著這么麻煩?”

  “唉呀,那施主要一步一字,不緩不急,方顯虔誠之心。

  我在旁邊看了一會,他真就只是一邊走,一邊念經,一邊手里轉著佛珠,連頭都不抬一下。

  師叔,你說這還不叫心誠嗎?

  哎呦!

  疼疼??!疼!

  師叔,你打我干嘛?”

  高幸剛剛飛起一巴掌,直接拍在望石的腦門上。瞬間那光頭之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掌印。

  望石神情愕然,一時間不知道為啥要挨打。

  高幸又舉起手,本想再給他一下,解解恨。

  哪想他兩條肥胳膊,把腦袋捂得滴水不漏。

  只聽高幸罵道:

  “你怎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啊?

  哎呦,疼!”

  剛一露頭,

  “啪喳!”

  腦袋上就又挨了一下。

  這個夯貨!

  廟里進了賊,都看不出來。還他喵的心誠!

  能把你騙了的,看著都不像騙子。真正心誠的,也未必在乎繁文縟節(jié)。

  現(xiàn)在終于明白這女妖精,到底是干啥來了,雖然最終的目的還不能確定。

  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p>  不行,我得趕快去找?guī)熜帧?p>  思及此處,也不跟望石多言語,拽著他就往外面走。

  忽見望塵沒有好氣的迎面走了過來。

  “你去哪里?”

  “我找?guī)熜秩ァ!?p>  高幸也不理她,繞開路就往外走。

  望塵一把抓住他袖子,含怒斥道:

  “回來,師傅找你一起去見客!”

  高幸回頭一瞥,仔細看了看她的小臉。

  明眸楚楚,煙眉微蹙,鵝臉潤澤,櫻唇熟透。

  要是現(xiàn)在給他扣上頭發(fā)……

  你別說還真是個美人坯子。

  望塵見他看自己頗為無禮,趕忙扭過頭去,拽著高幸就往反方向走。

  “快走,少磨磨蹭蹭的!”

  高幸放開望石,便跟她去了。

  心里嘟囔:

  你個小丫頭,兇什么兇啊。

  見客又不是接客,那么著急干嘛?

  再說我又不是不接。

  不是……

  哎,算了,

  反正是找?guī)熜?,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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