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墨永華的電話
夜色深沉,天地歸于寂靜。
漆黑一片的客廳里,于炤的眼睛在閃爍著熠熠星光。
“咔吱……”
他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
在黑暗之中,于炤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臥室里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一道縫隙。
于炤小心翼翼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為了不發(fā)出聲響,他赤著腳,躡手躡腳的悄悄的來到了門前。
“吱吱……”于炤盡量把動作放輕,這門還是免不了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他稍微打開了三分之一的,便側(cè)著身子,擠進屋子里,隨后慢慢的關(guān)上了門。
“呼!”
于炤頓時松了口氣。
“墨憐……”
他輕聲呼喚一聲。
“嗯?!?p> 墨憐小聲應道,她把身子讓到床的一邊,露出的精致剔透的小腳微微蜷起,腦袋羞怯的埋進烏黑的秀發(fā)里。
于炤上了床,躺在她的身邊,順其自然的把墨憐嬌小玲瓏的身體的攬進懷里。
她那美麗的身體十分柔軟,仿佛一只慵懶的貓咪,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
鼻尖對著鼻尖,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相互傳遞著彼此身上的熱量。
如此近的距離,墨憐身上的幽香與沐浴露的清香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沁人心脾。
蔥白的手指撫摸著于炤臉上的輪廓,耳畔響起她柔媚入骨的聲音:“炤,我自學過舞蹈?!?p> 于炤的呼吸一窒。
“還學過瑜伽哦!”
于炤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
“聽說你喜歡,專門為你學的?!?p> 如果于炤沒有記錯的,貌似徐瑩就在幼兒園的時候?qū)W過三個月的舞蹈。
難道墨憐光憑借這個,就來推測出他“喜歡”的結(jié)論?
不過,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于炤精神一振,那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
妖精,竟敢亂我道心?
吃我一棒!
伴隨著一道輕哼,墨憐如瀑般的黑發(fā)披散開來...
……
于炤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睡在硬得咯身體的沙發(fā)上,他醒來會腰酸背痛。
但是跑到墨憐的床上,他醒來也會腰酸背痛!
而且不僅僅是腰酸背痛,還腿軟的虛浮無力,精神不振,雙眼無神,感覺身體被掏空。
于炤覺得,克制是沒有用的……
這不是定力不夠的問題,而是“敵人”太過的強大,強大到讓他忍不住沉淪。
想了想,于炤決定去網(wǎng)上找前輩取取經(jīng)。
翻來看去,他看到某個貼吧里點贊最多的一個回答——割以永治?!
瞬間……于炤下半身一涼。
辦法是個好辦法,就是不太適合他。
關(guān)掉了手機,于炤還是覺得網(wǎng)上的那些有些不太靠譜。
靠別人其實不如靠自己,于炤琢磨著,“敵人”既然這么強大,他為何不能變得更加強大?
雖說以目前自己的實力,也能勉強應對,但是他可以讓自己的意識更加堅韌,讓自己的身體更加強壯,讓自己的耐力更加的持久。
于炤下定決心!
明天,不,就今天,開始鍛煉!
……
端午三天的假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坐在回江城的高鐵上,于炤內(nèi)心感慨,惆悵萬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我們與父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們這逐漸的開始習慣一個人生活在外,偶爾間舉頭仰望著相思的明月。
墨憐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著他的肩膀,安靜的睡著了,嘴角微揚的笑意,透露出她夢里的香甜。
于炤把身子微微傾下,讓墨憐枕的也更加舒服些,隨后一只手搭上墨憐白皙透亮的手背,閉眼淺睡片刻。
直到聽到高鐵到站的廣播聲,于炤這才醒來,低頭一看,墨憐也睜開了清亮的眼睛,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揚起明媚的俏臉一直盯著他看。
“好了,走吧,到站了!”
于炤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隨后拎起行李箱,便帶著墨憐,一同下了車。
剛剛坐上一輛出租車,于炤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備注,他抬頭瞅了墨憐一眼,猶豫了一下。
墨憐一臉的好奇:“怎么不接?。俊?p> “是……墨董事長的電話!”
于炤神情遲疑,他也在偷偷的觀察著墨憐的表情變化,不知道她對于過往的究竟有沒有釋懷。
墨憐臉上的笑意一凝,她把腦袋扭到窗外,平靜的看向外邊的風景。
電話鈴聲愈加的急促,于炤深吸一口氣,他選擇了接聽。
“墨董事長,您有什么事情嗎?”
于炤開口問道。
墨永華沉默片刻。
幾聲呼吸過后,墨永華這才聲音沉悶的說道:“你……今天有事兒嗎?”
“沒事是沒事,不過……”
于炤話還沒說完,墨永華就打斷了他:“你能來體育場這邊一趟嗎?”
于炤眨了眨眼睛,他滿臉的疑惑:“請問,是有什么事兒嗎?”
“關(guān)于憐……咳,關(guān)于墨憐的!”
關(guān)于墨憐的?能有什么事兒?
“那好吧,如果可以,我一會兒就去!”
于炤說完,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語,他就掛斷了電話,墨憐也把腦袋扭了回來,詢問似的看著他。
于炤一邊把手機放回兜里,一邊解釋道:“他讓我去體育場一趟,說是有事告訴我?!?p> 墨憐依舊是無動于衷的恬淡模樣。
“那個……你讓我去嗎?”
于炤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這下墨憐終于說話了,她語氣不冷不淡的說道:“你想去就去好了,沒必要問我的。”
世人都說女孩的心思難猜,往常一句話都包含幾層意思,而且還經(jīng)常性的口是心非。
于炤愣了愣,他苦惱的撓了撓頭。
這究竟是想讓我去,還是不想讓我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