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手
張陽跟朱立新宣戰(zhàn)之后,也準備出手了,哪有只挨打不還手的道理。
第一步當然是獲取情報,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免得打了小的又惹來老的,無窮無盡麻煩不斷。
要干,就一口氣連同對方背后勢力一鍋端了。
“喂,魚若薇啊,我有個同學叫朱立新,你幫我查下他的資料唄?!?p> “你當老娘很閑啊!搞清楚誰才是上司啊魂淡!自己拿證件去檔案科調(diào)資料去?!?p> 張陽掏了掏震的發(fā)麻的耳朵,將手機收了起來。
等到放學回家,發(fā)現(xiàn)特別行動組的入職證明也寄到了,連忙帶上證件去了趟家附近的警局,暢通無阻的調(diào)取了資料。
朱立新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爸朱德義。
根據(jù)資料,朱德義早年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柑騰地產(chǎn)公司,沒兩年就發(fā)展到上市規(guī)模,而后越做越大,如今已是盤踞在H市的龐然大物。
若是靠正當競爭發(fā)展起來的,那朱德義可算是創(chuàng)業(yè)天才。
不過警方懷疑柑騰地產(chǎn)公司存在不正當競爭關(guān)系,還有來歷不明的海外資金等等,只是苦于沒有充分的證據(jù)。
目前,柑騰地產(chǎn)公司正在收購H市東郊的一塊地皮準備建度假村,
H市東郊的一處山腳下。
原本的十幾座房屋早已被推平,唯一剩下的破陋小屋尤其扎眼。
此時三個小混混大搖大擺的走進破屋,片刻后傳來哭喊打砸的聲音。
張陽連忙闖了進去。
屋子不大,基本都被破紙箱和塑料空瓶占據(jù),一個頭發(fā)花白滿面風霜的老婆婆正被三個混混欺負。
張陽三拳兩腳將三個混混打趴下。
“小子,你等著?!比旎毂乔嗄樐[的往外跑,嘴上還不忘威脅。
“好,我等你們。”張陽笑著目送三名混混離去。
老婆婆擔憂的催促張陽趕快離開:“我一個老太婆不怕他們,你年紀輕輕的可別犯傻?!?p> “沒關(guān)系,就憑他們還傷不了我?!睆堦栕孕耪f道。
老婆婆姓錢,張陽便直接稱呼她錢婆婆。
錢婆婆沒有兒女,獨自一人撿垃圾為生。前不久,聽說這里被某個地產(chǎn)公司看中,若是領(lǐng)了拆遷款下半生衣食無憂也不錯。
張陽走出門外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服下淬體丹之后,只覺得渾身精力無限。力量體力敏捷等等全方位的暴增,正好借眼前機會測驗一下效果。
而這些事,朱德義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張陽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鬧大,大到朱德義掩蓋不住,然后不自覺的露出馬腳。
有人見勢不對悄悄后撤,緊跟著更多人往后擠,最后演變成百多人哭爹喊娘的潰逃。
張陽追趕了數(shù)百米就停下了腳步,沿路躺了一地的小混混,抱著彎曲折斷的手腳哭嚎不已。
他拍了拍手瀟灑離去,接下來就看朱德義那邊的反應(yīng)了。
深夜。
朱德義正在家中書房里踱步沉思。
公司規(guī)模越大,感受到的壓力也越大。在他看來,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沒有一個強力靠山。
思來想去,還是李家最為合適,哪怕耍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而與李雅娟走的極近的張陽,就必須要除掉。
有些東西,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妄想得到的。
朱德義正想聯(lián)系閆明旭,正好對方先打來了電話:
“一人!”
“...這事,你怎么看?”
“懷疑是路過的異能者所謂,畢竟手下人的做事風格,您是知道的,可能哪些行為觸怒了對方?!?p> “這事盡快解決?!?p> “好的?!?p> “好的?!?p> 掛斷電話,朱德義依舊緊皺著眉頭,疑慮著異能者出現(xiàn)的信息,反而對下令殺人習以為常。
殊不知,疑似異能者就是他要殺的張陽。
旭日東升,今天是周六。
張陽難得安心睡個懶覺,卻被電話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點開接聽,電話里傳來李雅娟歡快的聲音:
“張陽,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呀,天氣這么好,咱們?nèi)ソ加伟伞!?p> “沒空,我得去見一個老太太?!奔热槐怀承蚜耍瑥堦柛纱嗥鸫蚕词?,一會兒還得去東郊探望下錢婆婆。昨天打了對方那么多人,總得看看朱德義如何接招的。
“那我送你過去,我剛好到你家樓下了?!?p> 汽車鳴笛聲響起。
張陽打開窗戶,正好看見李雅娟從豪車后座探出身子向自己揮手,匆匆擦了把臉就下樓。
汽車向東郊駛?cè)ァ?p> 張陽趕到錢婆婆家里時,屋里的破爛都已清空,錢婆婆正在收拾最后一點零碎。
李雅娟好奇觀察著四處漏風的破屋,沒想到張陽真是來見老太太的,還以為這是他的撒謊推脫之詞。
“謝謝你啊小伙子,那個柑騰地產(chǎn)公司一大早就過來了,不僅雙倍支付了賠償款,還特地賠禮道歉要幫我搬家,不過全被我轟走了?!?p> 錢婆婆笑呵呵的招呼張陽,對跟來的李雅娟也是笑臉相迎:“看你們年紀應(yīng)該還是學生吧。剛好前天撿到一個文昌塔掛件,就送你了吧,祝你學業(yè)有成?!闭f完就提著大包小包離開了破屋。
張陽望著遠去的佝僂背影,又瞅了瞅手里缺了一角的塔型掛件,撇撇嘴隨手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