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與推斷
“鐺!”
馬伍德瞬間變招,攔住那把突然出現(xiàn)的大劍,然后順勢后撤。
一位身穿紫甲的高大騎士正坐在馬上,嚴肅的看著他。
“蘭斯洛特……”
馬伍德握緊大劍,心中也是壓力大增。
在圓桌中,他有自信,跟誰打,都最起碼可以活命,唯獨蘭斯洛特不是。
如果和蘭斯洛特真刀真槍拼的話,他們二人無論誰贏,另一個都會重傷不治!
這也是生前馬伍德不怎么和蘭斯洛特比拼的原因。
蘭斯洛特回味著剛才那一劍的變招,也是謹慎的下了馬,和馬伍德陸戰(zhàn)。
旁邊重傷的莫德雷德一臉憤怒,“蘭斯洛特…??!”
“……是王讓我回來述職,另外,在途中把你救回來的。”
蘭斯洛特背著莫德雷德,一臉默然。
說罷,他就豎起大劍,腳步沉重的一踏,向著馬伍德沖了過去。
無毀的湖光從斜側(cè)的角度朝著馬伍德砍了過去。
馬伍德橫壓大劍,架住蘭斯洛特這一擊。
蘭斯洛特劍身一劃,直接便想用劍柄攻擊馬伍德的手腕。
馬伍德大劍一絞,直接化開了蘭斯洛特的大劍。
趁著他中門大開之時,以同樣斜側(cè)的角度,對著蘭斯洛特的身子砍了過去。
蘭斯洛特終究不是莫德雷德,看著大劍朝著自己砍了過來,他直接揮舞大劍對著馬伍德的手臂砍了下去。
看著這兩敗俱傷,甚至自己更虧的代價,馬伍德果斷變招。
大劍回防,又一次攔住了蘭斯洛特的大劍。
蘭斯洛特從剛才攻擊被絞開,就只能單手持劍,以筋力,肯定是比不上雙手持劍的馬伍德的。
所以,在這角力的過程中,馬伍德輕而易舉就壓下了蘭斯洛特的大劍,然后,在他的臂膀上,狠狠劃了個口子。
然而,蘭斯洛特趁著馬伍德新力未生,半邊身體果斷前踏一步,一拳打中馬伍德的胸口。
馬伍德被迫被擊退好幾步,蘭斯洛特得勢不饒人,再次雙手持劍,朝著馬伍德砍了過去。
這一次是從下往上的撩斬。
馬伍德立刻用大劍壓住蘭斯洛特,避免被其撩起來連招。
蘭斯洛特看著大劍再一次被壓住,雙臂驟然發(fā)力,劍身上也分布出了細密的藍光。
他用出了跟剛才馬伍德如出一轍的招數(shù)。
直接絞開了馬伍德的劍,趁著馬伍德的臂膀反應(yīng)不及時,一劍捅穿了他的左腹部。
接著將劍橫制過來,對著他的右側(cè)身軀一個撩斬。
馬伍德忍著痛,趁著蘭斯洛特剛砍完自己,收力不及時,剛才被絞開的大劍,同樣從蘭斯洛特肋骨處,一個斜切。
蘭斯洛特只能看著這把大劍在自己身上劃了個大口子。
二人這一次的交鋒,便是一個換血的場面。
一擊得手,哪怕被擊傷,蘭斯洛特也未再追擊,立刻后撤。
感知后方咒腕已經(jīng)要來了,馬伍德也沒再拼著完蛋追擊蘭斯洛特。
“縛鎖全斷.過重湖光!”
蘭斯洛特這么說了一聲,無毀的湖光發(fā)出了微弱的藍光,馬伍德身上的傷口則發(fā)出了巨大的藍色光輝。
“噗嗤!”
巨量的鮮血從馬伍德的傷口迸發(fā)而出,馬伍德持劍而立。
蘭斯洛特看著受了自己這一下,還沒倒下的馬伍德,又看了一眼自己被他的大劍劃出的傷口。
接著,騎上了馬,抓起了重傷的莫德雷德,離開了這里。
而莫德雷德麾下的那些騎士,早已被蘭斯洛特叫回了他們的駐守地。
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蘭斯洛特,馬伍德又看了看不斷滲血的傷口。
馬伍德有些懷念。
畢竟,曾經(jīng)每一次和蘭斯洛特對戰(zhàn),都是這種結(jié)果。
“馬伍德閣下,你還好嗎?”
咒腕從后方出現(xiàn),看著馬伍德的傷勢,有些緊張。
從馬伍德迎擊莫德雷德到蘭斯洛特撤退,一共便是四分多鐘。
有那十分之一的食尸鬼,咒腕哈桑還能這么快趕過來,應(yīng)該也是拼了。
“沒事的,咒腕閣下,這點傷連小意思都算不上。”
馬伍德勉強的笑了笑,剛要起身,便摔倒在地,十分狼狽。
咒腕看著,便背起了馬伍德,開始往回慢慢走去。
“抱歉,如果我更快一些,就不會這樣了吧?!?p> 他有些自責(zé)。
“別在意,如果你沒趕來,我現(xiàn)在還在地上躺著呢,甚至,沒準(zhǔn)已經(jīng)回歸本來該回歸的地方了呢。”
馬伍德對著咒腕寬慰道。
不過貌似作用不是那么大。
看著咒腕那慘白的面具,馬伍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就這么沉默的,兩人一同回到了西之村。
——
“莫德雷德,你無視命令,擅自出擊,便暫且去城外定居吧,何時再次立功,何時再次回來?!?p> 阿爾托莉雅冷漠的對莫德雷德說道。
不知因為什么,在被召喚后,本來沒有資格在城內(nèi)定居的莫德雷德,卻破天荒的被阿爾托莉雅給與了在城內(nèi)定居的權(quán)利。
只不過,因為這一次的不聽命令,她的居住權(quán)被收回去了。
傷勢已然恢復(fù)大半的莫德雷德聽著這個命令咬牙切齒,但還是抬手,表示了遵從。
而阿爾托莉雅又看向了蘭斯洛特。
這位騎士身上的豁口也還沒好利索,不過他倒并沒有如同莫德雷德一樣,看著很凄慘。
蘭斯洛特將最近在沙漠與卡美洛交界處發(fā)生的事,以及最近沙漠的情況全部復(fù)述完畢,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允許蘭斯洛特在城中休整幾日,再重新歸職。
接著,會議便這么解散了。
——
莫德雷德罵罵咧咧的出了大廳,去外面大營駐扎了。
而蘭斯洛特,卻被阿格規(guī)文攔了下來。
他們二人本就互相不對付。
蘭斯洛特雖然不恨阿格規(guī)文,但終究是他領(lǐng)著莫德雷德揭穿了自己與桂妮薇兒那件事,說沒刺是不可能的。
而阿格規(guī)文,則是對蘭斯洛特單純只有憎恨了。
不過堅硬的心態(tài)讓他很好克制住了對蘭斯洛特的憎恨,而保持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怎么了?”
蘭斯洛特對阿格規(guī)文問道。
阿格規(guī)文將問過高文和崔斯坦的問題同樣問了一遍蘭斯洛特。
“……與其說像,不如說,莫德雷德和那個騎士的劍法,完全就是一種…”
蘭斯洛特回憶了一下和那個騎士對戰(zhàn)的記憶,憑借高超的武藝經(jīng)驗,他如此推斷。
而阿格規(guī)文,聽到蘭斯洛特這個答案,便讓蘭斯洛特回去了。
獨留自己,在這大廳中,眼睛閃爍。
仿佛確定,卻又不敢確信某件事。
畢竟,這在他看起來,太荒唐了。
然而確無比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