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暮色明媚而耀眼,那暖黃色的光暈照射在交界處,暈染出一整片溫暖的霞光。泰山與馬麟勾肩搭背的,仿佛一天就成為了可以徹夜長談的哥們,男人的友誼總來得那么迅速又毫無道理可言。
他們來到曼城最近頗為熱鬧的一家茶館,聽說最近來的歌姬歌聲十分動人,還是一代絕色佳人。兩人自然也想湊個熱鬧。
他們走進(jìn)茶館,只見里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凡。茶館的舞臺上,一位身著紅裙的歌姬正站在中央,她的美貌和歌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她的眼神猶如星辰般璀璨,嘴角上揚,流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她的歌聲如天籟之音,清澈悠揚,讓人如癡如醉。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香茗,悠哉悠哉地欣賞著歌姬的表演。泰山總覺著這個歌姬看著有點兒眼熟,和三月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但看這年歲要比三月小上幾歲。泰山也沒多想。
不知不覺半晌已過,馬麟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一旁的泰山拍了拍馬麟的肚子:“這爺倆餓了,我們該給他們喂點東西了?!庇谑屈c了幾道菜“甜蜜年糕骨香頌“、“水陸交融鮮美吻““苦盡甘來百合韻“、“香脆核桃金盞花“、“火辣風(fēng)情雞丁舞“、“溫馨花香奶戀曲“。
?。ㄌ谴啄旮馀殴?,魚羊鮮火鍋,苦瓜拌百合,核桃酥,辣子雞丁,康乃馨牛奶)
這單憑這幾道菜的名字,泰山也得好好品嘗一番。
小二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短褂,褂子上繡著曼城茶藝館的字樣,短褂的領(lǐng)口和袖口都鑲有白色的布邊,他的腰間系著一條黑色的布帶,他的下身穿著一條寬松的黑色長褲,褲腳塞進(jìn)一雙布鞋里,他的頭上戴著一頂藍(lán)色的小帽,帽子上紋著曼城茶藝館的標(biāo)志。他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一個木制的托盤,托盤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佳肴。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托盤,確保菜肴不會灑出。他的步伐輕快而穩(wěn)健,穿梭在酒樓的各個桌子之間。泰山垂涎三尺地期待著店小二一點點靠近自己,終于一股飄香四溢的酸甜味兒撲鼻而來。店小二一道走一道吆喝著:“您的‘甜蜜年糕骨香頌’來嘍!”隨即一手拿托盤,一手把一道熱氣騰騰的菜端到泰山和馬麟的小方桌上。這綿密的糖醋醬汁裹著排骨和年糕的誘惑,排骨那紅亮的色澤映襯著年糕金黃色的香脆。馬麟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進(jìn)那盛滿酸酸甜甜口味的醬汁里,不自覺唆了一口,細(xì)細(xì)咀嚼著,接著經(jīng)由喉嚨緩緩而下,一股甜蜜蔓延開來。泰山拾起一根年糕,用那金黃色的色澤碰撞那濃郁的紅亮,年糕表面的清脆伴著咬下去的粘滑,讓香氣在嘴巴里四散而去。
泰山率先開了口:“小哥兒,你給我說說我這些同事唄,我還不了解他們,以后希望能跟他們都處成好朋友嘞?!瘪R麟嘿嘿嘿地笑著:“你的這些同事可不是一般人,一個個知識淵博才華橫溢的,不過有才華的人不免有點小怪癖。”泰山來了興趣,用手托著下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馬麟。馬麟接著說:“我們文書閣的大詩人李文博可謂是才情滿滿,每次作詩的時候一定要登高遠(yuǎn)眺,尤其是在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他總是腦子里充滿了靈感,獨自一人爬上附近最高的山。駐足遠(yuǎn)眺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把自己的詩記錄下來。有一次,他的靈感已經(jīng)要噴薄欲出了,實在來不及登山了,他就站在椅子上一只腳抬了起來,兩只手作飛翔狀,結(jié)果……”馬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泰山急了“哥,你說話咋說一半,結(jié)果咋了?!瘪R麟一邊嚼著年糕,一邊嗦著湯汁:“結(jié)果四仰八叉摔在地上,臉著地,我們還沒來得及扶他,他就用手上的毛筆在地上作起了詩,主管大人剛好路過,他的白靴子可遭了殃?!碧┥揭贿呌檬峙闹R麟,一邊咯咯咯地笑著:“好可愛的大詩人喲。好想捏一下他的臉,嘿嘿嘿……”馬麟接著說:“你別看他有時候有點瘋瘋癲癲的樣子,認(rèn)真做起事來,我們誰都比不上他,上次皇上給咱們撂下個大任務(wù),要不是大詩人力挽狂瀾,我們的腦袋都不知道掛不掛得住?!碧┥搅ⅠR不敢笑了:“此乃吾輩楷模啊!”
此時店小二端來了第二道菜和第三道菜:“二位爺,‘水陸交融鮮美吻’‘苦盡甘來百合韻’來嘍!”首先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鮮香味兒,魚肉與羊肉的結(jié)合,不愧是“鮮”的代名詞。接著泰山張開鼻子的開關(guān)細(xì)細(xì)品味,那苦瓜交雜著百合的清新味道一下子占據(jù)了泰山的嗅覺。馬麟率先舀起一勺湯,放在舌尖上細(xì)細(xì)品味,那鮮美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嚨深處,直到這股暖流留在胃里攪動起一整片的溫暖。馬麟不自覺地豎起大拇指:“這水陸交融鮮美吻味道真是不錯!”此時泰山夾起一片苦瓜,那舌尖上微微的苦味,席卷著一股百合的清甜,留下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泰山又接著剛剛的話題問起了馬麟:“張志遠(yuǎn)前輩在歷史學(xué)上有很大的造詣吧,我可早有耳聞了,張靜怡前輩的才情我也慕名已久了,兩位前輩有沒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大哥說來聽聽唄!”馬麟撓了撓后腦勺:“這張志遠(yuǎn)對歷史十分熱愛,到了一種近乎于瘋狂的狀態(tài),他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翻閱史書典籍。他有趣的事情說實話并不是很多。不過他那老婆每次出現(xiàn)時都跟帶著特效似的,百米開外就能聽到她咯咯咯的笑聲,而張志遠(yuǎn)也格外地配合,只要一聽著他老婆的聲音,他立馬從那一堆典籍里彈出來……四下里張望,還要問眼前經(jīng)過的每一個人是不是看見他老婆正過來了?!碧┥矫嗣掳蜕显值暮?,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兒,把一塊羊肉送進(jìn)嘴里,還要細(xì)瞇著眼,砸吧砸吧兩下嘴巴:“這張前輩無論是家庭還是工作都很敬業(yè)啊,他這老婆喉嚨不錯啊,趕明兒讓掌閣大人招來給咱們輔導(dǎo)輔導(dǎo)聲樂,咱起早在文書閣門口喊上一嗓子,讓朝堂上的大人們瞧瞧咱們對待工作多么地?zé)崆榘簱P?!瘪R麟不自覺把嘴巴咧到了耳后根:“你這小鬼靈精倒是怪會想主意的。哈哈哈哈哈……”馬麟一邊笑還要用一只手用力拍著泰山的后背。
他們一道喝著湯,一道大快朵頤的吃著鍋里的羊肉和魚肉,這道菜有兩道味道奇絕的蘸料,鮮碎辣椒用來蘸羊肉是極好的,那鮮美軟糯的口感配著鮮香的辣椒碎,這口感也不知幾個拇指先生才能表揚得出來。馬麟接著侃起了大山:“張靜怡平常我跟她接觸也不是很多,但她是第一個女狀元。咱們曼城思想多元開放倒是也沒對女性參加科舉有過限制,但事實上沒多少女性愿意報名,可能他們對于做官的渴求還是比不上男性。所以三年前,咱們文書閣來了個這么才華橫溢的女狀元,我還是挺詫異的?!碧┥饺粲兴嫉赝兄鶐妥樱骸艾F(xiàn)在這個社會有很多職業(yè)比當(dāng)官更適合女孩子們,自然有興趣的也少,但對于這些在男人堆里也能拔得頭籌的女孩子,很是讓人佩服??!”
店里的客人散了小半,小二也悠悠哉哉的,深刻上演著閑庭信步這四個字的深刻內(nèi)涵。從廚房到泰山他們桌前這一段路,不知小二走了多久,說話間馬麟的余光撇到小二的腳尖,情不自禁打了一個的哈欠。終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泰山耳后傳來:“客官你們的‘香脆核桃金盞舞“’、‘火辣風(fēng)情雞丁舞’,給你們放這了。”
原本馬麟是要抱怨兩句這懶散的小二的,可看到眼前的‘香脆核桃金盞舞’,他也是沒了脾氣。它的色澤呈現(xiàn)出一種誘人的金黃色,仿佛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大地上的斑駁光影。這種色澤不僅令人視覺上感到溫暖和愉悅,也預(yù)示著它酥脆可口的質(zhì)感。核桃酥的表面還點綴著一些烤得恰到好處的核桃碎片,它們的顏色更深,增添了一絲自然的棕色調(diào),使得整體色彩更加豐富和立體。
馬麟按耐不住夾起一塊放進(jìn)嘴巴里,它外層的酥皮酥脆,輕輕一咬,便能聽到那令人滿足的碎裂聲,而內(nèi)里的核桃則帶來濃郁的堅果香氣和微微的甜味。核桃的香脆與酥皮的細(xì)膩口感相得益彰,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溫柔撫慰。同時,核桃的天然油脂賦予了核桃酥一種獨特的風(fēng)味,使得它在甜而不膩的同時,還帶有一絲堅果的醇厚。
而另一邊的泰山卻被另外一道菜‘火辣風(fēng)情雞丁舞’深深地吸引住了。它的色澤如同一幅熱烈的油畫,鮮艷而充滿活力。雞肉丁經(jīng)過炒制,呈現(xiàn)出誘人的金黃色至淺棕色,與辣椒的鮮紅和翠綠的蔥花、香菜形成鮮明的對比。辣椒的紅色和綠色的點綴,使得整道菜看起來既辣又香,色彩斑斕,令人食欲大增。
泰山拾起一塊雞肉細(xì)細(xì)品味,雞肉丁經(jīng)過快速炒制,保持了嫩滑的口感,而辣椒的辣味則滲透其中,帶來一種刺激味蕾的快感。辣椒的辣度與雞肉的鮮美相互輝映,使得每一口都充滿了層次感。同時,炒制過程中可能還會加入花椒,帶來微妙的麻感,增加了菜品的復(fù)雜性和深度。整體而言,辣子雞丁的口味是麻辣鮮香,辣而不燥,麻而不苦,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味體驗。
泰山一邊斯哈斯哈地咀嚼著雞肉,一邊看著馬麟:“咱們大哲學(xué)家有什么趣事么?”馬麟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他呀,這大哲學(xué)家溫柔起來都要冒粉紅泡泡。”陽光落在泰山的瞳孔里里,成了星星點點光澤:“哎呀,那我可太喜歡他了。”馬麟繼續(xù)說道:“有一次,趙子軒在文書閣的花園中散步,偶遇了一只迷路的小貓。小貓在花叢中徘徊,顯得有些迷茫。趙子軒停下腳步,微笑著對小貓說:‘小家伙,你在這尋找什么?是莊子的逍遙游,還是老子的無為而治?’
小貓似乎被趙子軒的話逗樂了,它跳上了趙子軒的膝蓋,用小爪子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趙子軒笑了,他抱起小貓,說:‘看來你找到了你的‘道’,那就是與我為伴?!?p> 趙子軒將小貓帶回了自己的書房,給它準(zhǔn)備了食物和水。小貓很快就適應(yīng)了新環(huán)境,成為了趙子軒的忠實粉絲。每當(dāng)趙子軒陷入沉思時,小貓就會跳上書桌,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仿佛在傾聽他的哲學(xué)思考。”
泰山瞇著眼睛,滿臉的寵溺:“小貓咪現(xiàn)在還在文書閣嚒?”馬麟:“在呀,在趙大哲學(xué)家忙碌的時候,有時小貓咪還會交給我們照顧?!碧┥搅ⅠR眼里充滿了柔情:“趕明兒去找大哥,我要看看這個聰明小貓咪是不是真的懂哲學(xué)!”
馬麟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紅色的紅暈:“好呀,等你過來我們一起考考這只小貓咪?!碧┥綋狭藫项^,接著說道:“我們的古典文學(xué)大師鄭思哲是不是也這么有趣?!?p> 馬麟會心一笑:“鄭思哲呀,那可別提多有趣了,這個大美食家,他對美食的研究可是頗有造詣,我們跟著他一道必定是要大飽口福了!”泰山:“看來以后的伙食不得差了!”
馬麟接著說:“有一次,鄭思哲受邀參加一個宮廷宴會,宴會上擺滿了各種珍饈美味。鄭思哲端坐在席間,一邊品嘗著佳肴,一邊與同僚們討論著古典文學(xué)。
突然,一道看似普通的豆腐出現(xiàn)在鄭思哲面前。他仔細(xì)觀察了一番,然后用筷子輕輕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豆腐的細(xì)膩口感和淡淡的豆香立即在口中綻放,鄭思哲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放下筷子,對身邊的官員說:“此豆腐非同小可,其質(zhì)地細(xì)膩,味道鮮美,定是出自名廚之手?!彼又f:“古人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此豆腐之精妙,正合此道?!?p> 官員們聽了紛紛夾起一塊豆腐,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鄭思哲卻笑著搖頭:‘諸位,此豆腐雖好,但若能配以我家鄉(xiāng)的山泉水,那才是絕配。’說完,他便開始向在場的廚師詳細(xì)描述如何用山泉水煮豆腐,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豆腐的原汁原味。
宴會結(jié)束后,同僚們都問趙思哲討要起山泉水來,鄭思哲做起了順?biāo)饲?,把叔父家的地址給了同僚們,原本窮困潦倒的叔父靠著賣山泉水日子漸漸好過起來?!?p> 泰山一道聽,一道吃著,斯哈斯哈好不快活。
此時小二越發(fā)懶怠了,幾乎是一道閑聊一道上菜:“二位爺,‘溫馨花香奶戀曲’希望能給你們溫柔小憩的甜蜜。”泰山和馬麟停止了交談欣賞著眼前的這道甜品。
康乃馨牛奶的色澤宛如春天的花園,溫馨而柔和。牛奶的乳白色基底,如同清晨的薄霧,輕柔地包裹著每一滴液體??的塑暗幕ò瓯惠p輕撒在牛奶表面,或是融入其中,為牛奶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仿佛是花瓣在水中輕輕搖曳,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視覺效果。
泰山拿起金色的勺子,舀起一勺牛奶送入口中。牛奶本身的醇厚和絲滑,與康乃馨的淡雅花香相融合,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口感。康乃馨的花香不會過于濃烈,而是恰到好處地點綴在牛奶的甜美之中,讓人在品嘗時能感受到一種清新的花香,仿佛置身于花園之中。這種牛奶不僅營養(yǎng)豐富,而且口感上也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
馬麟也品嘗了這道甜品,突然開了口:“不知怎的這道甜品看起來像極了周夢蝶,那個才華橫溢的周夢蝶,她是遠(yuǎn)近聞名的才女,畫得一手別致國畫,每次看她畫畫時,空氣中都是寧靜甜美的感覺。”泰山看著馬麟對這個美女畫家來了興致:“看來這位才女性格也是這般恬靜美好吧!”此時馬麟?yún)s搖了搖頭:“這個大才女,在生活中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了,花錢手筆之大,屬實讓人難以承受。他的丈夫也是一代文豪,到處講學(xué)賺錢養(yǎng)她,可日日家里堆積著還都還不完的賬單。還要深夜聽著她和牌友們打牌,幾乎整宿整宿都難以入眠?!碧┥綋狭藫夏X瓜:“這可反差太大了,以后有日子相處了,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大才女呢!”
交談還在繼續(xù),可夜幕也不知不覺降臨。他們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交錯間,迎來了曼城的夜晚。那絢爛的曼城夜生活,摻雜著泰山對未來無限的期待徐徐展開。燈火輝煌,人流攢動,變幻出光影的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