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船,躺在船艙里,善尋道:“我們這是去哪?”一人冷冷道:“司命府。”大蛇笑道:“我知道有一種錯誤,不可原諒??晌移?,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這樣。”那人笑道:“我們不管這些,只管帶人來,帶人走?!闭f完喝了一口酒:“你們喝么,喝了會暖和一點?!鄙茖つ眠^酒瓶,喝了一口,遞給陳芝,也喝了點。大蛇道:“我不喝,我想清醒的去。”
不一會,船晃了一下,到岸了。幾人下了船,是一座山頭,黑色迷茫,下面是無數(shù)枯骨。路過山頭,前面是司命府。進去后,無數(shù)人在做工。善尋四處觀望,希望能找到哥哥。
這時一個人拖著巨大鐵鏈過來,看了看善尋,又看了看陳芝,把大蛇捆了起來,丟進一旁的深淵,里面都是大火。大蛇在里面燒了半天,道:“難道沒有第二人么。我的錯,是不是過于武斷?!蹦侨说溃骸澳阋獰氖迥??!贝笊叩拖骂^,不說話了。
再往里走,看到牧野,蒼云,武鷹在做工,看見善尋來了,笑道:“善尋,你也有今天?!鄙茖さ溃骸懊總€人都有。我只是遲來一點?!标愔ヒ娏宋潸?,問道:“武鷹,我媽媽在哪?”武鷹大笑:“峒心庵!你媽媽出家好多年了?!痹偻镒撸匆姼鳎谝粋€案桌前,翻了翻生死本:“這兩人陽壽未盡,怎么抓來了。”
那人道:“我看他們死了,就帶來了?!备鞯溃骸胺呕厝?,放回去?!蹦侨说溃骸笆堑模笕?。”那人準備帶善尋,陳芝回去。善尋道:“大人,我哥哥在哪?!备鞯溃骸澳愫透绺纾幸幻嬷?。帶他哥哥來?!?p> 不一會,一旁的小門,出來一個人,和善尋一模一樣。善尋走了過去:“哥哥!”李咫笑道:“你來了?!鄙茖ね鳎骸澳芊盼腋绺缁厝ッ??!备鞯溃骸安荒堋N也钜粋€工人?!鄙茖さ溃骸拔以敢庾龉?,讓哥哥回去?!备鞒聊粫骸跋牖厝ィ饝乙粋€條件,送一個人下來。”善尋道:“誰?”府主道:“無花!”
善尋道:“不成,無花是我朋友?!备鞯溃骸澳悴欢?,無花不是陽間人。本該轉(zhuǎn)世輪回,去重新做人的?!鄙茖さ溃骸八谀模俊备鞯溃骸跋奇?zhèn)蝴蝶坊?!鄙茖さ溃骸昂?,那我去就是了?!备鞯溃骸澳俏宜湍銈兓厝??!?p> 隨后,三人來到一間藍色大門,走了進去。騰云駕霧般,來到消云鎮(zhèn)。到了鎮(zhèn)上,善尋和李咫分別,善尋道:“哥哥,保重?!崩铄氲溃骸皶模阋彩??!狈謩e之后,善尋帶著陳芝,來到百花坊,無花正在里面種花,看見善尋和陳芝,笑道:“我以為你忘了我?!?p> 善尋道:“不會的?!睙o花道:“進來喝酒吧。”隨后,善尋跟她進了房屋,幾人開始喝酒。善尋道:“無花,你過得怎么樣?!睙o花笑道:“有花為伴,一直孤單?!鄙茖さ溃骸奥犝f有一種花,是不會開的。除非遇到情人。”無花道:“那你是我情人么?!鄙茖の橇怂幌拢骸笆堑??!睙o花流淚道:“我明白了,這不是開始,是永別。善尋,來世再見,希望我們是哥們?!?p> 一艘幽靈船出來了,下來三人,要帶無花走。無花道:“等等,我先拿一朵花?!彪S后折花一朵,跟著他們?nèi)チ恕?p> 善尋回到家后,善人和見他回家,大喜過望,望著陳芝:“這是?”善尋道:“我女友。”善人和大喜,連忙安排兩人休息。沒過幾天,陳杰,陳宇,陳睿,林雨,柳楓也回來了。過了幾天,陳杰和林雨舉辦婚禮,酒席上,柳楓只喝了三杯,其余人醉了,去鬧洞房。
陳杰笑道:“你們出去,我先看看新娘?!睅兹顺鋈ズ螅惤鼙е钟?,熄滅了燈。
兩年后,陳杰和林雨,有了個小孩,來看望善尋,才知道,兩人離家?guī)讉€月了,于是悶悶不樂的回去。
善尋和陳芝找到峒心庵,進了寺廟,見一個尼姑,正在掃地。陳芝走了過去,親切熟悉:“媽?!蹦峁棉D(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陳芝,你來得正好,幫我畫一幅畫?!标愔ツ贸龉P,給母親畫了起來,隨后聊了很久,帶著畫走了。
一個月后,兩人來到梅里,進了乾善觀,來到孤島上。只見吳葉和易紅霞面對面站著。吳葉道:“聽說移形換影,是天下第一身法,我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币准t霞笑道:“小兒,都是障眼法。”吳葉拿著槍,猶如游龍出海,刺向易紅霞,易紅霞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一掌拍了過去。吳葉猛的轉(zhuǎn)身,落花飛舞,不見易紅霞蹤影,再一看,她已經(jīng)劃船走了。吳葉醉酒后,來到善尋身旁:“我的武功,比易紅霞如何?!鄙茖さ溃骸安徊??!眳侨~哈哈大笑,離開了孤島。
古鏡下山,飛身落在船上,對易紅霞道:“如果有一天,天不是天,水不是水,你會怎么辦?!币准t霞一笑:“濤聲依舊。”這時,水面冒出一條巨龍,吐了一口水,船顛簸起來。古鏡驚訝道:“巨龍,又要大戰(zhàn)一場么。”巨龍沉聲道:“你我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山上的血,不會白流。下一次,我在山上等你。你的劍,一定要鋒利。我的鱗,一定要堅韌?!彪S后沉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古鏡送易紅霞走了,來到善尋身邊:“孩子,你以后,就是一名劍客。所有的一切,為你鋪路?!彪S后送他一本書,然后回去了。
善尋和陳芝回到道觀,錢富所愛的女子,已經(jīng)病逝了,茜兒也出家,留在了道觀。錢富帶善尋和陳芝去祭拜她,只見墓碑上,刻著她唱戲的畫像,物是人非。錢富道:“下輩子,我娶你?!边@時茜兒道:“下輩子,我們都在一起?!币魂囷L吹來,墓碑上,歇來一只喜鵲。
回去的路上,遇到那個和尚,還有陳書白。和尚笑道:“照你說來,寺廟的畫,是出自美人之手呢。”陳書白笑道:“是的,可惜那個人,早已云游四海了?!焙蜕行Φ溃骸澳悴徽\實。那畫畫的人,我雖然沒見著,早已心意相通。他一定還活著?!标悤仔Φ溃骸耙苍S是的。哪天他來了,我請你們吃飯。一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眱扇苏f笑著,漸漸遠去了。
善尋和陳芝回家,路過一石椅。張玲坐在椅子上,逗一個八歲的男孩。吳痕漣站在一旁,笑看著他們。吳痕漣道:“我要多做一份工?!睆埩岬溃骸澳悴缓染疲€博,會好很多?!眳呛蹪i臉色尷尬:“你省點用,不是挺好的?!睆埩岜е⒆幼吡?,吳痕漣追了上去:“別走那么快,讓孩子歇一下。”
回到家后,善尋和陳芝,收到蒼云海的信:“我和池春井已經(jīng)結(jié)婚。那些年遇見你們,我想是春天,還有吉祥如意,謝謝。”
善尋打開祖師爺給的書,上面沒有字,只夾著一片葉子。葉子飄零在地上,浮現(xiàn)處蔡夢的人影,她已經(jīng)嫁人,有了小孩,一家人其樂融融。
善尋忽然想到劉思寧,那個兒時的姐姐。有一次夢到她,她給他講外面的故事,講了一千零一夜。后來善尋睡著了。
一年后,善尋和陳芝結(jié)婚了。那天,鄧龍,陳杰,林雨,陳宇,柳楓,陳睿都來了。陳宇笑道:“我見到了傾無雙的表演,只是人太多,她不理我。后來我放棄了,總有一天,傾無雙不再是夢,而是真實。”柳楓只喝酒,這一天,他不止喝了三杯,喝了三瓶,后來醉了,大笑道:“鳳凰,我破戒了。三杯換成三瓶。你一定會生氣,會不開心。我也是,都不開心。只有喝酒,醉了就開心,因為醉了,一切都忘了?!?p> 晚上,善尋問陳芝:“喝交杯酒么?!标愔サ溃骸昂劝?,這是風俗?!眱扇撕冗^交杯酒,善尋問道:“熄燈么?”陳芝忽然醉了,也沒說熄,也沒說不熄。善尋吹滅蠟燭,房間忽然亮了。兩人各自看著對方,陷入了相思。這樣的思念,直到天荒地老,??菔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