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院的熱鬧
君麟奕抬眸看向他:“再廢話你那張臉就別要了。”
江雪樓聞言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開玩笑,沒臉?biāo)€拿什么在女人堆里混?
他后退了幾步:“你也太兇殘了,我說還不行嗎?”
江雪樓清了清嗓子,“如你所料,那個南氏的確有問題,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南家,發(fā)現(xiàn)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殖戶家里面,竟然擺了許多名貴的瓷器,那些瓷器,有市無價,就那南氏的兄長,腰間配帶的玉佩,價值都上萬兩呢!”
“前兩天還有人報我,說看到有人偷偷拿了一幅吳大家的絕筆畫作去賣,據(jù)說當(dāng)年蘇家那位大小姐,也就是鶴時月的母親生前就最喜歡收藏吳大家的畫作。
我一時好奇,就派人去查了,這一查,就查到了南氏那位兄長的頭上。”
江雪樓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嘖嘖了幾聲,感嘆他堂堂江家的家主都沒有這么豪氣的。
君麟奕眸光幽沉,輕尖一下一下的輕叩著桌面,冷笑道:“這個南氏果然是大膽,居然連蘇氏的嫁妝都敢偷運(yùn)出府去,也不怕被人認(rèn)出那些東西來?!?p> 江雪樓又暗戳戳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問:“怎么著?你打算讓蘇家人也來摻一腳?”
君麟奕睨他一眼,搖頭:“蘇家人要面子又古板,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任由事情鬧開來,但是,若是讓那丫頭知道了,就不樣了?!?p> 東雪樓指著他,笑罵了聲:“我看你們倆還真是天生的一對黑心肝,得,我惹不起你們,我躲遠(yuǎn)一些?!?p> 說著,他從椅子上躥起來,避開君麟奕扔過來的杯子飛快的跳窗跑了。
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子,他是真惹不起。
翌日,護(hù)國公府。
鶴時月剛起身,就聽銀鈴匆匆來稟:“小公爺,國公爺院子里可熱鬧了,您快去瞧瞧吧。”
鶴時月挑眉:“我那渣爹后院著火了?”
她原本只是隨口那么一問,不料銀鈴眼中的八卦之火突然就躥高了幾分,腦袋狂點(diǎn)。
“是啊,秋菊爬了國公爺?shù)拇?,國公爺要納她做妾,南氏正在鬧呢!”
鶴時月一聽,頓時就來精神了:“這秋菊動作夠快的啊,你昨晚上才跟她說的吧?”
這妥妥的行動派啊。
銀鈴一邊替她擰毛巾一邊說道:“是啊,奴婢都以為她還要找找機(jī)會,再伺機(jī)而動呢,沒想到她竟這般直接了當(dāng),借著送宵夜的機(jī)會,直接就把國公爺給生撲了。”
鶴時月被她說得也坐不住了,隨便束了個馬尾便往院外沖。
渣爹和那南氏的熱鬧,不看可惜了。
而此時,松竹院早已亂成了一團(tuán)。
“國公爺,妾身雖然只是個妾,但自認(rèn)這么多年來,代理主母職責(zé),打理內(nèi)宅事宜從無差錯,對其她妾生的孩子也從無苛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國公爺今日若納了秋菊,日后妾身在這府中還有何顏面?”
老遠(yuǎn)的,鶴時月就聽到了南氏哭哭啼啼的聲音。
“國公爺,都是奴婢不好,姨娘說得不錯,奴婢畢竟是她跟前的奴,您要是收了奴婢,那日后姨娘在這府中還有何顏面可言?不如,納妾的事情,就算了吧,奴婢只求偶爾能伺候在國公爺身邊就好。”
相比起南氏的又哭又鬧,秋菊倒顯得通情達(dá)理又知進(jìn)退得多,說得鶴知行原本動搖的心,一下子又堅定了起來。
“本國公要納個妾,難不成還得看一個妾氏的臉色嗎?你莫慌,你清白的身子給了本國公,本國公自然是要給你名份的,從今日起,你就是這府中的秋姨娘,本國公倒要看看,這府里誰敢給你臉色看!”
南氏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吐出來,一雙指甲死死的摳入肉里,心中恨意翻涌。
早知道秋菊這個狐媚子這般不安份,她就該早早的打發(fā)了她,省得讓她似今日這般踩著她的臉面在地上摩擦!
“父親,您沒事吧?兒子聽說您這一大清早的就被妾氏又打又砸的,您沒傷著哪吧?”
這虛偽的關(guān)心,一聽就知道產(chǎn)鶴時月。
鶴知行臉色鐵青的瞪著這個孽障,只覺得腦門的青筋突突的更厲害了。
“你來做甚?”
這個孽障,八成是來看他笑話的!
鶴時月裝模作樣的沖他揖了一禮,說道:“兒子自然是擔(dān)心父親的安危啊,聽說您這里一大早的就鬧得不可開交,下人們不敢上前拉架,特地把兒子請來滅火的?!?p> 鶴知行冷笑了一聲:“你眼中的笑意若是沒有那么明顯,為父倒要信了你的鬼話,給老子滾,老子這里不需要你來滅什么火!”
這個孽障,不來拱火就不錯了!
護(hù)國公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有著清醒的認(rèn)知。
鶴時月不但沒走,反而又往屋子里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此刻秋菊正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她臉上,赫然有兩道巴掌印,就連衣衫也被扯破了。
可見,南氏沖過來看到她的那一刻,有多憤怒,當(dāng)著她那個渣爹的面便動起了手。
再看看南氏,正撲在那張鶴知行常坐的那張?zhí)珟熞卫?,哭得眼睛都腫了,看起來倒比秋菊那個挨了耳光的還要委屈。
鶴知行的臉一片青黑,抬手就要打,卻被鶴時月身形靈巧的給躲開了。
“南姨娘,我記得你前兩天還跟我說準(zhǔn)備給父親挑一個妾,沒想到您竟如此大肚,將自己的貼身丫鬟都給送出來了,想必,是想效仿前朝那位皇后,親自替自己的丈夫納了身邊的丫鬟,成就一段佳話呢。”
鶴知行見他說話還算中聽,臉色便不由得好了幾分,但盯著鶴時月的眼神仍舊充滿了警惕。
自打這個逆子傷好后,整個人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邪性得很,他還真是有些怵他!
鶴時月沖他露齒一笑,說道:“父親正值壯年,就算納幾房妾氏,替鶴家開枝散葉,也是應(yīng)該的,想必,南姨娘不過是怕面子上過不去,才跑來這里鬧這一通的,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