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二猛打了一個激靈,迷迷糊糊的看著向眼前的許北,他小聲問自己“回來了?”
“回來哪了?回哪了?”許北不解的問。
“沒有,說夢話呢?!睆埿《鴵狭藫项^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
“這都能睡著,哥們昨晚干什么壞事啦?”王懷淮湊過來賤兮兮的打趣道。
“沒有沒有,昨天就喝了點酒睡過去了,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五指姑娘也挺累的就沒麻煩他們?!睆埿《f。
“何止不太好呀!”王懷淮夸大其詞說:“你再不發(fā)出點動靜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你是沒看見自個那張臉,煞白煞白的沒我死了三天的老舅都沒你白。”
張小二聽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有……有那么嚴重嗎。”
“別聽他瞎說沒那么嚴重,不過確實不好看?!痹S北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p> “沒什么就是最近有點累?!睆埿《虬l(fā)道。
他總不能說,我腦子里住了一個小孩,哎呦長的那叫一個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小丫頭呢,大眼睛小嘴巴鵝蛋臉,又白又嫩,和我小時候長的差不多。
他還自稱是我弟弟無聊了就來找我玩,他請我蕩秋千雖然質(zhì)量不怎么好,還請我看電影吃炸雞喝啤酒,雖然我感覺都是些假冒偽劣產(chǎn)品吃了就暈過去……
這不純純神經(jīng)病嗎!他要是這么說了保不齊許北就給他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了,沒準還貼心的幫他把醫(yī)藥費交上。
精神病院的醫(yī)生們指定會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他們會說,沒錯沒錯你確實有個弟弟,來先把藥吃了。
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雖然你說的都是真的,但他們不相信,你就算能編出一百個理由來為自己解釋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相信的,從來不會花點時間去了解一下別人相信的。
許北倒也很配合的不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他又沏了點茶,說是治療失眠不足的,端給張小二喝。
“小二,既然你已經(jīng)正式加入公司了,我就簡單的給你講一下公司的幾個重要的條款吧。”許北嚴肅的說。
“額……嗯……那個?!?p> 張小二想要打斷他的話卻又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當時腦子一熱義無反顧的就簽下了,現(xiàn)在想想他還是覺得不太行,且不說自己是不是他們一個個口中的非凡人。
就今天那檔子事,真要讓他去解決除了能給他們磕一個還能干什么,他又不是曦月兒那種話不多說先干再說的人,他也不能像曦月兒似的隨手就放倒一個個彪形大漢。
到時候天天讓他干這種玩命的活,那還得了!
但是許北并沒有給他打斷的機會,像是假裝沒聽見似的繼續(xù)說著。
“公司的第一條規(guī)定,對所有的非凡人都有效,非凡人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能力更不能隨意傷害任何普通人,公司會對每個不守規(guī)矩的人處應有的處罰,一般按情節(jié)輕微或嚴重處理,情節(jié)輕微者大概會關(guān)上幾天批評教育一下,嚴重者將會直接走司法程序,更有甚者犯下滔天大罪就地處決?!?p> “這……”張小二內(nèi)心跌宕起伏波瀾壯闊。
果然嗎,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可不是打游戲或者演電影,張小二心想,這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退出的決心。
“相信你也聽明白了,對于非凡人來說公司算是所謂的‘相關(guān)部門’,當然了相應的公司也會提供與之匹配的豐厚報酬。”許北一副上司的口吻說。
張小二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找到了突破口,沒錯就是報酬,不管對方開到多少自己都只是搖搖頭,然后瀟灑的轉(zhuǎn)身留下一句我對錢沒有興趣,拯救世界這種小事也不值得我出手。
“雖然你是新人員工,但畢竟是我們的特招,第一個月就按大概正常員工的工資吧。”
就是這個時候張小二豎起耳朵,屏氣凝神,無論他說什么都要一一拒絕,不要被金錢蒙蔽了雙眼。
“第一個月五萬,下個月轉(zhuǎn)正后翻一倍,當然了業(yè)績好也是有分成的,你覺得怎么樣小二?!痹S北推了推眼鏡詢問道。
“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少!”張小二幾乎是大吼道。
“五萬?”許北疑惑的說,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難道五萬塊錢少了?
一秒……兩秒,足足過去了一分鐘,張小二坐在那一動不動。
“你覺得怎么樣小二?”許北又問了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又過了一分鐘,張小二還是坐在那,好像魂被抽走似的。
“小二?”許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靠,你哪學的這招啊,能把人變成呆子厲害,也教教我?!币恢痹倥詻]說話的王懷淮看到這也插嘴道。
“小二?”許北再次喊了一遍。
此刻張小二的大腦宛如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處理器,所處理的只有那所謂的五萬塊錢,準確的說他已經(jīng)被錢蒙蔽了雙眼。
張小二猛然炸起,像一頭發(fā)現(xiàn)獵物的雄獅眼神兇惡,動作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許北的手,緊緊攥在手里。
他緊握住許北的手,好像害怕自己稍微一松動他就會跑掉一樣,他磕磕巴巴的說道:“多……多少?”
許北被下了一跳,他又再次說出了那兩個字“五萬?!?p> “赴湯蹈火呀北哥,別把我當人當狗使喚就行。”張小二激動的說,沒辦法實在是太多了?!罢l反悔誰是小狗?!?p> “哎呦我艸,你……你要逗死我呀?!蓖鯌鸦次嬷亲哟笮Φ溃骸安痪臀迦f塊錢嗎至于嗎?!?p> “不就五萬塊錢?”張小二扭頭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在這一刻他在張小二眼里不是什么狗屁關(guān)系關(guān)系戶,不是什么狗屁王少爺,就是一個十足的大沙幣!
他怎么會懂這五萬塊錢有多重要,要是有這五萬塊錢他就不需要勤工儉學,要是有這五萬塊錢他就不需要四處打零工攢學費,要是有這五萬塊錢他就可以還掉欠黑嘴和陳哥的錢,要是有這五萬塊錢……
王懷淮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隨即訕笑道:“好了好了,別那么盯著我,我現(xiàn)在也拿不住五萬塊錢,銀行卡都被老頭子凍結(jié)了,全靠朋友接濟活著。”
與此同時張小二自然做足了萬全的打算,當然錢是一定得要的,至于買不買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最多一個月拿到錢就走,他是這么想的。
張小二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但有一點原則他會貫徹到底,那就是打死不做該死的社畜,陳哥說如果以后混得拉垮就來和他一起賣鴨子,大小也算個手藝,至少餓不死人,還清閑自在。
總之許北很是客氣的預支了他半個月的工資,說是對大學生的員工福利。
并且還告訴他,因為你是學生所以不用每天來公司,如果有什么事只要等著給你打電話就可以了。
張小二望著手機里的余額既興奮呢又難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呀。
一上午就這么很快的過去了,張小二不僅昨晚夜不歸宿并且今天又翹了一上午課。
黑嘴通過電話聯(lián)系上他劈頭蓋臉的問候了一遍,可他再怎么問候張小二也不能把這邊的事告訴黑嘴,普通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非凡人掛鉤。
許北主張去請客吃飯,因為上次已經(jīng)答應過張小二結(jié)果因為點事耽誤了,所以要補回來。
張小二當然不會客氣,原則擺在那了,許北是不是壓榨員工的上司他還不清楚,反正他不是和上司客氣的員工。
王懷淮就更開心了,張小二都覺得他事先就知道公司不會要他,根本就是來蹭飯的,就這還少爺呢,純純跑龍?zhí)椎摹?p> 于是乎,許北、曦月兒、王懷淮、張小二。
四人驅(qū)車來到一所偏僻的沒有牌子的小飯館,從外看倒顯得有些破敗,里面則裝修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推門而入里面內(nèi)藏玄機,迎面是一副磅礴大氣的山水畫足足占據(jù)了一整面墻,門口兩旁是一人高的落地式花瓶,上面繪畫著一龍一虎,栩栩如生。
要是以前張小二肯定嚇得倆腿都打哆嗦,走路躡手躡腳,生怕前臺看他一臉窮酸樣給他攆出去。
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口袋里也是有五位數(shù)元子的人,還吃不起一頓飯?
張小二環(huán)視一圈,那那都好可謂是金碧輝煌,琴棋書畫詩酒花都有,倒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一丁點沒看見,甚至大堂連一個人一個菜單都沒有,這算是哪門子飯店呀。
但其他三人似乎見怪不怪,王懷淮不解的問:“怎么來這了?”
許北笑而不語。
不一會大堂傳來高跟鞋的踩踏聲,一個穿著OL職業(yè)正裝的高挑美女小跑過來。
美女叫小倩,是這家飯店的經(jīng)理,黑絲包裹大長腿,胸前的兩座山峰氣勢磅礴好像要撐破襯衫,長發(fā)盤在腦后用一根簪子固定,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五官端正,美女一枚。
她走到許北面前微微欠身畢恭畢敬的說道:“許北先生,您怎么來了,也不打聲招呼?!?p> “來請同事朋友們吃個飯,隨便炒幾個菜定個包廂吧。”許北輕描淡寫的說。
“好的您請上樓,我這就叫人準備?!毙≠还Ь吹淖隽艘粋€請的動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