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
你這樣真的合適嗎?別的考生在考場上為了答題而發(fā)愁,你卻在這里因為飯?zhí)脹]有開飯發(fā)愁?
對了,這小子剛剛還說什么來著。
IMO的題沒有想象中的難,兩個半小時就搞定了,真就不當人子了是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李瑜是華國隊的,是他帶來參加IMO比賽的。
李瑜表現(xiàn)好是一件好事,李瑜表現(xiàn)越好,華國隊的勝算就大一分。
“你很自信?。】磥韨€人金牌是穩(wěn)了?”
呂安平很欣慰,笑著問李瑜。
數(shù)學冬令營滿分,兩次集訓選拔滿分,李瑜的實力毋容置疑!
IMO再難,不會超出中學生的知識范疇,頂多題更刁鉆、更復雜了一些。
以李瑜的實力,呂安平完全相信李瑜在兩個半小時之內(nèi)答完三道題,并且答的不錯。
一個國家的隊伍六個人,一個人金牌穩(wěn)了,就能給整個團隊拉高一點分,即使有人丟了點分團隊總分不會太難看,容錯率會更高。
事實上,IMO只給個人頒發(fā)金銀銅牌,會給團隊得分排名,但不會給團隊頒發(fā)獎項。
只是不管哪一個國家參賽的隊伍,都會把團隊得分看得很重很重,因為團隊總分代表這一支隊伍的整體水平,這是一只老虎帶五只鬣狗和六只全是戰(zhàn)狼的區(qū)別。
“現(xiàn)在還不好說,明天有二試。一般IMO二試的第六題才是最難的?!?p> 李瑜在呂安平教授的面前表現(xiàn)的很謙虛,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嗯!確實,IMO組織舉辦了這么多年,有史以來最難的幾道題都是第六題,你要打起精神認真對待,一定不能粗心大意?!?p> 呂安平點了點頭,認真的提醒李瑜。
這時,那幾位老外當中的其中一位好奇的問了呂安平:“呂,這位是你的學生嗎?”
這個老外覺得有點奇怪,呂安平帶隊來圣瑪爾塔參加IMO比賽,怎么帶了一個與比賽無關(guān)的學生呢?太奇怪了。
如果是參加學術(shù)交流會議數(shù)學講座,帶個學生,讓學生學習點東西能夠理解!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問題在于,這是IMO的賽場啊!根本沒有什么學術(shù)會議學術(shù)交流,那么呂安平帶個和比賽無關(guān)的學生來做什么呢?公費旅游嗎?
不至于,呂安平這種級別的老教授,錢這方面不會缺的,不至于連這點羊毛都薅。
對方一問這個,呂安平立馬就不困了,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更深了:“是的,托馬斯先生,這個是我的學生,本屆IMO比賽華國隊的一員?!?p> 剛剛這幾個來自好幾個國家的老外在呂安平和薛教授的面前說起了他們國家的數(shù)學少年天才。
呂安平和薛教授聽了一路,看他們裝了一路。
風水輪流轉(zhuǎn),終于輪到他呂安平了吧?
“呂,既然他是你們?nèi)A國隊的參賽隊員,這個時間,他為什么不在考場而是出現(xiàn)在這里呢?我不懂?!?p> 那位叫托馬斯的外國教授跳進了呂安平挖好的大坑里。
呂安平不怕他問,就怕他不問:“這是個好問題,問的很好,我的這位學生說這一屆IMO讓他有點失望,題出的都太簡單了。
前面兩道題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答完了,第三道題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
現(xiàn)在他的肚子餓了,想著出來吃點東西,然后回去睡個回籠覺。
幾位老先生,介意我們的午餐多一個人嗎?”
“……”
幾位外國教授被呂安平秀了一臉,讓他給裝到了。
當事人李瑜和這幾位外國教授一樣,有點瞠目結(jié)舌,他沒想到呂安平居然拿他在這幾個外國教授面前裝了個逼。
李瑜的英文就高中水平,讓他用英文翻譯一篇論文的話可能很費勁兒,畢竟論文涉及到很多專業(yè)的詞匯,語法有點麻煩,但日常簡單交流問題不大,肯定是聽得懂的。
李瑜覺得,讓呂安平秀一把能免費混一頓飯吃的話,倒也不錯。
他老老實實配合呂安平就行了,那幾位外國教授把驚訝的目光投到他的臉上時,他回了一個淡淡而又不是禮貌的笑。
最終這幾位外國的教授沒有拒絕李瑜加入進來一塊用餐,非但沒有拒絕,他們抱以熱情歡迎的態(tài)度。
人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受歡迎的。
尤其是那位來自丑國加州理工大學的托馬斯教授,他就很歡迎李瑜,還跟李瑜開了兩個小玩笑。
丑國是一個很年輕,沒什么文化底蘊的國家,歷史只有短短的兩三百年,為什么他們的科技能夠做到獨步全球呢?
首先,他們的軍事能力全球第一,軍費比后面二十名加起來都多。
有了軍事霸權(quán),才能掌握金融貨幣霸權(quán)。
有了錢,就能吸引世界各地的頂尖人才往丑國聚集。
全球的頂尖人才聚集在一起,迎來的就是科技的大爆發(fā)。
托馬斯教授這么熱情,主要是知道李瑜是個人才。
從今天開始,他要關(guān)注李瑜這個人了。
如果李瑜在未來幾年的大學生涯中表現(xiàn)十分出色,那么托馬斯教授可以發(fā)出邀請函,讓李瑜到他們加州的理工大學留學深造。
深造之后,待遇福利給夠,人就不會離開丑國了。
這些年來,包括清木京大在內(nèi)的許多優(yōu)秀學生出國深造之后都不回國了,不都是這樣的嗎?這些學生大多數(shù)都跑到丑國去了。
所以才會有一種說法,國內(nèi)包括清木京大在內(nèi)的許多一線大學都是丑國的附中。
呂安平注意到了托馬斯教授的舉動,忍不住在心里面暗罵了一句,這個老頭子真是壞的很,想打他這個學生的主意,真當他看不出來嗎?
不過呂安平很淡定,并沒有生氣,他覺得托馬斯教授這回怕是要失算了。
別的學生呂安平或許需要擔心會不會跑路,李瑜這個學生真不需要。
根據(jù)李瑜的說法,他的母校第八中學對他不錯,所以他放棄了保送的機會,選擇高考,考出一個高考狀元給母校增加點曝光,爭取多一點教育資源。
另外,李瑜的家庭情況呂安平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瑜的爺爺當年是軍人,就是被丑國人在戰(zhàn)場上打傷的,落下了一個終生殘疾。
就這以上兩點,李瑜會信托馬斯教授的話,被托馬斯教授忽悠走?
反正呂安平是不信,李瑜要是真跑了,他把眼前的這張桌子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