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劉旭譚又偷偷地趁門房大爺不注意,跑出去校園外面買了辣條,干吃面帶回來了。
上著這節(jié)老師專門給大家留出來的背課文的語文課,他偷悄悄地趁老師打瞌睡,利用桌子擋著,撕開了干吃面的包裝袋,捏碎點之后,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我,示意我張開手,很快就給我手上放了個大塊頭。
我其實還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的做過一個上課偷吃零食的壞小孩,這是第一次。
我看著他,咯吱咯吱的輕輕咬碎,便也開動了。大家都在背課文,我們兩個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地吃個不停,邊吃邊觀察著老師的一舉一動,兩人有時候大眼瞪小眼的笑著,好生快樂。原來當個壞小孩這么好玩兒。
?。ǘ?p> 他總是在我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
作為團支部書記我忙著找團員們收團費,手里拿著團員名單和筆,邊收著錢。剛收了幾位團員的團費,就準備繼續(xù)收,這時,劉旭譚拍了一下我肩膀,遞給了我那只被丟三落四的我丟在一旁的筆,我正要接住,他又直接將筆夾在了我耳朵上。
當時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在幾年之后我才忽然想到,“他當年那時一直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我背后”。
那天,我正和劉嘉琳聊著天,穆越就一雙手捂住我眼睛,模仿粗狂的聲音逗我“猜~一~猜~我~是~誰?”。過了一會兒,忽然又有人在我身后用手捂住我眼睛,只不過這次沒有人再說“猜一猜我是誰”了,我潛意識用手摸那個人的手,試圖憑借觸摸那個人的手,知道這個捂我的人是誰。
沒承想,那個人竟被我突然觸碰他的手嚇了一跳,趕緊松開了。
緊接著,就是劉旭譚從我身邊經過后逃走的背影,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我隱約看到少年臉上的紅暈。
?。ㄈ?p> 我很愛收集好看的筆,我的筆袋大大小小有很多種筆。我每上幾堂課就換一支筆,卻沒有蓋筆的習慣,桌子上每天都會放著沒有蓋著筆蓋的筆。
那時候,媽媽給我洗衣服的時候,總愛抱怨我“你怎么每件衣服袖子都是黑筆道啊”,但是這個習慣我是真改不了。
劉旭譚好像知道我這個習慣,我正要將托腮的胳膊壓在桌子上,就被他拽住了。
“小心筆”他說。
我太喜歡托腮了,校服袖子本來就很長,我就把袖子拽得更長,直至裹著我的手,然后拿校服袖子墊著,省得磕碰。畢竟我的尖下巴可不是吹的,是真的喜歡柔軟的東西。上著上著課,我就不由得墊著校服袖子托腮放在桌子上。
直到有一次,我根本沒察覺到劉旭譚在看我,只顧著握著拳頭,墊著校服袖子托腮發(fā)呆,他忽然嘴角一絲淺笑,靠近我,“你,貌似挺喜歡托腮的”,然后他就用手把被我拽緊的校服袖子匾了起來,最后手握住了我的半個拳頭,他好像很得意,一副得逞了的樣子。我被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地跳動,急忙把手拿走了。
我就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倔強地把校服袖子又拉了來,托腮,臉也轉到了看不到他的那一邊,右手拿著筆假裝做題,可腦子里全是他剛才握我手的畫面。
?。ㄋ模?p> 記不得那是哪天,我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因為外皮寫著日記本,被張文新盯上了。
“女孩子的日記本都記什么啊,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日記?”張文新說。
當時,劉旭譚也在旁邊,于是我很隨意的說:“看唄”。其實內心很激動,那個日記本里記了可多優(yōu)美的句子,劉旭譚看見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文雅有趣的人。
“切~這啥也沒呀”張文新說。
我很無語,說“難道我寫的句子不夠好嗎?”
他說:“我還以為會有什么小秘密了,白激動了”。劉旭譚在旁邊樂呵的笑了笑,等張文新扭過去之后,和我說“我看一看可以不?”,我點頭表示答應。
“怎么你日記本還有種香味”他說。
“沒有吧?”我回答。
“真的,你來聞一聞?!?p> 于是,我湊近聞了聞,“沒有聞到啊。”
“真的啊,張文新你聞一聞”劉旭譚說。張文新扭回頭來聞,“沒有啊”。
只有他一個人能聞到,奇怪。
不過,我那時也覺得他身上香噴噴的,不是洗衣液的味道,而且那是其他人都聞不到的,當時我都以為是幻覺。
后來,我看到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體香是一個人身上很獨特的標志,只有被自己喜歡的人才能聞到?!?p> 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