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可不能吃這種虧
“對對,是送我們上路?!?p> 老婆婆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片刻后,見到許諾似笑非笑的表情,陡然醒悟道:“年輕人,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老婆婆名叫烏媚,地上假裝受傷的老爺爺名叫烏強,是她的道侶。
兩人都是烏家之人,今年八十多歲,因為沒有靈石購買駐顏丹,所以這干干癟癟的樣子,其實就是他們的真實樣貌。
他們出來前,族中長輩已經(jīng)明確告知,敵人一個是武修,一個是凝氣十一層,而他們兩人都是凝氣十二層,襲殺易如反掌。
所以烏媚現(xiàn)在也不急著出手,因為她想不通,明明才說了一句話,怎么就露餡了?
許諾擺擺手:“還是我先問吧,這里距離烏城已經(jīng)有十里,你們?yōu)槭裁催€不直接出手,裝什么?”
對于死人,烏媚也沒有保留,實話實說道:“烏城方圓二十里,不準(zhǔn)出手,這是老祖定下的規(guī)矩,他老人家很重視坊市的口碑?!?p> 地上的烏強起身接口道:“我們也不能在二十里外等待,因為從這里開始,就有好幾條岔路?!?p> “這么說,先前拍賣場的禁制出問題,也是你們故意安排的,目的是想拖延時間,讓你們有時間提前埋伏?”許諾問。
“沒錯。”烏媚點頭:“現(xiàn)在到我問你了……”
許諾打斷:“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派出了幾波人出來?”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獲得中谷山令牌那人,一定會派人出手?!鳖D了頓,烏媚又問:“還有沒有問題?”
“奶奶你還真是客氣……那我就問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我求你不要殺我,你會不會答應(yīng)?”許諾道。
“不會!我不殺你,我回去就得死?!睘趺膱远〒u頭,隨后道:“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因為你的鞋?!痹S諾看著烏媚和烏強的白色軟底靴:“你們的衣服換了,鞋卻沒換,跟烏家弟子一模一樣?!?p> “大意了。”烏媚恍然。
“明白了?”
許諾身形一閃:“那應(yīng)該可以瞑目了?!?p> 許諾現(xiàn)在的速度相當(dāng)于仙修凝氣十三層,殺這兩人易如反掌。
嘭!嘭!
兩人仰天而倒。
走的很安詳,沒有一絲痛苦。
“拿上他們的儲物袋,我們走吧?!痹S諾吩咐柳顏。
“好?!?p> 柳顏點頭,俯身在二人尸體上找了一會,搖頭道:“他們沒有儲物袋?!?p> “沒有?我可不能吃這種虧?!痹S諾不滿意道。
柳顏推波助瀾:“對,不能吃這種虧,必須讓他們賠償?!?p> “把他們的鞋子扒下來?!?p> ………………
片刻后,許諾和柳顏又回到了烏城城門口,他們很守規(guī)矩的繳納了一個靈石的進城費。
但沒有租斗篷,兩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很快,他們就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拍賣場,管事也還在,他見許諾二人沒穿斗篷,略有些驚訝,但轉(zhuǎn)眼又神色如常道:“兩位是賣東西,還是買東西?”
“賣?!痹S諾的回答很簡短。
管事點點頭:“那請兩位先把東西拿出來,我們鑒定后再談?!?p> 啪!
柳顏將兩雙鞋扔在管事面前。
管事一臉疑惑,卻也沒有發(fā)火:“這是……”
“不用拍賣,直接賣給你們,五萬靈石,不二價?!痹S諾道。
“我看看?!?p> 管事見許諾說的煞有介事,以為鞋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寶物,拿起來細細看著。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兩雙鞋都是烏家弟子同款鞋,慍怒道:“你們是來搗亂的?”
話音一落,四周五六個烏家巡查弟子就圍了過來,這其中還有一個筑基期弟子,他神識一掃,立刻就發(fā)現(xiàn)許諾是武修:
“區(qū)區(qū)武修,你是哪來的膽子?竟然來烏城撒野!”
另幾人一聽,先是一呆,隨后也是嘲諷道:
“這兩人定是嫌命太長了?!?p> “烏管事,要死的還是活的?!?p> 管事沉吟片刻:“先抓活的,我向上頭請示一番,再做決定?!?p> “好!”
一個高瘦的烏家弟子回答得最大聲,但下一秒,他就通體紫黑的倒在了地上。
剩余幾人立時色變,左顧右盼,似在尋找敵人。
“不用找了,在這里。”許諾開口。
“混賬東西!”那名烏家筑基期弟子不知真假,打算先把許諾擒下再說。
嘭!
他自然也逃不掉隕落的命運。
許諾看向管事:“你該向上頭請示了,記住,找最大的那個,讓他來見我?!?p> 管事瑟瑟發(fā)抖,連跑帶爬的沖向烏應(yīng)元住所。
………………
“老祖,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那人極其囂張,一來就殺了兩人,但烏貴卻說他是武修?!睘豕苁抡业綖鯌?yīng)元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瞬殺烏貴……”
烏應(yīng)元面色微變:“他當(dāng)真沒有出招,也沒有任何法力波動?”
“肯定沒有出招,但法力波動……老祖,我只是凝氣六層,可能無法感應(yīng)?!睘豕苁碌?。
烏應(yīng)元沉吟片刻:“你讓老八出手,將此人擒下,還有,你只說那人是武修便可,其他的都不用提?!?p> “但……”管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開口,急匆匆去找老八了。
待烏管事轉(zhuǎn)身,烏應(yīng)元悄悄分出一縷神識,附在他的衣服上。
烏管事出門后,七彎八拐,在一處宅院里找到正在喝酒的老八。
老八是個二十多歲的陰柔青年,聽完烏管事的話,一肚子怨氣:“老頭子就是事多,一個武修,還讓我出手,真以為我那么閑?”
烏管事小心翼翼道:“八少爺,您小點聲,老祖他……”
“小聲有屁用,老頭子是金丹期,烏城內(nèi)外,他無所不知!我知道,他從小就討厭我,無所謂,沒有他,我照樣修煉到筑基后期。”
陰柔青年頓了頓,又恨聲道:“有本事他就殺了我,否則有朝一日我突破金丹,第一個就去找他!”
“八少爺,您這又是何苦呢?”烏管事一臉無奈。
“你回去告訴他,我不去,要去他自己去!”陰柔青年拒絕道。
烏管事苦著臉:“您這不是難為我嗎?老祖火氣上來,一個噴嚏就要了我的小命?!?p> “算了,看你平時對我還算尊敬,帶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