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反應很快,蕭淺墨還在感嘆醫(yī)院驚恐鬼魂的時候,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了病房。
漆黑的槍管帶著莫名氣息,嚇的李煥身體往后縮了縮,卻被數(shù)條紅點同時瞄準額頭。
“放下武器,趕快投降”
對面身穿制服的中年人死死盯著蕭淺墨,只要對方有一點小動作他自信可以就地格殺。
蕭淺墨看了眼懷中護士,手上傳來的柔弱觸感讓他心臟莫名加快,可面對荷槍實彈的警察他竟不知所錯。
他沒有武器,如果懷中護士算作武器的話。
蕭淺墨反應讓中年警察面色難看,只見他緩緩抬起右手,做好開槍準備。
“嗯”
懷中傳來蠕動,女護士漸漸清醒,蕭淺墨心中一動急忙對著警察開口:“我不是壞人,這位護士只是暈倒了”
說著話抱著護士就要上前交給警察,對面響起的抬槍聲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槍”
中年警察臉上浮現(xiàn)疑惑,在蕭淺墨與李煥身上端詳片刻后對著身后警察下了命令。
蕭淺墨穿著一身校服,雖說有些狼狽可還是看出青澀面孔,反觀李煥更是穿著醫(yī)院病服,讓他多了懷疑。
“報警人呢”
轉(zhuǎn)頭四下尋找,周邊除了警察竟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人。
哦!值得一說的是蕭淺墨眼中附近多了許多湊上前不知是不是看熱鬧的鬼魂。
女護士已經(jīng)醒了,迷茫的查看四周最后正與低頭的蕭淺墨四目相對。
泛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緋紅:“可以把我放下來嗎?”
聲音很低,哪怕盡在咫尺的蕭淺墨一時竟不知道她說的什么。
“把我放下來”女護士在次開口,這次聲音明顯大了一些,望著蕭淺墨的眼神多了一些惱怒。
“哦哦”蕭淺墨急忙點頭,這一幕看的中年警察只咧嘴。
“什么時候劫匪和人質(zhì)都能打情罵俏了?”
在他看來兩人更像是情侶,特么的自己這群人就是特大碼的燈泡。
“咳咳”輕咳一聲中年警察打斷兩人,雖說心里有些不忍,可這群大老爺們站在也不是那會事。
“打擾一下,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望著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兩人,中年男人嘆息一聲,也將陷入沉思的李煥拉了回來。
“還是你說吧”
蕭淺墨心里也是好奇,女護士進門就倒換做是誰也是一頭霧水。
“其實……”
女護士神色扭捏,看了看蕭淺墨又看了看對面荷槍實彈的警察,扭捏同時身體不覺得朝著蕭淺墨靠了靠。
“媽的”中年警察心里暗罵一聲,得!從人質(zhì)眼中劫匪竟比他們更有安全感。
感受護士體香蕭淺墨有些失神,最后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xù)。
女護士身體一顫,回頭看了眼蕭淺墨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暈血,我剛進門正看到這名病人手上鮮血噴出……所以……”
女護士聲音越來越低,頭更是差點埋進胸口,眼見胸口被擠壓變形蕭淺墨心中一陣肉疼。
“這特么的要憋死自己節(jié)奏啊”
心里莫名有些擔心,就連他都不清楚他的擔心出自何處。
中年警察無力的揮了揮手,眾警察望向蕭淺墨得罪眼神多了不善,尷尬得摸了摸鼻子,只能會以歉意微笑。
看了眼還在胸口掙扎的護士,蕭淺墨心生好奇對方既然暈血為什么還在醫(yī)院工作。
“你是不是每月都要暈一次”
蕭淺墨腦袋一抽隨口問了一聲,女護士抬頭茫然看著蕭淺墨,不明白蕭淺墨問題。
中年警察此時已經(jīng)在病房轉(zhuǎn)了一圈,確認屋里沒有可疑物品準備收隊,聽到蕭淺墨的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直接了嗎”
中年男人心中無奈一嘆,他的動作卻讓女護士反應過來。
“討厭”女護士跺了跺腳羞澀說了一聲轉(zhuǎn)身跑走,只留下中年警察默默豎起的拇指。
中年警察簡單盤問蕭淺墨幾句離開,剛剛還算熱鬧的的病房重新安靜下來。
逃跑的病人在醫(yī)生勸說下逐一返回,看向病房門口兩人議論紛紛,感受眾人指指點點李煥黑著臉看了看蕭淺墨。
“出院吧!你還想繼續(xù)勾搭人家小護士?”
李煥口氣不善,蕭淺墨不明白他生的哪門子氣,不過也沒閑心和他爭執(zhí)。
臨近醫(yī)院收銀臺,李煥面色糾結(jié)起來,拽了拽蕭淺墨胳膊壓聲音問道:“醫(yī)院開藥的時候有沒有選最便宜的?講價沒?”
蕭淺墨一臉黑線,明明他先來的,這事問自己有毛用,無力的搖了搖頭開始盤算李煥在醫(yī)院費用。
從規(guī)格來說別看李煥只是打了幾針吊瓶,價格應該不會太低,最起碼不是他們兩個苦哈哈能夠消費的起。
互望一眼李煥掏了掏口袋,所有零錢加起來不到十塊,這次洛陽路一行他是連家底都花光了,反而蕭淺墨身上還有幾百塊錢,不過這些錢是他后面幾個月的生活費。
“麻煩幫我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
帶著忐忑蕭淺墨對著收銀臺工作人員招呼一聲,等到對方抬起頭兩人卻愣住了。
“是你——是你”
一口同聲的回答讓兩人臉上有了尷尬,收銀臺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當做人質(zhì)的女護士。
“好巧”
“是啊好巧,你們這是出院?”
兩人多少有些尷尬,蕭淺墨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把李煥的名字報給對方。
“你們住院費已經(jīng)預付了三天,想要出院需要醫(yī)生手續(xù)?!?p> 一陣鍵盤聲過后女護士抬頭望向蕭淺墨臉上緋紅還沒有消失看的蕭淺墨一陣發(fā)呆。
“不用了,把錢給我退了就行”
來的時候李煥從蕭淺墨口中知道,這次洛陽路一行算是賠的只剩褲衩,聽到住院費被人交了,恨不得對方立馬把錢給他。
女護士對著李煥歉意一笑,告訴他們沒有醫(yī)生出院手續(xù)她無權(quán)辦理。
醫(yī)院蕭淺墨也是第一次來,只能向小護士打聽辦理流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鬧,最后小護士察覺兩人尷尬自告奮勇的帶著兩人朝著醫(yī)生辦公室走去。
不得不說有了熟人帶路兩人辦理起來快了不少,再次回到收銀臺女護士遞了張紙放在蕭淺墨面前。
“把你姓名還有電話寫一下,哦!你別誤會只是為了方便后期對病人病情回訪”
女護士低著頭聲音很低,蕭淺墨沒有多想痛快的寫了寫,李煥卻趴在柜臺疑惑的問道:
“住院的是我,難道不應該留我的信息嗎?”
“哦,那你也填一份吧”
女護士神色一愣,還是遞上一張白紙交給李煥,只是想語氣與先前不同而與。
等到兩人扮完手續(xù)李煥臉上心情不定,回頭看了看收銀臺女護士疑惑開口:“為什么你的聯(lián)系方式被她裝進口袋,而我的只是扔在桌上,我有種感覺它的最終歸宿是她腳下的垃圾桶”
“想什呢,或許是正常手續(xù),沒想到住院費這么高,一天就要一千塊錢”
拍了拍李煥肩膀又看了眼手中發(fā)票,無奈嘆了口氣。
“若不是趙廣峰提前支付醫(yī)藥費,今天他倆可真要留在這了”
提到鈔票李煥也把女護士的事拋到腦后,一臉興奮的親了親醫(yī)院退回的醫(yī)藥費,接著臉上露出心疼之色。
“要是我再堅持一下,現(xiàn)在我就有一萬二了”
望了眼一臉懊悔的李煥,蕭淺墨心中一嘆:“你真要堅持,一萬二可治不好你的病”
出言安慰幾句蕭淺墨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李煥住院的事糊弄過去。
兩人身上都是塵土和血跡也沒法回學校,幸虧蕭淺墨離家比較近,無奈只能先回家洗個澡再做打算。
李煥在蕭淺墨家里也有衣服,倒是解決換洗衣服難題,一身整潔的給蕭淺墨母親上香的時候,劍奴聲音莫名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呦!小子你是她兒子?”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蕭淺墨一跳,緊張的四處觀察劍奴的聲音再次傳來。
“別找了,我在你識海里”
說到這里蕭淺墨眼前一陣恍惚,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一片霧蒙蒙空間,金色小人手持利劍正在揮舞。
“這是哪里”
“小墨。你說什么”
蕭淺墨突然出聲讓準備出門的李煥愣住,疑惑的看了看這站在原地蕭淺墨出聲問道。
“哦沒事”
蕭淺墨尷尬搖了搖頭,劍奴的聲音再次傳來:“用心說我能聽到,這里是你的精神識海,就是你們口中腦子”
面對蕭淺墨疑惑,金色小人嘿嘿一笑,手中長劍沒有停下意思反而越舞越急看的蕭淺墨膽戰(zhàn)心驚。
“這特么的是我腦子啊,你在給我弄斷幾根神經(jīng)”
心中吐槽換來的是金色小人一臉怒氣“罵人的時候避下人,這樣很沒禮貌”
蕭淺墨這才反應過來金色小人能夠聽到自己心聲,也不敢惹怒劍奴,直結(jié)問出問題。
“你認識我母親?”
金色小人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不能說認識,只算是對他殘留的靈魂有些熟悉,若真的是她,小子你可就危險了”
說到最后金色小人難得認真起來,鄭重表情難以掩蓋眼中那一絲精光。
再次看向蕭淺墨的時候臉上多了興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