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一種痛叫做姨媽痛
睡在她床邊的栗子,感知到主人的痛苦,聽到她的呻.吟聲,喵嗚喵嗚的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這時(shí),明邇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亮了一下,是手里的APP發(fā)的垃圾信息,栗子好像想到了什么,連忙跳了過去,用貓爪子按了一下。
直接按在了一號鍵上。
電話一下子就撥了出去。
是傅容硯。
就響了一秒,電話就接通了。
“怎么了,邇邇?”
男人的聲音溫潤好聽,一點(diǎn)也沒有被吵醒的倦意。
“喵喵!”
栗子對著手機(jī)叫了兩聲。
傅容硯擰了一下眉,聽出是明邇的貓,他又喊了一聲明邇的名字。
只有貓叫,沒有人聲。
在這個(gè)黑夜里,安靜極了。
更像是小野貓愛玩,按錯(cuò)了電話。
“喵喵!”
栗子又叫了兩聲,爪子在床頭柜上撓出刺耳的聲音,撓的速度很急促,像是求救。
傅容硯意識到不對,神情緊張起來,正好這時(shí)床上的明邇被驚擾了,微微睜開眸子,虛弱的應(yīng)了一聲,“怎么了,栗子?”
傅容硯聽出她的語調(diào)的不對勁,立即從床上坐起,焦急地詢問出聲,“邇邇,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栗子撥通了傅容硯的電話。
軟綿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說的很慢,“嗯,肚子疼?!?p> 傅容硯好聽的聲音仿佛帶著撫慰人心的魔力,“起得來嗎?”
她無力的嗯了一聲,聲音很小很小,不仔細(xì)都聽不到。
“咔噠!”
是開門聲。
他出了房間。
明邇微微地從床上起身,想要從被子里出來,突然一股熱流而下,肚子突然一陣絞痛,疼的她緊緊地?cái)Q著眉,“我給你開門。”
“不用!”他焦急的阻止了她,聽著她聲音里痛苦,心疼的不行,說話的語速很快,“我找前臺開門,你乖乖躺好,等著我?!?p> 她便又聽話的躺了回去,瞇著眼睛,意識混沌,小腹像是有一只鐵爪狠狠地抓著,翻攪著,疼的人幾乎暈厥。
從未有過這般疼痛,比她以前受的那些傷還要難受十倍,從精神和肉體上一起折磨你。
這種疼痛,讓她突然產(chǎn)生一個(gè)想法,下輩子再也不做女人了!
這種痛根本就不是人受的!
栗子看著主人鎖緊的眉,焦急的喵喵叫個(gè)不停。
傅容硯徐徐的傳進(jìn)耳朵,“別怕,我一會就到?!?p> “嗯。”
“邇邇乖,再等我一會?!?p> “栗子幫我看好你主人,我很快就到了。”
“邇邇......”
迷迷糊糊之間,手機(jī)里傳出風(fēng)聲和腳步聲,他很急,在奔跑。
栗子扒著床頭柜,把燈打開了,昏昏沉沉的燈光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她瞇了瞇眸子,好像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和說話聲,下一秒,房間的門被打開,有人握住了她的肩頭。
有人在喊她。
“邇邇。”
“邇邇。”
終于,她的意識回?cái)n,睜開了眸子,一雙染著濕意的眸子落入了他滿目擔(dān)心的眼睛,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鼻子泛酸,嗓音虛弱無力,“你來了?!?p>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他按住了,溫聲道,“別動。”急的嗓音有些干澀,頓了頓,擔(dān)心的又問,“是不是很疼?”
“嗯?!?p> 他連人帶被子抱起她,讓她躺好,然后迅速去了浴室,放了熱水,浸濕了兩條毛巾,然后擰干,來帶她床前,微微掀開一些被子,她的手緊緊地肚子,是疼痛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他輕哄,“邇邇,手拿開,我先給你熱敷一下。”
她身上就穿了睡衣,她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熱的,蒼白的臉色慢慢染上了緋紅。
看出她小女兒家的羞澀,傅容硯輕拂她被汗?jié)竦念^發(fā),“邇邇,你可以把我當(dāng)醫(yī)生?!?p> 醫(yī)生眼里只有患者,不分男女。
所以,此時(shí),面對他,不必難為情。
這是在安撫她。
她的手稍稍頓了一下,開始動搖。
傅容硯沒有再猶豫,拿開她的手,掀開她的上衣,露出小腹,把熱毛巾放在上面,熱敷。
然后,蓋好被子,緊緊地?fù)еo她溫暖。
又用臉頰觸碰她的臉頰,試她的體溫有沒有異常,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除了痛經(jīng)其他無礙,就松了口氣。
如此難為情的時(shí)刻,明邇的意識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想到什么,臉上爆紅,聲音小如蚊蠅,有些尷尬,又有些窘迫。
“阿硯,床單臟了?!?p> 意識到她說什么,身子微微一僵,很快恢復(fù)正常,就是有些熱,嗓子像是著了火,僵硬的安撫,“臟了就臟了,等會我來收拾?!?p> 這種私密的事情,明邇很尷尬,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實(shí)在太丟人了。
她緊了緊嗓子,開口道,“應(yīng)該是栗子擔(dān)心我,才撥通了你的電話?!?p> “嗯,慶幸是我的電話?!?p> 要是別人的,她這么痛苦,自己住她隔壁卻不知道,會內(nèi)疚自責(zé)死。
明天獎勵栗子一罐進(jìn)口小魚干。
明邇頓了頓,難為情的垂著眸子,結(jié)巴的道,“我、我沒有那個(gè)?!?p> 知道她說的是哪個(gè),傅容硯應(yīng)了一聲,“等你緩過這一陣,我去給你買?!?p> “嗯。”
感覺差不多了,又重新掀開被子,把毛巾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被子和她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頓時(shí)懊惱自己愚蠢。
光想著緩解她的痛苦,卻忽略了濕毛巾會濕了她的衣服和輩子。
明邇迷迷糊糊的看出他的懊惱,心里卻是卻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是這種小心又笨拙照顧人方式,才顯得出一個(gè)人真心。
而他顯然是沒有照顧過人,所以這種方式才彌足珍貴。
傅容硯拿起桌子上的飲料,打開倒空了一只瓶子,然后灌上熱水,又找出干的毛巾裹著瓶子,放回她的小腹上,然后又返回廚房倒了杯熱水過來,俯身,輕輕地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輕哄,“酒店里沒有紅糖水,你先喝點(diǎn)熱水暖暖胃,等會我下去買?!?p> 她點(diǎn)點(diǎn)頭,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半杯水下肚,見她放回床上,捂好被子,俯身,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溫聲道,“你先睡一會,我一會就回來?!?p> “嗯?!?p> 她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傅容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栗子,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