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拒絕雌競,霸總進監(jiān)獄(38)
在接到那通電話之后,劉美霞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丈夫和兒子辦理出院,馬不停蹄地找了過來,就是為了讓巫虞和吳子輕松口撤訴,好讓他們把那五十萬收入囊中,然后他們趁熱打鐵,繼續(xù)勸巫虞別再和那個魏總犟,從了他,省得惹惱了人家再給他們家添麻煩。
見吳子輕不僅不肯聽他們的話,劉美霞氣不打一處來,“姐姐?她和你處過幾天你就喊她姐姐了,老娘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她猛然邁步想要把吳子輕扯過去。
吳子輕嚇得臉色發(fā)白,不受控制地驚呼出聲。
巫虞面色不變,只是抓住她伸過來的那條胳膊,猛然朝向另一個方向掰。
喀嚓。
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骨頭掰折響聲。
伴隨著劉美霞女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現(xiàn)在,她另一條胳膊也骨折了。
巫虞露出滿意的微笑:“嗯,很對稱?!?p> 女孩神色從容,可在場眾人誰都看見她剛才的動作有多快,力道有多狠。
說實話,兩個男人有些嚇到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陰森森的。
劉美霞轉(zhuǎn)頭朝兩人吼:“你們還傻站著干什么?這個件貨她折我的手,你們快給她點顏色瞧瞧!”
巫虞轉(zhuǎn)頭,慢條斯理地囑咐吳子輕:“用手機錄個像,證明我是正當防衛(wèi)?!?p> 吳子輕看她的眼神中充滿崇拜,忙不迭點頭,掏出手機打開相機的錄像功能,對準他們就開始拍攝。
見巫虞面上毫無懼色,甚至微笑中透著點躍躍欲試,父子倆反而踟躕起來,兩人面面相覷,到底沒上前去。
吳勇扶住劉美霞,“咱還是走吧?!?p> 聞言,劉美霞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走?那五十萬怎么辦?!我的手怎么辦?!你們兩個大男人這么沒種,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管?!”
吳勇臉色有些掛不住,轉(zhuǎn)過臉去看向這個從出生起他們便不聞不問的親生女兒,試圖用血緣親情綁架她:“小虞,她好歹是你的媽媽,你怎么能對她動手?快,給她道個歉!”
吳能立馬接腔,義憤填膺:“道歉怎么夠?她可是把媽的手給折斷了!要賠錢!”
巫虞雙手插進衛(wèi)衣的衣兜里,聽著這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一家三口當場碰瓷,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了什么,歪了下頭,挑眉:“自己滾,或者我送你們滾,選一個吧?!?p> “……”
二十分鐘后。
不信邪的三人相扶攙扶、跌跌撞撞地走出巫虞家的小區(qū)大門。
拐角處停著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駕駛座上的男人正透過車窗觀察著形容狼狽的三人。
下一瞬,劉美霞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又是那個人!
劉美霞下意識動手去掏手機,卻忘了自己的雙手都骨折了,疼得倒抽了口氣。
“怎么了?”
吳勇問她。
她讓身邊的丈夫幫她拿出手機,看清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數(shù)字后,神經(jīng)質(zhì)地環(huán)顧四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讓吳勇接通了電話:“喂……”
車內(nèi),魏子謙看著劉美霞古怪的舉止,眉宇微蹙:“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劉美霞心頭咯噔一聲。
那種被監(jiān)視著的感覺愈發(fā)強烈了。
她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腦開始思考著該怎么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
可沒等她想好,他仿佛洞悉了她的意圖似的,冷聲道:“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
話未說完,威脅意味卻十足。
寒意如附骨之疽,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劉美霞不敢隱瞞,連忙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過去了。
聽完她的話后,那頭傳來一聲冷哼。
“廢物。”
話音未落,電話便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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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劉美霞三人離開后,剛剛關(guān)上的木質(zhì)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敲響。
吳子輕的第一反應(yīng)是他們會不會去而復(fù)返,但回想起他們離開前的慘狀,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他們上門為了五十萬而逼迫她撤訴前,吳子輕對這所謂的家人尚且抱有一絲期待,可聽著他們虛偽卻掩飾不住貪婪的嘴臉,吳子輕是真的寒心了。
她五歲起便被劉美霞要求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從十二歲開始便負責(zé)洗全家人的衣服、打掃整理所有人的房間、起早貪黑地給他們做飯,放學(xué)回來顧不得睡午覺,得收拾他們的碗筷,然后再獨自一人徒步去上學(xué)。
當她詢問自己為什么需要做這些,而哥哥卻什么都不需要做;為什么每次吃飯,好吃的都要先給哥哥吃,自己只能吃剩的;為什么哥哥可以吃水果,她不可以時,劉美霞總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因為你哥是男生,男生怎么能做家務(wù)呢?你哥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當然要多吃點好吃的才能長得高??!你一個女孩兒,將來總歸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是別人家的人了,現(xiàn)在當然要多做點家務(wù),多做點飯,勤快點,以后到了公婆家才不會被嫌棄?。 ?p> 那時不懂事的小姑娘懵懵懂懂,雖然隱約對她這番說辭難以認同,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而如今吳子輕明白了。
屎殼郎尚且覺得自己的孩子香,劉美霞和吳勇這對重男輕女的夫婦,卻連屎殼郎都不如,腦子里裝滿腐朽的垃圾,只看得到性別的價值。
說實話,剛才看見巫虞把他們一頓胖揍時,吳子輕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收回心神,吳子輕眨了眨眼,看向巫虞:“會不會是許衡舟哥哥在外面?”
其實她最開始是喊他姐夫的,雖然她涉世不深,但青年看向她姐姐的目光,根本不需要費神去猜度。
不過許衡舟還沒來得及高興,巫虞便糾正了她的稱呼。
“我們只是鄰居?!?p> 這句話讓青年瞬間從燦爛的陽光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唉,其實她覺得許衡舟哥哥人真的很好,他們學(xué)校里好多人都是他的迷妹呢。
吳子輕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巫虞仰頭喝完易拉罐中最后一口汽水,隨手將瓶身捏扁,扔進垃圾桶里,阻止了她走去開門的動作,淡淡道:“你回房間待著,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