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不渣的,其實不算個問題!
就跟張起銘之前想的一樣兒,但凡好女孩是必然被渣。
好女配渣男,好男配渣女。
跟他媽玄學(xué)定律一樣,不被渣都奇了怪了。
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渣,張起銘心里就有了決定。
“吃,吃飯了。”
唐招娣端著碗筷出來,站在院兒里不知該往哪兒去。
一雙大大的黑眼珠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
張起銘挑開屋簾,“放屋里,剩下的我來端?!?p> “不用,起~我來就行。”
張起銘沒搭理,放下簾子就往廚房走。
人剛到門口,唐招娣就從他身邊縮著身子搶先越過進(jìn)了廚房。
“我,我來?!?p> 唐招娣還是沒太適應(yīng),他對自己這么有耐性的現(xiàn)實魔幻。
生怕惹他不高興,給自己又?jǐn)f出去了。
這美夢,唐招娣還不想醒。
張起銘也沒硬槍,就站在門前看她忙活。
等她都弄好了,端著要出門。
雙手往前一攤,道:“給我?!?p> 唐招娣本能的往后一縮,就看見他那張沉著的臉。
心頭一跳,嚇的連忙把東西遞到他手邊。
接過兩盤菜,張起銘轉(zhuǎn)身讓開,邊走邊說:“以后跟薛剛一樣,叫我起銘兒?!?p> 廚房里兩手空空,不知該安放何處的招娣愣住。
直到張起銘到屋門口,扭身用屁股頂開屋簾往里走。
她才匆忙踮起腳尖,身體向前的高聲應(yīng)了句:“唉,起…銘兒。”
吃過午飯,唐招娣麻利的收拾碗筷。
等張起銘跟薛剛起身說去‘消消食,’到院兒里才發(fā)現(xiàn)碗都洗完了。
唐招娣正拿著掃帚在打掃廚房,接著又找來抹布擦洗。
依然一副小媳婦的態(tài)度,里里外外的就沒個夠。
看她頭上滿是汗珠,張起銘喊了聲:“招娣?!?p> “誒!”
正在埋頭苦干的唐招娣,立馬老實站直了身子。
粗糙的臉頰上透著心慌,已經(jīng)做好挨罵的準(zhǔn)備。
弱小、無助、可憐……
張起銘覺的有趣,故意板著臉說:“過來?!?p> “哦~”
擔(dān)心的低下頭,唐招娣逆來順受的放下抹布,腳步慌張的到他跟前。
拉了把椅子到身邊,張起銘拍了拍椅背。
“坐著,我沒說話別動?!?p> 唐招娣愣了下,還是乖乖坐在椅子上。
雙腿并攏,雙手握拳的抵著膝蓋上方,渾身都散發(fā)著‘不安’的信號。
等了好半天,發(fā)現(xiàn)張起銘也沒開口。
唐招娣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觀察他,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張起銘枕著椅背睡著了。
緊繃的肌肉驟然放松,腰桿弓曲,用手撐著下巴。
唐招娣歪著頭,就這么安靜看著他。
額角的輪廓,眉毛,眼角,側(cè)臉,下顎的棱角。
百看不膩!
‘他好像黑了,瘦了?!?p> 唐招娣有點心疼,想給他買點肉補補。
可想想自己羞澀的兜囊,不由露出喪氣的神色。
天氣暖和了,找她洗衣服的沒那么多。
賺的錢也沒冬天多了,還是冬天更好一些。
原本她還有些錢,是想存著上大學(xué)的。
可上回沒藏好讓她爹發(fā)現(xiàn)了。
一把搶去全買了酒,唐招娣還挨了兩巴掌。
這下,她又得重新攢學(xué)費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攢夠上大學(xué)的錢,要是不夠可咋辦?。?p> 唐招娣愁眉苦臉,害怕到時候沒能攢夠錢來交學(xué)費。
起銘兒說了,讓她一直上下去。
要是沒能上大學(xué),他肯定會生氣吧?
迷迷糊糊睡了個舒坦,張起銘在一陣涼風(fēng)的吹拂下睜開眼。
再看身邊的椅子,上面已經(jīng)空了。
“醒了?”
屋里傳來老媽的聲音,張起銘好笑道:“啊,醒了。”
也不知唐招娣撞沒撞上自家老娘,以她的膽子,不得嚇到跳起來。
“你可真行,大白天坐院兒里睡?!?p> 高芝蘭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看在他今天收拾屋子的份上。
先給他記下,等下回攢著一起打。
高芝蘭哪兒能想到,這屋子全是個傻了吧唧的姑娘給收拾的。
她的好大兒,在院兒里睡了一下午。
“媽,剛子呢?”
張起銘不知道,自己因為招娣的勤快逃過一劫。
“沒見,回去了吧!”
高芝蘭拿了饃篩,扭頭又進(jìn)了廚房:“來端飯,你爸也該回來了?!?p> 吃過晚飯,張起銘到廣場的時候,薛剛跟唐招娣已經(jīng)開了張。
別看這姑娘在他面前唯唯諾諾,賣起東西來一點不怯場的。
來來回回的沿著外圈吆喝,逢人就笑“來根冰棒解解暑,又甜又好吃?!?p> 轉(zhuǎn)眼開學(xué)一周,張起銘的小生意做的有模有樣,白糖冰棒在廣場也有了名氣。
賺來的錢,也比想的要多。
因為有倆人輪流賣,加上正值天熱,生意好的不得了。
守著兩班列車的薛剛,帶來不少額外收入。
兩周時間,仨人就賺了26.45,拋掉買白糖的成本,凈賺23.5。
“起銘兒,這賺錢也太容易了?!?p> 抱著裝滿零錢的存錢罐,薛剛高興的晃了晃罐子。
哐啷啷的金屬碰撞聲,就是這世上最悅耳的音符。
看他那副滿足的樣子,張起銘已經(jīng)沒興趣再打擊他了。
心太大了,這邊說完扭頭就忘。
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對了,起銘兒,最近老有人打聽,咱這冰棒是哪兒進(jìn)的?!?p> 薛剛面帶憂慮,擔(dān)心有人來搶生意。
“人多嗎?”
張起銘坐了起來,要不要改零售為批發(fā)。
他這有點猶豫,薄利多銷那得多才行。
可憑他現(xiàn)有的能力,想要達(dá)到這個多的定義很難。
起碼,得費不小的功夫才行。
何況,銷售旺季再有倆月就過去了。
再聽薛剛說人不多,張起銘立刻打消念頭,這小生意過度下得了。
真想做大,那得上機(jī)器才行。
投入大,回報慢,還會受到季節(jié)限制。
怎么看都不劃算,做完這段時間得了。
“兩個月,萬朝哥也該把設(shè)備帶回來了,到時候錄像廳才是正事?!?p> 聽他這么說,薛剛有點擔(dān)心:“起銘兒,錄像廳能賺這么多嗎?”
能嗎?可太能了。
不僅能賺,還能大賺。
何況,在張起銘的計劃里,它也不過就是個過度。
最多小半年,在被其他人模仿前就會被淘汰。
只要生意換的勤,不怕跟風(fēng)學(xué)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