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風淺昏迷數(shù)日,手術(shù)過后的日子,病房里安靜的讓人可怕。
每一天,每一夜,成望都在守在風淺的身邊,沒有離開過一刻。
半個月過去了,風淺依舊是在昏迷的狀態(tài),連成望都開始因為風淺的昏迷而感到焦急。
“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一個半個月了?!?p> 成望找到風淺的主治醫(yī)生,問起風淺的情況。
而醫(yī)生看見風淺的情況時,只是默默的搖搖頭,甚至有些嘆息。
成望知道,風淺因為他的緣故,被人折磨的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救回來了,卻怎么也不肯醒。
“現(xiàn)在病人的情況呢,雖然命保住了,但是病人存在著一個放棄的念想,不想醒過來,這也正是我們這些人擔心的,若再不醒過來的話,那么病人很有可能會轉(zhuǎn)為植物人?!?p> “植物人?!”成望心口顫動著,雙眼的瞳孔慢慢放大,不可置信的聽到了這個消息。
若風淺成為植物人......那么,就再也沒有醒來的機會了,甚至說是機會很渺茫。
醫(yī)生站在病房門口,怔怔的看著熟睡在病床上的風淺,他嘆了一口氣,“畢竟在手術(shù)的時候,病人的生存希望非常的少,甚至說起放棄治療這樣的話,足以看的出,病人的真的不想活著。”
“能在最后關(guān)頭還能堅強的去跟我們醫(yī)生說放棄治療,看得出,她是有多絕望......”
醫(yī)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成望的臉色變了變,甚至變得那么的可怖,可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發(fā)著抖。
她有多絕望......原來在風淺的身上,也會絕望么?
他甚至很少過多的關(guān)注風淺心里在想什么,曾經(jīng)他只認為,風淺害死了成琳,就該付出慘痛的代價,故此對她羞辱、折磨,讓風淺為成琳贖罪。
但是看到風淺如此的遭遇,心口的那股痛,不斷的涌上心頭。
“蘇醒的機率能有多大?”成望那雙眼,血絲遍布,他緊緊的捏緊拳頭,此刻他是真的希望,風淺能早日醒過來。
醫(yī)生沉悶許久,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道,“抱歉,成少,這個我們暫時還不能定下結(jié)論,至于何時醒,還要看病人的堅定意志有多強?!?p> “......”
“我們會盡可能的照顧病人,請成少不要擔心,我還有病房要查,先告辭?!?p> 說著,醫(yī)生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留下成望一個人。
空落落的病房里,只剩下成望一個人,他就這么的看著風淺昏睡的樣子,心里不免有些嘲諷。
他朝著風淺那走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給風淺擦拭著。
雙眼通紅著,這或許是第一次,那么耐心的對風淺,也是第一次,這般細心的照顧著。
阿誠站在病房門外,也沒來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成望一天天的消瘦著,只為了風淺,心里有股莫名的緊張。
自羅雷逃離后,成望便開始通緝羅雷,但凡是在澳洲地帶的,只要有羅雷的影子,便會搜尋他的下落。
而羅雷又是個狡詐之人,在半月之內(nèi),卻依舊沒有找尋羅雷的影子。
澳洲各部,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阿誠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成望,可成望此刻沒有心思去調(diào)查羅雷的事,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風淺什么時候能醒。
“主人,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風淺小姐她......”
話音剛落,成望那雙眼從迷蒙變?yōu)榍逦D(zhuǎn)過頭看向阿誠,“那個人,審到了什么了嗎?”
他說的,是之前羅雷手底下的那個手下,如果在他的嘴里,能說出一些有利的事,那么對于羅雷為何會抓走風淺有極大的關(guān)注。
況且,即便羅雷真的想與成望對峙,那么他們是怎么知道風淺在哪家醫(yī)院,又是如何知道,風淺的準確位置。
當時的醫(yī)院里,成望的人都在守著風淺的病房,怎么可能在重重守衛(wèi)之下,成功的將風淺帶離出去。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暗度陳倉,偷龍轉(zhuǎn)鳳。
阿誠低著頭,臉色慘白,“屬下無能,無論怎么審訊,這個人的嘴總是撬不開,硬的很。”
“先關(guān)起來,好好給我看著,等風淺的事處理好,我再去收拾他?!?p> “是,主人?!?p> 眼下的情況,他可沒工夫去查那些事,只要等風淺醒過來,再一件件的去處理。
羅雷能拿一個女人來威脅他,那么以后呢,該用什么來對峙?
成望與羅雷之間,終究是隔著一條線的,成望是全澳洲的掌權(quán)人,掌控著澳洲的命脈。
而羅雷恰逢在成望的對立面,他的地盤處于哥倫比亞,是哥倫比亞最大的毒梟龍頭。
沒有人能拿他如何,此人心狠手辣,囂張不屑一顧,更甚至變態(tài)張狂,最喜歡的就是折磨女人的這種癖好。
可偏偏又是成望的殺父殺母仇人,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不恨?
“另外調(diào)查一下,羅雷為何會從哥倫比亞來到澳洲,中間接觸過什么人,都要仔仔細細的調(diào)查一遍。”
成望因為風淺的緣故,沒有去仔細想羅雷的事,但是如今想想,羅雷為何會來到澳洲。
明明明令禁止羅雷不得踏入澳洲的約定,他居然違約了!
“主人是擔心,羅雷會來到澳洲,是有其他目的?”
“嗯......去吧?!?p> 成望應(yīng)了一聲,隨后讓阿誠去查探羅雷的蹤跡。
隨后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坐了下來,默默的握住風淺的手腕,看著那張熟睡的臉,不禁嘆息,“抱歉,因為我而連累了你......”
“害你出事的,無論是誰,我都會幫你報仇?!?p> “所以風淺,你能答應(yīng)我,好好的活下去,然后醒過來嗎?”
“歐陽瑞澤......我救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全都照做了,祈求你,醒一醒,難道你不想見他了嗎?”
成望握住她的手,也意在嘲諷著自己,當真是可笑,如今要喚醒她,居然要用別人的名字,成望,可不可笑???
在她的心里,終究比不上那個男人,是嗎?
“你不是想讓他活著,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他,難道你不希望看到他嗎?”成望低著頭,苦澀的笑著。
或許,現(xiàn)在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刺激到風淺的神經(jīng),令她從夢中醒來。
風淺聽到后,眼睛靜靜的動了幾下,放在床側(cè)的那只手,手指也動了一下。
成望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的手微微動了動,激動的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就這么的看著風淺,“風淺,醒醒,你聽得見的是不是?”
“醒醒!”
成望看到了一絲的希望,用盡最后的希望,想要將風淺從睡夢中叫醒。
女人此刻就像是被困在夢魘里,拼命的跑向那個光點,甚至想要去找尋她的那道光。
誰......是誰?
在她耳邊肆意的叫著她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