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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筆落墨色

第三十九章

執(zhí)筆落墨色 月下傾城國 3023 2022-06-15 22:20:53

  朝堂之上,圣上面色陰沉的坐在金漆雕龍的皇位之上,睥睨著殿下的大臣們,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與谷國的戰(zhàn)事尚未結(jié)束,近日北國突襲南部,現(xiàn)已損失兩城,諸卿可有良策?”

  大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主戰(zhàn)的,有主和的,爭論不休。

  圣上看向底下站立的南宮毓,“大皇子,你可有何建議?”

  “北國此舉顯然有趁火打劫之嫌,現(xiàn)我軍與谷國交戰(zhàn),兵力空虛,實在不易再起戰(zhàn)事,兒臣以為眼下以和為重?!蹦蠈m毓朗聲回道。

  “哦,”圣上的聲調(diào)微高,“毓兒主和?”

  南宮毓心下一沉,一時不知圣上是何想法。

  南宮澤向前一步,“兒臣愿率兵出戰(zhàn),揚南國國威!”

  圣上略微沉吟,“澤兒主戰(zhàn),毓兒主和?”

  圣上話音剛落,朝臣迅速化為兩派,爭論不休,是和是戰(zhàn)吵得不可開交。

  圣上擺擺手,轉(zhuǎn)向顏丞相,“顏相有何意見?”

  顏丞相早有準(zhǔn)備,遞上折子,沉聲說道,“臣附議三皇子,北國不過是邊陲小國,妄圖伺機侵占我國城池,若是縱容,其它邊境國也會伺機而動,到時腹背受敵,恐成大患。”

  圣上看過呈上的折子,微微點頭,“顏相言之有理?!?p>  南宮毓很快反應(yīng)過來,跪地請戰(zhàn),“兒臣愿為父皇分憂?!?p>  “你有這心自然是好,只是看你近日消瘦許多,還是要先養(yǎng)好身體?!笔ド详P(guān)切的安撫。

  南宮毓神色一暗,心不甘情不愿的俯首,“勞父皇關(guān)懷,兒臣近日勞累,身體并無礙,身為大皇子,兒臣愿為父皇分憂?!?p>  “炎月王,你如何看?”圣上話鋒一轉(zhuǎn),視線落在南言軒身上。

  南言軒跪下叩首,清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谷國仗有兇獸屢次擾我邊境,戰(zhàn)事僵持不下,現(xiàn)北國浪子野心,連攻兩城,我國處于劣勢,談判不是上選之策,臣弟請旨戴罪立功,擊退北國?!?p>  “眼下我朝兵力不足,貿(mào)然出兵,恐致都城守軍空虛,圣上三思?!蔽那湔境鰜恚捯魟偮?,朝堂出現(xiàn)一片附和之聲。

  “文卿所言差矣,”傅將適時出言,“自古世事無兩全,若都瞻前顧后,自縛手腳,南國豈非都要落入他國之手!何有立足之地,怕是身家性命都要丟了!”

  傅將掌管夜城軍部,此言一出,堂上武將群情激昂,他們?yōu)槭刈o南國而戰(zhàn),議和是柔弱文官們做的事情。

  文卿倒退一步,登時面上漲的通紅,“臣并無此意!”

  南宮澤眉毛微挑,“那文卿也是支持出戰(zhàn)嘍?!?p>  文卿梗著脖頸,胡子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微微顫抖,“臣身為南國臣民,自然事事以南國為先,死而后已!”

  圣上微微一笑,“既然諸位愛卿都支持應(yīng)戰(zhàn),將部就盡快擇個吉日出發(fā)?!?p>  “圣上英明。”堂上眾人附議。

  “出兵先點將,諸位可有合適的將領(lǐng)推選?”

  圣上一發(fā)問,大臣們相互交換神色,卻都無人敢言,南國近年崇文,所以武將寥寥無幾,軍隊人數(shù)也比先皇在世時少了近一半,谷國之戰(zhàn)他們應(yīng)對尚且捉襟見肘,眼下北國來勢洶洶,誰堪擔(dān)此大任?

  圣上朝堂之上四兩撥千斤就已宣布出戰(zhàn),恐早有決策,他們俱都不敢妄言。

  “臣舉薦炎月王,”顏丞相洪朗的聲音在大殿響起,“炎月王擅領(lǐng)兵,此戰(zhàn)我們兵力較北國懸殊,他可謂上佳人選?!?p>  堂下起了細碎的議論聲,炎月王因為拒絕圣上賜婚,尚在反省期間,他手中的飛虎兵符也被圣上收回,以作懲戒。

  南宮澤嘴角上揚,他乃皇后嫡出,因著醫(yī)術(shù)卓然,圣上也格外偏愛他,他在朝中也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此時他也出聲附議,“兒臣贊同炎月王出戰(zhàn),父皇不該把他放在機關(guān)處,太埋沒人才,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就該讓他辦?!?p>  圣上淡淡的環(huán)顧朝堂一圈,“賜炎月王飛虎符,擊退北國,戴罪立功,任命大皇子為副將軍,從旁協(xié)助炎月王?!?p>  南宮澤沉吟片刻,聲音透著一絲急切,“兒臣以為,大哥實在不宜出征,望父皇三思!”

  “無妨,”圣上朗聲一笑,“有炎月王坐陣,毓兒就當(dāng)歷練一下?!?p>  “兒臣領(lǐng)命?!蹦蠈m毓叩首。

  “臣領(lǐng)命。”南言軒叩首。

  “顏卿、傅將負責(zé)督辦準(zhǔn)備事宜,”圣上聲音中透著王者之風(fēng),“征兵之事提上日程,此戰(zhàn),朕要你們揚南國國威!”

  韓溪跟著大哥,已在大皇子府等候多時,眼見南宮毓?jié)M臉喜色的大步踏進廳內(nèi),面上倒是一點看不出來他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南宮毓高興的拍了拍韓睿的肩膀,“今日父皇任命本王為副將軍,前去擊退北國來敵,真是一樁喜事?!?p>  韓睿也為南宮毓開心,“臣先恭祝大皇子凱旋而歸?!?p>  南宮毓神色落在韓睿身后的韓溪身上時,不自覺的冷了幾分,面上又升起幾分尷尬,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韓睿并未注意到大皇子的變化,他將韓溪拉到身旁,“大皇子,你有何事就問吧?!?p>  南宮毓實在不愿和韓溪有過多牽扯,特別是讓她看病,可他的問題目前連毋晨都找不到原因,眼下他要出征,得盡快恢復(fù)健康,不能再拖了。

  今日情況緊急,他硬是拼著一絲精神上朝,光是化妝遮掩就花費了數(shù)幾個時辰,才勉強沒有露出破綻,眼下,他早已腳步虛浮,精神不濟。

  “韓睿,你在這里稍后,”南宮毓沉思片刻,做了個請的手勢,“有勞韓大人了?!?p>  韓溪揚起嘴角,率先走入內(nèi)室,“大皇子客氣了?!?p>  南宮毓緩緩伸出胳膊,看韓溪搭上來的手,仿佛一道宣判,他一顆心懸在空中,四周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到他心若擂鼓的心跳。

  許久,韓溪睜開眼睛,看南宮毓眼中的希翼,她緩緩開口道,“大皇子的問題本不致命,只是你府上的大夫技藝不精,沒有對癥下藥,又兼你無節(jié)制放縱,時至今日已虛耗過度,邪病侵體……”

  南宮毓急著辯駁,“本王并無放縱!本王已經(jīng)不能……”

  看韓溪斜斜的看過來,他憤恨的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已經(jīng)不能人道,當(dāng)時不敢相信,所以找來許多女人證明,可事實卻給他沉痛的打擊。

  “你先是碰不了女人,現(xiàn)在如廁也不能,這可難辦了……”

  韓溪微微嘆氣,南宮毓急的身體前傾,聲音都變了調(diào),“那會如何?”

  她抬眼對上南宮毓的視線,“子嗣無望?!?p>  聽韓溪直白露骨的話,南宮毓重重跌坐到軟榻上,一時間思緒紛亂,他好不容易看到贏得皇位的曙光,如今卻染上這樣的病癥,那他豈不是再無繼位的可能,沒有哪個大臣會支持一個永遠不會有子嗣的皇帝。

  他雙目欲裂,數(shù)時辰的粉妝此時浮在臉上,讓南宮毓如同一個滑稽的小丑,他痛苦的扶住榻沿,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韓溪撫上下巴,淡淡的說道,“你找到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南宮毓驚得瞬間抬頭,伸手就要拉韓溪,韓溪迅速后退一步,面色漸冷,他意識到失態(tài),緩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不知韓大人有何良策?”

  韓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我得具體看下它的情況。”

  南宮毓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臉色鐵青,只覺多年未再出現(xiàn)的羞憤涌上心頭,讓他恨不能立即掐死眼前的人。

  韓溪一臉坦然的看著他,南宮毓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嘲笑和鄙夷,她本來就瞧不上他,如今更是這般羞辱他!南宮毓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最后無力的垂下。

  他緩緩伸手,解開腰間的束帶,一件件衣服脫落,直到身上只留下單薄的內(nèi)衣,南宮毓指尖顫抖,抬眼看向韓溪,她悠然自得,甚至在他停下的時候打了個哈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南宮毓暗暗發(fā)誓,等他身體好了,他一定要弄死眼前這個討厭的人!

  他心一橫,伸手褪下最后一絲遮擋,韓溪還未看清,就被困在一個寬厚的肩膀中,耳邊響起南宮澤憤恨的聲音,“你滾出去!”

  南宮毓見事態(tài)不對,早已眼疾手快的拉起褲子,聽南宮澤朝他吼,還指著他讓他滾出去,頓時臉色一黑,當(dāng)下吼回去,“這是本王的府邸,該滾的是你!”

  南宮澤眸中似燃著一團火焰,他狠狠的瞪了南宮毓一眼,拉住韓溪的手腕,“我們走。”

  韓溪一時沒有掙扎開,她心中也有怒意,伸手打了南宮澤一拳,南宮澤沒有躲,只覺喉頭涌起一股腥甜,他牢牢的盯著韓溪,眸中涌起難過的情緒。

  韓溪心里升起一股煩躁,壓下再次動手的想法,冷冷的說道,“趁我好說話,放開?!?p>  “我知道打不過你,”南宮澤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打橫抱起,“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放手!”

  說著,留下錯愕的南宮毓,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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