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玉拍完第二天就拿著鑰匙閃人了,住進陳家樂家里享受一個人的自在生活。
隔了兩天突然有人敲門,是組委會的人,見到張蔓玉時挺意外,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得當(dāng)場打電話確認(rèn)一下關(guān)系,這位就不必了,近一年三天兩頭有市民看見他們。
“這是陳先生的邀請卡,請您查收。”
兩張紅燦燦的折疊卡片,中間是金像獎標(biāo)志性的雙頭怪燙金圖案。
“謝謝,進來喝杯茶吧?!?p> “不用了,不用了?!?p> 使者偷偷往里瞄了一眼,干干凈凈的讓人失望。
關(guān)上門,張蔓玉迫不及待地?fù)涞酱采戏_卡片查看。
……
元朗。
陳家樂這邊拍攝進度異常緩慢,兩體一身的創(chuàng)意確實不錯,但拍攝起來難度太大,后半程全是近景,沒辦法用替身,而且拍的都是表情,王曉鳳經(jīng)常慢一拍。
膠片刷刷的消耗,都是錢啊,把制片人心疼壞了,小成本經(jīng)不起折騰,臨時決定把后面的戲份改改,讓兩人的故事無疾而終。
編劇那邊改的快,三兩天就完了,這邊因為幾個鏡頭開始一格一格摳著拍,算下來比連續(xù)拍攝要省錢。
最糟心的是陳家樂,錢曉豪完不了,他就沒辦法拍。
滴滴,滴滴。
呼吸響了兩下,小姑娘發(fā)過來的。
‘四月五日必須回來。’
陳家樂看看現(xiàn)場估計夠嗆,回旅館跟女朋友煲電話粥。
“哪個獎項?”
張蔓玉得意洋洋拿著兩張卡片就不告訴他,“回來你就知道了?!?p> 越這么神秘,陳家樂心里越癢癢,真想順著電話去過去看看,她現(xiàn)在肯定拿著玩呢。
放下電話,算算日子也就五六天了,戲肯定拍不完。
膠片消耗太快,制片人也不強烈要求必須手腳同步,看起來差不多就行了,此令一出導(dǎo)演和演員、攝影都松了口氣,太折磨人了。
好巧不巧,這邊剛提速,三位主要演員就接到電話讓回去參加金像獎,制片人憋著一肚子三字經(jīng),只能摔劇本發(fā)泄。
“快去快回。”
三人跟劇組借了臺車子飛奔回去。
“洪大哥給你打電話?”
“龍哥給我打的電話。”
兩人相視一眼,看來今年要打擂臺了。
下了車,陳家樂在樓下買了點水果才回去,那小妮子現(xiàn)在肯定舍不得買這些。
鐺鐺鐺。
里面沒聲,不過一會兒,他看見貓眼后面黑乎乎的,小姑娘警惕性還挺高。
啪嗒,門開了。
陳家樂進屋什么也沒問,先把水果洗出來,和沒事人一樣坐沙發(fā)上休息。
張蔓玉心里特?zé)?,這人問一句能死啊。
“吃啊。”
“吃就吃。”
張蔓玉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左右晃晃,找好位置舒舒服服靠在他懷里。
“這幾天喝了多少汽水?”
“呀!”
小姑娘像被踩了尾巴,嗖的竄起來把門口一對汽水罐放到門外頭。
陳家樂佯裝不滿哼哼道:“汽水喝多了會掉牙齒的,過來讓我檢查檢查牙齒有沒有松?!?p> 張蔓玉吐吐舌頭扮個鬼臉,回來坐他旁邊‘啊’的張大嘴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挺可愛,其實一點也不可愛,老刮到他舌頭。
陳家樂真的仔細(xì)看了看,忽然就把她撲倒,亂拱撓癢嘿嘿壞笑道:“你把請柬藏哪兒了?!?p> “哈哈,哈哈,你找都不找,就問我~”
張蔓玉癢的扭動身體,死死抓著他兩只大手,上氣不接下氣道:“癢死了?!?p> 陳家樂呼道:“你肯定藏起來了?!?p> 倆人鬧了一陣,披頭散發(fā)坐好,陳家樂起身到臥室尋找,意外的是請柬就在柜子上放著,紅紅的,印著燙金雙頭怪。
陳家樂此刻覺得這是世間最美的顏色,迫不及待打開,一封是最佳男配角提名,一封是最佳新人提名。
都是《僵尸先生》。
而龍哥給他打電話是因為《警察故事》。
張蔓玉從后面抱住他,“開不開心?比我還厲害呢?!?p> 陳家樂把請柬舉到她面前,大方道:“你想要哪個。”
張蔓玉點點豆豆,“好難選啊,都想要,嘻嘻?!?p> 小心翼翼放好請柬,陳家樂覺得怎么都看不夠。
“快來?!?p> 張蔓玉拉著他到衣柜前說道:“明天要穿的正式一點,你快挑一件。”
“就上次買的那件襯衫吧?!?p> 說著話,陳家樂打開衣柜,里面空蕩蕩的只掛著一身黑色西裝,內(nèi)里套著倆人海淘回來的襯衫。
她把標(biāo)剪了,看不出多少錢。
陳家樂心臟暫停了一下下,非常感動。
“你……敗家娘們,這得多少錢啊!”
張蔓玉理所當(dāng)然道:“我男朋友這么帥,怎么能隨便穿,快試試。”
試不試都一樣,張蔓玉早對他了如指掌,不然哪敢剪掉商標(biāo)。
陳家樂轟她出去,換上西裝,筆挺站直,感覺好像真的不一樣,立馬就精神了許多。
張蔓玉偷摸進來,美滋滋的欣賞自己的杰作,還有自己驕傲的男朋友。
“真帥?!?p> “要是系條領(lǐng)帶就好了?!?p> 陳家樂下意識摸摸領(lǐng)口,聽她這么一說,也覺得少點什么。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張蔓玉悄悄拿出藏起來的領(lǐng)帶,大紅色!
“喂,這么紅,配不配啊?!?p> “配,必須配!這叫鴻運當(dāng)頭!”
張蔓玉為他系上,推著來到衛(wèi)生間讓他照鏡子。
陳家樂雙手插兜,表情微微嚴(yán)肅,比上輩子帥點。
四月六號傍晚,俊男美女結(jié)伴來到麗晶酒店大禮堂。
“哇,你又不是提名男主角,用得著穿成這樣嗎?”
大門口,程龍同樣西裝筆挺,沒打領(lǐng)帶。
火星他們也盛裝出席,一個個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沒辦法,人靠衣裝馬靠鞍,再說發(fā)型也很影響顏值。
“拿來我看看?!?p> 陳家樂小小得意的遞給他請柬,程龍還沒看完就被林清霞搶走了。
“哇,兩張!家樂你很厲害嘛?!?p> “那是當(dāng)然,你了解他的演技嘛,那么棒?!?p> 張蔓玉趴在林清霞身上,相處下來漸漸地也把她當(dāng)成了姐姐,很自然一點也不生分。
程龍?zhí)蛄颂蜃齑叫睦镉悬c難受,自己班底的兄弟,居然靠著別人的影片拿提名,拍拍他肩膀鼓勵道:“以后好好演戲。”
“我肯定會的。”
兩人勾肩搭背進入大禮堂,洪家班的人早就坐好了。
其他人好似挑事兒一樣把周圍的位子都占了,唯獨剩下隔著過道的旁邊一排。
“坐。”
程龍和洪津?qū)毞肿^道兩邊,火星挨著龍哥,隨后是陳家樂和張蔓玉。
那邊,洪津?qū)毰赃吺橇终ⅲ^去是錢曉豪和錢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