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這櫻桃真挺甜的啊
真要說什么重要的倒也沒有,無非就是讓他照顧一下虞藝。
還有,這事兒是虞藝魯莽,讓他多擔(dān)待點兒,別和虞藝計較之類的。
但其實他聽著是多少有些心虛的,畢竟最后是他逼迫威脅虞藝和他協(xié)議結(jié)婚的。
這些他都不打算告訴虞藝,畢竟這話聽起來像是他瞎編的,還是不說免得虞藝說他騙她怎么的。
郁宴勾了勾唇角,睨了她一眼,忽然來了興致:“沒什么,就是說讓我們夫妻和睦,早生貴子?!?p> 不如真瞎編點兒來的開心,至少還能得個樂子。
看他這語氣,再加上不正經(jīng)的話,虞藝就想打人,明顯是他瞎扯的。
虞藝瞬間就想炸毛,想了想,還是不和這人一般見識,于是翻了個身倚在座椅上,臉朝窗外,眼不見心不煩。
她沒炸毛,郁宴還有點失望,但瞥了一眼也沒再繼續(xù)逗弄,專心開車。
車子平穩(wěn)駛進郁家老宅,管家迎上來。
“二少爺,二少夫人?!?p> 郁宴點了點頭,頓了頓轉(zhuǎn)身伸出手遞給虞藝,示意她把手放上。
這是協(xié)議上寫出來的條約,虞藝沒有反抗,緩緩把手放在郁宴的手上,跟著他往前走。
虞藝的手并不小,反而手指纖細修長,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夸贊一句好看。
但是放在郁宴的手心里就不夠看了,小小一只,郁宴一握便可以把她的手給緊緊包裹住。
她的手有些涼,郁宴握上去的時候不禁一驚,這個天氣,竟然會有這么涼的手。
他忍不住低頭多看了一眼,再抬頭的時候掃了一眼虞藝的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大方又得體,似乎是一個完美夫人。
可郁宴卻覺得這笑容太假,就仿佛是偽裝一樣。
疑惑的種子就這樣在心底埋下。
他總覺得虞藝不似表面這么簡單,她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收回思緒,郁宴牽著虞藝的手往客廳走去。
意外的,現(xiàn)下才四點,郁朗清竟然在家。
郁宴淡淡叫了一聲:“爸。”
同時,他輕輕用大拇指按了按虞藝的手背,提醒她跟著喊一聲。
虞藝感覺手背被他按得有些疼,他到底用了多大力氣,還是自己嬌氣了?
不去思考這些,她朝郁朗清得體地跟著喊了“爸”。
郁朗清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轉(zhuǎn)眼撇開,哼,裝挺像。
“坐吧?!?p> 兩人緊挨著坐下,郁宴看了看沒看到叮叮,于是問:“叮叮呢?”
“剛睡著?!?p> “……”郁宴略無語,反問,“這個時間點,您怎么在家?”
不應(yīng)該在公司嗎?
郁朗清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個眼神:“你不帶,我在家陪我孫女怎么了?”
郁宴一直覺得郁朗清在無理取鬧:“我有工作,怎么帶?讓她跟著我飛來飛去,您肯定又不樂意了?!?p> “哼?!?p> 虞藝在旁邊聽著兩個人斗嘴,安靜地當一個背景板。
只是背景板很快就被注意到了,只聽郁朗清忽然喊:“小藝啊?!?p> 虞藝連忙回神,露了個笑容,問:“怎么了,爸?”
郁朗清是被這聲爸叫的通體舒暢,就算兩個人是裝的,他也認了。
郁朗清斜了郁宴一眼,換上笑容和虞藝拉家常。
他的問題虞藝一一認真回答著,臉上的笑容都快笑僵了。
這下倒是郁宴成了背景板了。
他無聊地四周看了看家里,最后目光還是落在了茶幾上的果盤。
上邊有櫻桃,看起來紅艷艷的,櫻桃上還有水珠,讓人看了很有食欲。
郁宴捻了一個到嘴里,還挺甜,隨手給虞藝也捻了一個,虞藝正忙著回答郁朗清的話,沒注意,直接張嘴吃了進去。
她吃東西習(xí)慣性用舌頭去卷,于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郁宴的指尖,溫?zé)岬摹?p> 她吃進去才驚訝地看向了郁宴,他在做什么?
難道他說的扮演恩愛還包括在他爸爸面前投喂她水果嗎?
很明顯,郁宴一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虞藝不明白,郁朗清也懷疑人生。
這……難道他兒子是來真的?
以前讓他這個兒子去伺候別人吃東西,那是想都別想的事。
現(xiàn)在,他這個動作熟練地不得不讓他懷疑,他平日里經(jīng)常這么做,所以才會如此熟練。
郁朗清原本十分肯定兩人是假裝恩愛,但此刻他懷疑了。
且不說郁宴,你看他這個兒媳婦,臉紅著嗔郁宴的樣子,這不就是多年前他在父母面前喂他愛人吃東西的時候,他愛人的反應(yīng)嗎。
郁朗清開始動搖。
郁宴卻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反應(yīng)。
指尖還有些濕潤,那不僅是櫻桃上的水,還有虞藝舌『尖』兒碰到他的指尖的時候帶來的濕潤。
雖然只是輕輕一下,虞藝的舌頭很快就縮回去,順便卷走了他指尖上的櫻桃,但是那個觸感卻留了下來。
他忍不住捻了捻指尖,細細感受了一下,隨后低低笑出了聲。
還挺軟。
嘴角掛著愉悅的笑容,抬頭準備再去拿一個櫻桃過來,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在看著自己。
他愣了愣,頓住,問:“怎么了?”
虞藝尬笑兩聲沒說話。
郁朗清卻嫌棄地撇開了眼,認定了這事兒是真的了。
看來他真是脫節(jié)了,原來現(xiàn)在年輕人可以這么快就陷入熱戀。
反正他不知道虞藝怎么想,他這個兒子是陷進去了。
沒眼再看,郁朗清提議:“你們這開車過來也累著了,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晚飯再喊你們。”
“行。”郁宴早就在沙發(fā)上帶膩了,起身拉著虞藝上樓。
走到一半,又轉(zhuǎn)身,回來把那盤櫻桃拿上,對上郁朗清的眼神,笑了笑:“挺甜的,您要不要吃一個?”
說著捏了一個櫻桃遞給郁朗清,郁朗清給了他一個白眼,無聲讓他滾。
郁宴堅持:“真挺甜的。”
郁朗清直接起身回房間,郁宴在原地聳了聳肩,懷疑地看了眼手里的櫻桃,然后不解地扔進了自己嘴里。
感受了一下,確實挺甜的啊。
他也沒騙人,他爸為什么不吃?
放棄思考這個問題,郁宴直起身走向等著他的虞藝,笑著捻了一個櫻桃遞到虞藝嘴邊:“挺甜的?!?p>
笨阿柴
陰晴不定,隨心所欲,永遠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