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想哭就哭我不笑你
她的態(tài)度,郁宴一愣,但是罕見地沒有計(jì)較。
虞藝的狀態(tài)實(shí)在不對。
郁宴想伸出手去碰碰她,但是又不知她這種狀態(tài)被觸碰之后又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來。
不過,有一件事郁宴可以肯定,虞藝心里有事。
從第一次見她的時(shí)候,他就知道她不像表面那么簡單,本以為不過是小打小鬧,但是此刻郁宴卻完全不這么認(rèn)為了。
垂下眼簾看著床上這個全身發(fā)抖的小刺猬,郁宴竟然生出了一種想抱抱她的情緒來。
如此荒謬的情緒一閃而過,但是他卻抓住了,繼而強(qiáng)硬地按著虞藝的腦袋按到了自己腹部,緊緊摟著她。
“想哭就哭。”他不會安慰人,最后只能干巴巴說出這么一句來。
眼睛都尷尬地不知道看哪里。
好一會兒懷里的人都沒有動作,郁宴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
小小的,握成拳頭的小手在試探著往自己身上放,似乎是在找支撐點(diǎn)。
郁宴唇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弧度來,又說了一句:“哭吧,我不會嘲笑你?!?p> 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虞藝還是妥協(xié)地把手放在了郁宴身上。
似乎有個人支撐著會好一點(diǎn)。
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讓她在郁宴面前這樣哭,她還是做不出來。
隱忍地眼眶發(fā)紅,極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
她不會給郁宴更多窺探自己情緒的機(jī)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這次放縱之后她會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或許郁宴身上真的有能安撫情緒的力量,三五分鐘之后她的心情就平復(fù)下來。
心中的恨意也逐漸隱藏完全。
這個時(shí)候,她就注意到兩個人現(xiàn)在的姿勢了,她頭被郁宴按著,按到了郁宴的腹肌上,還是臉朝他的腹肌,側(cè)頭都不能。
這樣的姿勢也讓她開始呼吸不順暢起來,所有的呼吸都噴灑在郁宴腹部,新鮮空氣也只能從一點(diǎn)點(diǎn)縫隙中汲取。
虞藝有些尷尬地?fù)沃粞绲膫?cè)腰,小聲說:“呼吸不過來了?!?p> 郁宴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她這樣一說話,噴灑在自己腹肌上的熱氣更加多了,還有絲絲癢意。
他僵了僵,看虞藝這個狀態(tài)也恢復(fù)地差不多了,“嗯”了一聲松開她的頭。
他有些尷尬地后退了一步,那樣的姿勢太危險(xiǎn)了。
得以重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虞藝重重松了一口氣,指甲狠狠抵著手心兒讓自己保持冷靜。
過了會兒,她對郁宴說:“謝謝?!?p> 又是這句,郁宴聽了太多次了,瞬間沒意思起來。
“你的謝謝只口頭說?”
“?”虞藝不解地抬頭看向他。
郁宴卻在看到她此刻的模樣時(shí)呼吸一窒。
那張美艷絕倫的小臉上因?yàn)榧t了的眼眶而更加?jì)趁?,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皆為引誘。
凌亂的發(fā)絲不僅沒有減少美感,反而增添了美感,
郁宴承認(rèn),這一刻他被虞藝的美色吸引了。
見他不說話,虞藝更加好奇,他方才是什么意思?
她的頭微微一偏,眸光看向他:“嗯?”
郁宴輕咳一聲:“請我吃飯?!?p> 虞藝一愣,就為這事兒?她還是請得起的。
“好?!?p> 郁宴發(fā)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換上平常的語氣:“吃飯?!?p> “哦?!?p> —(。???)?—
虞藝到餐廳的時(shí)候,餐桌上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她。
虞藝被盯得頭皮發(fā)麻,剛叫了一聲“爸”,叮叮就沖著她張開了懷抱:“小嬸嬸!”
叮叮的聲音太有感染力,僅僅是聽著就能讓人感覺到高興,況且她還能看到叮叮那張小臉上真誠的笑容,于是忍不住跟著彎了彎唇。
虞藝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抱起叮叮,問:“叮叮想小嬸嬸了嗎?”
“想!”叮叮的小腦袋點(diǎn)頭如搗蒜,看得幾個人都樂了起來。
還是郁朗清發(fā)話:“小藝先把她放下來,坐下吃飯吧?!?p> “知道了,爸。”
叮叮笑嘻嘻地在虞藝臉上留了個親親,然后才坐下來。
虞藝坐下后,郁朗清問:“小藝剛剛做噩夢了?”
虞藝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看向郁宴,郁宴點(diǎn)頭。
她也不再說什么,跟著點(diǎn)頭:“嗯,是做了個噩夢?!?p> “沒事兒吧,要不要叫個醫(yī)生看看?”郁朗清關(guān)心。
虞藝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爸,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壓力有點(diǎn)大?!?p> “這樣啊,”郁朗清若有所思,看了郁宴一眼,然后說,“別給自己壓力,多放松放松,實(shí)在不行晚上讓他給你唱催眠曲?!?p>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他本他郁宴立馬震驚抬頭,讓他唱歌哄睡虞藝?
他爸到底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唱一首歌要多少錢,白唱就算了,聽眾還要睡覺。
任誰聽了都要覺得是暴殄天物吧!
郁朗清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但是根本不care他,再次看著虞藝慈祥地說:“郁宴以前經(jīng)常唱歌哄叮叮睡覺,他知道唱什么睡得快,睡得舒服,你別怕累著他,有用就多用。”
虞藝:“……”這話該怎么接?
郁宴:“……”哄叮叮能和哄虞藝一個樣嗎?
叮叮是他侄女,他樂意,虞藝是他的誰?
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對上了郁朗清威脅的眼神,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忽然,他又想到,他和虞藝現(xiàn)在是恩愛夫妻人設(shè)啊,一個愛老婆寵老婆的丈夫是不會拒絕唱歌哄老婆睡覺的。
于是,郁朗清眼睜睜看著郁宴變臉,一把摟過虞藝的肩膀,看著虞藝笑著說:“當(dāng)然,老婆如果總是被噩夢折磨我會很傷心的,能幫到老婆是我的榮幸?!?p> 虞藝:“……”無話可說。
郁朗清:“……”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虞藝尷尬地扯了兩下嘴角,掃了眼餐桌,居然看到了胡蘿卜。
她立馬笑得真誠起來:“那就謝謝老公了,我?guī)湍銑A你最愛的胡蘿卜。”
話落,胡蘿卜到位。
郁宴:“……”
又恩將仇報(bào)!
郁朗清震驚地看著郁宴碗里的胡蘿卜,嗯?他記憶錯亂了嗎?郁宴不是最討厭胡蘿卜?
這胡蘿卜是給叮叮準(zhǔn)備的。
“你……能吃胡蘿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