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兄,我真是一滴都沒有了(新書求收藏)
清晨,云和城。
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老道士從玉春樓走出。
背上一把劍,腰間別個酒葫蘆,兩撇八字胡一聳一聳的。
背后一位身著艷麗的女子靠在門邊道:“哎呀,徐道長,不多呆一會兒再走嗎?”
“不了不了。”徐元子擺手道。
雖說男人要活在襠下,但好不容易賺了點,總不能都折在這里吧。
說罷,向城外走去。
迎面剛好撞上往城里送貨的村長等人。
“徐老道長,您云游回來了?”
“是呀,正要回青陽觀。”
“徐老道長,您那徒弟可真好本事啊?!?p> 村長等人迫不及待向老道士述說小道士昨日的英勇事跡。
徐元子雖然感到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還是捋了捋兩撇胡子道:
“平日里,我便對這徒兒嚴加教導(dǎo),就是希望他能夠為斬妖除魔的事業(yè)出一份力?。 ?p> “果然嚴師出高徒!”
…
與村長等人寒暄完畢,徐元子松了口氣。
他心中嘀咕:這小光頭,身上的味道消散了?
奇怪,他也沒有靈根修煉,只是練武罷了,難不成是個武道奇才?
一邊想著,一邊順著酒味進了醉香樓。
“小二,打上一斤女兒紅,再來半只燒雞帶走?!毙煸舆f上酒葫蘆。
“好勒,徐道長今日好興致?!?p> “今日高興,宜多飲,哈哈!”
“小二,這樓上為何如此熱鬧?”老道士接過打滿的酒葫蘆道。
“今兒云和書院的幾個書生在二樓設(shè)宴飲酒?!?p> “一大早就開始...”徐元子說到一半停嘴了,發(fā)覺自己好像沒資格說這話。
“嗨!現(xiàn)在的讀書人大多追求放蕩不羈,放浪形骸?!?p> “人老嘍,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老道士一邊說著,一邊向城外走去。
……
醉香樓,二樓。
幾位書生圍在一桌,堆滿美酒佳肴,推杯換盞間傳出陣陣談話聲。
“顧兄,你這篇小記讀起來真是酣暢淋漓,讓人身臨其境?。 ?p> “那是,這可是根據(jù)我真實經(jīng)歷改編的?!鳖櫄g說道。
昨兒回去后他徹夜難眠,連夜寫下徐東來降妖的小記。
天剛微亮便趕來城中,讓書院幾位好友一起欣賞。
剛好今日他們約定在醉香樓飲酒,便把小記也帶了過來。
“哦,那就是說確有徐道長此人?”
“那是,這徐道長乃是我的恩公,正是他破了畫皮鬼的媚術(shù)讓我逃離,又在虎口中將我救下?!?p> “你們不知道,當(dāng)時我在現(xiàn)場,看到那虎妖張嘴咬向恩公的光頭之時,心中是萬念俱灰,可誰知受傷的卻是虎妖...”
“世上竟有此神人。”
“恩公的鐵頭神功已至大成,小小妖魔鬼怪不在話下?!?p> 幾個書生露出驚訝的表情。
讀書多年,聽過許多傳聞,但他們卻都沒經(jīng)歷過這神鬼之事。
顧歡把道士說得越神,也就越能襯托自己。
畢竟其他人只會死讀書,沒什么見識。
“可我還是覺得這小記略有夸張?。 币幻橆a深陷的書生說道。
“陳兄此言差矣,咱讀書人寫文章貴在一個字,那便是真實?!鳖櫄g特意提升了語調(diào)。
“說得好,顧兄,我敬你一杯?!鳖櫄g旁邊的書生舉起酒杯。
“顧兄,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一杯。”臉頰深陷的陳申舉起酒杯向顧歡賠罪。
酒過三巡,大家陸續(xù)離去,顧歡被人一把拉了過去。
拉人的正是陳申,他把顧歡拉到無人的一旁。
他臉頰深陷,面色昏黃暗沉,眼中似乎有淚水打轉(zhuǎn)。
“顧兄,救救我吧,我現(xiàn)在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p> ……
青陽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早已透進屋內(nèi),以往這個時候徐東來都是在后院練功舒展身子。
可此時他依舊直挺挺地躺著。
他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太累了,昨日連戰(zhàn)兩場,身體差點被掏空了。”
忽地,前院傳來敲門聲。
“難道是師傅回來了?”
緊接著是開門聲,伴隨著一聲大叫。
“哎,那是老夫從城里帶回的燒雞。不對,你是妖怪,大膽燒...妖孽!”
鏘!是鐵劍出鞘的聲音。
“不好!”徐東來一個激靈,沖出門去。
“師傅,劍下留妖?。 ?p> …
“哈哈哈!原來如此,差點釀成大錯啊。”
徐元子捋了捋八字胡,看向小月:“哎,你這妮子,怎么把燒雞全吃了,連骨頭都沒給我剩。”
小月見老道士臉上浮現(xiàn)怒意,連忙屁顛屁顛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老仙長息怒,小月很聽話的,實在是太餓了?!?p> 徐東來見狀心里嘀咕道:“昨夜在村里,小月便吃了不少,怎么這么快就餓了?”
“罷了罷了!”老道擺了擺手,何必跟一個小孩,不,小妖過不去呢。
“徒兒,要不你去生火燒個飯?”
“這...好吧?!毙鞏|來也不好說什么,平日里也都是他生活做飯的。
“哎,別拿我的道袍擦嘴,滿嘴油啊,手也是?!?p> “等一下,徒兒,要不你順便把我的道袍也洗了?”
老道士把滿是油污的道袍扔給徐東來。
徐東來:“……”
…
少頃,徐東來做完飯菜,三人坐上飯桌。
徐元子看著有些瘦弱的小月問道:“小月,你是從哪里來到這兒的?”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個比這里還大的大山?!毙≡掳扬埐巳麧M了整個小嘴。
自從昨天吃了人類的食物后,她覺得以前都白吃了,現(xiàn)在要把以前欠的吃回來。
“哦,那你怎么會離開?”徐東來也有些疑問。
“是阿爹叫我跑的,他叫我不要回去,跑得越遠越好,然后我就到這里了?!?p> “小月很聽話的,一點兒都不想回去。”她扒完碗里的粥,又跑進廚房打算再來一碗。
徐氏師徒四目相對,知道從這虎頭虎腦的妮子口中也問不出什么了,便沒再深問。
“那師傅,小月可以留在道觀?”徐東來試探道。
“嗯,也無妨,多個人多雙筷子罷了,況且還是一個小女孩?!彼粗质M一碗白粥的小月說道。
說罷,他忽地仰起頭,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嗯?菜呢?剛才還剩一半的菜呢?”徐元子大叫道。
小月和徐東來連忙扒完碗里剩下的飯菜。
誰叫你剛剛45度角仰望天空呢,不知道虎口奪食速度要快嗎?
…
“徒兒,聽說你昨日連降兩妖,為師很是好奇,你沒靈根,從未修行,是怎么做到的?”
“具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練了多年武發(fā)覺自己的光頭愈發(fā)堅硬,就想試試看罷了。”
徐東來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自曝系統(tǒng)嗎?那是不可能的。
“哦,你..他娘的...莫非..是..”徐元子的神情愈發(fā)嚴肅。
徐東來咽了咽口水,果然混不過去嘛?
“...是個武道奇才?!?p> 老道士其實心里隱約也有感覺,通過這么多年的腦瓜崩下來,他感覺這兩年徒弟的光頭是越來越硬了。
有時候打一次,自己都能疼半天,后來他就不用這招了。
“嗯?”徐東來略有疑慮,但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正當(dāng)他想問關(guān)于武道奇才的說法之時,前院再次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
“恩公,恩公在嗎?”
白糖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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