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張三!你竟敢伙同羅五一起殺害百花宗的女弟子你可認罪?”官袍男子一臉清正,一聲驚堂木拍的驚響。
“還問大人你確定知道我們的真實名字?”魏簾覺得好笑的同時看向了他。
莫名其妙他和姜黎就被抓了,然后莫名其妙多了個張三和羅五的名字。
“住嘴!爾敢猖狂?”官袍男子則是又拍一下驚堂木,身上陡然爆發(fā)出金丹修士的氣息向魏簾壓迫過去。
“傳證人!”他大喝一聲。
不多時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回大人話!百花宗的石旭艷仙子在五天前入住了我們客棧。其間我看到他們兩個曾進入過石仙子所在的屋子……在之后小的再看到仙子就已經(jīng)是衣衫不整的死人了?!?p> “那事情就明了!你們二人貪圖石旭艷的美貌,進入她的房間后玷污并殺害了她!你們認還是不認?”官袍男子說著橫粗眉毛一皺對著魏簾罵道:“你也是修行之人安敢做出這等丑事?真當天底下沒有王法嗎?”
他說著起身站起,一副橫眉冷對的模樣,好似魏簾真的做這等事情一樣。
這讓魏簾當即就怒了:“我們自鎮(zhèn)妖城而來途經(jīng)此地要去孟今,你卻不問青紅皂白把我們抓?。磕氵@個官是怎么當?shù)???p> 原以為像這種修士做官會少一些世俗人的念頭。卻沒想到竟是個糊涂官。
當然,此時魏簾也在想,是不是想殺姜黎的人想借眼前人的手殺他們,所以先給他們安了這么個罪名?
姜黎同樣在想這個問題。
且對眼前的官袍男子,她也有所耳聞。
當然也不可能不會耳聞,畢竟延今城離孟今不遠。
眼前的官袍男子叫趙天運,出自孟今六家族中的趙家。傳聞中他辦案鐵面無私,很受延今城凡人百姓的愛戴。
可眼前他副模樣……有點言過其實了!
難道他真的也是受孟今城一些人所托來殺她的?可趙家向來都不參與皇子間勾心斗角的事情。
她有些想不明白。
“你理由倒是多!但已有人證在此,你們還如何狡辯!我這就將你們收押……三日后問斬!”趙天運冷哼一手,手中驚堂木再敲定了他們的生死。
魏簾再次去嘗試木枷,卻依舊以失敗告終。
就這樣魏簾和姜黎被收押在了一起鋃鐺入獄。
并且魏簾的身上又被加了一道木枷。這一次他全部修為都被限制了。但影兵卻可以動用。
大牢內(nèi),似乎是因為他們犯的這件案子很重,他們被單獨關(guān)押在最里面的一層。
等押送他們的人走后,姜黎卻輕松掙脫開木枷,并對魏簾道:“我也來幫你解開。”
魏簾稍顯驚訝道:“你懂這上面的符文?”
“不算很復(fù)雜,但你的這個比我的要復(fù)雜一些?!彼贿呎f著,一邊重新取下了頭上的簪子,恢復(fù)了她女子的身份。
就這樣,一個絕色佳人出現(xiàn)在了魏簾面前。
但魏簾的關(guān)注點卻在那根簪子上,或者說現(xiàn)在像把匕首跟確切一些。它輕輕在木枷上一劃,一道符文就被破壞。
看起來這簪子應(yīng)該是品級不低的靈器……甚至是法器!
姜黎一邊為魏簾解木枷,一邊對魏簾道:“關(guān)于那個石旭艷……我倒聽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原來就在他們被抓之前,也就是魏簾看告示那會兒,姜黎便也從別人口中知道了石旭艷死亡的事情。
但她聽到的版本多少有些夸張的意味。
因為有人直接下定論,是趙天運的兒子趙云飛殺了石旭艷。
這話不是空穴來風,有人看到趙云飛曾多次送石旭艷禮物,但都被對方拒絕。
所以有人猜測是趙云飛追求石旭艷不得,然后殺了她。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甚至這些話都是幾個街邊瓦舍里的食客說的,當不得真。
“或許我們一開始考慮問題的方式就不對。”可眼下經(jīng)姜黎這么一提之后,魏簾想到了別處。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趙天運的兒子殺了石旭艷,然后趙天運就打算用他們頂罪。
“的確考慮錯了。”姜黎同意了他的看法。
一開始她的所有思緒都集中在想趙天運是受誰的指示來殺她,反而陷入了思想盲區(qū),完全忽略了街邊聽到的這則消息。
而現(xiàn)在換個方式去思考問題,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釋通了。
“你是有鎮(zhèn)妖城千夫長的身份不假,可是在此以前的身份就是空白。至于我……”
“你雖有九皇子的身份,但也不能說出來。這樣一來你等于沒有身份。”
魏簾接過姜黎的話說到。
正因為他們兩個等同于沒有身份的身份,趙天運便抓了他們來個貍貓換太子給自己兒子頂罪。
二人正說著,姜黎也給魏簾解開了兩層木枷。
前者重新將頭發(fā)梳理好用簪子束扎住后對后者道:“我的想法是,這件事不去理會,我們先逃出這里再說吧?!?p> 來日她回到孟今,自會回來處理今天的事情。
魏簾也同意她的看法。
他現(xiàn)在恢復(fù)了修為,這普通的大牢自然困不住他。
“你們竟然解開了木枷?”正此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竟然是趙天運帶了幾個衙役一同來到了這里,而在他身旁還畏縮著一個年輕人,面容上和他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是他的兒子趙云飛。
“怎么……趙大人是怕夜長夢多今日就來殺我們嗎?”魏簾冷笑一聲說到。
現(xiàn)在他沒了木枷束縛修為,不一定打不過趙天運。
最不濟哪怕打不過,他帶著姜黎逃離這里也沒有問題。
“的確是來殺你們的,也是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既然你們要死了,那我便讓你們做個糊涂鬼吧……”
“趙大人是不是想說,是你的兒子殺了石旭艷,然后你準備讓我們頂罪?”
“你怎么知道?”
聽著魏簾的話,趙天運深感意外。
可隨即趙天運笑著道:“我趙某人十二歲修行,二百一十五歲結(jié)丹……二百二十歲來此赴任?;仡櫱鞍肷鋈硕际翘锰谜】晌í氀巯伦龅氖虑榭赡苁且簧奈埸c了吧!”
“孽子!跪下!把你這些年做的蠢事都說出來!爹替你想辦法推到這兩個人身上!”忽而他看向了站在身旁的兒子,又惱又無奈。
二百二十歲結(jié)丹后,正因為修行無望他才又娶親生了子。
可以說面前這個兒子是他目前唯一的牽掛了。
可也是這個兒子,這些年竟然仗著他的身份做了諸多丑事!有時候,他是恨不得一掌臂了他!
可誰叫,他又是他的爹呢……
現(xiàn)在,趙天運要用一招瞞天過海,把兒子身上的丑事移駕到魏簾和姜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