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們離婚
“寧小姐,您已經(jīng)懷孕一個月了?!?p> 當(dāng)婦產(chǎn)科的一位女醫(yī)生告訴寧婳這消息時,寧婳久久沒能回過神。
直到拿著B超報告,渾渾噩噩的走出醫(yī)院,被冷風(fēng)猛吹了下才清醒過來。
寧婳眼眸冰冷,浮現(xiàn)出寒意,難道是一個月前的那一晚……
“傅太太,您檢查的怎么樣了,傅爺在老宅等您?!?p> 寧婳正思考著,就看見了身穿西裝,笑容官方的年輕男人在門口等自己。
他是傅肆遲的特助,喬堅。
傅肆遲……
寧婳結(jié)婚不到半個月的丈夫。
寧婳慢悠悠地收起B(yǎng)超報告,臉色鎮(zhèn)定的說道:“沒事,走吧。”
來到傅家老宅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寧婳下了車,獨自走進老宅內(nèi)。
老宅陳設(shè)復(fù)古儒雅,一眼看去便貴氣十足。
一進門,寧婳便看見滿臉皺紋,頭發(fā)花白,手里杵著拐杖的傅老爺子朝自己走來。
傅老爺子拉住寧婳胳膊,慈祥的說:“婳婳,你終于來了,爺爺可想你了。”
寧婳被傅老爺子帶到沙發(fā)前,看見了自打跟她領(lǐng)證結(jié)婚后,就沒怎么見過面的丈夫。
傅肆遲穿著高定西裝,一雙長腿搭在茶幾上,正懶洋洋的看著手里的報紙。
他長的很好看,坐在那兒像是一幅畫。
細(xì)長的丹鳳眼微垂,眼角點綴著一顆不深不淺的淚痣,高挺的鼻梁下,長了一張殷紅性感的薄唇,讓人光是看一眼,就想嘗嘗是什么滋味兒。
其實最讓人無法忽視的,不是他巧奪天工的容貌,而是他沉穩(wěn)的氣場。
一靠近他,寧婳就感覺有種壓迫力。
傅肆遲,二十八歲,帝城的太子爺,掌握了帝城所有經(jīng)濟命脈,殺伐果斷且殘暴無情,總之是個不好惹的男人。
“阿遲?!备道蠣斪右姼邓吝t那目中無人的樣子,不太高興,嚴(yán)肅的出聲道:“你什么態(tài)度,這是你老婆?!?p> 傅肆遲聞言,放下了手里的報紙,懶散的抬起了眼皮,目光跟寧婳對視在一起。
他清冷地發(fā)出了一聲嗤笑,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在客廳響起,“我可沒有承認(rèn)過她的身份,我娶她,還不是為了應(yīng)付爺爺您?”
整個傅家,只有傅老爺子執(zhí)意要讓他娶這個女人,甚至以死相逼。
沒辦法,傅肆遲才答應(yīng)娶她的。
寧婳:“……”她的身份需要他承認(rèn)嗎?誰稀罕當(dāng)這傅太太!
傅老爺子臉色一僵,看向?qū)帇O,說道:“婳婳,阿遲就這性子,你別介意,爺爺去廚房看看晚飯好了沒,阿遲他父母一直在國外,今晚就委屈你跟我這老頭子一起吃飯了?!?p> 說完,傅老爺子就離開了這里,把空間留給了寧婳和傅肆遲。
見傅老爺子離開,寧婳走到了傅肆遲對面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晚上有空嗎?”
“希望你今晚跟我回家一趟,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這段時間,傅肆遲幾乎沒回過家,自打領(lǐng)完證以后,她就沒機會跟他說話。
不管是他娶她,還是她嫁給他,都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她現(xiàn)在懷孕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繼續(xù)跟他在一起,對彼此都有影響。
傅肆遲語氣譏諷,“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說的?”
寧婳無視他的態(tài)度,“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高興,因為爺爺逼你娶了我,但我想說,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p> 傅肆遲斂眸,不屑的扯了扯唇,顯然對寧婳的這套說辭不相信。
不多時,晚飯已經(jīng)備好,傭人們將菜端上了餐桌前。
傅老爺子并未察覺到沙發(fā)上的倆人有什么不妥,還笑嘻嘻的說道:“婳婳,過來吃飯了,知道你今天要來,爺爺準(zhǔn)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傅肆遲:“……”到底誰是你親孫子。
好像自打爺爺認(rèn)識這女人起,就把這女人當(dāng)成個寶。
也不知道她給爺爺下了什么巫術(shù)!
寧婳笑了笑,起身走到傅老爺子面前,“謝謝爺爺?!?p> 吃晚飯時,傅老爺子給寧婳一直夾菜,整個人看起來都神清氣爽,心情不錯的樣子。
見爺爺這樣,傅肆遲心情倒也沒那么陰郁了,看來這女人還有點用。
“婳婳,你要多吃點,早日給爺爺生個重孫?!?p> 傅老爺子話音剛落,寧婳下意識地看了眼傅肆遲。
她肚子里有孩子,卻不是傅肆遲的孩子,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而且傅肆遲討厭她,根本不可能碰她,所以爺爺?shù)南敕?,太天真?p> 傅肆遲見寧婳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由挑眉,“怎么?聽到要給我生孩子,也沒必要用這種勾人的眼神看我吧?”
寧婳心里咒罵這男人自戀,但為了不讓傅老爺子難過,只能硬著頭皮說:“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男人,長得帥,我多看兩眼還不行?”
傅肆遲臉色頓時陰沉,怎么感覺自己被這女人調(diào)戲了?
傅老爺子未發(fā)覺倆人有哪里不對勁,還笑嘻嘻的說:“行行行,當(dāng)然行,婳婳多吃菜?!?p> 寧婳收起停在傅肆遲身上的視線,低頭吃晚飯。
吃完晚飯從老宅出來。
喬堅已在外等候多時。
傅肆遲跟寧婳一起坐在后座,喬堅在前面認(rèn)真的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在了傅肆遲居住的別墅,風(fēng)嶺苑。
站在門外的傭人,和一位看上去約莫五十歲的女管家上前迎接。
女管家張嫂恭恭敬敬的對傅肆遲彎腰道:“傅爺,您回來了?!?p> 說完,張嫂又笑瞇瞇的看向?qū)帇O,模樣和藹可親的,“傅太太晚上好?!?p> 傅肆遲沒理會張嫂,下車后直接往風(fēng)嶺苑的別墅內(nèi)走。
寧婳倒是沖張嫂禮貌的笑了笑,便跟上了傅肆遲。
今晚傅肆遲好不容易回來,她必須把握時機,跟他把話說清。
傅肆遲回家后,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寧婳就待在二樓房間等他。
這是她跟傅肆遲的婚房。
說是婚房,也不像婚房。
房間里都是黑白灰的調(diào)調(diào),一點也不喜慶,連盆綠植都沒有。
不知過去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傅肆遲穿著微微敞開的浴袍,身高接近一米九,水珠順著他額頭,滴落在他的鎖骨和胸膛前。
寧婳蠻緊張,心想傅肆遲今晚會不會在這里過夜?
領(lǐng)證后他都沒回來住過,就算是回來過,也是睡在其他房間。
“那個……”寧婳可不想跟他發(fā)生點什么,直接開了口,“我們離婚?!?p> 這是肯定句,并沒有打算爭取傅肆遲同意。
傅肆遲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