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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我全都要

第三十二章 文輕武夫不尚學,將仇士子非丈夫

紅樓之我全都要 去病棄疾克難 2820 2022-06-08 14:26:28

  蝶戀花·閱盡天涯離別苦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原本嘈雜的廳中,隨著賈瓊吟詩之時已開始慢慢安靜。

  賈珠按著賈瓊所吟,略簡單書寫一遍,留著與賈瓊確定后再慢慢譽寫。

  然越寫越是心驚,他自是不懂男女之愛,更少男女之情,也只是偶爾去恩師府中時,遇見李紈心中會有一絲悸動。

  聽著詩詞,再根據(jù)賈瓊方才所述,仿佛在腦海中看見一婦人,其夫君與其生死相辭,可供思念的也只有到兩人常住之地,看那漫天落葉飄零,院內(nèi)群芳凋謝。

  唯有在夜晚孤燈下,看著兒女熟睡的樣子,才有那么一絲歡笑,再憶起亡夫,唯有刀絞,情恨交加,無人可曉。

  正如其半生辛勞,到最了,紅顏老去,只余寂寥。

  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賈珠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不懂男女之情,然而卻直接理解了這首詩的感情。

  抬首望于賈瓊,只見其閉幕立于廳中。年歲尚小,卻頗顯偉岸。

  而顧鑫高世學也立于一旁,同樣閉幕遐思。

  又見廳內(nèi)仍是安靜,四周環(huán)視,廳內(nèi)之人盡皆無聲,細心體會。

  不由心中一嘆,也是,能來這等地方的,多少有些詩才功底,不然只是徒惹人笑。

  又見武勛團體,除水溶閉幕遐思,賈璉略微皺眉思考,再無他人可理解此中之意。

  許是不敢打擾閉目養(yǎng)神的水溶,周邊幾個雜號將軍之子皆是小聲交頭接耳。

  從其嘴型,賈珠也能猜到一二,無非是‘這說的是什么意思,說的怪順口,尤其是最后一句,怪好聽的?!?p>  略看幾秒,賈珠也只得以手扶額,別望他處。

  又見桑言兒,獨立樓梯之下,閣臺之上。置于腹前的絲帕已被絞的變形,目光怔怔的看著賈瓊,朱唇玉面滿是復雜。

  眼中星星點點,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嘴中反復念著那一句,‘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想到這里賈珠不由心中一笑,又看向場中賈瓊,顧鑫,高世學三人。

  不知何時三人皆已睜開眼睛,賈瓊正一臉微笑,目光和煦的看著對面兩人。

  但眉間卻又有一絲復雜。

  他不知道的是,賈瓊現(xiàn)在也是內(nèi)心一片復雜,這首詩被他劍走偏鋒的文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釋得通,周圍群眾會不會說一些他招架不住的話語,畢竟現(xiàn)在真有些心虛。

  賈瓊看了看一臉復雜的看著自己顧鑫與高世學,又回首看了看在他背后兩步遠的賈珠。

  見其一臉微笑,微笑中也帶著點復雜與難以置信,賈瓊知道,這個筆裝大了,不過如此更好,本就是為此,才率先出手,神童之名流傳,與日后也有益。

  回身數(shù)步,及到賈珠面前,略聊幾許,一說一寫,工整的將一首蝶戀花譽寫一遍于紙上。

  看了又看,從頭至尾的又讀了幾遍。賈珠方沉沉的一個深呼吸,緩緩突出濁氣。

  也未過去多久,然而賈珠卻覺得仿佛過了好久,他自認為這是他字寫的最好的一次了。

  瘦金體的字當不負瓊弟這首詩了。

  遂看向身旁的賈瓊,微微一點頭,就抬眸望向?qū)γ妫故菄樍怂惶?p>  不知何時身邊已圍滿了人,自認有點文采,有點能量的皆在身周。

  面上先是一驚,接著嘴角又露出玩味的笑容,桃花眼也露出點鳳眸的味道,看向了也在面前的顧鑫、高世學二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遂說道:

  “顧兄,高兄,小弟自認比不得瓊弟的詩才,也就不再露丑了。且這字也是小弟暫時所能達到的極限。

  下面還請兩位兄長一展所長,讓我兄弟學習一二?!?p>  聞聽此言,顧鑫與高世學,相對一視,皆看到對方眼中的苦澀。

  這次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還被赤裸裸的打臉了,此前還說這賈瓊是乳臭未干的孩提,如今卻作出這般詩賦來。

  向后看去,只見己方的那群士子,皆面色難看,如吞刀劍,閉口不言。

  不過也未多考慮,方才在圍觀賈珠書寫時他們就已經(jīng)得出結(jié)論,也曾后退幾步私下聊過了。

  高世學也自負詩才,自忖同齡之人無有出其右著,結(jié)果出現(xiàn)一年方七歲的妖孽。

  但是高世學也是無語,人家這么多年的親身感悟,聽到此題,方一吟而就。

  只能哀嘆一聲,這賈瓊占著天時地利與人和,如何可比。

  不過對賈珠的書法,他兩倒未曾覺得有多么驚艷,因為他也能做到。

  甚至顧鑫若是書此詩,當更勝一籌。

  有時候書一剛出的佳作,心神同濟之下,是會有一定的突破。

  方才賈珠明顯突破了,也才與兩人現(xiàn)在水平相差無幾。

  但又轉(zhuǎn)眼一想賈珠的年齡,心中又是一陣哀嘆。這賈家一下子出了兩個妖孽啊。

  而與之對視的顧鑫心中也是嘆息,他也知曉高世學寫不出這樣的詩來,至少浸淫此道十年方可能有此詩成,但是未成想碰上這么一個小妖孽,從小就經(jīng)歷這樣的生活,有這樣的感悟也屬正常。

  他同樣不服氣賈珠的字??!自己的字雖不遜色甚至略高一籌,但是若無好詩配合,別人就會覺得你的字低上一頭,終了,也只得心中一嘆,又何必強比下去,徒增笑耳。

  兩人對視苦笑之后,顧鑫高世學同時向賈珠賈瓊拱手,高世學隨后說道:

  “小賈兄弟,詩才高人一籌,確為達者,可為人師。我等自忖做不出此等詩賦,唯心服口服?!?p>  顧鑫也隨口附和道:“然也,此等詩賦,我等心服口服,當世也未必有幾人能作出。還有賈家兄弟這手瘦金體也頗有大家之風,嗯,也不錯。”

  聞聽此言,賈珠賈瓊皆是微微一皺眉,又同時舒展開。

  賈珠面帶微笑的向兩人開口說道:“顧兄高兄,過譽了?!?p>  賈珠心中卻在想著,這是不服自己,也對,自己的字在他們眼中也只能算平分秋色吧。

  但是說的當世也未有幾人可作,這是要捧殺瓊弟?。?p>  瓊兄弟這首詩,做的確有大家之風。

  既捧殺,又挑撥我兩,如此情況還能作出這樣應對,不虧是次輔大人的孫子啊。

  汝等這般挑撥也未免太看不起我的心胸了,我賈家一門雙公,還不至于如此小氣。

  瓊兄弟是比我強,日后我若駕馭不了,那就幫他一把,變成一門雙公外加一相豈不更好。

  我賈珠要的是家族強大,可不是為了稱雄族內(nèi)。

  念及此,遂又向兩人說道;“我們尚還年幼,還需寒窗苦讀,筆耕不輟,方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p>  哪知顧鑫又說道:“賈兄說的那里話,如此俊才,尚且如此努力,我等庸才,豈不是。。?!?p>  未等顧鑫說完,賈瓊撓撓頭就說道:“珠大哥,我們趕快去看看王仁表兄吧。璉二哥剛剛與與我說,王仁表哥傷的有點重呢,在醫(yī)館治療呢。”

  正站在旁邊的賈璉聞言不由一愕,隨即附和著說道:“正是,大兄我們現(xiàn)在快去吧。”

  賈瓊也不敢任這顧鑫說下去了,這詩一出,神童之名必然是有了,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然若是讓他們這么一直捧殺,就不是好事了。這阿諛諂媚之詞,少聽為好,聽多了會真以為自己有多牛呢。

  而且一直與此等幾人聊下去,勛貴那邊也不好說,真的是要交好士子,遠離勛貴嗎?

  水溶看了一眼聊天的幾人,也走上前來,哈哈一笑,分別拍了拍賈珠與賈瓊的臂膀。

  又掃視了一圈,說道:“兩位弟弟做的不錯,誰人又能說我們勛貴讀不了書??!我這兩位弟弟不就讀的很好嗎?既然顧兄高兄,自認作不出更好的,那我就當眾宣布了?!?p>  臺間四人聞言,皆是有一種煩躁之感。

  賈瓊也是明白,這水溶一句話的功效,心中也是暗嘆,不虧是郡王府培養(yǎng)的人才啊。

  賈璉看著幾人的聊天,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也覺得場面有幾分尷尬,遂哈哈大笑的插言道:“諸位兄弟,今日我未經(jīng)長輩允許,偷偷將兩位弟弟帶出來的,現(xiàn)在要送他們回家,不然我這皮可受不了。

  既然大兄瓊弟兩人贏的這場文斗,那就是我們勛貴贏了,不若三日后在天然居大家聚聚,一起為大兄與瓊弟慶賀一番,我賈璉請客,諸位可有時間。”

  聽聞此言,正有些尷尬的幾人皆詫異的看向賈璉,這賈璉是無心之舉,還是。。。

  包括略有得意的水溶,也是面色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賈璉。

  見到這一幕,想清其中內(nèi)情后,賈珠面上再次浮出笑意,如何也掩飾不住。

  笑著看了眼賈璉,隨即就要和眾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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