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天氣是越來越冷,當初就顧及要去外地上大學的興奮勁兒了,連過冬基本的裝備都沒怎么在意,安樂樂裹緊了棉被縮在被窩里在購物車里加了好多的棉衣棉服,冬裝也不再挑選款式了,怎么保暖才是明智選擇。
貝仙草在電話里嘲笑她,“要你報的近一點的學校也不至于這樣啊,國慶節(jié)也不回來,你和陶冶是準備好了死外邊了?”
一提陶冶安樂樂激動的恨不得從床上跳下來,“別TM提了,他比我還勇,壓根兒就沒帶冬裝,行李箱里惟一拿的出手的清一色全他媽是衛(wèi)衣,也不知道裝的什么酷,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死乞白賴從我這兒哭求的一件棉服,凍死他個傻狗。”
正打游戲的陶冶猛地打了個噴嚏,嚇得裝備差點握不穩(wěn)了。
“哈哈哈哈,絕了,我也沒回去。。國慶的時候?!?p> “臥槽,你離這么近怎么不回去?申城離江寧也沒多少距離吧?你別懶的跟個豬一樣啊仙草。”
“你才是豬,我去志愿去了”貝仙草撥弄著桌上的小多肉,怎么感覺跟死了一樣,拿到陽臺去吸收吸收精華。
“志愿?什么志愿?有帥哥嘛?”安樂樂刷著購物車問她。
“你腦子里能不能把有色垃圾倒一倒?張嘴閉嘴就是帥哥,你給我弄一個我瞅瞅”
“埃,你還別說,我們學校雖然冷門,但是男的多,要什么樣姐還真給你弄個什么樣兒,怎么樣?考慮跨個專業(yè)?”安樂樂說的很是起勁兒。
“大可不必,你就好好享受凍得跟個狗一樣的時光吧,我就喜歡我這兒的溫室,舒服~”
“無語,拉黑”
電話剛掛了不久,母親的電話就接踵而至“喂,媽”貝仙草等了一會兒才接聽。
“仙草啊,在忙嗎?”
“沒有,剛下課不久,有什么事情嗎?媽媽”
“哦,剛下課啊,沒什么事兒,最近天氣要降溫了,你帶厚衣服了嗎?”
貝仙草把衣服從陽臺上收了下來,這關好的門窗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土?“帶啦,媽媽,沒事兒的,你女兒已經長大了,你想到的我也想的到的”她脖子夾著手機,抬手將衣服揚了揚。
“那就好那就好啊,吃的呢?有沒有按時吃飯啊,學校里的飯菜合不合胃口?別總挑食不吃這個不吃那個的”
“沒有媽媽,我吃的好,也睡得好,同學們對我也很照顧,你和爸爸就放心吧”
“欸,好好好”
“你爸今天給你卡上又打了幾千塊錢,你收到了嗎?多買點營養(yǎng)品,回頭我和你爸不忙的時候抽空去你學??纯茨?。”
“嗯,我知道了,你和爸爸要保重身體,別老是給我打錢,我上回的還剩了好多呢”
“怕你吃不好啊,別省著,家里就你一個,可勁兒花我和你爸也養(yǎng)得起你”
貝仙草眼眶有些濕潤,怕母親聽出異常,慌忙說“嗯,我知道了,我先掛了啊,還有作業(yè)沒完成呢,老師催的急?!?p> “欸好好好,忙著”
掛了電話后再抑制不住,趴在桌子上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剛回來的李不言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上鋪的商悅“怎么了?誰又欺負她了?”
“噓,想家~媽媽的電話”商悅小聲的比劃,李不言點頭說知道了。
“你最近都怎么回來這么晚?”商悅在上鋪翻著書翹著二郎腿兒問李不言。
“就是,早上起來都不見你人影兒”商瑩在床上翻了個身尋找更舒服的姿勢。
“別提了,馬上都期末考了,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卷,我都懷疑他們是自帶瞬移的?!崩畈谎栽捳Z間帶著憤恨。
“怎么了?”商悅托著腮看她。
“不帶脫離圖書館的,就好像屁股和圖書館的凳子粘一起了,每次都沒位置,特地起了個大早,還他媽占不到?!?p>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你實在是太慘了?!?p> “無語,今天還鬧了個烏龍”
“昂?”
“打飯的時候沒看見前邊有人,直接給人家碰地上了,飯差點撒了?!崩畈谎哉f著來了勁兒,一邊說還一邊兒比劃,生怕她描述的不生動。
“你確定那是不小心碰到?而不是碰瓷兒?”對上李不言的眼神兒,商悅立馬噤了聲,“要說還是那男的沒長眼睛,故意碰你的瓷兒”
“。。。。。?!?p> “吃的什么?!”
景書亦剛準備回頭,貝仙草一下竄了過來,雙手架他肩膀,慣性使然他朝前走了一步。
他勉強穩(wěn)住身形才沒有碰到前邊兒的同學,撇頭看她“干鍋蝦,怎么來這兒了?”
“這不是食堂嗎?我為什么不能來這兒?”貝仙草環(huán)顧了一圈兒,沒有看到特別想吃的,告訴他自己去排了一份兒小面,待會兒再來找他。
景書亦占好了位置,就等她來,只是剛一抬眼就看到了不想看見的人。
“我能坐這兒嗎?”江以卿微笑著端著餐盤走近他。
“不能”景書亦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抬,這女人煩不煩。
“女神欸,你也來吃飯???”貝仙草端著碗走了過來,第一次近距離這么看著江以卿,女神這個稱呼真不是白叫的。
江以卿對她稍微有點印象,參加過院里舉辦的活動,“哦~你是那個跳古典舞的那個女生吧?”
“嗯嗯,你還記得我啊?”貝仙草有些受寵若驚。
江以卿虛偽的說“當然,你跳的很好的。”
“謝謝”
“是吃飯還是聊天?面都陀了”景書亦敲了敲碗看著貝仙草。
江以卿噤了聲,有些尷尬的站在他倆中間。
“額,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加個凳子的,反正桌子也夠大”貝仙草將碗放在桌子上,拉著她湊近。
“可以嗎?”江以卿眼神兒看向景書亦。
“不管他,我說可以,這兒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快坐”
貝仙草從旁邊拿了一把椅子讓江以卿做在了他倆中間。
江以卿刻意離的景書亦近了些,抬起笑臉問貝仙草“還沒來得及問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貝仙草,你和書亦是一個班的嗎?”
江以卿點了點頭,“我叫?!?p> “江以卿!我知道你叫什么,你可是系花欸,半個學校都知道”貝仙草馬屁拍的超級響,景書亦都想封住她的嘴?!澳愕降壮圆怀??”
“哎呀,太燙了,把你蝦給我剝一個?!彼镏烊鰦?。
景書亦弄好遞到她唇邊,語氣不太好的,讓她快點吃。
“你們關系挺好的???”江以卿在中間看著他倆的互動,裝作不在意的問。
“哦,我倆???小時候一塊穿開襠褲的長大的?!?p> 景書亦瞪她一眼,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看他。
“青梅竹馬?”江以卿大著膽子猜測。
貝仙草舉著筷子晃了晃手,“嗯~不是,我是他姐姐,其實也算吧,畢竟沒有血緣關系”
“表姐?”
景書亦深呼一口氣“你問題怎么這么多?不吃飯就不要當誤別人吃飯?!苯郧溥B忙低頭,說了聲對不起。
“你干什么這么兇?女孩子是要溫柔的對待的,這樣怎么討女的喜歡?”
然后側頭安慰江以卿,“他也就嘴上厲害,心里還是很溫柔的,你別太在意?!?p> 江以卿看了他一眼,說“沒有,我還挺欣賞他的。”
“他又不是花,欣賞他干什么?大直男一個,不好喜歡的。”貝仙草砸了咂舌。
江以卿抿嘴笑了笑,偷瞄著景書亦,聲音聽上去很溫柔“他學習能力很強的,專業(yè)課常常第一,很招人羨慕的。”
“哦,他也就學習有點兒用,其他沒什么的?!?p> “吃好了就趕緊走”景書亦再次催促貝仙草。
“哎呀,你催那么緊干什么,你要有事兒你就先去忙吧?!?p> 貝仙草攪拌著碗里的面,瞪著他。
景書亦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手機。
一頓飯吃的也不是那么稱心如意,江以卿偶爾笑著回幾句貝仙草的話,心思全在景書亦身上。
三人從餐廳出來往外走,景書亦一直跟貝仙草打鬧,全然不理會江以卿,她覺得無趣,出了聲“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了”
“嗯,好”景書亦一只手捂著貝仙草的唇,抬了抬下巴就算打了招呼。
等人走遠了,才送開她,“干嘛?。磕悴淮娝??”
“嗯”他點了點頭。
“系花???你傻???”
貝仙草在她身邊跳來跳去,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跟我有什么關系?”
“多好的機會啊,別人想追求都沒影兒的事兒,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是垃圾桶嗎?什么垃圾都收的?”景書亦嘴皮子溜地很,貝仙草說一句他就頂一句。
“你,,,,我”
景書亦手搭在她肩上,再次對她致命打擊“期末考了,還有心思想別的事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閉嘴”貝仙草拿手做了一個封條的手勢。
“嗯哼”
“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圖書室”
“這個點兒還有位置?”她從他的腋下抬頭皺眉看他,沒有位置還去個毛啊
“沒有位置”
“那還去個什么?干站著啊?還不如待宿舍呢”她從他的腋下抬頭皺眉看他,沒有位置還去個毛啊
“嗯,所以只能犧牲一下我的色相?!本皶嗾f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什么時候能別惡心人?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p> 安樂樂翻看著天氣預報,雙手哈著氣,顫抖著嗓音說“本市最近都要降溫了,外邊都快零下了,學校的暖氣到底什么時候來啊?”
“就是,水龍頭都快罷工了?!?p> 安樂樂在被窩里都凍的瑟瑟發(fā)抖,忽的想到了什么,探出腦袋“買個電熱毯吧?”
郝晴白她一眼,“學校檢查不讓使用大功率電器,查到了是要記過的。”
“?。∧强偛荒軆鏊廊税?,就不能體諒體諒南方的同學???!來的時候活蹦亂跳一人,學期還沒過半兒就凍成了標本?”她嚎叫著拍著床。
“忒夸張了啊,你看看錢管樂,人都一聲不吭的?!?p> 安樂樂吸溜著鼻子,拉開錢管樂的簾子一看樂了。
“拉倒吧,她貼了一身的暖寶寶,再叫喚就是狗,等等?暖寶寶?你有也不吱一聲!”安樂樂手腳并用著爬上她的床。
“唉,你別搶啊,我男朋友買的,沒啦!”
“男朋友怎么了?男朋友你就能一個人獨享了?不地道??!就是因為男朋友買的那才更要分享了!”
“啊,郝晴,晴晴,你看她,真是個流氓!”
安樂樂從錢管樂身上搶了幾個啪嘰一下貼到自己身上,“唉,別說,男朋友的就是香!”
“行了,樂樂,老實點兒,管樂都被你欺負成什么樣子了。”
“她才不會被我欺負,你不在的時候天天用男朋友刺激我”
“你不也偷偷跟男人發(fā)消息?還說我?以為我不知道?”錢管樂一聽不樂意了,反駁她。
“什么男人?”郝晴抬頭問。
“啊,沒有,沒有的事兒”安樂樂摁著錢管樂,矢口否認“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