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師太了,我這就下山派人將金子送來,至于臘月十八,我現(xiàn)在就動身去取。”
李火旺躬身,準備離去。
“等會,我在你身上聞到了柿餅味,上山的時候再買點柿餅?!?p> “噫?這什么味道?好怪,是你那成仙的師傅?不,不對,那是正德寺禿驢的味道?!?p> “轟隆?。?!”
廟宇的瓦片頓時被轟碎,頂部被一個莫名的紅色身影砸出一個打動,李火旺被嚇了一跳,迅速向后退去,手中拿出大千錄,作出防備,心中懷疑是否是靜心的把戲。師太顯然是早有預料,肥碩的身軀一動不動。
屋子中央那瓦片堆忽然動了幾下,李火旺警鐘大作,一根神經(jīng)緊繃,隨時準備獻祭自己的手指。
“那個?請問這里是安慈庵嗎?”
廢墟中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探了出來,李火旺定睛一看,那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居然沒有臉,好似活生生將面具焊在臉上一般。
那紅色袈裟倒是和李火旺的紅色道袍有些般配。
禿驢摸了摸腦袋,轉身看見李火旺,那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似乎是猶豫一番,做了會心理斗爭,然后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李火旺?”
李火旺瞳孔一縮,瞬間想到某種可能,他試探性地回答道。
“王樂天?”
“我艸!??!”
那無臉禿驢馬上從瓦礫堆中跳了出來,雙手直接環(huán)抱住李火旺,就像是小粉絲看到大明星一眼,激動得像是剛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野狗。
“王樂天?真的是隔壁病房的那個瘋子!”
“喂喂喂!你個顛子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為了幫你拿到臘月十八,我才不會在那個世界發(fā)瘋呢??!”
“什么?臘月十八?!”
“咋,師太還沒告訴你嗎?就這玩意,能幫你拔除丹陽子?”
李火旺神色一凜,一把推開王樂天,警惕道。
“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不好,說太多了。”
王樂天自責自己實在太激動,一不小心把啥都說出來了,都怪看到李火旺就莫名其妙的親切與熟悉感。
“總而言之,先把它給你吧?!?p> 說罷,王樂天當著兩人的面,將自己的手指往沒有無關的臉上扣去,將唯一猩紅的雙眼拿了下來,轉身交給靜心師太。
“這樣,就可以拔除丹陽子了吧!”
…………
“什么嘛!小氣鬼!!”
“這尼姑居然還要收了金子才肯辦事。”
李火旺與王樂天兩人一起下山,路上雖然李火旺一再強調讓王樂天遠離自己至少十米,并且時刻手中拿著大千錄防范于未然。
但實在耐不住王樂天動作太快,李火旺一個眨眼的功夫,王樂天就摟著他的肩,自來熟的問到。
“火子哥,你用大千錄疼不疼?。俊?p> “火子哥,你更喜歡楊娜還是小白啊?”
“火子哥,你道袍里面穿內褲嗎?”
“火子哥,。。?!?p> “夠了?。 ?p> 李火旺一把拍開王樂天的手,怒火中燒地說。
“你是不是有病啊,一路上廢話說個沒完,我和你很熟嗎?”
王樂天一下子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縮到一旁的草堆里不說話。
李火旺走了幾步,轉頭看見這小子居然真的賴在那邊不走了,一陣頭大。
“你是小孩嗎?!”
“不走了!”
李火旺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還高半個腦袋的大高個蹲在地上畫圈圈。
一把拽起他的袖口,把他拖在身后下山。
結果沒過幾秒鐘,李火旺突然感覺自己手上一輕,王樂天消失的無影無蹤,馬上東張西望的四下尋找。
下一秒,背上一沉。
“你在找我,嘻嘻,你在乎我!”
“tmd,王樂天你欺人太甚!!”
只見王樂天竟然趴在李火旺的背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王樂天你給我下來!”
“不嘛不嘛!”
任憑李火旺怎么甩,這小子愣是像個甩不掉的牛軋?zhí)且粯铀浪赖貟煸谒谋成稀?p> 李火旺實在沒辦法,只能背著他下山。
走著走著,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原來是王樂天睡著了。
李火旺剛想發(fā)火,但又忍住了,其實自己也不知為何對王樂天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惜他實在是出現(xiàn)的太突然了,并且知道的太多了,明明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這小子居然全知道!
所以李火旺實在是無法輕易的信任王樂天。
“火旺兄,你是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好人啊。”
“什么?我算是好人?”
李火旺的腳步頓了頓,有些愣住了。
“你又不是人渣?!?p> “你只是一個神經(jīng)病而已。”
李火旺轉頭看向背后的王樂天,吼道。
“醒了就下來自己走。”
王樂天的腦袋垂下來就靠在李火旺的肩上,流出的口水沾濕了李火旺的道袍。
“火旺,嘿嘿,我的火旺。。?!?p> “原來是夢話,不對,這小子怎么有臉了?”
王樂天原本上山不過幾分鐘,下山卻足足花費了數(shù)個時辰,自山頂?shù)缴铰矗俅伍L出了長如瀑布般的滿頭白發(fā)。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是王樂天唯一睡過的一次好覺。
“還真有點像我啊?!?p> 李火旺看著那張疲憊的面孔柔聲說道。
…………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p> “一天之內居然能遇到,兩個心素,離奇實在離奇!”
“特別是那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子,身上居然有波旬的味道。真是有意思。”
黑暗中的靜心師太緩緩睜開雙眼,一抹血紅在黑夜中迸發(fā),原來她已經(jīng)裝上了臘月十八。
“娃,今天遇到了兩個你的同類呢。”
她從自己的贅肉中將一個瘦如枯槁的老人放了出來,粘稠的液體拉絲了足足幾米。
“不過他們可是要苦咯,他們可不像你,你有為娘,他們什么都沒有。”
“師兄!你怎么回來這么快!”
“事情怎么樣順利嗎?”
“師兄,你背上這個人是誰?”
白靈淼臉色一暗,仿佛遭到了某種背叛,高光逐漸渙散。自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背上這個白發(fā)男子和李師兄有著比自己更深的關系,一種屈辱感迸發(fā)。
白發(fā)男子那只被小佛珠勒的發(fā)紅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到。
“到了嗎?”
明天就能開撅火子哥力,大的要來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