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被抓
我,丟了記憶。
醒來,身境便已然處在了一片戰(zhàn)亂紛爭不斷的“大域”之中。
這里,心魔叢生,惡鬼纏身,妖禍于世,怪象迷城…
楓葉城
我正徒步前往-刀客行。刀客行,是一個行鋪,平日里出售一些-懸賞令。
有些需要拿錢才能取得。而像我這種居無定所的漂泊劍客,自然是選擇免費的那一種。
只不過,完成任務(wù)之后,我仍需要分給行鋪一些財物。這一點,讓我深感頭痛。
“老板,免費的一張!”我似笑非笑,和聲道。
老板身軀肥臃,挺著身子,扭身遞來了一張黃紙懸賞令。
我看著手里的懸賞令,或者說是一張任務(wù)卡,只要完成它,我便可飽餐一頓。
“唉~記憶沒了,想不起來了,如今不得已在此潦草度日…”
這,很明顯,不是我的風(fēng)格。
我當(dāng)即決定,干完這一單之后,我就再也不接這種低級任務(wù)了。我打算干票大的,那就是…除“鬼”祟!
突然,“咕嚕嚕~”,肚子傳來了叫聲,我已經(jīng)三個小時零三十分鐘沒有吃飯了。
“不管嘍,先吃飯。目標(biāo)理想什么的,事后再管。今天吃什么好呢?是吃番茄湯面,還是清湯面呢…”
正在抉擇之時,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我本能地回頭看去:
一位精裝打扮的女修,身姿凸翹,手持靈劍,與幾位師兄同門,同行往一處。
他們幾人正在相談議論,其中一位師兄問道:
“師妹,怎么了?”
女修答:
“沒事,那個人…”說著,眼睛冷瞥向了我。
那個師兄再之后對我是什么眼神,我已無從知曉。在女修目光看來的那一刻,我便緊轉(zhuǎn)回身去,感嘆:
“明明是你先撞的我,表情還這么冷淡。唉…果然,還是吃清湯面好了!”
面鋪
“這位小兄弟…”老板俯身,開言道。
我放下筷子,抬起眼眸,心中疑惑,不知道老板找我所為何事。
老板眼神與我對視,便又開始了后續(xù)之語:
“沒有位置了,給別人騰個座兒,要不你去那邊擠一擠吧?”
我噗…心中吐血,唉,我竟卑微至如此地步。
一碗清湯面下肚,我拳頭緊握,心中憤言:
呵,這次-亂墳嶺,我一定要擒一只鬼回去!
于是,我便加入了一個行進隊列之中。
同行的人中,基本上都是些同我一樣,平日里做些低級懸賞令的人。
其中一個瘦削青年,厭眉道:
“也不知,這低級懸賞令,何時才能做到頭啊~”
短胡矮個的漢子笑言:
“你想把‘木徽’升至‘鐵徽’?嘿嘿,慢慢做吧,做到猴年馬月,興許能成了!”
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鐵徽…可以拿來賣錢嗎?”
矮漢子面容更加地展舒了,笑著看向我,道:
“哈哈!你說呢?”
我選擇了沉默,因為我知道,他們當(dāng)我在開玩笑??晌遥瑳]在開玩笑…
正午時分,正是出任務(wù)的好時機。
邪祟怕陽光,這是廣被大家所熟知的事情。
這樣,在大白天,一些詭譎荒夷之地,也便多了幾分安全。
“這亂墳嶺,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厲害的邪祟出現(xiàn)?!卑珴h言。
瘦削青年問之:
“哦?看來老兄你常來此地???”
矮漢笑面仍存,道:
“當(dāng)然,我都快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一樣了!哈哈!”
倏地,一陣暗流冷風(fēng)襲過,直抓向人的脊背。
矮漢一個激靈,身子一抖,面容笑色全無。
瘦削青年見此,用著嘲弄的語氣安撫道:
“老兄,不要緊張嘛,只是一陣風(fēng)吹過而已~”
矮漢頂了頂嘴頰,不再多言。
我從素布衣里掏出了懸賞令,察視一番后,我得知,只要我找到跑丟在這里的一只貓咪,我便可領(lǐng)取懸賞獎勵。
“嘿嘿,簡直是手到擒來嘛!”我已經(jīng)有些興奮的想要摩拳擦掌。
我一向是一個有頭腦的人。與他們幾人分開后,我便開始著手了自己的計劃。
“噔噔噔,小魚干~”我從懷中拿出了一條小魚干,偷的隔壁二大娘家里曬晾的,不過是妙手偶得之罷了。
找到一塊陰涼處,我便開始了“釣魚”。
將小魚干放置在一處空地,魚干一旁布置了一張-暫束符,可暫時將目標(biāo)束縛在陣法之內(nèi)。
我則騰坐在樹杈上,悠哉散漫,得風(fēng)乘涼。
暇寐些時刻,樹下的窸窣聲響,將我喚醒。我垂眼望去,發(fā)現(xiàn)一只-信鳥,正在啄食我的誘餌。
這鳥?似是別人的寵物誒?我托著下巴,心中驚疑,正在思考是將其紅燜還是油炸。
如此可愛乖靈之物,想必,它的主人,也許等它等的很心急吧?唉…我選擇油炸。
信鳥已進入了我暫束符的范圍,它已經(jīng)逃無可逃。
“嘿嘿嘿!”我張牙舞爪般惡惡地走去,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
萬萬沒想到,小心駛得萬年船,常走河邊終得翻。
就在我壞壞地將信鳥握在手里,眼冒精芒之時,身后另一人的出現(xiàn),將我抓了個正著。
“你干嘛?!想對我的寵物怎樣???!”女聲透徹貫耳,直在我腦中回鳴。
那人,竟正是我曾意外與之擦碰的女修!
我深感尷尬,可暫束符已經(jīng)被消耗,哪有現(xiàn)在讓我收手的道理?
將鳥一把藏掖在身后,我打了個招呼:
“又見面了,呵呵呵呵(尷尬的訕笑),你…在找些什么嗎?”
女修面容神情驟冷,道:
“就在你的手里!還需多問?!”
我只得無奈地將信鳥拿出,看了它一眼,力圖做最后的解釋:
“姑娘,你誤會了。其實…我是在對它做針對性的力量練習(xí),你看這位鳥兄的脖頸肌,是多么的發(fā)達~”
我知道,只說這些,是難以令對方信服的,又接著言道:
“如你所見,我正在對它進行測試。你看,現(xiàn)在我將手部虎口緊掐在它的脖子上,它便會有如在上吊一般的窒息感,如此三次,便可達到訓(xùn)練強化的效果?!?p> 她不知怎么了,竟目瞪口呆地佇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的一番言語,可信度極低,她可能并不會相信,我的解釋也便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于是,我雙手一攤,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說謊的意思,道:
“諾,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了,我想你應(yīng)該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