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江睺應(yīng)該就在這一帶了,前幾天我們遇到的那個血坑肯定是那魔頭的手筆。但是我們失去了神識感應(yīng),這樣一點一點的尋找目標(biāo)太大也不是辦法。這里妖獸異獸又多,不小心闖入強大異獸的領(lǐng)地,連我們都性命難逃。”
說話的是一個藍衫中年人,胸口三滴水滴的標(biāo)志代表了他的身份,水境執(zhí)法殿的人。
這樣的裝扮還有六人,個個修為都達到凝神之境,這一回水境動了真怒,六個凝神境,哪怕是水境這樣的宗門來說也是中堅力量了。。
水境宗主命令執(zhí)法殿一個月交上江睺的人頭,但是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還沒有找到,他們都不敢回去交差,只能怨恨江睺太狡猾,這次居然逃進了遮天谷,要不是有些特殊手段,只怕早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被稱為“陳大人”的是一位黑衣勁衫的的中年漢子,身材挺拔,頭戴發(fā)髻,腰挎春刀,胸口繡著贏魚的圖案。
他們是大漢皇朝鎮(zhèn)撫司的人,這位陳大人是一位鎮(zhèn)撫司百戶。
“江睺身受重傷,不可能一直逃竄,必定要找地方閉關(guān)療傷,遮天谷這么大,他若躲起來我們確實難以找到,但是現(xiàn)在這個血坑給了我們線索,江睺很可能就在附近,不如這樣,我們兩人一組分頭去找,這樣范圍也大些,但是找到江睺后不要打草驚蛇,若是再讓他逃了,那就可難尋了?!?p> “陳大人說的對,江睺的血遁之術(shù)很難阻擋,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他這么近了,若是誰找到了他,一人蹲點,另外一人回來叫上其他人,這次要布下大陣,決不允許讓他再次逃脫?!?p> 正說著,遠(yuǎn)處傳來了滅蒙鳥狂暴的鳴叫,聲勢浩大,水境門人與陳百戶對視一眼,皆知對方心中所想,二話不說,眾人全力奔?xì)⒍ァ?p> 凝神境以下包括凝神境,不借助法寶的情況下,無法真正的肉身御空飛行,最多只能低空翔躍,凝神境一步可登百米高空。
所以你遇到確定是肉身御空的人,千萬不能得罪,人家最少也是修身境的大佬。
“包圍這里,布陣?!币宦暤秃龋碁槭椎乃{衫中年人接著祭起一面道旗插入地下,道旗迎風(fēng)而長,瞬間高過叢林。
其他五個方位的水境高手一秒也沒有耽擱,六面道旗祭起,一片神秘的氣機鎖定了這方空域。
終究還是受遮天谷的影響,道旗祭起,江睺才反應(yīng)過來,又驚又怒。
被十多個高手圍堵,還用陣法鎖定了這方空域。
在劫難逃?。?!
“吼”,一聲野獸般的吼叫響起,江睺也很果斷,瞬間使出秘法變身成魔鬼肌肉人,提著血色大刀,沖天而起,一刀斬向一位水境門人。
沒有任何保留,大刀快得與空氣摩擦變得血紅血紅的。
“放肆,還敢反抗,死來...”
水境人沒有參與戰(zhàn)斗,而是全力施展陣法,防止江睺逃跑,這一聲怒喝來自奉天域鎮(zhèn)撫司的陳百戶,說來他對江睺的仇恨不比水境的少,多年前他就奉命緝拿江睺,可是多次被他逃脫,甚至自己手下還傷了不少,這在他的官場生涯是一個嚴(yán)重的污點。
而且他和江睺也是老對手了,非常清楚江睺的手段,打得過就往死里打,打不不過,死也要逃跑。
看著他一上來就用全力想斬殺一位水境的布陣人,如果他得手,下一秒就是從這個缺口血遁而去。
“慳...”
春刀和血色大刀兇狠的劈在了一起,雖然春刀是每個鎮(zhèn)撫司成員都配有的,但并不是凡品,由朝廷精細(xì)打造,是批量生產(chǎn)的神兵利器。
兩人在空中持續(xù)的撞擊,水境人布陣,其他鎮(zhèn)撫司人守著四周,防止江睺逃跑,看來江睺逃跑的特性深入他們的心中。
“江睺,你還敢負(fù)隅頑抗,鎮(zhèn)撫使有令,見叛軍江睺不必拿回受審,就地格殺?!?p> 這話聽得崖頂?shù)膭⒈贝ㄖ狈籽?,現(xiàn)在江睺不拼命才怪。
果然江睺一聽這話,今天要么跑,要么死。身上煞氣更重三分,一時竟然逼得陳百戶處于了下風(fēng)。
但是兩人兇險的拼殺幾次,一只時間也奈何不了對方,而為了防止江睺逃跑,其他人也沒有此事加入戰(zhàn)斗的意思。
一個陳百戶就能和江睺斗得旗鼓相當(dāng),等江睺力歇,殺來就簡單了。
江睺終究是重傷未愈,哪怕一時的兇悍也堅持不久,那股氣一過,頓時露出了疲態(tài),甚至不如之前的實力了。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他根本沒有時間慢慢消耗,周圍還有九個高手在一旁虎視眈眈,哪怕是能斬殺其中幾個,自己也要力歇而死。
想到這,江睺沒有再猶豫,突然變得狂暴起來,血煞之氣卷席全場,頃刻間陳百戶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雖然陳百戶明白江睺在拼命,這樣的狀態(tài)他持續(xù)不了多久,但是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換。
于是江睺硬拼一擊,順勢飛身撤退,鎮(zhèn)撫司另外三個很有默契的圍了上來。
四人封死了江睺的四個方位,陳百戶掏出一塊官印,這官印四面雕著狴犴。
捏動法印,官印迎風(fēng)而長,化為一丈寬的大印,懸與江睺頭頂,這大印并沒有砸下來,而是垂下絲縷青光,剎那間江睺膝蓋一彎差點跪下。
江睺只能雙手杵著大刀,插入地下,支撐著身體。
被大印鎮(zhèn)壓,江睺出奇的平靜,目光中甚至沒有憤恨,像是看一群死人。
鎮(zhèn)撫司四人解下腰間黑色繩索,互相套著一拉,中間一個圈圈急速縮小,很快就把動彈不得的江睺鎖在其中。
“江睺,縱然你的手段邪異多端,但是四方獄下,別想再逃了,這是我專門為了你請來的,可還滿意?!?p> 四方獄,鎮(zhèn)撫司很有名的法器,專門鎮(zhèn)壓重罪之人。
四方獄困住了江睺,陳百戶冷笑一聲,用力一拉,江睺奮力抵抗,但是還是慢慢的拉近,陳百戶握緊春刀,準(zhǔn)備迎頭劈下,不留活口,斬了江睺的頭。
可是看著和越來越近的江睺,雖然被四方獄鎮(zhèn)壓得寸步難行,但是他神色冷靜得可怕,絕不是此時應(yīng)有的神態(tài),陳百戶心里感到一陣的不安。
“我...很滿...滿意,陳大人...您...您費心了!”
“啊...”
一聲怒吼,江睺拔出斷刀,反手插進了自己胸膛。
以吾之鮮血,重鑄妖身,吾命與汝同在,汝身聽吾號令,
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
謹(jǐn)此奉請!
“呱...”
一聲震蕩虛空的叫聲,一道恐怖的音波襲來,水境集六人之力的大陣瞬間被破,六桿大旗瞬間斷裂,一條血紅色的舌頭急速彈射而來,姓陳的連忙回刀格擋,瞬間,法器春刀就被擊為碎片,再接著洞穿了他的胸膛。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凝神境的陳百戶都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呃.......”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驚恐的盯著江睺身后出現(xiàn)的如小山般的血色巨蟾。
巨蟾舌頭一卷,陳百戶就被生生吞噬。
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呆了所有人,包括隱藏在崖頂?shù)膭⒈贝ā?p> 現(xiàn)在的劉北川已經(jīng)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了,尼瑪?shù)?,這是什么?
你底牌用不完的嗎?
“不可能,不可能,法相境?”
一位水境強者喃喃自語,這絕對不可能,若是法相境,這些人哪還敢來追殺江睺?
凝神和法相的戰(zhàn)斗力是天差地遠(yuǎn)的差別。
法相境,那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