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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之人所奉獻(xiàn)的純情

第八章 撞日

愚蠢之人所奉獻(xiàn)的純情 周荔枝 1867 2022-06-12 11:11:00

  愛意,是任何細(xì)微的感受都想要與她分享。

  可到了月亮升起的時候,卻不想描述細(xì)膩的月光,只想談?wù)擄L(fēng)月了。

  盡管仍舊存在難以消除的芥蒂,蔣瓏和芮陽的蜜月期就此開啟。從這時候開始好長一段時間他眼里只看得見一個女人,腦中盡是相互輝映的兩人,背后一片星辰大海。

  不得不說,蔣瓏確實(shí)是一個格外懂得芮陽的人。明白她這個人面上是冷的,別人150度燒得噗嗤噗嗤的滾水,在她這的觸感也只是略溫。

  雖然張口沒說,也不似別的愛人如膠似漆,但自己在她那里的待遇實(shí)則已經(jīng)非常特殊,是求也求不來,買也買不來的。

  已經(jīng)有了“月球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還會遠(yuǎn)嗎?很快蔣瓏就將另一件掛在心里的事提上了日程。

  上回求婚的尷尬沖突他記得,這一次特意挑了許久的戒指,要為這場蓄謀已久的天羅地網(wǎng)添姿增色。

  而古崇康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被要求發(fā)揮多年浸淫言情小說的實(shí)力出謀劃策。這他倒是非常甘愿的,畢竟嗑真人CP的快樂不亞于迷戀這檔子事。

  六月的時候,廈市那邊的工作已經(jīng)順暢,成績也不錯,蔣瓏和古崇康總算不用常駐了。

  才回到榕市,求婚的最終準(zhǔn)備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布置。

  百晟府的別墅綠意張揚(yáng),院子里已經(jīng)堆了不少枝銜骨朵的玫瑰。屋內(nèi)古崇康忙碌打點(diǎn),蔣瓏端著一杯香草蘇打假做監(jiān)工,笑意停不下來,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澎湃。

  天很熱,可熱也可以當(dāng)做是一個好兆頭。去年六月他拿下了滇云藥業(yè),并以此進(jìn)入璽元,今年,他對抱得美人歸這件事,同樣信心十足。

  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應(yīng)該止于心動。

  對于蔣瓏的殷勤芮陽到不是毫無察覺,可她腦中更多的是猶豫,不太明白自己想要去做什么樣的選擇。

  她承認(rèn)對蔣瓏真是有了愛意不假,并且去愛一個人的感受很滿足,幾乎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會變好、變幸福。

  可又好像因?yàn)閻垡庥X得自己變得太渺小,很柔弱,內(nèi)心不停洶涌出那種想要去依靠別人的羞恥感受。

  要說這點(diǎn)感情或者依賴有多可靠呢?芮陽認(rèn)為感情是該有些潔癖的。

  而蔣瓏和女人沒有距離。

  自己也有不少不太干凈的過去。

  這樣一想,便寧愿自己苦熬。

  兩個人抱著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迎接或是等待未來。

  當(dāng)然未來很調(diào)皮,在擇日不如撞日的興起之下突襲,叫準(zhǔn)備的人措手不及。

  事后,被打到臉頰流血的蔣瓏可能會想,當(dāng)時是不是應(yīng)該先翻一下黃歷,必須諸事皆宜。

  那天他原本還盤算著第二天約芮陽到百晟府求婚的,可卻因?yàn)樵谒退丶視r的一個急剎車改變了想法。

  手里的涼茶因?yàn)槭Y瓏的突然剎車撒在身上,白底半透的條紋襯衣被潑上了不少顏色難看的印記。

  芮陽抬眼不滿車技實(shí)在不怎么的二蟲兄。

  “你踩這么急干嘛?”

  “不是啊,有人啊?!?p>  蔣瓏扯謊,雙眼還是盯著前路。

  知道他坐慣了別人開車,本身駕駛技術(shù)也就一般,今天開的還是一輛新的大G,搞出個這種水平的剎車也是難免。芮陽托著剩下的半杯涼茶,只輕輕的嘟嘴埋怨。

  “你不好好坐別人的車,非要自己開干嘛?”

  “能了解開車載女人的浪漫嗎?我再磨合磨合就好了?!?p>  蔣瓏說著,沒用眼就伸手想要去撈她的手。

  突然伸過來的手臂反而將芮陽手里剩下的涼茶碰翻。

  深褐色的液體從外到里浸透了衣服,就連內(nèi)衣也貼顯了出來,她半張著嘴,興許是涼茶太涼,竟連半點(diǎn)火也沒有了。反倒蔣瓏驚慌失措。

  “哎呀,怎么這樣了呢?”

  他沿著路邊將車速減至步行,直接用手抹起了芮陽的衣服。

  她連忙遮擋。

  “哎,你別弄,別弄,我回家去換了就好?!?p>  “我沒注意,真是的?!笔Y瓏抿唇,“我家近,你先去我那吧?!?p>  “不用。”

  “說去就去,還怕沒你換的衣服嗎?”蔣瓏一時嘴快。

  芮陽沒再拒絕。只是蔣瓏回頭看路到?jīng)]有了剛才的自信,才想起此時讓芮陽過去,那明天求婚的準(zhǔn)備準(zhǔn)會暴露了。

  當(dāng)然話既然說出了口,不好再攔回去,他也看得開,鮮花、擺設(shè)、戒指、衣服……其實(shí)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就連“編導(dǎo)”古崇康也在,提前一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越野車慢悠悠地朝百晟府駛?cè)?,蔣瓏有模有樣的給古崇康打了個電話。

  “我,還有芮陽正回去了。大概還有十多分鐘。嗯。對。她衣服弄臟了想先洗個澡。把衣服準(zhǔn)備好。”

  覺得他今天和人說話的語氣不對,芮陽瞥了一下,倒也沒發(fā)現(xiàn)更多不妥的地方,又繼續(x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相比這兩人的鎮(zhèn)定,別墅里剛抬起飯碗的古崇康倒是被這個電話劈得亂麻麻的。

  院子里甲殼蟲上還沒有掛氣球,小禮炮也沒有填,再往樓下一看,還有幾盆剩下的玫瑰沒有移走。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小事,他這時最頭疼的還是求婚的花束明天才送。

  丟下飯碗。除去準(zhǔn)備梳洗、衣服的兩人,古崇康帶其余人集中將院子那幾盆剩下的玫瑰都剪了下來,花盆太重來不及搬就藏在栽好的花叢里。

  之后又將人分成兩波,多的一波去填禮炮,務(wù)必在半個小時內(nèi)全部填完,剩著的完成花束和現(xiàn)場未完成的布置。

  前腳才將剪下來的玫瑰拿到側(cè)門的小廳配好紙,蔣瓏的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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