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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之人所奉獻的純情

第四十二章 哄騙

愚蠢之人所奉獻的純情 周荔枝 2133 2022-07-02 20:00:00

  馮周洲雙腿夾著握著奶盒的雙手在芮陽床邊醒來,迷茫的看著屋內(nèi),猜測著時間。想要起身,身子和骨頭卻都不聽使喚,一下子趴在地上。四肢和腰都疼得厲害,他趴了一會,等待那股酸麻過去了,才支著膝蓋站起來。

  見芮陽睡得沉,沒叫醒她,撐著膝蓋同手同腳的走了出去。

  芮陽屋里的空調(diào)開得太冷了,馮周洲在里面睡了兩個小時已經(jīng)感到膝蓋開始不支力的發(fā)顫。坐在沙發(fā)上,慢慢的捂著,又抬頭看著墻上的時鐘,才十一點多,她肯定是難得睡著,就多睡一會吧。

  馮周洲自小有個毛病,一冷到膝蓋就會疼。以前讀書的時候,只要氣象預報不好,芮陽的書包里一定有一條幫他準備的長褲。那時候他顧著???,打死不穿她帶來的褲子。她一追他就跑,芮陽追不上只能是哭唧唧的望著他。見她哭,他心里又是慌又是開心,既是勉為其難,又是得意的換上褲子。

  他去了一趟711,隨便做了點東西,看著時間已經(jīng)是一點多了,才準備去叫芮陽。

  沒想到她還是睡得很沉,馮周洲輕輕喚了兩聲,沒有動靜。心里憐惜著,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他自己一個人嚼了那些食物,翻出腳本看了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眼看著太陽就要落下去,窗外已經(jīng)浮起了煙黑色的云。馮周洲才將頭從紙頁中抬起來,他放下手里的筆,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六點多了。

  芮陽還沒有起來。

  馮周洲走到房門前,附耳一聽,覺得不放心,又推開門,看見里面沒什么異常,吸了兩下鼻子也聞不到什么怪味。剛轉(zhuǎn)身,又想自己二十多年的鼻炎這鼻子能信嗎?躡手躡腳的走進去,見芮陽還是好好的縮在被子里,周圍也和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才放下心來。

  他做了一個清湯,一個肉末炒豆腐,拌了個涼菜,切了個果盤。再次輕手輕腳的走進芮陽的房間,想叫她起來。

  輕輕地推著她喊了幾聲。沒想到被芮陽嘟嘟噥噥的一句我要睡覺就打發(fā)了。

  馮周洲一個人坐在餐桌旁,盯著桌上的飯菜,好長時間才拿起筷子。他有些慌了,機械的往嘴里填著食物,他處處擔心著芮陽,卻不敢強迫她,怕遇到什么處理不來的場面。

  人不吃兩頓飯也不會怎么樣吧,她一定經(jīng)常失眠,今天能睡一個好覺就睡吧,如果非要拖她起床,反而讓她生氣了該怎么辦?她肯定是早上才睡著的吧,那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十個小時,睡得不多,真的不多。

  想著,馮周洲到把自己哄騙了過去。

  他再沒什么心情吃了,給芮陽留好飯菜,收拾好碗碟,就把她前天帶回來的特產(chǎn)理了出來,見里面還塞著幾件衣物,也順便拿出來,看了是干凈的,就熨燙好了,擺在沙發(fā)上。

  在柜子里找了半天只找到半卷包裝紙,馮周洲又出門買了些回來。將茶幾拾干凈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花花綠綠的包裝紙、膠帶和剪刀開始鼓搗。如果手工課也列入高考,那他當年也不至于只考一個???。

  馮周洲用心的裁剪著,將特產(chǎn)分成小份又包裝成禮物,特意寫了便簽貼在上面,落款是芮陽。

  一個人的時間真的很好打發(fā)又很難熬,他還是很怕這樣的時候,但今天好一些,因為芮陽在著,雖然也對他不搭不理。

  他一向看上去充實且美好,但沒有那種寂寞的情緒肯定是假的,只是他能想到很多排解的方式,隱忍不好就用另一種情緒沖散,再不濟就認真的想要怎么把明天變成快樂的一天。

  溫柔是他保持穩(wěn)定的方式,也是他偷取別人快樂方式。

  馮周洲嘆了口氣,他多想芮陽能夠融入他的生活,卻不想去強求。況且他也能感受到旁人的很多觀感是需要他去改變的,就如sen這樣一個世外的人對芮陽都自動劃出距離,其他人想也沒好到哪里。

  他們對芮陽或者說對自己這一次的感情,心懷鬼胎。

  就當是原來的自己做錯了,朋友這種東西馮周洲可以再找。只是芮陽在語言不通的國度,是他的心尖尖。

  三十多份小禮物已經(jīng)包裝好了,馮周洲拿起手機玩了一會,看到Skype的軟件又想起了joan,心里雖然想跟她聯(lián)系,告訴她你馮哥和銳哥在一起啦。但點開又興趣寥寥。覺得已經(jīng)兩年沒聯(lián)系的人,好像也沒什么必要去突然聯(lián)系。

  馮周洲是一個善于放棄的人,即便承認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無論朋友還是戀人也沒那么深厚的感情要當做多么親密的伙伴。

  從前他覺得是難有真情,后來發(fā)現(xiàn)了是自己并不想投放感情,人生也就是陌生到陌生,最多只會有一個人陪著你到老,而且你還不知道那個對你重要的人會對你捅多深的刀子。

  與人隔著一步是他游刃有余的秘訣,雖然他還是相信好人占大多數(shù),還是會相信人,只是不會掏心掏肺的投入真切的感情了,方便隨時抽離才是他的為人處事之道。

  那芮陽呢?她是例外啊。她戳在心口留下的疤馮周洲到現(xiàn)在也不敢掀起蓋在上面的布去看。

  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啊。

  什么?不要傻到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對啊。

  什么?在同一個人身上犯同樣的錯誤?不是啊,怎么能說是犯了兩次呢。愛的還是她,只能算一次。

  馮周洲拿了芮陽的煙盒,里面只有兩根了,又四處搜來屋內(nèi)的所有的煙盒,一共五個,里面剩的香煙都不多了。他打開抽屜,開始拆里面沒有開封的香煙。

  他也算不上是支持芮陽抽煙,只是認為這也是她緩解情緒的一種方式,男人能抽,女人也能抽,再說如果心里沒有藏著特別過不去的事,一個女孩子怎么會這樣呢。本來乖巧靦腆的一個人,要是自己一直在她身邊,一定不會這樣的。所以還是自己錯了。

  看著煙殼上令人作嘔的圖片,馮周洲皺眉,將煙盒全部填滿后,就把煙殼揉成小團又用紙巾包好,塞到垃圾桶最下面,又撥著其他垃圾將它蓋好。

  馮周洲的情緒明顯的低沉,他漸漸走入從前,在就要觸及去參加夏令營的那一段往事時,娘娘的電話適時打來,他忙拿著手機躲進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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