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少男少女
中考并不是所有的學生都是奔著考高中去的。
這一點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很清楚。
但是張晨在考試之前的最后一堂班會上,他還是以班長的身份作了唯一的一次班級報告。
報告中張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班上所有的同學都能去上高中,而不是中專,因為他很清楚,在不久后的墨炎,那將是“本科生多如狗,碩士生滿地走”的恐怖現(xiàn)象。
在那個時候,很難想象一個中專的學歷會錯過什么。
盡管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到底會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張晨還是盡力去做了,這也算是他對同班三年的一點忠告吧,興許有很多人在這個時候很難想明白為什么要上高中考大學,但是他真明白,真正目光看的稍微遠一些的人就會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一中的考場很大,幾乎所有的教室都被安排了考試。
張晨和高林鵬的考場是位于三教學樓二樓最靠頭的一間教室,作為全縣教育系統(tǒng)都很有名的學生,雖然張晨還沒有進高中便已經(jīng)名揚整個百城所有高中,但是自然并非所有老師都認識他。
胖子的運氣的確不錯,雖然昨天兩人看考場的時候沒能進教室,不過還是從窗戶上遠遠地看到了考場的序號分布。
張晨做在第二組的最后一位,而高林鵬正好坐在第三組的最后一位,這種距離,以胖子的抄襲功力,恐怕是沒有任何難度,當年小升初考試的時候,兩人中間還隔著一條走廊這貨都能抄出高分,這次自然更不會有難度。
張晨幾乎不會認為胖子抄襲會被抓,這對于一個抄功深厚的渣神來說,簡直就是對他的褻瀆。
所以當兩人心照不宣地落座后,張晨編趴在桌子上睡覺,胖子則開始巡視考場的環(huán)境,名為瞻仰一中的氣質(zhì),實為查探作弊的環(huán)境。
第一次鈴聲打響后,張晨已經(jīng)醒了,二十分鐘的小憩還是能夠讓人精神很多,尤其是對一個比較嗜睡的混蛋來講。
所以當監(jiān)考的那位老師走進教室的時候,他很詫異地發(fā)現(xiàn)最后排的兩個考生竟然都在后排站著伸懶腰。
“好了,馬上就要考試了,那兩位同學趕緊坐到座位上去?!?p> 監(jiān)考的老師一見兩人有些跳脫的動作和惹眼的身高,心里的第一印象陡然就下降了數(shù)個檔次。
張晨做了一個擴胸的動作才坐回到座位上,就在剛才那一會兒,胖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兩人抄襲的暗語,只是張晨有些不相信,這廝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到底靠不靠譜還真沒個準信。
考試的鈴聲終于打響。
監(jiān)考一共是兩位老師,主考是位中年女老師,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人的時候眼睛不住地往上翻。
那位一開始就拿著試卷進來的男老師是副監(jiān)考,張晨拿到試卷后瞧了一眼,估摸著難度這才開始下筆。
一堂考試下來過了近半的時間,張晨的速度很快,即使是已經(jīng)控制了自己的答題速度,尤其是作文,整整構思了二十分鐘才動的筆,但是張晨還是提前半個多小時就已經(jīng)答題結束。
胖子的語文學得勉強還行,按照這個王八蛋自己的話就是他也清楚語文這種選擇題不多的科目抄襲都不好抄,所以才花了那么點力氣來學語文。
按照約定好的信號,張晨開始用腳在地上敲桌子,不得不說高林鵬在抄襲上很有天賦,張晨把整張試卷上的選擇題按照約定的動作敲了三遍,那貨就表示已經(jīng)收到了。
第一堂語文順利結束。
“胖子,抄到?jīng)]有?”
這是胡強碰到兩人后問的第一個問題。
“死胖子,抄多少了?”
這是張海林碰到后問的第一個問題。
張晨還沒來得及遠離這一群憨貨的時候,身邊一陣好聞的清香飄過來,他還沒轉身就已經(jīng)看到了身后三只餓狼發(fā)著綠光的眼睛已經(jīng)變直了。
不用回頭他都知道是誰來了。
因為鄉(xiāng)中的三年,只有一個人能讓這三個混球變成這幅豬哥的模樣。
“張晨,語文難不難?!?p> 果然!
一聽聲音,張晨就知道這陣香味兒的主人是誰了。
聲音清脆,很輕柔。
話音未落,一只白皙的小手就已經(jīng)拍到了肩膀上,手指白皙修長,帶著一點點體溫,一觸即分。
“哎呦!疼死我了!”
彎腰,撫肩,嚎叫,下蹲----
“哎呀!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就裝吧!”
陳夕已經(jīng)不知道被張晨這樣調(diào)笑過多少次了,但是仍然每次都會紅透脖子,臉上白皙的皮膚爬上一絲絲紅潤的顏色,很好看,也很羞澀。
兩人身旁的三人每每見到這幅情形都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可恥模樣,如此羞澀清純可人的小姑娘竟然被晨子這個禽獸這么低劣的手段騙到了,而且還是一次,怎么能讓人不恥。
來來往往經(jīng)過的學生也都紛紛側目看了過來,女孩臉上越發(fā)地變得紅潤起來,張晨眼看著不行了就站起來不再裝了。
三年時間。
不僅僅是他長高了,眼前的女孩子也長大了,雖然還很青澀,但是已經(jīng)有了幾分模樣。
對陳夕,張晨并沒有那種懵懂的男女之情,這對于一個經(jīng)歷過愛情的靈魂來講,無疑是可恥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或者說男孩,喜歡跟漂亮女生親近卻成了張晨無恥的理由和借口。
每次看到陳夕羞不可言的樣子,他總會忍不出一次次地調(diào)笑她。少年的心總是這么弱不禁風,但是又總是這么出其不意,張晨并沒有意識到盡管自己仍然堅守著自己原本成熟的思想,但是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漸漸有了嶄新的思維,與過去與以往那些,再也不一樣的東西。
有一種東西叫做童年,有一種歲月叫做青春,童年的時光里,那些記憶很難磨滅,永遠都只記得歡聲笑語沒有淚雨淋漓,但是在青春的時光里,懵懵懂懂的便已經(jīng)知道什么叫做喜歡,什么,叫做心近。
十五歲的少年喲,就像剛開放的蓓蕾,驕傲肆意,芬芳飛揚。
“考得怎么樣?”
聲音很柔和。
“嗯!還行!”
聲如蚊吟,很輕很輕。
如果不算上期中考試的那一次,張晨和陳夕是在初一下學期鄉(xiāng)中的運動會上第一次認識。
作為流言蜚語的源頭,高林鵬居功至偉,一度讓于飛鳳親自過問是否存在這一回事。
只是張晨的回答讓與飛鳳無言相對。
“于老師,您跟我們這么大的時候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情嗎?”
結果可想而知。
安安靜靜地過了兩年,張晨仍舊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調(diào)笑陳夕一次,久而久之,留言傳的久了,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時,自然就會變得銷聲匿跡。
這次中考,1班分在一中這個考點的人并不多,陳夕知道張晨也在一中,而且她也知道張晨的成績,所以剛跟看到人群里鶴立雞群的四人組時,就忍不住跑了過來,沒想到還是依舊被調(diào)笑了一次。
陳夕的變化很大,個子往上竄了老大一截,現(xiàn)在即使是穿著一雙普通的平膠底涼鞋,也快接近張晨鼻尖了,一米七綽綽有余,普普通通的卡其褲和白色短襯衫,十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有了姣好的身段。
少男少女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張晨知道他自己更多的是一種男女之間自然的親近,但是陳夕在暗地里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的追求者,少男少女懵懂的感情在旁人看起來很可笑很天真。
但是經(jīng)歷過,他知道在這個年紀的感情是那樣純真,興許過了這一輩子就再也不會有這么純真的感情了。
陳夕自然也聽到過有關他跟張晨的流言,甚至她們班上的班主任也找她談過這件事情。
但是她很清楚,或許是吧,又或許不是吧。不管如何,現(xiàn)在她還沒有試著去了解什么叫做愛情。
這是一段少男少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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