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發(fā)上坐下,點了一支煙,“李思韻,我不知道你今天攛掇我那個小侄子一起過來是要做什么,今天索性把話說清楚,我勸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我和她的生活中,念著過去我和你的那點情分,一次兩次我可以忍,再有第三次,你的那點破事兒,想必你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吧?”
李思韻不敢置信道:“你威脅我?阿銘,你來威脅我?”
“我說了,不要那么喊我,用我重復(fù)第三遍嗎?”陸銘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
李思韻頃刻間便哭了出來,那叫哭的個梨花帶雨,若是別的男人看到一定會上去心疼的安撫她,可那人是陸銘,不愛就是不愛,也不會對她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李思韻走到他旁邊坐下,哭訴道:“我當(dāng)年也是全心全意的愛你的,陸銘,我們曾經(jīng)也是互相相愛的,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不信!”
陸銘:“那還真不巧,的確沒有,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可憐,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種招數(shù)對于我來說沒有用,或許你換一個別的男人更有效一點,”
李思韻想伸過手去拉住他的手,陸銘把手向后移了移:“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從你做出那些事之后,我們注定就回不去了,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想當(dāng)著她的面拆穿你,也是給你留了點臉面。”
李思韻不甘心,曾經(jīng)那么愛她的男人怎么能對她這么絕情,但她不會那么輕易就放棄的,她有的是時間,
“陸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我發(fā)現(xiàn)我愛的人只有你,我說這個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愛的人只有你,”
陸銘冷笑了一聲:“那你的愛還挺廉價的,”
李思韻假裝聽不到,站起身一臉脆弱無助:“我就先走了,打擾到你們了,很抱歉,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陸銘對著她的背影道:“過段時間也不必來,我說了不要來打擾我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也記住后果,”
李思韻身影一頓,隨后拉開門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岑蔓走到醫(yī)院花園里散步,被譚維揚(yáng)追了上來,岑蔓看到他笑了笑:“不好意思,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和你舅舅認(rèn)識,”
譚維揚(yáng):“沒關(guān)系,我大體猜到你心里應(yīng)該是有其他人的存在的,只不過沒有想到那人是我舅舅,說實話喜歡的人突然成了我舅媽,一時間沒有辦法很快的接受這個事實,”
岑蔓強(qiáng)顏歡笑著,確實這事兒,給誰都會膈應(yīng)會,“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關(guān)于我和你舅舅認(rèn)識的這件事情,那時候我以為我跟他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沒料到后來發(fā)生了這些事,從來沒想過你會喜歡上我,畢竟我比你也大好幾歲,”
譚維揚(yáng)心里有些失落:“可舅舅不是也比你大好多,你能接受他,那我也可以喜歡你呀,”
岑蔓試著安慰道:“維揚(yáng),你不要難過,你這樣,我心里會覺得挺愧疚的,”
“岑蔓姐,我私下還是喊你這個稱呼好不好,舅媽的稱呼你給我一點時間,”現(xiàn)在他們兩的身份,再喊她蔓蔓也是不太合適了,
“成啊,都行,這個稱謂什么的,我沒那么講究,你想怎么喊都行,”
“嗯,好,”譚維揚(yáng)點了點頭,
“維揚(yáng),你的人生還很長,一定會遇到一個相互喜歡的人,你不要灰心,不要再感情上投入太多的感情,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去豐富自己的生活呀,”
“那你呢?”
“我?”
“嗯,你對我舅舅的感情也沒有投入很多嗎?”
岑蔓不假思索道:“當(dāng)然了,我又不傻,我這個年紀(jì)要是再全身心投入一段感情,萬一以后分開了,我也傷不起,人吶,戀愛還是交朋友,給自己留點退路,才不會受傷害呀!哎呀,我怎么能跟你說這些,你現(xiàn)在還小,我應(yīng)該跟你說,你可以轟轟烈烈的去愛一場,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因為年輕嘛。我當(dāng)年像你這個年紀(jì)也是全身心喜歡過一個人,雖然那個時候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但我不后悔,青春嘛,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不違法犯罪就行!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確實不敢冒險了,因為成本太大了,怕自己承擔(dān)不起,所以維揚(yáng)小同學(xué),岑蔓姐衷心提示,趁著年輕就要燥起來好嗎?”
譚維揚(yáng)揚(yáng)起了笑容:“好!”
“哎,這不就對了嘛!”終于說通了,岑蔓長舒了一口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當(dāng)代青年思想帶歪了。
兩人邊說邊走,繞回了住院區(qū),岑蔓停下腳步:“行,那我就上去了,你舅舅應(yīng)該和她聊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再上去看看?”
譚維揚(yáng)連連搖頭,那場面忒尷尬,他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我還是不去了,岑蔓姐,你和舅舅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他,”
岑蔓知道他怕陸銘,便也沒在強(qiáng)求:“行,那我等會上去跟他說,”
“嗯,那岑蔓姐再見!”
“再見!”
岑蔓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偷偷向里面瞟了一眼,看見里面除了陸銘躺在病床上,并沒有其他人之后,開門走了進(jìn)去,
陸銘見她回來,因為她不在意的態(tài)度,心里沒有來的生氣,
岑蔓走了過來:“你那個……”她剛想開口說曾經(jīng)的愛人,看他臉色不對,立即咬住舌頭,制止了要說的話,
“你那個朋友走了?”
陸銘垂眸看著手里的書:“嗯,”
“嗷嗷,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隨即坐在旁邊椅子上,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陸銘憋了半會兒說道:“你就這么把你男朋友扔在這里跟她談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擔(dān)心嗎?”
岑蔓茫然道:“擔(dān)心什么?”她不是他過去的愛人嗎?都是過去的愛人了,要是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要是現(xiàn)在他想和她在一起,趁早反正她也能全身而退,而且這青天白日的,病房也會有醫(yī)生過來查房,他們也做不了什么。
“她是誰,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不就是你前女友嘛,有什么要緊的,我也有前男友啊,你知道的嘛,兩個人敘敘舊嘛,有什么?”岑蔓繼續(xù)削著手中的蘋果,莫名其妙這個人,她大度離開給他們兩空間,她都不計較了,他在這別扭個什么勁兒,
陸銘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心里一陣陣堵得慌,她沒有絲毫的醋意,她到底對他還有沒有感情,難道一分都沒有嗎?
“你不生氣?”
“我氣什么,你兩又沒干什么,就聊個天而已啊,”
陸銘氣的把書扔了,背過身去,岑蔓懵比的看他鬧小情緒,沒想到他也會鬧小脾氣,雖然岑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又覺得還挺好玩,
“蘋果削好了你吃不吃,”
“不吃!”
“不吃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