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擇回到無有大宅幽黑的巷子,扶著門口的大石碑哇哇的吐。
“門房…開門啊,本少爺回來了?!焙奥暫舫鋈ハ癖缓谝刮吡?,周遭沒有動靜更沒有回應(yīng)。
潤擇沮喪了極了,坐在門口的階梯上。
“沒有寶藏,都是唬人的,只有我傻傻地信了…只有我…怪不得父親瞧不上我。著么蠢的兒子誰想認(rèn)啊……”
……
放走了一條大魚,芙蓉憋氣極了,在屋里扇扇子打轉(zhuǎn),“要不是帶著個丫頭,怎么會一會兒就走了?!?p> 芙蓉停下?lián)u扇子,上次他來也帶了一個姑娘,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說道,是京城的規(guī)矩?
芙蓉立刻去柴房找小滿。
“喂喂,那次跟你一起來的京城男人又來了,還帶著一個喬裝成小子的小姑娘。”
小滿沒聽到似的,急得芙蓉直好把她拉出來。
“跟你一起來喝茶住了一晚上,長得高高大大,從京城來做漕運生意的男人!剛走!”
潤擇的形象浮現(xiàn)在小滿腦海里,“是他?”
“對,就是他,穿絳紫色上等絲綢,眉眼鼻子長得板板正正,沒有商人的流俗反倒帶著貴氣……”
小滿緊抓住芙蓉的手,“他來了,他在哪兒!”
“他剛走!我本想留住他,可是他身邊帶著一個穿小廝衣服的姑娘,一口一個不方便久留?!?p> 小滿一下頹了。
“京城人逛花樓帶姑娘是什么門道?!?p> “我不知道,興許他喜好非常。”
“是那個小姑娘付的茶錢,雖然只有十兩,倒也算闊綽。帶假小子來,又讓假小子付錢,什么意思?!?p> 小滿想起她那晚站在圍欄邊扔五十兩銀票,恍如隔世……
芙蓉看小滿一臉癔癥,自討沒趣,“罷了,沒準(zhǔn)他還會再來?!?p> “再來了帶我見他!”小滿呆滯的眼神活了。
“嗨呦,柴房燒水的丫頭也想出去接客???你會什么啊?”芙蓉甩手帕子準(zhǔn)備去前院。
“我認(rèn)得字,會寫詩!姐姐帶帶我,學(xué)得很快?!?p> “給你個桿就往上爬啊?!避饺厥种割^點小滿腦門,“忘了紅豆怎么死的?!?p> 小滿哇一聲哀嚎。
“一會兒變八張臉,真是!”小滿抓住芙蓉的胳膊,雙腿屈膝跪下,“姐姐救我救我啊……”
芙蓉只得拖著小滿進(jìn)了柴房,“好了好了,我記著了下次他再來一定提起你。不過這事你可別讓別人知道了?!?p> “嗯嗯嗯……”
“老實說,你跟那個人什么關(guān)系。”
“我…我…我我……”小滿抱住腦袋似乎在回憶上輩子的事情。
那天晚上……然后進(jìn)到了巷子……就這樣了……
芙蓉看著小滿呆傻的臉著急,“他是外來的,沿河岸做生意,你們在船上的認(rèn)識的對不對?”
“船……?對……有船,我們……在酒樓,馬駿達(dá)大酒樓,好繁華的大酒樓。他說…他說……”
“姐姐,我要紙和筆,我得寫下來,不然會忘掉一切!我已經(jīng)快忘了,無有家的人什么不能記得。一切都可以被抹去被篡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