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有大宅屋檐下，無有石碑旁。
“你可是在馬駿達(dá)酒樓見過的小滿？”潤擇吼！
“你怎么在這兒，我以為你死了！”芙蓉喊。
“爺爺，爺爺你怎么了！我回來了！爺爺誰害的！你看看我?。 毙M哭喊。
這番動靜自是吵醒了門房。
“你到底是不是這家的小姐！”潤擇再吼，一時(shí)間萬籟俱寂。
這家的小姐？
小滿遲疑地望著周遭的一切，除了路中間的石頭，其它的一切都既陌生又熟悉。
“快說啊，你是不是小姐，老太爺是為了找你……”潤擇把老太爺放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我錯了錯了，我不該……”
小滿抓住芙蓉，“到底怎么回事？”
芙蓉平靜地看小滿，“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去找老妖婆討說法！”
芙蓉?cái)]掉小滿的手，“我死都不會再踏入那條巷子一步?！?p> “你到底是誰？”小滿轉(zhuǎn)向潤擇。
涕淚橫流的潤擇抬起頭，唯一能證明他身份的老太爺不在了，該怎么說呢。
“他是京城來做生意的商人……”芙蓉喃喃說，雖然風(fēng)月場上的話不可信，但此時(shí)除了這個(gè)身份無所依仗。
“你和老太爺什么關(guān)系！”小滿緊逼。
“他…是無有家的…少爺……”芙蓉目光緩緩移送到潤擇身上。
小滿身子往后一仰坐在地上，眼睛瞪的像銅鈴，喃喃道：“你是少爺，那我是誰？”
潤擇雙目失神，任由眼淚鼻涕滴下。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們都是無有家的人，那我是誰？”小滿撲到潤擇身上揪著他的領(lǐng)子質(zhì)問。
無有家的大門從里面雙開。
小滿回過頭，老舅母和小玉。
“啊……老太爺，老祖宗啊，這是怎么了……”
“老太爺在花茶樓里…跳樓了…原因不詳……”潤擇急急說似在撇清關(guān)系。
小滿在一旁在看著嚎哭的老舅母和小玉，起身跨過門檻要往里走。
被看門家丁攔住，“你是誰啊，就往里闖??！”
一時(shí)間再次萬籟俱寂，只有老舅母的假哭聲在耳邊盤旋鳴叫。
小滿回過頭，近在咫尺的潤擇臉像映在哈哈鏡上，不平整擰巴著。另一張扭曲的臉湊過來，“你是誰？”
問話的是小玉，之前老舅母家派來伺候她的丫鬟。所有人的臉都是扭曲的，只有芙蓉的不是，只好只盯著芙蓉看。
門里熟悉的院景勾起往事在腦子里走馬燈似的轉(zhuǎn)動，從馬駿達(dá)酒樓轉(zhuǎn)到后院泥濘的雨地轉(zhuǎn)到眼前好多只腳走動，轉(zhuǎn)到花茶樓的宴席，轉(zhuǎn)到“他是這家的少…爺…”
小滿站不住了，要昏厥了。
“我是…和她一樣……”小滿終究是吐出了幾個(gè)字。
“對，她和我一樣剛被少爺從花樓里贖出來?！避饺卣f。
“哦……”小玉上上下下打量小滿，“可是這位看上去不像啊?！?p> “她是后院柴房燒水的丫頭，少爺看她可憐便一并帶了出來。”
“少爺在茶樓大發(fā)善心，怎得老太爺出事了？”小玉接著問。
“這你得去問花樓老板娘，老太爺是被她逼的?！避饺卣f。
“是！我們得給老太爺報(bào)仇把破樓拆了！”潤擇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