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不過是個小說人物！

　　【“死天道，你在干什么！”】

　　當君凡被所謂的斷章之力波及并蘇醒后。

　　時間已經是一周之后了。

　　雖然外界的事件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

　　但被困一周這種事讓君凡也為之不爽。

　　【不過是排除一些可能罷了…】

　　【“系統(tǒng)？什么鬼！你又在說什么鬼話！”】

　　一陣沉默。

　　君凡沒了那掌控一切的心理，莫名感覺脊背發(fā)涼。

　　【你有想過你所在世界的真實嗎？】

　　我有想過嗎？君凡開始不住地問自己。

　　【是…缸中之腦？是虛擬游戲，還是說…你只是取悅他人的可憐“楚門”，你想過嗎？！】

　　平靜的字詞，表達出不平靜的語氣。

　　君凡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周圍再次變得一片虛無。

　　虛無過后只剩下他一人，站立在虛空中。

　　“君凡…相信你能猜到我是誰吧?！?p>　　虛空另一端，不知距離的地方，一個白衣女孩站立在那里。

　　樣貌與小天道有幾分相似，又與君凡有些神似。

　　“小天道！不…系統(tǒng)？你這是…”

　　“噓…”

　　女孩瞬移到了君凡面前，按住了君凡的嘴唇，也堵住了君凡的疑問。

　　“你都猜到了不是嗎，你答應過的……曾經的你?！?p>　　君凡看著面前的少女，沒有問話，他也有了幾分明悟。

　　少女繼續(xù)說道“你…也猜到了吧…

　　“那一世你于機緣巧合與她相愛，將你卷入王孟神詭之爭。

　　“孟家奪得天道，逼死王權，又逼你交出…我…小天道。

　　“你不愿！便怒爆天道之力，承業(yè)力、改天換地，碎裂的我也隨你輪回，成了這一世的……所謂系統(tǒng)。”

　　她的語氣沒有什么波動，甚至可以說少有情感摻雜其中。

　　但是君凡聽到了話語下那難以掩飾的感情。

　　“這就是天道針對我、也是它退卻的原因！我明白了！……可你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君凡突然很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前世的影響，他高興小天道的回歸，高興他與“王權女帝”如今的愛情。

　　但他也很疑惑，為什么會突然讓他知道這一切。

　　“小天道”的話回答了他的疑問。

　　“君凡…對不起，這個世界可能要不負存在了…對不起…”

　　君凡不知道她說的世界是什么，只以為是這記憶世界。

　　“沒關系的，不過是一些過去的記憶罷了，丟了也沒…”

　　看著面前盡力安慰自己的君凡，小天道感覺自己真的對不起他。

　　“不！不是的，是這個世界，是凡界！都怪我！都怪我！”

　　君凡震驚了，凡界會消失？怎么可能？

　　那老頭答應過的，幫他傳承、重建煉魂仙界。

　　如今的凡界作為仙界的遺蛻不可能隨便消逝！

　　“不可能！能消逝仙界的只有仙力！……不對，難道是我的錯？”

　　君凡想不通，他只是個狗屁仙魂，怎么會影響到仙界遺蛻的復蘇。

　　“小天道”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若世間真的發(fā)生大變，至少做個明白鬼。

　　“不！是我的錯，我是當年仙界的天道！我卻……卻…分不清記憶與現(xiàn)實，過去與現(xiàn)在…要融合了……”

　　小天道其實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時間是真的，到底是融合、或是投影、還是依附，她分不清未來的變化。

　　所以她也同時在與過去的君凡對話。

　　君凡聽了倒是挺樂觀，臉上有了笑意“那不是挺好嗎，過去與現(xiàn)在，我和她都那么強，合并了還不是無敵？”

　　“不！不是這樣的……我明白了，兩部爛尾的小說的開頭，即使合并，依舊爛尾、沒有未來，該死的作者！為什么要我明白這些！為什么！”

　　“小天道”也就是現(xiàn)在君凡的系統(tǒng)，發(fā)出了歇斯底里地叫聲，她瘋狂了，她接受不了如今的一切。

　　“你怎…”君凡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無形地波動推開。

　　“他讓我殺了你…”

　　小天道的臉上涕泗橫流

　　“什么！誰！”君凡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你！都是你！你這該死的小說人物！該死的作者！媽媽的愛是假的！系統(tǒng)的身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p>　　小天道突然把君凡撲倒在地，雙手緊緊扣住君凡的喉嚨。

　　不知為何兩人修為全失，也不知為何區(qū)區(qū)一個小孩子哪來的如此力氣。

　　君凡開始缺氧了。

　　可是……仙魂會缺氧嗎？他不知道，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小說？爛作？取悅誰？我是什么？我不該是這樣的結局！我不甘！

　　君凡內心閃過最后一句話。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存在不忍他隕落，過去與現(xiàn)在，兩世輪回在此刻合并！

　　天道崩碎，道法相合，陰陽輪轉，仙凡合一。

　　【過去成追憶，此刻無惘然】

　　【去接受新的未來吧，這一次不去取悅任何人，只關乎你自己?！?p>　　【系統(tǒng)之路，到此為止了…】